第19章 名声一落千丈
第19章 名声一落千丈
洛婧瑶死死咬着唇,拧着眉头就怕自己笑出来。
而她这表情在众人看来却是在纠结。
“瑶儿,你说吧,你就让我满足一下好奇心吧!”岳锦婳央求道,眼睛却冲洛婧瑶眨呀眨。
贺灵瑶真是又怕洛婧瑶把什么都给抖出来,急忙上前说道:“是外祖母怜惜。”反正不是国公府大方。
“哦,原来是这样啊!”岳锦婳意味深长的说道。
众人看贺灵瑶的眼神又不对了,变得意味深长。
对于从小出生在国公府,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想抢人家的名字,结果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呀。
听她这语气,她们就知道那贺家是一分钱都没有出,儿媳妇跟女儿就直接在国公府养着,这生意也太划算了吧?她们倒是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来。
站在附近聊天的夫人也惊讶的往这边看了好几眼,窃窃私语着。
不管跟国公夫人关系是否好,但这一刻都在同情国公夫人,有一个这么强势的继婆婆,她在国公府过的日子也并不怎么样吧,这养着过门的小姑子母女俩,还是一直觊觎他们所有物的母女俩,如果是她们,她们恐怕得气死。
后宅中的弯弯绕绕,做为看着长辈斗,长大姐妹斗,嫁人斗,一辈子在后宅中你来我往,可不要太熟悉这样的套路了。
而且啊,看这贺家的女儿做态,也不是个啥省油的灯,会怀有感恩之情的人。
众夫人们都替国公夫人不值。
他们这样的家世,想要养儿女所需要的银钱可并不会少,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一年四季,每季都得两身衣裳,还得有配套的首饰,要是有个什么宴会、节日,还得另行做一套,自然配饰首饰也不能少,更不要说还有伺候的下人,身边少不得需要两三个。
国公夫人这一养还得养人家娘俩,以国公府老夫人的偏心强势,那月例银子更不可能少。
贺灵瑶以为她这么说,会让众人觉得,老夫人对她的怜爱跟看重,也表示了老夫人的慈爱跟她对老夫人的感激孺慕,却没有想到众人的眼色会那么奇怪,显然她是弄巧成拙了,一张小脸黑的如锅底一般,低着的头,众人看不到她脸上的阴冷跟愤懑。微突的下颌线显示着她的咬牙切齿。
“没有想到贺家如此不靠谱,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媳妇跟孙女在国公府生活,不出钱出力也就算了,居然还心安理得的让人家养着他们家的人?这脸皮不要太厚。”
“也说不定贺家手头拮据,有人养着他们的人不好吗?不管国公府付出多少,反正是贺家人得利。”
不知道是哪边传出这么两句对话,贺灵瑶感觉脑海中轰的一声,今天她得罪的人多了。
这下家里祖母肯定是要找她们问话了,以前也不是没叫她们回府过,但是他们一直以外祖母舍不得她们才待在这儿,钱财上虽然不如国公府,但是该她的她还是有的。
她想要反驳,想要解释,可是只要对上她视线的人个个侧过身子,眼神闪烁,躲避跟她眼神碰撞,只顾跟自己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表姐、”洛婧瑶还得收个尾,小狐狸般狡黠。
刚被叫了个表姐,贺灵瑶就猛地抬头,那眼中的凶狠跟愤怒吓了旁边跟着洛婧瑶的岳锦婳好大一跳,直接惊呼出声。
贺灵瑶反应过来,心中暗叫糟糕,刚要解释,洛婧瑶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转身,拉着岳锦婳就走,根本不给贺灵瑶解释的机会。
洛婧瑶心中大笑,跟岳锦婳两人远离这边,依在凭栏处看着远方,等着国公夫人。
“瑶儿,你之前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岳锦婳拍了拍被贺灵瑶眼神吓得扑通扑通跳的胸口问道。
“哪一句?”她今天说的有点多,有点不记得了。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岳锦婳重复一句。
“这句啊!因为最熟悉你的人永远是跟你不对付的,甚至是你的仇人。”他们总会想法设法的探取你的一切,就连爱好都一清二楚,所以在她坐上少主之位时,家里长辈告诉她,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别人清楚你的喜好,这很重要……
“所以你才这么做?”岳锦婳瞪圆溜眼睛。
“也不算吧,有时候需要随机应变,不能一成不变,那样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中招了,再说了,我可是跟贺灵瑶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可太清楚她会怎么说话了?”所以她才提前截断贺灵瑶想要走的路,再复制贺灵瑶的说法方式就是了。
洛婧瑶也不打扰沉思着的岳锦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岳锦婳却想着洛婧瑶的这句话,她仔细想来,这样说话可以用最柔软的语气言辞来达成所不容易达成的事情。
这招如何用,都取决于用的人是什么心态。
就相当于,武器拿在坏人手里是凶器,可伤人。要是拿在好人手里,那就是法器,可以保护人。
贺灵瑶看到洛婧瑶都不搭理她,转身就走,感觉到有视线若有若无的注意着她,不敢脸上有什么不愤,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哭起来特有破碎感,眼神再次若有若无的偷偷打量着诸位皇子。搜索着那道视线。
她已经知道洛婧瑶嫁的安王是哪一个了?心中暗暗嫌弃,真是两个没用的凑成堆了,也就两个没人要的,只能抱堆取暖。
不然这世界上,又要多一个老姑娘跟光棍了。
她以后肯定会比洛婧瑶嫁得好。
等她以后得到洛婧瑶的一切后,国公府只会使她的踏板,是他以后富贵生活的敲门砖。
在别人看来国公府已经是顶天的存在了,可今日进宫后所看到的一景一幕皆是如此的富丽堂皇精致到极致。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提前去找到洛婧瑶前世嫁的那个秀才,可现在她没有兴趣了,她要嫁给皇子,洛婧瑶一个病秧子都能行,凭啥她不行?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洛婧瑶的一番话,让她维持的好名声在今天一落千丈,跌入谷底了。
恨恨的看了一眼洛婧瑶后,转身直接离开了此处,她的背影充满了孤寂跟委屈,茫然跟痛苦。
依靠凭栏!双眼无神盯着池中锦鲤自由自在游荡。
“鱼儿呀,鱼儿,你说为什么人生就这么难呢?我从未争,从未抢,只想多陪陪老人家,难道也是我错了吗?”贺灵瑶伤感的问池中鱼儿,心中特别喜爱这样的鱼儿,因为她上辈子就是鱼儿成精。
看着锦鲤游来游去,她感觉到了那种自在畅快,甚至想下水一试。
“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我只是想要多陪陪对我从小疼爱的长辈也不行吗?我一小小弱女子,无权无势又无银,只有一颗真心想要孝顺在外祖母身边,可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怀疑的声音。”贺灵瑶一身悲不自胜,垂眸落泪。哭的特美,泪珠如珍珠一般一颗一颗落进池子里。
水中的鱼儿争先恐后向贺灵瑶涌来,而贺灵瑶好似没有察觉一般,擦了擦眼角转身离去。
等贺灵瑶离开之后,从假山旁转出一男子,赫然就是二皇子萧铭安,他乃皇贵妃所出,眼神幽深地看着远去的身影。
有意思。
笨嘴拙舌被人家挤兑后,当面不敢出声,却躲在一旁伤心落泪,这让一向强势惯了的二皇子略感新鲜,起了怜香惜玉之心,特别是看到不撒鱼食,竟能引来鱼儿的景象让二皇子更是震惊。
心中对贺灵瑶的孝顺跟学识赞赏,也为国公府错把珍珠当鱼目的愚蠢做法令他不喜。
这贺灵瑶虽然不是他们亲生,但也是嫡亲的外甥女,孝顺懂事,善良又有学识。
而国公府的洛婧瑶他却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要说最特别的,那估计就是那副病歪歪的身体了。
二皇子可是特别嫌弃那种病歪歪的人。不管男女他都讨厌。
洛婧瑶可不知道贺灵瑶玩了这么一手,让二皇子莫名其妙嫌弃起了她,倒是对贺灵瑶起了兴趣。
不过这对她来说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又没想着要嫁给二皇子,她被赐婚的对象是安王,只要安王不觉得她愚笨又病歪歪不就得了。
不过说起来,安王今日说那话好像知道她装病呢。
那么她以后对着安王是一如既往,还是如获新生装作八字契合才得以让她身体恢复,以找个身体康复的借口呢?
纠结!
见机行事吧。
今日办的春日宴,刚开头就匆匆忙忙结束了,等出了宫后,国公夫人都松了一口气,跟武安侯夫人道别后,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而出来时洛明舞跟贺灵瑶一辆马车,这回去时因为洛明舞一直害怕着,这才跟她们一起乘坐马车。
贺灵瑶跺了跺脚,很是不高兴,可没有办法,没人邀请她上国公夫人的马车,只能憋屈的回到自己一个人坐的马车,差点把车帘子撕破。
国公夫人马车上,看着洛明舞苍白的脸色跟带着恍惚的神色,洛婧瑶一愣,难道还出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回到国公府,还没有来得及喝盏茶,就听到二房那边叫了府医去给落水的洛明舞诊治,因为洛明舞发热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却一直在胡言乱语,惶恐不安,眼角的泪水一直没有停过。
“夫人,老夫人院子的腊梅过来了。”国公夫人回府刚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就听到惜春进来回道。
国公夫人手一顿:“可知是什么事?”
“回夫人,与今日进宫这件事有关。”腊梅轻声回道,只要夫人在,老夫人总是有无数要求跟借口。
“知道了。”国公夫人淡淡的说道,甚至还喝了一盏茶。
“老夫人还让杜鹃去揽月居去喊了大小姐过去。”腊梅更加担忧了,大小姐的身体一直不好,可府里总是没有停的时刻。
“走,我们过去,国公爷跟几位公子呢?”出门时还在的。
“回夫人,国公爷带着几位公子去了军营。”
洛静空几人身上可是挂了职的,虽然皇帝想让他们能不去就不去,可官职在身,他们不去那才有问题,除非他们亲子去请辞,无官一身轻,这样他们就可以每时每刻带在府里跟小六多相处相处,还要替小六多淘一些嫁妆。
“侯爷今日派人过来,让夫人您有时间跟大小姐、国公爷一起去趟侯府,侯爷想大小姐了。”
“我知道了。”
之前镇国侯,顾侯爷之前给女儿跟女婿提醒过,如果皇帝想给外孙女赐婚,让国公爷夫妇一定要拒绝,可没有想到,皇帝根本就没有过问他们的意见直接下了旨,洛婧瑶更不能不管父母家人独自潇洒离开,就这样,这桩荒唐的赐婚,两家人都接了旨。
顾侯爷本来想用他的兵权来求的外孙女婚姻自由,特别是不能进宫,没想到他都没来得及动作,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直接把老人气的摔了一套自己最喜欢的茶盏。
本来翁婿两人想着,他们哪一个上交兵权,以求得家人安定,但没想到老皇帝直接来了这么一手,翁婿两人的脾气又相近,直接装聋作哑,根本不提上交兵权之事。
以前他们可以无条件上交兵权,可现在,他们只会握的更紧,他们不能拿一家人的性命开玩笑,他们更是要为女儿(外孙女)撑腰。
国公夫人叹口气,他们的确是应该去给父亲说一声的,至于之后如何做,他们还得商量一番。
“娘亲。”
“累了就没有必要过去。”她已经知道老夫人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老调重弹罢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她都对付累了,提不起她想怼人的心情。
“女儿不累。”她想去凑热闹,特别想去看看贺灵瑶母女俩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她最喜欢看扑(灯)蛾子自取灭亡了。
“不累,那就过去看看,学着点也好。”她担忧的就是女儿嫁出门的日子,京都魑魅魍魉频繁出没,就怕女儿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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