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季夫子的来头
吃了一顿鱼汤,福满满心满意足的回房间躺下了。果然,吃饱了就会犯困,福满满笑眯眯的梦会周公。
福满满这样子,桂糖可着急了。她受了景瑜娘的命令,要看着福满满,不许她吃饱饭就躺着。
“你怎么了?抓耳挠腮的。”香蜜将桂糖拉到室外,小声询问。
桂糖如实相告,香蜜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既然是夫人的命令,把四小姐叫起来就是了。怎么为难起自己来了?”
“香蜜姐姐您不知道吗?四小姐最爱赖床了,她只要沾了床,就别想叫起来了。”桂糖嘟嘴。
香蜜笑的不行,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对桂糖说道:“别急,我来叫四小姐起来。”
“哎,对了,四小姐之前让我母亲打听季夫子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只是这几天忙着,我就忘了说。”桂糖拉住香蜜小声说。
“那还等什么呀,这是重要事情,应该理直气壮的。看我怎么叫四小姐起床,你学着点。”香蜜拍了拍胸膛,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让桂糖崇拜的眨着星星眼。
香蜜笑的更灿烂,她推开房门,走进去轻拍了福满满的肩膀。说道:“四小姐,四小姐快醒醒,夫人不让您吃了就睡。”
福满满没有动静,回应她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还有您让桂糖母亲打探的事情,您不管季夫子了?”
“嗯?怎么现在才跟我说。”福满满含糊的问道。她抓起帕子蒙住头,灵魂都在抗拒着,不肯从困意里解脱出来。
“这几天不是忙着回京都的事情嘛,桂糖就给忘了。”
福满满翻了个身。
看福满满不配合,香蜜只好祭出了杀手锏——挠痒痒。
福满满睡意朦胧,忽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只“罪恶”的手伸到了福满满的腰间,对准她腰间的软肉,轻抓了一下。
福满满打了一个激灵,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被香蜜连环攻击。她笑着在床上打滚,却逃不过桂糖的手。
末了,只能大笑着求饶:“别别,我起来,哈哈哈哈哈,救命,我起来。”
直到香蜜服侍着福满满洗完了脸,福满满还是脸黑如锅底,怨念颇深。
桂糖倒是偷偷的给香蜜比了个大拇指。
福满满看到了,没好气儿的问道:“桂糖,你母亲打听到什么了啊?”
桂糖连忙垂下头,回道:“我母亲打听了一圈,没问出来什么紧要的东西。不过偶然得知,还有人在打听季夫子的事情。”
“还有人在打听?”福满满脸色凝重下来,说道:“除了我,还有谁会想着打听季夫子呢?会是我娘亲吗?”
“奴婢估摸着不是,我母亲说是个京都口音的男子。咱们家在扬州待了三年了,个个都说扬州话。”
“京都来的人?”福满满皱着眉头分析,“看样子,季夫子和京都是有渊源的。这几天我翻了季夫子给我的字帖,有一本怪的很。不是寻常的诗经诗集,我看着像是兵法之类的。”
香蜜接过话茬:“兵法?四小姐拿给老爷看看吧?说不定能看出来什么。”
“不用了。”福满满断然拒绝了,说道:“季夫子不像是平常人家出来的。看她通身的气度,那些插花品茶的做派,应该是落魄的大家贵族。想来有几本兵书也不算什么。”
“那还要在扬州找人留意季夫子吗?”桂糖问道。
“自然是要的。虽说季夫子不愿意再和我有交集,但我们师生一场,想为她尽点儿力。你去跟我娘亲说说,让她找些可靠的人,暗中帮衬着季夫子。”福满满吩咐。
“是。”桂糖领命下去。
福满满扭头看着香蜜,面上瞪着她,说的话却不严厉:“好你个香蜜,又挠我痒痒,再不许了。”
香蜜捂着嘴笑,说道:“那四小姐可不能吃了就睡,不然我还这样。不仅如此,还带着桂糖这样。”
福满满气哼哼的,不理她了。
——
“夫人,四小姐的意思,倒和您不谋而合了。”齐嬷嬷说道。
“满满是有些主意的。就按她说的,派人在扬州守着。其他的,还按我之前的打算,继续跟着。”景瑜娘停下手中的针线,整理丝线。
忽然又烦躁的放下线轴,抱怨道:“是我疏忽了,没查仔细季明萱的来头,就让她教了满满。我还曾沾沾自喜,找到了个这么个会写簪花小楷的人物。”
齐嬷嬷叹气,道:“也怪不得夫人,谁知道她竟然是长青季家的人。圣上当初动了大怒,连先皇后的情谊也不顾了,抄检了季家。谁曾想,竟然还能留下来一个。”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影响了吧?淑贵妃不是让圣上给季家平反了吗?”齐嬷嬷说道。
景瑜娘摇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圣上之所以为季家平反,无非是因为淑贵妃生下了先太子。
再加上她是先皇后的亲妹妹,圣上把对先皇后的愧疚都放在了她身上。这才宠着她,为季家平反。圣上心里是不是还怨着季家,谁也不知道。”
“那要不要跟四小姐说说,让她别再管季夫子的事情了?”齐嬷嬷建议道。
“也不用,让她去练练手吧。我们提前准备好就行,去找老爷来,我跟他说说。”
——
估摸着还有两日,就到京都码头。福满满开心极了,总算是看到了终点。
坐久了船,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打算在船上走走,松松筋骨。找了几个哥哥姐姐,都是不想动弹,纷纷拒绝了福满满看江景的邀请。
福满满只好一个人去,她兴高采烈的跑到了甲板上溜达,扶着围栏看江景。
忽然飘来一片阴影,罩住了她,原来是一艘大船靠了过来。
福满满扭头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船……太招摇了吧?
这是一艘高大如楼的大船,船体分三到五层,船上建楼,高达十余丈。做的像宫殿一样,富丽堂皇,彩旗飘扬。
这样的楼船,也只有郑家能做出来了。福满满听父亲说过,郑家生意广泛,在各地分布了不少的船坞。郑家也因此被皇家指定,建造各种大船,这楼船就是其中一项。
福满满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郑家有名的楼船。便踮着脚想仔细看看,却看到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身穿绣披风,头戴逍遥巾,闭着一双眼睛,静静的倚着船边的围栏。如同名家画作,泼墨而成。
福满满看的痴了。
陈嘉昀忽然转头看向这边,福满满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陈嘉昀见状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些许变声期的粗哑。
“恩人想看在下,尽管看就是了。”
一句恩人,福满满就明白了。郑家送来的那两条小银鱼不是凑巧,想必是特意吩咐的。
福满满就又转了过来,行礼问安:“世子言重了,只是凑巧的事情,实在是不敢当。”
“你知道我是世子?”
福满满眨巴眨巴眼睛,她是不是不该这么说。
陈嘉昀笑了,没再说什么。对着个这样的小姑娘,他也实在是没什么说的。
“不打扰了,民女告退。”福满满道。
不等陈嘉昀回应,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走了。本来福满满想小跑着的,怕被人说不端庄,只好拼了命的迈着小碎步。
陈嘉昀看着,只觉得好笑。
“这下子好了,连’世子’二字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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