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世界：［我服了，我只是暂时离开处理别的事情，你就被人唬着下咒？？？］
  游诗："啊？什么咒？"
  世界：［具有咒力的生物说出的话可能成咒，所以不要轻易和别人起誓，我走的时候特地交代过的！］
  游诗发现这句话异常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她认真回忆片刻，选择放弃回忆，摆摆手。
  游诗："无所谓，反正只在你这里有用，我之后迟早要回去的啦~"
  虽然算是彻底和虎杖悠仁绑一块，但跟着主角还怕找不到反派不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兴致勃勃，"老板老板！我发现救下吉野凪后，咱那低配版FGO居然能用到她身上耶！"
  终于可以不再是她一个人刷副本了！
  或许是用道具成为的咒灵，吉野凪的咒灵形态和其他比起来帅得仿佛不在一个次元。
  那啥尊贵的黑，那啥优雅锋利带着寒光的骨刺铠甲！人型！高大的人型！还有游诗看得两眼放光的神秘纹路的恐怖山羊角头盔！头盔的眼部幽幽透出红光。
  乖乖！亡灵骑士！还有角居然还有角！吸溜……
  她好羡慕！好酸！馋得忍不住流下嫉妒的口水……
  不同于见到虎杖悠仁的狂暴和尖叫，咒灵版吉野凪在她的面前十分沉静，虽然一身盔甲包裹住整个身躯，但却能感受到它向游诗散发出的善意。
  "伯母。"
  游诗前所未有地严肃，牵起咒灵宽大的手掌，激动感受着手中这厚重坚硬泛着金属光泽的甲片，偷偷抚摸着尖锐的骨刺。
  少年满眼，除了喜爱还是喜爱。
  "您现在是咒灵了，请问您考虑变个性吗？"
  咒灵版吉野凪：……
  旁观的虎杖悠仁：地铁、老人、手机.jpg……
  游诗真诚的小眼神，"实不相瞒，您现在的外形是我的理想型，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好好待您的。"
  她就喜欢这种帅气又可靠带铠甲的！
  "您的儿子以后就是我的儿子。"
  "砰——！！！"
  巨响过后，虎杖悠仁拖走被击倒的游诗，平静路过咒灵版吉野凪并冲它微笑。
  虎杖悠仁笑得瘆人："不好意思，家里的小孩脑子被门夹了脑袋有问题。"
  游诗两眼泪汪汪一边被拖走一边不舍地呐喊。
  "伯母！伯母！您回个准话！答应我就吼一声拒绝就吼两声！"
  "啊啊啊可恶！好想要铠甲！好想要那样迷人危险又帅气的铠甲啊啊啊——！"
  咒灵版吉野凪就算丧失理智此刻也安静如鸡。
  丧失理智只留本能，但有灵基突破在今后恢复也不是不可能。
  空气中徒留下虎杖悠仁的怒吼。
  "还让人变性？你是gay吗！"又一记铁拳。
  游诗恍然大悟，"对哦，我是个男的！"
  游诗："那伯母咱能直接结分吗！我不介意顺平的！"
  咒灵机甲虎躯一震！
  虎杖悠仁崩溃的怒吼："变态吗你！"
  ——
  吉野顺平干掉了一堆同学。
  七海健人匆匆将消息传来，社畜周围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杀气。
  这次的任务早已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一个能力特殊的特级咒灵现在又多出一个疑似诅咒师的敌人。
  没错，吉野顺平的杀人行为早已被归于诅咒师之流，留给他的结局恐怕只有就地格杀！
  一行人跟着七海健人疯狂赶路中，游诗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游诗：【master你没跟他解释吉野凪还活着吗？】
  虎杖悠仁：【解释了，但他不信。】
  虎杖悠仁：【他宁愿相信我杀了他妈妈都不愿相信我是个好人！】
  天哪！游诗吸了口凉气。
  游诗：【你真可怜……】
  虎杖悠仁：【同情我之前还是先同情同情你新朋友吧，那家伙杀那么多人怕是回不了头了。】
  杀了人的家伙，就算是七海健人这样的异类也不会惯着他。
  ……
  吉野顺平披着母亲生前喜欢的黑色夹克，面容阴郁。
  他的式神淀月正缓慢吞食着满地尸体。
  "还不够，还不够，变强的速度太慢了！"咬着指甲皱眉。
  "照这样下去还要多久才能报仇？！"
  "不用等了！你接下来所剩无几的光阴将终结在这里！"
  铁门被巨力打开！七海健人薄凉冷酷的言语从吉野顺平的身后传来。
  虎杖悠仁和游诗的身影随后清晰地印入眼中，吉野顺平微愣。
  随后他阴郁的眼中燃起仇恨的火光！
  "虎杖悠仁！你居然还敢出现！"
  咬牙切齿的怒吼声虎杖悠仁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轻描淡写拍拍莫须有的尘土。
  掏掏耳朵，"哪只狗在狗叫？难听死了。"
  吉野顺平暴怒！在那被怒火冲垮理智的神情里，虎杖悠仁嘴角微翘，一连串的嘲讽和讥笑刚到嘴边，却被游诗猛然按到身后。
  这个和虎杖悠仁一模一样的少年让吉野顺平再次僵在原地，他开始转动被仇恨塞满而生锈的大脑。

  吉野顺平："你是谁？"
  游诗："管我是谁！听好吉野顺平，这一切真的是你自愿做的吗？"
  少年皱眉严肃的神情，和那张充满坚定的脸，必须得到回答的任性。
  吉野顺平突然轻笑。
  "啊，对，没错，是我自愿杀掉他们的。"
  他的语气逐渐染上癫狂。
  "凭什么这种人渣却能过上正常的生活而我的母亲，她那样善良的人却死在人类这种恶心污臭的东西手中，只能躺在冥土里！！！"
  吉野顺平狠踢一脚地上的尸体，"当它们大笑着伤害他人的时候，也应该要明白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人伤害的道理吧？"
  游诗面露难过，"我很抱歉伯母遇上这样的事。"
  她要是不听世界说的等三秒，或者当初直接顺着吉野凪的邀请去他们家，或许悲剧便不会发生。
  "但她还活着，虽然是以另一种方式。"
  说话间咒灵版吉野凪被从低配FGO放出，但她浑身缠绕的死灵气息，被黑色厚重的甲片和骨刺包裹，与人类的她毫无关联的高大身躯，和沉默不语的行为。
  都令吉野顺平再次否认游诗的鬼话！
  游诗在他冷漠的视线下再次尝试嘴炮。
  游诗："虎杖悠仁不是杀人凶手，伯母在夜间我赶到时就遇害，凶手是被咒物吸引过来的咒灵，为了救她我不得已将她转化成咒灵！"
  游诗："她现在还在适应，等以后会恢复理智的。"
  吉野顺平轻笑，"是吗？那我家里为什么会出现咒物？谁放的？那咒物又在哪里？"
  游诗："不知道。"
  吉野顺平又笑道："就算它真是母亲，你嘴上救她，实际上说不定是为了得到咒灵而杀人的！"
  游诗摇头："我不干这种畜生才干的事。"
  她没有丝毫对吉野顺平的敌意和丑化恼怒，那双眼睛依旧澄澈如镜。
  "谈不拢就只能打了。"
  "你对杀人从来没出现过一丝敬畏吗？"
  "同学里也有很多无辜的人吧？生活得好好的却被人无故杀死，你难道不愧疚？"
  愧疚？他要对那些一直冷眼旁观，轻轻松松就杀死的家伙愧疚？
  敬畏当然有过，但这仅存的敬畏仅仅是出于不想玷污母亲的灵魂，如此母亲已死，也谈不上对生命的敬畏了。
  闪电般的念头一闪而过，吉野顺平嗤笑。
  "对啊，这些人渣能用来让淀月饱腹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蚂蚁一样一捏就死弱小的家伙谈何让我敬畏？"
  虎杖悠仁将手按在游诗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愤怒（不要废话）。
  游诗表示自己很冷静，还有几句话想说。
  她的眼神，复杂而认真。
  "吉野顺平，你是对的，当伤害他人的时候，或许有一天也有人会伤害你。"
  "那么对杀死人类的你而言，你也会被我们杀死对吧？"
  吉野顺平头脑出现瞬间的呆滞！
  只能看见少年露出第一抹轻笑。
  "毕竟话说难听点，在我眼里，你和被你称呼为蚂蚁的同学并无区别。"
  "你也同蚂蚁一样一捏就死啊。"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丧失的，就是对生命的同理心。
  她是个自私的家伙，因为自私，所以当杀死他人的时候，就会害怕自己也终有一天这样被他人杀死；当伤害他人的时候，会恐惧自己也会这样被他人伤害。
  自私，从来就是人类生存的动力，她毕竟也是个伪善的存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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