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集体意识
见到苏笑和久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楚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和霖鹿单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楚原就好像如履薄冰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恐慌感。
就连自身的元灵运转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好像被霖鹿身上的气息所压迫了一样。
如今总算是解脱了，也让楚原放松了不少。
然后久九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准备一下，我们一会一起去影城。”
“现在去影城？还是这么多人？”楚原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久九，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离影城关闭也就只剩几个小时了，这点时间我上哪给这俩新人弄通行证去。”
“鹿鹿不去，你只需要准备苏笑的通行证就好了。”久九对触动反应早有预料，向着楚原递出了一块闪着暗光的晶体。
“那也……”楚原本来再辩驳几句，但看到了久九手中的晶体，便瞬间改了口风。
“那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楚原一脸兴奋的样子，苏笑有些好奇的低声问道：“你给了他什么，居然让他改口了。”
“完成提炼的念结晶。纯度挺低的，不过对于他来说应该足够了。”
“那我们怎么去影城？走着去吗？”
“当然是鹿鹿开车送我们啊。”久九有些奇怪的看了苏笑一眼，一本正经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坏笑。
苏笑闻言拔腿便跑，但他又怎么逃得出霖鹿的手掌心，在被娴熟的丢进车里后，霖鹿有些不满的拍了拍手：
“你这家伙，就这么不想坐我开的车吗，我好歹以前也是专业的元灵圣骑驾驶员……”说到这，霖鹿自觉失言，轻咳两声后便不再说话，而是安静开车。
苏笑先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窗外，接着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久九一边掩嘴偷笑着苏笑的窘态，一边清了清嗓开口道：“好了，你偶尔也相信一次鹿鹿。”
“我不！”苏笑紧紧的抱着车座，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信任。
“上次你就让我信她，结果她直接开到最大马力把我甩了出去！
要不是那附近是松软的湿地，恐怕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咳咳。”久九尴尬的笑笑，试图安慰一下苏笑：“我和霖鹿当时不也被甩出去了吗，大家都是一样的。”
“一样个头！你们会飞！”苏笑一脸悲壮的看着霖鹿，眼中写满了不信任和怨念。
“上次那是车子失控了，我不是故意的。”霖鹿试图为自己争辩几句，但苏笑却是没有给她洗白的机会。
“这车也是你改装的！总是你难逃其咎！”
久九笑着摇了摇头，试图转移话题：“你知道圣都的人口构成吗？”
“人口构成？”苏笑满腹狐疑的看着久九，摇了摇头。
“我又不是市政厅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我说的不是元灵者的分布或者就业率这种无聊的数字，而是指圣都独有的人口分布模式。”
“独有？”
“这便是，出发之前来不及说完的，影城的元灵碎片的由来。”
听到这，苏笑终于恢复了冷静，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久九，等待她接下来的解释。
“圣都的人，分为三种，无知者，阴影，以及光之选民。”
“阴影顾名思义，就是影城相关的人，这部分人占了总人口的5%左右。剩下的就是无知者。大概占了45%左右。
而占据圣都50%人口的，则是不具备自主意识，失去了自我的光之选民。”
苏笑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不具备自我意识是怎么回事，而且居然占比最多？”
“几年前光之选民的比例是5%，现在是50%，未来大道95%也说不定。
至于不具备自我意识，就是字面意识，在圣都引导下，这些人‘自愿’的放弃了自己的本体意识，化身为集体意识的一部分。”
听到这，苏笑下意识的想要退后，脑海里的种种联系在一起，让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又好像忽略了什么，整个人陷入了无意识的恐慌之中。
尽管霖鹿把车内的元灵制热系统开的很足，但苏笑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好似掉进了水里一般，不停的打着寒颤。
久九叹了口气，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苏笑，瞬间便烘干了他身上的衣物。
“这些受集体意识所支配的选民，本质上就是没有自我的傀儡。他们才是影城的工作对象。”
“影城的元灵碎片来源有两种，一种是根据神殿的指示，收割指定区域的选民的元灵碎片。
在集体意识的浸染下，这些受损的元灵很快便回自我恢复，变得和以前一样。”
“所以，这就是元灵碎片的另一个来源？”苏笑面色凝重的看着久九，语气也有些沉重。
“是的，这也是影城能够存续下来的原因之一。”久九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那最后一种办法呢。”苏笑似乎冷静了下来，一脸冷静的问道。
“还是收割选民的元灵，只不过会连选民的性命也一起收割点。”
看着苏笑惊恐的眼神，久九淡然的解释道：根据神殿的指示太过麻烦，也有不少人喜欢直接猎杀那些没有自主意识的选民。”
“因为神殿还没有让光之选民们共用记忆的能力，因此只要猎杀掉目标，就没有什么风险了。”
看着久九一脸轻松的样子，苏笑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自我的意识对吧。”
“别说是意识，在成为光之选民的那一刹那，他们作为人的意义便已经消失了，所剩下的只不过是行尸走肉。”
“当然。”久九突然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你要是想对普通元灵者下手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我们还是赶紧去影城吧。”苏笑尴尬的笑笑，想绕开这个话题，但却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进入影城的外围关卡，三人才猛然想起，好像把某个人忘在了别墅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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