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拭目以待
山上，
掌门，掌使，天玑司，甚至萧天瑜，他们几人都对风粼粼胜了千城雪一事没有做出惊诧的反应。
除了开阳司一脸的难以置信。
千城雪一向平稳的眸子，错愕的眨了几次之后终于平定了下来，接受了自己输掉的事实。
她有些沮丧的嘴角勉强勾起了一个弧度，和往常云淡风轻的样子判若两人。似乎这场瑶光司的比试输了，对她生成了莫大的打击。
“恭喜。”
千城雪的脸上实在看不到任何喜悦之色。
风粼粼也礼节性的推手一礼“承让。”
千城雪颓首往后退去，萧天瑜也对她安慰的点了点头。
……
“哎呦呦，不过半月时间，助人为乐的风女侠长进这么大？竟能站到第三场比试？真的是，那些弟子还真是优秀呢！真的是太优秀了啊！”
讽刺之余，开阳司故意斜着山下的人群，“这天华门所有弟子，恐怕都是孟清尘的支持者吧？怎么，这第三场你还比不比？”
孟清尘闻言，也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风粼粼。
那个姑娘却浅浅一笑，“开阳司说错了，我也是天华门弟子，我就觉得我会赢，所以，并不是所有弟子都支持孟师兄！”
临月掌使慈祥笑道：“算老夫一个，老夫也看好你！”
开阳司噗嗤一笑，“临月掌使不能因为风粼粼是你座下弟子，就如此袒护吧？风粼粼的确给你外门弟子挣足了面子，可打败孟清尘坐到七司尊位，这样的事也能未卜先知不成？”
掌使笑盈盈的捋着自己的胡须，“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呵呵……”
开阳司不屑一笑，对着孟清尘调侃，“清尘啊，虽然你不是我座下弟子，但本司也希望你一定赢！不然师父收了那般文雅又讲规矩的徒弟不嫌丢脸，本司可觉得面子好看呢！”
众人皆知开阳司说话方式独特，所以并未与其争执，就连掌门都未生气。
孟清尘则有些尴尬的推手执礼，“弟子会尽力而为……”
最后一场两人比试前，掌门却突然宣布大家全部下山去等消息，把空间留给孟清尘和风粼粼二人，毕竟这个机会难得，这么多人围看怕二人紧张不好发挥。
几司虽有疑惑，但还是遵从吩咐下了山去。
没想到风粼粼竟然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二人对决。孟清尘一改往日看她的从容神色，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吐沫。
天玑司在离开之前，带着不明情绪的眼神从风粼粼的身上短暂逗留后，伫足在了孟清尘身边。
一向沉稳的天玑司先是对着孟清尘和蔼一笑，鼓励的捏了捏他的肩膀。孟清尘便受宠若惊般立时执礼相向，
“师父放心，清尘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师父重望和栽培之恩！！”
天玑司极其温柔的将他扶直，还动作轻缓的帮他理了理耳边乱了的碎发，整理平整了衣服上的褶皱。
孟清尘全程瞪着双眼，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
天玑司自顾做完，抽回了手，依旧站在他的身边，含笑感慨：“清尘啊！为师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你的每一份努力为师都看在眼里且非常欣慰！你很聪明，也很刻苦，是这玄灵山无数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为师的确以你为傲，也寄予厚望！”
孟清尘还从未在对他一向严厉的师父口中，听到过这么多夸奖的话，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清尘啊！世事无常，难免会有不如人意，出人意料的时候！今日比试，的确是百年难遇的机会，为师相信你会倾尽全力，但……”
在孟清尘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天玑司轻声说道：“记住，今日比试，不论胜败，你都是为师此生的骄傲！”
天玑司说完，微微一笑，转身要走，却被孟清尘难以置信的声音拦下。
“师父是觉得我会输吗？”
天玑司回身，鼓励的看着他说：“为师希望你赢！”
……
站在原地的孟清尘，越发的迷惑了。他斜向旁边一直在努力平稳气息的风粼粼，不明所以。
师父怎么会觉得她能赢过自己呢？
……
“头一次听说，这比试还害怕参选弟子紧张的呢！”
开阳司跟在后面一边下山，一边摇头和天玑司抱怨。
天玑司却冷淡的回了一句，“既是师父吩咐，就不要妄自揣测了。”
开阳司连连啧舌，“师兄还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啊！上面站的可是您的弟子！”
天玑司顿足，认真道：“怎么，师弟是担心那个丫头欺负我徒儿吗？”
开阳司：“……”
就连前面听到了两人对话的萧天瑜也饶有兴趣的停下，“我说两位师兄能小点声吗，也不怕师父听见你们的唠叨烦了，顺便在选个天玑司开阳司的补位，把你们撵下山去？”
“玉衡司这就说笑了！”开阳司讥声一笑，“论顽劣，这天华门上下谁比得上你呀！师父就是嫌烦，也第一个烦你！”
……
山下众弟子看着山上只留了风粼粼和孟清尘两人，而几司同掌门都往山下走来时，不禁又起了纷纷议论。
“这比试没完，掌门他们怎么都下山了？”
“快看快看，孟清尘和风粼粼还在山上呢！”
“难道是最后这场比试，几司不观战？”
“这样的比试规矩，倒是第一次听说呢！”
“害，这外门弟子参加七司之位的比试本就闻所未闻了！还有什么可稀奇的！”
“没想到那个风粼粼看着柔弱，竟然坚持到了最后一场和孟师兄的对决！”这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说她最后不会赢了孟师兄坐上天华门的小师叔之位吧……”
“说什么呢你？！”
“怎么可能呢？孟师兄的资历，人品，身手，七司之下谁能抵得上？这小师叔一位肯定非他莫属！也只有他做这个小师叔才能让我们心服口服！”
“对！对！”
“就是，就是……”
众弟子未等结果出来便纷纷各抒己见，直到掌门等人下了山走到身边，一众弟子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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