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是男是女？
宋旭对她的态度也不生气。
人家可是鬼医的徒弟小鬼医，有点性子多正常。
“慕公子，你的医术太高明了，小儿的腿好了，而且……”
“他真的好了？”慕云歌截断他的话，反问。
宋旭一怔，脸上显出复杂又有些难堪的神色。
慕云歌双眸静静的看着他。
宋旭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
他试探的问：“慕公子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关于令公子的？”慕云歌直接问。
宋旭脸色更古怪不好看了。
慕云歌直接道：“这与我无关。”
宋旭点点头，这确实与人家无关。
慕云歌又道：“但是令公子在我给他治疗后，不到时间就乱跑了，他这腿，我看他是零点的不想要了，是吧？”
宋旭一脸的尴尬不安，赶紧摆手道：“不，不是！这逆子他自作主张，是我没有看好他，但是慕公子，他这腿，在下看来，好像也……”
“你的意思是说微跛的话，没有关系？”慕云歌疑惑反问。
宋旭一听，赶紧否认：“不是，慕公子，这一次来，在下除要了付给您上次说好的诊金之外，就是想请您再帮帮我那逆子，他不能跛的，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早准备好的锦盒，打开，里面是银票，一千两面额的，一共十张，总共一万两。
除此之外，银票上面还有个东西压着，是一个小金佛。
“这小金佛是额外的，麻烦慕公子了。”宋旭有点忐忑的道。
宋子钰本来恢复的极好，可惜他作死的跑去法文寺，所以，现在竟然有点微跛。
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如果不能彻底好，这件事情，总会被人诟病。
因为法文寺的事情，宋子钰的名声本来就不能看了，事情不能再最糟糕了。
慕云歌手指轻轻摩挲在小金佛上。
“那我得见人，把宋公子请过来吧。”
宋旭脸色一怔。
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办，原本是想先求求这位小鬼医的，以为对方肯定会为难，至少也要拖个两三天。
不想，人家直接应下了。
那他这……懵了呀。
“那，那好，我现在就去叫他来。”
慕云歌声音微沉却淡淡：“不用了，就在隔壁客房。”
宋旭：“……”
正把脸紧贴在墙上听墙角的宋子钰：“……”
等到宋旭把宋子钰从隔壁拎过来的时候，脸色铁青，还发红，又气又不安，恨不得一脚踹死宋子钰这个逆子。
宋子钰竟然跟来先定了一间客房，听墙角？
什么意思？
他这当老子的，对人家小鬼医那可是点头哈腰的，他这个当儿子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他不是怕眼前这小鬼医，他怕的是鬼医。
和鬼医有交情，若只是大夫和患者的关系，那很好说，可如果得罪了对方，那……真是深思极恐啊！
宋旭原本以为自己好容易搭上了小鬼医，大略也算是搭上了鬼医，而且他是找人看诊的，给诊金也大方。
以后真有啥事，只要银子到位，那还不好说？
可是宋子钰居然给他搞破坏！
简直气死他了！
“慕公子，真是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这逆子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他可能是好奇，绝对……”
慕云歌看宋子钰，不得不说，她倒是小看宋子钰了。
其实刚才她就听到了动静，她耳力极好，更重要的是，她是大夫，能从脚步声听出，这人的腿部情况。
再加上他当时还应了伙计一声，那声音虽然刻意压着。
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
是宋子钰。
宋子钰会这样做，她没有太意外，不过此时倒是有些好奇，宋子钰是察觉了什么吗？
她看向宋子钰。
宋子钰此时被宋旭押着半跪在那里，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盯着慕云歌。
慕云歌倒不会觉得他能认出自己。
只不过，宋子钰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这倒是有趣了。
“宋侯爷，这样吧，你先回去。”慕云歌压着嗓音道。
宋旭愣住，疑惑不解的看着慕云歌。
“慕公子，你这是……”
“我既然收了你的诊金，自然是会给宋子医治的，至于宋公子的行为，我想听宋公子自己和我解释。”慕云歌很直接的道。
宋旭一下子明白了，转脸，狠狠警告的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再转过脸来，对着慕云歌讨好的笑道：“那真的是麻烦慕公子了。”
慕云歌只是点了一下头，宋旭心里不安，但是此时也没有其他法子，只得再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走了出去。
宋旭倒不敢悄悄留在门外偷听，听到他下楼了，慕云歌眸光淡淡的看向宋子钰。
宋子钰却是呼的一下子起了身。
他走到慕云歌面前坐了下来。
慕云歌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理会，只是把锦盒收了起来，那只小金佛则拿在手中把玩。
“你看诊为何如此贵？”宋子钰盯了她半晌，依然疑惑不解，问了一句。
慕云歌淡淡道：“因为值得。”
“什么？”宋子钰没反应过来。
慕云歌勾勾唇角，道：“你宋公子的一双腿，还不值吗？”
宋子钰皱眉。
“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云歌轻笑了一声：“你是因为好奇我的身份，才会如此举动？”
“不可以吗？”宋子钰反问。
慕云歌微点点头道：“可以，不过我感觉，你知道的，应该挺多的，到这会儿还不说，是想试探我？”
“你！”宋子钰脸色一变！
慕云歌轻哼了一声，不屑之意尽显。
宋子钰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你知道我知道了什么？”
“你看我傻？”慕云歌反问。
宋子钰脸色发涨，咬牙道：“你当然不傻，反而还是挺奸诈的。”
“是吗？”慕云歌也不否认。
宋子钰听到这话，眼眸一凝，墨色的瞳孔里，冷凛杀意隐现，他死死的盯着慕云歌。
慕云歌一动不动，她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从她幽静的瞳孔里能看出来，她很冷静。
不为所动。
宋子钰突然感觉有点挫败！
“那天那个人就是你，是不是？”
宋子钰和她说了半天，没能从她身上窥探出什么来，但是她已经确认出，宋子钰到底察觉了什么。
也知道他说的那天是指那天。
“是。”
“你……”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承认的这么痛快，宋子钰呆住了，“真的？”
“怎么？这么不自信？那你来干嘛来的？”慕云歌勾唇。
宋子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她。
“那天法文寺里约我去的人就是你，告诉我清柔中药的人也是你！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和清柔？”
“首先，是慕清柔先要害人，那药，也是她自己弄来的，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自己给吃了。其次，我只是告诉你情况，你进去和她做什么，是你的事情，她不清醒，你可是清醒的，不是么？”慕云歌冷冷的道。
那天在法文寺，她在慕清柔中了药之后，与宋子钰打过照面，不过当时她也戴着面具，而且也同样压着嗓子。
宋子钰肯定想不到她是慕云歌，但是，却听出来，自己是给他治腿的那个慕公子……也就是小鬼医。
今天是宋旭和自己约定的时间，宋子钰心里疑惑，又觉得宋旭过于信任自己，他说了宋旭也未必相信，所以决定自己先查查。
宋子钰脸色很不好看。
确实，那天他进去的时候，慕清柔中的药发作了，主动的缠了上来，但是当时，他可是清醒的。
他没有推开慕清柔，也没有给她想别的法子解毒，就与她……
所以，还真的怪不得眼前这人？
“这件事情总有你的手段！你逃不了干系！”宋子钰强撑着道。
慕云歌冷笑一声：“我又没有否认这件事情与我有关，你急什么？”
“我……”宋子钰懵逼了。
他更糊涂了，疑惑了！
完全搞不懂眼前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给他治腿是真的，但是收了银子也是真的，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那种，接着，慕清柔的事情，他还掺一脚，不过，这坑确实是慕清柔自己挖的，她只不过算是……推波助澜？
“你到底是什么人？！”最终，宋子钰有些气馁的问。
看他如此，慕云歌倒是淡定了。
看来这家伙也就真的知道这一步了。
还并没有把她往慕云歌身上猜。
也是，在宋子钰和慕清柔那些人的眼里，慕云歌再奸诈，也没啥能耐，她光是这一手医术，就能让他们自动排除她不是慕云歌。
“你不是早知道，小鬼医，是你父亲给你请来治腿的人！”
“你……”宋子钰咬牙切齿，“你是男是女？”
眼前这人戴着面具，声线也低沉清冷，可是那天，在法文寺，他在夜色下看她，好像是个姑娘家？
“这与你无关。”慕云歌淡定无比。
其实宋子钰越是怀疑，对她来说越是安全，因为他猜疑得越多，越会偏离真相。
“宋公子，帮我办件事情。”慕云歌淡声道。
宋子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瞪着她。
“现在好像是我抓住了你的把柄吧？所以，你有什么底气让我替你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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