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day15
当五条悟出差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乖巧坐在电视机前看电影的两个人。
其实只有悠仁一个人在老老实实看电视。川井摆弄着他买给悠仁的临时手机，时不时陷入沉思。
虽然是临时手机，里面也不会存什么隐私之类的，但……就这么随便的给朋友看真的可以吗？五条悟感到疑惑。
这是信息化时代可以有的社交距离吗？
他看见少年注意到了自己，扭过头看向他。“晚上好……九条爸爸……”
五条悟：……？
此时悠仁也注意到了五条悟。“啊，五条老师！”他激动的挥挥手。五条悟注意到他怀里陷入沉睡的咒骸。
进步很大嘛。五条悟拿出带回来的特产，招呼着两人来吃。
“被抢劫了啊。”了解到这几天发生的情况五条悟毫不留情的嘲笑了川井。“川井真的好弱啊！”
“毕竟川井是普通人嘛！”悠仁辩解。
五条悟看着毫不自知的川井，揉了揉对方的头发。“那接下来的场合就不适合川井了。”
“我带悠仁出去了哦？川井好好在这待着～早点睡觉。”五条悟拎起悠仁冲川井打了个招呼。
“好的，一条爸爸。”
“……你其实根本没记住我的名字吧！”五条悟带着悠仁瞬移消失了。
川井看着面前大变活人的场景没什么反应。在秘密基地的这几天不仅悠仁在训练，他也趁着恶补了许多咒灵方面的知识。
如果自己推测的不错，那次小巷子里遇到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咒灵。
借用普通人眼中的世界能分辨什么是非普通的物品，借用咒术师则可以分辨什么是咒灵，什么是异常。
咒灵是有序的，可以清除的，它们汲取普通人的负面情绪，对人类抱有绝对的恶意，残忍的杀害人类。
对抗咒灵不如规则那般，需要的是一定的实力。
咒灵……也很危险。
熟悉的铃声打断了川井的思考，他看向手里的手机，他故意没有还给悠仁。
“喂？”他接通了电话。
“在外面……■■街角公园，过……”
“抱歉，你打错电话了。”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挂掉电话后把对方的手机号拉黑。然后抽出自己的手机卡，掰断丢掉。
这样，这个号码就不能用了。看来得去买个新电话卡了。川井心想。
当五条悟带着悠仁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关着的灯，和每间屋子关的严严实实的门。五条悟挠了挠头，问悠仁：“川井每天都睡那么早吗？”
“是的，而且睡前会检查所有的灯是否已经关上，还不许我深夜玩手机。”悠仁挠挠头。“不然的话就会被赶出去睡。”
“哦～”五条悟摸着下巴。“要不要夜袭一下川井君呢？”
“还是不了吧。”悠仁想起川井的眼睛，大多数时候会像是困顿般垂下，但一旦生气了，就会紧紧的盯着对方，那双漆黑的几乎看不清瞳孔的眼睛真的很可怕。
悠仁上次深夜玩手机就是被川井盯的后背发毛。
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敢造次。
“时间也不早了，五条老师也快去休息吧。”告别了五条悟，悠仁进浴室冲了个澡，想着速战速决就没有开灯，没想到洗到一半一阵刺眼的光芒亮了起来。
他揉着眼睛，被灯光刺到的眼睛涌出生理性泪水，他模糊的看向门口的身影。
“为什么不开灯？”他听见那人说。
悠仁费力的抹掉水流冲下来的泡沫，还没准备好开口，灯光又被关掉了。
悠仁：……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的只剩水声。
“为什么要开灯？”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悠仁无奈的看着门口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比刚刚的身影要矮一些。
“不是川井你开的灯吗？”他半抱怨半无奈的把头发冲好，拽起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我洗的很快，不需要开灯！”
“……哦。”川井侧身让他通过，不等他去拿吹风机，便拉着回了房间。“声音太大有些扰民了。”他解释道。“我帮你用毛巾擦一下。”
“啊，谢谢川井！”
川井就着月光，用毛巾帮悠仁擦好头发，他把手机还给了悠仁，特意准许了悠仁玩手机的行为。
应该没有察觉到那个吧。川井一边帮悠仁擦着头发一边暗中观察对方的神情。想了想，还是拿出准备好的牛奶倒了一杯给悠仁。
他偷偷放了一粒药在杯子里。
刚道谢完的悠仁一口喝掉了牛奶，然后在杯底看到了残留的白色圆片，他愣了一下，抬头便看见面露担忧的川井，和他兜里藏的不是很好的药瓶。
悠仁：……
虽然知道是在关心我的精神状态，但这些药真的不能随便吃啊！悠仁反思自己到底哪里表现的像个精神病人，最后还是在对方担忧的眼神中吃掉了那一片药。
反正只是一片药而已……而且自己的体质那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然后便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看人有点重影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分外懒洋洋的悠仁心想。
当五条悟来拎悠仁的时候，就看到原本活力的少年以葛优躺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电影。手里的咒骸依旧是沉睡的模样。
五条悟：……？
五条悟还是拎着两个人一起去找另一个任务合作对象。
悠仁需要做任务来提升自己的作战能力，而川井的精神问题不适合独处，不如打包给伊地知一起行动，即使不帮忙也不会处于危险。
而且还有可靠大人七海建人在，川井肯定会被照顾的很好。
交代完事项后五条悟火速溜了。他的任务也不少，能抽出来时间带带悠仁，已经严重压缩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七海推了下墨镜，打量着眼前被五条悟声称为养子的男生。很弱，但看起来很乖巧。
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更乖巧一点。
他对少年没有什么探究的想法，他和五条悟的关系也不好奇，他只需要知道少年能服从安排就好。
“好好跟着伊地知。”七海这么下达了命令。
“好。”川井点点头。坐在后车座看着七海和悠仁进入了电影院。
说起来这里和他之前闲逛的地方很近。川井不着痕迹的看向街道尽头的小巷，那个隐藏在人群中，却对他来说犹如黑夜里明灯般的入口。
他收回目光，安静的坐在车里。
伊地知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少年交流，他担心少年会因为过长的等待而无聊，又害怕自己的不小心让对方的状态恶化。
咔哒咔哒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伊地知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少年侧躺在后车座上，有些长的头发散落在座椅上，衣服堆叠，将少年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遮住，手臂蜷在身前，白皙的手指正拨弄着录音机的按钮。
拨弄了一会，少年打了个小哈欠，闭上了眼睛。
咔哒咔哒的声音消失了。车里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伊地知松了口气，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内向乖巧的孩子打交道。咒术师的咒力来源于内心的情绪，有实力的咒术师或多或少有点疯。像这种全身洋溢着普通，无害气息的人，在咒术界可以说是根本没有。
真是太乖了，不愧是被五条悟几句话就忽悠走的人。
过了许久，车内的安静被打破，被雨淋湿的七海和悠仁坐进车里。伊地知以为睡着了的川井很快坐了起来，眼神十分清明。
车外的冷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哆嗦。
“抱歉！”悠仁连忙关上车门，接过川井递来的手帕。
“一会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现场，我们先去基地。”七海看了一眼后车座的川井，向伊地知发下指令。
川井注意到少年有些勉强的笑容。他想到在路上时听到的关于任务的消息。
是在为被咒灵伤害的人难过吗？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川井看着临时拼凑成的台子上躺着的畸形的人类，手里的录音机按键发出清晰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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