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相见
点完菜，秦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顾谨之肯定对她的舍弃愤恨不已，自己这么唐突便回来了，又想插入他的生活。他可能说什么也不会愿意的吧！秦音不愿意开口，顾谨之也不着急，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秦音的不自信又回来了，她一直知道，她和顾谨之没有一点共同点。顾谨之就是那遥不可及的高龄之花，至于为什么这朵高龄之花会主动插到她这坨牛粪上。她是怎么也想不通。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谨之……”秦音突如其来的一声谨之让他无所适从。
或许是隔了太久没有听到，又或许是他多年的梦中场景突然变成了现实，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他心心念念的秦音好像伴随着这声轻声呼唤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不是一直叫我顾医生，怎么了？”顾谨之步步紧逼。
“对不起，”秦音壮了壮胆子。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她不等顾谨之回答，马上把自己想说的话一骨碌倒了出来，“我知道以前我处理事情不够成熟，你能原谅我么？”
顾谨之一言不发，死死盯着秦音。“谨之，我想了很多，但是我想为我自己勇敢一次，我不想退缩，也不愿意逃避了。”秦音大大的眼眸里满是坚定，“就算你现在不愿意接受我，能不能别拒绝我当你的朋友？”
“朋友？”顾谨之冷冷一哼。
“对不起。”秦音说着说着边低下了头，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强地不愿意不让它流下来。“我不该和你分手。”
“秦音，你凭什么？凭什么肆无忌惮地闯进我的世界又一言不发地抛弃我？”顾谨之紧紧盯着秦音，他真想把她的心剖出来看看。
“对不起。”
顾谨之要的不是这句对不起，而是她藏在心里的我爱你。
长时间的沉默，房间里寂静无声。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回不去了。”顾谨之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音第一次看到这么冷漠的顾谨之，她的鼻子猛地一酸，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虽然这是她预料之中的结局。可是没有了他，她也不愿意要别人了。这就算是上天对她的不成熟的过去所做的惩罚吧！
不知过了多久，顾谨之低沉却又透着无奈的声音响起，“结婚。”
秦音望向顾谨之的眼里满是不解，“什么？”
“结婚，或者，当陌生人。”
秦音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顾谨之的话好像是她将要溺亡前的最后一个希望。虽然不清楚顾谨之的想法，但秦音知道，再放弃一次她真的就会失去谨之了。“结婚。”
“那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顾谨之仿佛真的就轻易地抛下了过去。
他们好像回到了分手前的那一个月，两个人还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将来。秦音颔首，这次，她不想。也不会为自己留退路。
顾谨之盯着秦音的双眸想要将她燃烧殆尽，“过来。”
她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的喷到了她的脸上，她有点慌，紧紧闭住眼睛不敢睁开，他用舌头描绘着她的唇，没有想象中的焦急，温柔得快要让人沉溺下去。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却好像从未分离。
“是的，你知道我已经注视你好久了。今天我要和你共舞。我看得到，你的眼光一直在呼唤我，向我展示那条我将要踏上的道路”
欢快的铃声猛然打断了他们的温存，顾谨之皱了皱眉头，对突如其来的打扰很是不悦。
“cava？”秦音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提醒，不由地咧开了嘴角
“yley，我明天要去京都，你来接我。”jean用蹩脚的中文告知了这个消息。秦音突然想起上次答应回京都之后带jean游览中国，她偷偷瞄了瞄顾谨之，答应道“oui，”
“你抽空我们把证办一下。”
“嗯。”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周末打算怎么过？”
“刚刚我一个法国朋友打电话说要过来中国玩。我明天要去接机。”
“那我明天陪你去。”
“好。”
“他是几点的飞机？”
“大概中午到。”
“那我们回去吧。你晚上整理下行李，明早我去接你。”
“行李？”秦音一脸疑惑地看着顾谨之，当看到他眼里闪闪的光芒和狡邪的笑容，她突然懂了。低下头，眉目含春，“哦哦。”
“走了。”
顾谨之将秦音送回了她家，她家是医院分配的小区。离他家也不远。
“晚安了。”秦音感觉像做梦一样，自己这几年的偏执渴望都不可思议地实现了。她看着顾谨之的眉眼，踮起脚尖，情不自禁地轻轻在他脸上印下浅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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