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恋爱综
叶子还在哄着顾耀起床的时候，关于“顾怼怼居然是个小娇娇”的话题就冲上了热搜，甚至还压过了“顾耀人设崩塌”的话题，看得《与你在一起》节目组眼热不已。
望着镜头中的人形马赛克，听着助理统计直播间的数据，《与你在一起》的导演摸着自己的光脑袋，直接调整原本计划，并对此刻在顾耀公寓的工作人员进行额外吩咐。
于是，成功起床并洗漱结束的顾耀，在直播间观众的强烈要求，以及工作人员就差明示的暗暗提醒下，进行了相应授权。
直播间开播将近一小时，观众终于看到了顾耀的正脸。
看着顾耀进行授权，叶子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所以他们当时看到的是我跟一团马赛克互动？”明明看到的是一团马赛克，为什么还能那么激动？前不久被七彩文字砸了一身的叶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居然才发现吗？】
【我就说原来她当时看到的跟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啊啊啊啊我开始嫉妒了！！！】
【好可爱啊这个alpha我可以！！！】
【呜呜呜妈妈问我为什么看到一团马赛克都能如此激动问题我也不知道啊呜呜呜……】
【我居然磕起了一团马赛克？】
“可能是太无聊了。”自从暴露身份以后，顾耀在叶子面前再不掩饰本性，“不然也不会大早上的来看直播。”
叶子耳朵晃了晃，“是，是这样吗？”
不想让叶子注意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顾耀牵着叶子的手走出房间。
【是谁无聊？啊，是我，那没事了。】
【少爷是不是在骂我？如果是请多骂点好吗？】
【上面的，你……】
【少爷今天好温柔啊是因为对象在身边的缘故吗？】
【温柔？上面那位你用的滤镜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
【啊啊啊啊少爷的背影绝美啊！！！】
和装扮风格简洁的叶子不一样，顾耀哪怕只是一身黑衣白裤也戴全了配饰，银色的衣领角扣、与衣服同色的袖箍、银色袖扣、坠着蓝宝石的眼镜链……合理搭配的颜色在顾耀身上绽放，精致繁复的饰品非但没有喧宾夺主，甚至让顾耀美貌更上一层。
容颜精致，气质过人。
只是那站在叶子身边的样子，看着叶子那一身白衣黑裤，谁都猜得出来顾耀那暗戳戳的心思。
唯有叶子在那里好奇，“宝，你的眼镜链不会缠在一起吗？”
顾耀将只是装饰作用的眼镜取下，递给叶子。
“你试试看？”
将眼镜带上，并整理好因为她动作而缠绕在一起的链子，她试探性的学着顾耀平常的装扮，将链条放到了脑后，“是这样吗？宝？”
叶子侧头看过来，坠着的蓝宝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细碎的光散落在了她的眼中，显得那倒映在她眸底的身影都变得瑰丽起来。
顾耀抬起手，叶子下意识的低头，好方便他动作。
“你戴着很好看。”
纤长的手抚过叶子侧脸，一触既离的温度让她下意识的弯了弯眼睛，“宝戴着更好看，不过宝既然觉得我戴着也很好的话，那我今天就一直戴着了？”刚刚将眼镜链放脑袋后面就不得不手动将兔耳朵拉下来，叶子可不想再拉一次耳朵。
就算看出叶子的小心思，顾耀也愿意让对方戴着他的眼镜，就像是在叶子身上打了属于自己的标记一样。
这心思，如此隐晦，又毫不起眼，也就只有直播间正在观看的一些omega才有所察觉，并为顾耀居然也有这种心思而惊讶。
一时间，顾耀真的不是a装o的证据又多了不少。
顾耀拉着叶子在餐桌前坐下，叶子邀请了女omega工作人员过来坐。
绕着厨房晃了一圈的金属球左摇右摆，承载着直播间热度的它立在了叶子左前方不远处，确保不但能拍到餐桌上美味的早餐，更能将叶子和顾耀之间的互动完美呈现给直播间的观众。
端着智能管家倒好的牛奶，叶子看到不远处的金属球，手中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alpha喝牛奶，会不会不太a？
注意到叶子的纠结，同时发现叶子吃早餐就算了，还时不时的忍不住去看正在直播的金属球，连本该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都减少不少，垂着眼的他一边用餐刀切着盘中的热焰流心三明治，一边淡淡道，“不用管，和往常一样就行。”
叶子抬头看过来。
顾耀再次重复道，“不用在意他们。”
“不重要。”
——我才重要。
听懂顾耀的意思，叶子的耳朵忍不住晃了晃，她家宝真的太可爱了呀。
【这还是一句话不说两遍的顾耀吗？】
【虽然是同一个意思，但的确没说两遍呀（笑）。】
【双标，太双标了汪汪汪！！！】
【他是不是在吃醋？我合理怀疑他在吃醋？】
【此时此刻，我实在忍不住踢了旁边睡成死狗的alpha一脚。】
【原来明星的早餐和我们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啊，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呢……】
得到顾耀的提醒，加上顾耀就在身边，叶子接下来的表现肉眼可见的自然了许多，哪怕金属球突然飞到她眼前，叶子也只是极其自然的顺手接了一把，免得金属球砸到她面前的粥碗中。
坐在他们对面的女omega工作人员，仗着金属球不会拍她这边的画面，直接操作光脑，在负责上门接人的私人小群里疯狂尖叫。
【好可爱！顾耀的alpha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外两边也不甘示弱，迅速回复。
【我这边的苏茜也好温柔，真让人羡慕啊，我也想有这样的alpha。】
【我这边的许甜甜快哭出来了，但直播间的观众都在喊搞快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让人苦恼啊……】
【？】
【？】
【哎嘿嘿，我就不说。】
等到女omega工作人员打探完另外两个直播间的情况，顾耀和叶子也差不多结束了让直播间观众戏称为“沉浸式吃播”的早餐。
迎着两人看过来的目光，手中光脑还没放下的女omega工作人员的表情有些尴尬。
即使没被金属球拍到，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在摸鱼闲聊，但在叶子的注视下却忍不住有些心虚，还好称得上社畜本能的良好心态拯救了女omega。
女omega工作人员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将被装入精致信封中的两份合同拿了出来。
一行人转移到了客厅。
在叶子的期待中，戴着手套的女omega工作人员拿起两个信封，举起来朝金属球所在方向前后展示一下，表明没有经过任何拆封后，她又当着顾耀和叶子的面，撕掉信封上面做保护作用的薄膜，随后双手递向坐在对面沙发的顾耀和叶子。
顾耀随手接过，叶子却看了两眼后才双手接过信封。
【她的表情是不是在遗憾？】
【她耳朵都失落得垂下来了？我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剧情吗？】
【少爷签得好快，他都不看合同内容的吗？】
【少爷的字真的好好看啊！】
【侧颜杀！我又可以了！！！】
【这个合同还有一份电子版，电子版的那份早就签过了吧，现在这份有什么看的必要？】
【那她为什么看得如此仔细？】
【可能是习惯？】
借着翻看合同内容的机会，叶子仔细检查了两遍，不得不承认手中这份纸质合同普普通通，既没用特殊的材料制作，也没有什么潜藏在纸页当中的“小惊喜”，更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
除了让她发现了一个错别字外。
被当场指出纸质合同中有错别字的女omega工作人员：“……”
叶子这份合同中的壹，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中间少了一横，而顾耀那一份却没有这个问题。
根据耳返里面的提示，女omega工作人员连忙道歉，并表示会立刻赶制一份纸质合同送过来，让叶子重新签字。
“所以，我们现在要等多久才能出发？”
叶子在情绪表达上不但是个直球小可爱，在很多事情上也不懂得什么叫委婉，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找错别字的行为是个有来有往的打脸——已经有不少观众认为叶子是针对节目组最初上来就直播暴击而做出来的回应。
观众不在乎是不是，也不在乎叶子究竟是不是故意为之，他们只在乎能看到节目组的错漏，只觉得节目组不做人嘉宾就搞事大家一起来搞事才是王道。
《与你在一起》节目组也不在意叶子的直接“打脸”，女omega工作人员在导演的指示下，配合着的让金属球拍清她脸上的尴尬和为难，才带着任何一个观众看到都觉得“他们肯定是刚刚才想出来”的表情，对叶子说道，“在等待的间隙，两位嘉宾需要先完成一个问答游戏，问答游戏获取的积分，在后续的行程中会很有用哦。”
说着，她还特意提醒了一句，“另外两组嘉宾在到达节目拍摄现场之前，也会完成问答游戏。”
【我拿导演的光头发誓，这个环节肯定是他们现想出来的。】
【不愧是无剧本的与你在一起。】
【与你在一起，天天有惊喜hhhhhhhhhhhh】
七彩的“与你在一起，天天有惊喜”文字从金属球中冒出来，一个接一个的掉在桌子上翻滚一圈，还可可爱爱的朝顾耀比了个心后，才消失不见。
那模样，也不知道是按照弹幕主人的想法在内涵《与你在一起》节目组，还是在为与你在一起这个节目进行宣传。
忍不住也对顾耀比了个心后，没得到答案的叶子耳朵晃了晃，继续问女omega，“那我们要等多久？”
女omega工作人员笑着回答道，“做完问答游戏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说着，女omega拿出相应的板子和笔，看着完全不像是这个问答环节是他们刚刚才想出来的样子。
【应该是将后面准备的环节提前拿出来了。】
不管直播间的观众如何猜测，甚至还因为叶子刚刚指出错别字的行为吵起来，此时的叶子正晃着脑袋，满脸自信的等着女omega工作人员问问题。
她可是看完两季《与你在一起》还特意学了几节恋爱课程的人，肯定能得到满分。
然而随着女omega工作人员用不紧不慢语气，将一个个问题抛出来，叶子有些傻眼了。
“一有几种写法？”
——不用怀疑，这个问题绝对是因为叶子刚刚找出错别字的行为而特意提出来凑数的。
“请用十种语言说出‘与你在一起’。”
——她可以用十种语言说“我爱你”，“与你在一起”这句话只能用三种语言，一种奥斯顿帝国官方语言，一种兔兔星球本地语，一种星际通用语。
“《与你在一起》的官方赞助商是谁？”
“这个我知道！”叶子耳朵都支棱起来了，“是景天科技有限公司。”金属球上面的那个logo在她眼前都不知道晃多少次了，这个问题简直就是送分题！
“回答错误。”
叶子：“啊？”
女omega工作人员给出解释，“景天科技有限公司是我们节目的冠名商，官方赞助商是第二星球、第369号星球、第666号星球……”
随着女omega一一细数《与你在一起》的冠名商，直播间“节目组真有牌面”的相关弹幕也刷了起来。
【居然还有周盟？】
【帝国和周盟之间的交流真密切，难道是因为前不久签的边境贸易条约？】
【魔法侧的幻想星球也是赞助商？那是不是说我不用花费超高的旅行费，也能跟着嘉宾们一起感受魔法的魅力？】
【我家这边前不久有个魔法师，好像是画错了法阵导致无签证进入他国领域，被罚得现在都还在我家餐馆洗盘子赚钱。】
【那是不是说，我有机会看到……】
直播间观众的话题发散起来，甚至还畅想起了魔法侧和科技侧之间对决会发生什么，叶子则继续耷拉着耳朵，试图从女omega工作人员提出的问题中，获取积分。
一个问题十积分，总共二十个问题，叶子最后回答下来，仅仅获得了六十分。
虽然很想安慰自己“及格万岁”，但叶子此刻耷拉下来的耳朵，连晃动的力气都没有。
顾耀摸摸叶子的头，“没关系。”
“积分不重要。”
眼见着叶子情绪还有些低落，顾耀做出承诺，“我拿满分，赚积分给你花？”
两人的问答游戏不是同时进行，回答的也不是相同的问题，不过顾耀觉得问题并不大，就算问的是像对面叶子那样偏门又奇怪的问题，顾耀也可以现场用光脑搜索。
即使在这之前只拍过《以声之名》这个综艺，混娱乐圈的顾耀也深谙这些综艺节目的潜规则，尤其跟观众互动性和参与性更强的《与你在一起》，只要节目组没有明确进行规定，那就代表是可以做的，甚至为了节目效果，说不定还要一边不鼓励不支持苦哈哈的现场堵上漏洞，一边暗戳戳的鼓励支持他们嘉宾继续搞事努力搞事。
至于为什么不一开始提醒叶子可以用光脑搜索？
从叶子回答开始就被要求什么都不能做的顾耀，静静欣赏着叶子或纠结或苦恼的小表情，并在游戏结束后，送上贴心的安慰。
叶子耷拉着耳朵，“让我靠靠就好。”她将头靠向顾耀肩膀，“得不到满分也没关系。”
“积分不重要。”
——你才重要。
听到这话，不知从叶子话中感受到什么只有自己才清楚的情绪，顾耀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看起来非常亲密的亲亲抱抱之类的动作，就那样一个普通至极的靠肩膀，却让不少观众被甜到了。
【哦，这恋爱的气息真迷人啊……】
【我突然懂了。】
【我也懂了。】
【少爷的官宣，不是昭告，是炫耀。】
【艹艹艹艹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omega！】
【我又可以了！虽然我脱了少爷的粉，但是我入了他们的股……】
【啊啊啊啊我的少爷啊……】
由着叶子靠着他的肩膀，顾耀也进入了答题环节。
和叶子比起来，顾耀遇到的问题就非常正常，且普通。
“叶子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叶子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叶子最讨厌的动物是什么？”
“叶子……”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全跟叶子前不久提交给节目组的调查问卷有关，看着顾耀半点不迟疑就进行回答并获取积分，叶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委屈。
为，为什么啊？
明明宝和她都填了调查问卷，最后派上作用的是跟她有关的调查问卷就算了，为什么宝和她碰到的问题类型却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顾耀的问题十正常恋爱综艺该有的画风，那叶子那些甚至刁钻的问她第369号星球有那些特产的问题，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上的其实是益智节目。
最后一个问题，是节目组根据最近星网上的讨论，由女omega工作人员代表直播间的观众，对顾耀的询问。
“你觉得你跟叶子之间，能恋爱多久？”
金属球对准顾耀，给了一个大特写。
顾耀和叶子坐在一起，白衣与黑衣之间，颜色对比是如此分明，就连颜色交叠的地方都能清晰的看到两者之间的分界线，然而那黑与白却又仿佛因为顾耀和叶子的存在，变得无比和谐。
仿佛本该如此，又仿佛黑与白本就是最佳的配色。
“我和叶子之间能恋爱多久？”
在观众和工作人员期待的注视下，顾耀将自己塞入叶子怀中，打散对方还没散完的委屈情绪以后，他抬眸看过来，桀骜的眉眼微微扬起。
“当然取决于我和叶子之间能恋爱多久。”
女omega工作人员：“……”
直播间观众：“……”
一片安静中，众人只听到了叶子的笑声，“哈哈哈宝你真是太可爱了！！！”
【……】
【楼下来。】
【楼下自闭了，不想来。】
【害，这不动声色之间就让人心梗的本事，难怪“不高兴”的心态那么稳，官宣了都没掉多少粉。】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总是不尽相同。】
【我汪得好大声！这样她的笑声就不会吵到我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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