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孩子的小心事
29
斯内普敏锐地察觉到马茜莉亚在躲着他，具体表现为好几天都看不到她一眼，四人组的聚会她也以在禁闭为由不来参加。最一开始他还没有当回事，直到有一天，他远远地在走廊上看到了她，结果这姑娘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转身就跑。
斯内普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瞬间的不悦，这种不悦就和上辈子看见了格兰芬多的学生在走廊里大吵大闹，他一来他们就瞬间安静一样。“真是没礼貌的小鬼。”斯内普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他恼火地望了一眼马茜莉亚离开的方向，继续往楼梯口走去。莉莉告诉他，她和索斯蒂正在制作一款魔药，但是总是做到一半就失败，希望他能帮忙。
就在他来到八楼拐角处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斯内普不屑地撇撇嘴。
“哈，是那个邪恶的斯莱特林。”詹姆斯·波特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魔杖指着他前方的一个人发出一道黄色的光，嘴角扬着肆意的笑容。
前面那个正常走路的男孩一下子被绊倒了。
“干得漂亮，詹姆！”旁边一个玩世不恭的黑发男孩鼓掌大叫，是西里斯·布莱克。
彼得小心地把头往后缩了缩，莱姆斯·卢平虽然没动手参与但是嘴角也挑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
斯内普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圈四人的神态。
被绊倒的男孩站起身，愤怒地瞪视着他们，手里魔杖一挥“速速禁锢！”他大喊。
斯内普看清了，这一次被劫道者四人欺负的斯莱特林倒霉蛋是上次那个叫丹尼尔的男孩，斯内普挑挑眉，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詹姆斯反应很快，一闪身躲过了禁锢咒的攻击，“嘿！斯莱特林的魔药小天才，你就这点本事？”说完他和西里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除你武器！”
“粉身碎骨！”
两道不同的魔咒同时响起，丹尼尔的魔杖飞到了西里斯手里，与此同时他头顶上的一个木桶碎裂开，冷水倾泻而下，把他浑身上下都浇透了。
“哈哈哈小天狼星，你看他像不像个落汤鸡。”
丹尼尔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浇得浑身发抖，面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口不择言地骂着一些难听的脏话。
“他骂我们，你听到了吗？看来我们该给他点儿教训了。”詹姆斯再次举起魔杖。
斯内普注视着那双满是怨恨、不甘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挤进人群挡在他面前。
“够了，先生们。恶作剧该结束了。”他冷冰冰地说道。
劫道者四人被忽然出现的斯内普吓了一跳，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你就是那个总跟在莉莉身后的赫奇帕奇？少来管我们的闲事。”詹姆斯恶狠狠地呲着牙，“好吧，看在你是个赫奇帕奇的份上，给你个机会赶紧离开。”他打量着斯内普黄黑相间的校袍，大喇喇地说道。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身后的丹尼尔也发出不那么讨喜的声音。
“真令人讨厌。”
“锁舌封喉。”斯内普魔杖一挥，丹尼尔惊恐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站在前面的詹姆斯和西里斯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最新研究的咒语还没试验过，我想我并不介意在几位的身上做实验。”斯内普直勾勾盯着詹姆斯的眼睛说道。
“好了，快走吧。”卢平识时地扯了扯因为放不下面子仍杵在前面的詹姆斯和西里斯。斯内普的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待他们走远了，斯内普又挥了挥魔杖，解除了丹尼尔的咒语，他转身要走。
“站住！”斯内普停住脚步。
“别以为我会感谢你。”男孩喑哑着嗓子像是为了保留他最后一点尊严一样对斯内普低吼。
斯内普发出一声轻蔑地嗤笑，甩给他了一个烘干咒后转身就走，留下男孩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
“嗨，西弗你终于来了。”有求必应屋里莉莉向他招了招手。
“大师，快来帮帮我！”索斯蒂艰难地搅拌着坩埚里快要凝固的一滩淡黄色的东西。
“你们在做福灵剂？”斯内普皱着眉问。
“哇塞，大师就是大师，弄成这样了你都能认出来。”索斯蒂惊讶地看向他。
“不要浪费药材，这不是你们现在该学的。”
“是索斯蒂，她想要亲手熬一瓶福灵剂当做圣诞礼物。”莉莉在一旁解释道。
“圣诞礼物？”斯内普挑挑眉。
“送给我的丹！”索斯蒂说着不自觉地轻笑起来。
这么亲昵？
他又想到了刚刚那个男孩的样子，深深地看了这个正在快乐“搅水泥”的女孩一眼。
30
自从上次嗅嗅事件被斯内普训了一顿之后，马茜莉亚每天都会emo一阵。
白天还好，忙忙叨叨的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一到晚上，那天发生的事儿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子里回放。
实在是睡不着，马茜莉亚从床上坐起来，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他怎么那么凶？”
“他是不是讨厌我啊？”
她的一边这样想着，大脑里一边给她回放那天的场景：她要哭了，鼻腔酸胀的难受，血液好像全都涌上了脑子，但是她的全部目光都在斯内普身上，她模模糊糊地看到斯内普叹了口气，背过了身。
那个转身的动作一遍一遍地刺痛着她的心脏，马茜莉亚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斯内普对自己的看法，可她就是在意了。她用双手捂着脸，心里堵得难受，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当马茜莉亚顶着个大黑眼圈起来时，才想起来，今天有魔药课，“唉，真是躲不掉他。”她想。
马茜莉亚躲闪着坐在斯内普旁边，时不时偷偷撇他一眼，发现他就只是和平时一样在认真熬药。
“他不要讨厌我啊。”
“他为什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为什么总想他啊，我不要再想他了！”
马茜莉亚感觉各种乱七八糟的思想嗡嗡地充斥在自己的大脑里，她感觉它要炸掉了。
斯内普对着无意识地在搅拌坩埚的马茜莉亚狠狠皱眉。
他从她手里抢过搅拌棒，把她推到一旁，熟练地接手她的工作。
马茜莉亚猛地缓过神来，眼神一点点暗淡下来。
她尴尬地站在一边，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直白地盯着斯内普的骨节分明的手，盯着斯内普苍白消瘦的侧脸。“他那么讨厌我，大概以后再也不会和我做搭档了吧”，她想。她贪婪地将它们全都刻进了脑子里。
斯内普把做好的一小瓶药剂推到马茜莉亚那边的桌子上，抬头正对上女孩带着泪光的眼睛。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要谈谈吗？”他低声问道。马茜莉亚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下课后，马茜莉亚被斯内普带到了一个废弃教室，斯内普拖出来一把椅子放到自己对面，指着它对马茜莉亚说了句“坐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都没说话。
“你身体不舒服吗？”斯内普看着女孩有些发灰的脸色和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率先开口问道，他觉得，这大概率是魂器给她造成的影响。
马茜莉亚咬了下干裂的嘴唇，摇了摇头，她的眼白上布着几道血丝，趁得眼睛红红的。
“我希望我们可以通过这次谈话真正地解决一些问题。”斯内普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泛起一股火，语气开始冷硬起来。
“你是不是讨厌我。”马茜莉亚咽下喉咙里冒出的血腥味，无比肯定地对他说。
“你就是很讨厌我。”她更肯定了，努力把眼泪压下去。
斯内普有些莫名奇妙：“我有讨厌你的理由吗？”
“可是我给你们找了很多麻烦…我还骗了你…我明明和你说的是把丢失嗅嗅的事儿告诉我叔叔的可我却自己留着了，还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给赫奇帕奇扣分了……”马茜莉亚呜咽着把这几天压着的心事全吐露了出来。
“那你该担心的是斯卡曼德先生会不会讨厌你。”斯内普被她一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不会讨厌我的。”马茜莉亚肯定地说。
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那你就那么确信我会讨厌你？”斯内普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
马茜莉亚抬头看向他，眼睛里满是茫然和不确定，长长睫毛上还带着泪珠。
“可你那天好凶。”她说。
“呵。”斯内普翻了个白眼，“我难道应该夸你私自饲养嗅嗅养得好吗？”
“也不是不行。”马茜莉亚笑了一下，然后很小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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