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来跳个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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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索斯蒂单方面决裂的第三天，丹尼尔逃课了。
逃的是魔法史，教这门课的宾斯教授有个毛病，他讲讲课就会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自己越讲越嗨，根本不顾下面的学生在干嘛，于是丹尼尔顺利地在点完名之后偷偷溜了出去。
英国的天气基本就没有好过，灰蒙蒙的天空，衬着大树光秃秃的枝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萧瑟。他就坐在大树底下，闭着眼睛，孤独地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清静。青春期男生个子窜得快，丹尼尔的裤腿不知道何时已经短了一截，露出黑色的长腰袜子。但他并不打算去换一套新的，因为他没有闲钱，即使校服的价格并不算贵。
他倚靠在树干上，冬季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剌在脸上，但他就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他只是想出来吹吹风，顺便短暂地离那些侮辱、谩骂和欺凌远一些，这样或许能使他那濒临崩溃的大脑放松些。
“嘿，可真是个惊喜啊？”一个苍老但有些调皮的声音从丹尼尔的身后响起。
男孩睁开眼睛，冷漠地看了眼来人，“因为没在课堂上看到我？如果您想扣分？禁闭？请随意，但我不会离开”，他说。他依然坐在那儿，丝毫没因为对方是校长而更礼貌些。
“哦，孩子，别把我想的那么刻薄，”邓布利多走到他面前，“看得出最近有很多困扰你的地方，所以……愿意和我聊聊吗？”老人和蔼地问道。
丹尼尔不屑地冷笑一声，“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坏的学生？”
“正相反，你是我最聪明的学生之一……”
“我说的是坏，不是笨！”男孩厉声打断道，“别费心思想答案了，你根本没喜欢过我。”
“这么说不对，我从没觉得你坏。”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下反驳道。
“那你例外，别人都觉得我坏，”丹尼尔的声音很轻，“他们说得对，我很邪恶。”他垂着眸子，低语道。
邓布利多停顿，他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
“丹尼尔，我明白，关于你母亲的那些传言还有…还有你姐姐的事让你很痛苦……”
“你不明白！”丹尼尔再一次打断他，然后站起身来，“除非你姐姐也死了。”他盯着邓布利多，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我死的是妹妹。”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
丹尼尔惊讶地瞪着他，带着敌意，但又有些好奇。
“在你之前也有一个人问出了相同的问题？”邓布利多说道。
丹尼尔没有搭话。
“是莉塔·莱斯特兰奇，”老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久远的事一样，“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会很欣赏你。”
“是斯卡曼德小姐的母亲？那位战争英雄？”男孩不确定地问道。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看得出你很爱你的姐姐，”他将手搭在了丹尼尔的肩上，“心里有爱的人是不会变成坏人的。”
“让自己释怀永远不晚，懊悔长久以来与我相伴，不要让你也变成这样。”他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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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古老城堡里传出一段悠扬的音乐，下课了，学生们鱼贯而出。
“看来我该走了，”邓布利多拍了拍丹尼尔的肩，“哦，对了，或许你该和西奥小姐好好谈谈。”说着白胡子老人眨了眨眼睛。
丹尼尔没有说话，直到邓布利多的背影远去，才轻轻地叹息一声。
下一节没课他拎起书包往城堡方向走去，他想去废弃教室熬魔药。但是一推开教室大门，他看到了一个正抱着手臂皱着眉等她的女孩。他愣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索斯蒂厉声叫住他，然后趁丹尼尔来不及反应拉着他的胳膊给他拽进了教室里。
“你干什么？”两个人都毫不退让地瞪着对方，“我们不适合做朋友，我说过了。”丹尼尔冷硬地开口。
“理由？”女生的语气里夹杂着愤怒。
“理由？”丹尼尔轻笑了一声，“你看哪个格兰芬多一天到晚和斯莱特林混在一起？怎么你想成为那个怪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地笑容，语气嘲讽地说。
索斯蒂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她仔细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没必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放弃一个与我如此志同道合的朋友。这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遗憾。”
丹尼尔有些惊讶。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该怪谁？是该怪那群只会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傻逼？”她顿了顿，“既然都知道他们是傻逼了那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们的话？”
“或者是该怪我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拜托，我怎么可能没有勇气，我可是个格兰芬多！”说完索斯蒂自信地扬了扬头。
丹尼尔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久久，他犹豫着问：“可那天，他们问你怎么还与我做朋友时你迟疑了……”
“喂！”索斯蒂往他胸口上锤了一拳，“麻烦你把我当个人类看待好吗！在那种情况下我当然要想想和你做朋友会对我的将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啊。”
“可我在思考过后还是选择了你，与其相信那些和我根本不熟甚至就纯是来看热闹的人的话，我更相信你。”索斯蒂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解释。
丹尼尔愣在原地眼睛不知道该看哪儿，他听完她的解释之后有点高兴，但同时又有些担心，“我要是哪一天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变得暴力嗜血……”
“我会在你弄死我之前先杀了你。”索斯蒂打断他，“可是你会变成那样的人吗？”
“……我只能保证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不会。”
索斯蒂挑了挑眉，“那足够了。”她向丹尼尔伸出手“现在可以和好了吗？”她问。
“但愿你不后悔。”丹尼尔轻轻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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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霍格莫德村租了一个巨大的礼堂来邀请学生们参加他的鼻涕虫俱乐部。
马茜莉亚画好妆，穿着一件飘逸地浅紫色绸缎面料做成的长裙走进赫奇帕奇休息室，斯内普正像平时那样窝在沙发角落里看书，他仍穿着赫奇帕奇的学院袍，并没有要为即将到来的舞会换身衣服的打算。
斯内普抬头打量着女孩，马茜莉亚注意到他的目光兴奋地提着裙摆转了个圈，在暖黄色灯光的照射下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走啊，”她笑着说。
斯内普挑起一边的眉毛，“打扮起来还算不错，但前提是她不要像个被吃掉了脑子的巨怪一样提着裙子跑。”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边合上书用一个漂浮咒把书放到了柜子最顶层。
他们很快找到了聚会地点，将邀请函递给家养小精灵后，两人准备进入礼堂。
“等一下，”马茜莉亚叫住了正要推门的斯内普，她挥了挥魔杖将斯内普的校袍变成了一套白色西装。
斯内普厌恶地眯了一下眼睛，“真该让麦格教授看看，斯卡曼德小姐在变形术方面的造诣是多么深厚啊。”他恶狠狠地开口讽刺。
“别这样，漂亮衣服可是对舞会最起码的尊重。”马茜莉亚丝毫没有被他喷洒的毒液影响，笑嘻嘻地说道。
斯内普瞪她一眼，魔杖一挥将白西装变成了黑色，然后没好气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马茜莉亚跟在他身后忍不住轻笑出声。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大厅中间是几十张摆着不同菜品的小圆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坐了几个不同年级不同学院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眯眯地和几个高年级学生敬酒聊天。大概是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他腆着大肚子，过来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又去招呼其他学生了。
“嘿！西弗，玛莉，这里！”莉莉冲他们招了招手喊道。她独自坐在一张小桌旁，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饮料。莉莉穿着一件粉色的晚礼服，火红的头发被一个珍珠抓夹牢牢固定在脑后，额前还留了几缕碎发。
“索斯蒂呢？”两人坐下之后，马茜莉亚好奇地问道。
“噢，她没来，她在和佩杰先生熬魔药呢。”莉莉解释了一句。
马茜莉亚心里有些好奇但是也没问，转而拿起刀叉与一块黑椒牛排做斗争。
“嗨，莉莉，我可算找到你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莉莉身后冒出来。詹姆斯·波特随意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嘿——嘿嘿，”他不受控地傻笑一声，原来香槟里不知被谁搞恶作剧加了笑笑水。
斯内普重重地将手里的咖啡杯砸到桌子上，很显然是对波特的出现而不满。
詹姆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莉莉旁边两人都存在，笑眼弯弯地打了个招呼：“哈喽，驯兽师小姐和她的赫奇帕奇朋友。”
斯内普厌恶地翻了个白眼，将视线转移到看不见詹姆斯的地方。马茜莉亚不明所以，嘴巴里鼓囊囊地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和詹姆斯挥挥手。
“莉莉，做我的舞伴怎么样？”詹姆斯耍帅一般地对莉莉挑挑眉，玩世不恭地说道，然而说完之后却少见地红了脸。
旁边假装不在意却竖着耳朵听的斯内普抬了抬眼皮，在听到莉莉的肯定答复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上辈子他为了邀请莉莉做舞伴可花费了不少时间独自练习呢，结果却被波特抢在了前面。
“唔，西弗，玛莉我先走了，去排练一下。”莉莉将最后一口小蛋糕塞进嘴里，匆匆忙忙地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傻逼。”斯内普冲着詹姆斯远去地背影骂了一句。
“诶诶诶？？？”马茜莉亚眼睁睁地看着盘子里的芒果布丁消失了，惊讶地叫道。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那就让我们开启大家期待已久的舞会环节吧！”斯拉格霍恩教授将食物撤掉。
“没吃完啊！”马茜莉亚哭丧着脸，斯内普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如果你不想跳舞的时候吐出来就不要再吃了。”他吐槽道。
原本还在大厅中央的桌子椅子被教授的咒语控制着乖乖靠墙摆了一排，大厅中间的灯光“唰”地亮起，原本堆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的几架乐器自动演奏起来。
高年级的学生们轻车熟路地占领了舞池的中间位置，莉莉和詹姆斯见状也有模有样地转圈滑进舞池。
在校内低年级的小巫师不允许参加舞会，所以他们事先并没有找舞伴，在得知自己也可以跳舞后，几个活泼的男女生临时搭了伙。
斯内普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乌泱泱地人群，这种无聊的事对他毫无吸引力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吵。
“西弗勒斯，我能和你跳舞吗？”马茜莉亚眨了眨眼睛，学着刚刚詹姆邀请莉莉那样向斯内普伸出右手。
只不过她学得毫无优雅可言甚至有些好笑。
“跳舞？多么无趣的事情。”说着斯内普将她的手臂摁了回去。
马茜莉亚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有点尴尬，她假装不在意地吸了吸鼻子，“好吧，那我去看看还有谁没有舞伴。”她强撑着面子这么说，其实是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她刚转身要走，结果手腕一把被人拉住，又被拽了回来，她有些奇怪，还没张口问问对方要干嘛，就惊讶地发现斯内普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左手背在身后，微微欠身向她伸出右手。
“愿意和我跳舞吗？”他问。
马茜莉亚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愿意，愿意，愿意！”她握住斯内普的手。
斯内普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矜持一点，小姐，你的嘴已经能咧到耳朵了。”他的唇角也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马茜莉亚还是控制不住的傻乐，斯内普虚虚地搂着她的腰转了个圈，两人在舞池边缘跳起了舞，伴随着耳边的华尔兹舞曲，马茜莉亚有些过于兴奋了，她的步伐越来越快，渐渐地卡不上拍子了。
“你不要踩到我的脚！”斯内普在一旁没好气地提醒。
“那怎么可能。”女孩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听话地放慢了速度。璀璨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两人的视线相交，马茜莉亚从斯内普那双黑色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她羞红了脸，忍不住垂下眸子。
斯内普有些好笑地看着女孩逃窜一样的眼神，他发现她眼皮上抹的眼影亮闪闪的还挺好看。马茜莉亚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既害羞又忍不住抬眸，她轻轻甩一下头，将糊在脸上的头发甩走。她安静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目光中满是真挚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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