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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风中留忆(外传)


外传《且向花深觅素心》第六十一章“风中留忆”
“若是里应外合,许是尚有可能。但只是我们知晓的机关和布防。也许风无住还有不为人知的准备。”何心渺道。
风崇天和风离天细细看着风氏堂中各处布置,指点勾画、低声交谈。不久,风崇天抬头道:“此时再从堂中反正,怕是要费些时日,却不失为良策。”
风亦止道:“风无住对叛徒极为严厉,恐是不好说服。况且,若是查人不敏,当是功亏一篑。”
“不如,下次亦止去风氏堂时,向风无住提出留下几人学艺。毕竟,风过山的守卫大都在此隔绝,武艺亦是渐渐不如本堂。”风离天道。
何心渺道:“这法子不错,当是不会让风无住起疑,又名正言顺,使得去的人可深入问剑阁。”
“崇天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风亦止见风崇天点头,犹豫道,“下次去风氏堂,怕是要遣别人了。”
风离天道:“虽说你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不过,眼下诸事繁杂,需要你的地方确是不少。”
风亦止似是下定决心道:“现在说出来,应是无甚危险了。其实,我不能去,是因了,我有身子了。下个月,该显怀了。”说着,颔首看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亦主?”何心渺一脸震惊,上下打量她,结巴问道,“是……是……明……明……景瑞的?”
风亦止红了红脸,道:“是我和景瑞的孩子。所以,我才会着急攻破风过山。一旦拖到显怀,我担心,我和这孩子,都没活路。”随即,她将明景瑞之事叙来。风崇天和风离天感慨不已。
“那去风氏堂传信,你有何想法?既然你提出来,想必已有万全之策。”风崇天道。
“心渺擅长药毒之学。”风亦止看向何心渺,道,“易容之术又与药毒有些相通。我会在几月之间,将易容术传与她,并寻个同何迢递身形相似之人。若是心渺会了易容,日后,我们也方便一些。”
何心渺道:“我自是听从亦主的安排。”
风崇天思虑片刻,道:“只能如此了。只是,最近就要辛苦了。离天,平日在饮食上对亦止多加照顾。”
“堂主放心,”风离天笑道,“这是好事啊。不仅要在饮食上照看,我还要为亦止去请个产婆呢。你们这些姑娘啊,可是应付不来。”
“嗯,离得对。但是,我们这些老人本就行走江湖,又囚禁多年,找不到合适的。可是,请外人来,又不放心。”风崇天忧虑道。
风亦止见两人如此模样,愈加害羞,颔首默然不语。何心渺笑道:“两位前辈,不如,先让我照顾亦主罢。我到底懂些,平日该是应付得来。”
几月间,何心渺寸步不离地照顾风亦止,饮食起居莫不仔细,还日日为她把脉,恐有闪失。风亦止则焦急忧心,将易容之术细细教与她,思虑他人对风无住并不熟悉,只得派何心渺去风氏堂。
终于,她们寻到合适之人,将何迢递的言行举止教给他,又讲了种种注意。不过,这几月,风无住忙于和丽国谋划防范大宁之事,对风过山并不过多在意。
待风亦止快要临盆,风崇天安排何心渺和肃冷护送她到丽国边境的小镇上,寻了个产婆,在一处避人耳目的小院待产。到了那日,风离天也亲自赶来,和肃冷守在门外。
风亦止不时发出痛苦凄惨的叫声,让何心渺亦是十分担忧。何心渺问产婆道:“情形如何?”
“哎呀,姑娘,怕是不妙啊。”产婆轻轻摇头道。
何心渺差点抓破产婆衣衫,强忍怒气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产婆见她这副模样,如实道:“这姑娘,平日有些气血不畅,想是不太注意。此时,可是有些凶险。”
“心渺,”风亦止有气无力唤道,“无论如何,保住孩子。”
“亦主,你莫急。”何心渺偷偷拭去眼角泪滴,又详细诊脉、问询产婆,紧张又不慌乱地忙碌着。
忽然,产婆道:“姑娘啊,你也瞧见了,怕……”
“怕什么!”何心渺晓得她是说风亦止情形危急,忙喝止,免得风亦止思虑过多,道,“你且管你的。”看看撕心裂肺吼叫的风亦止,无奈之下,两掌相对、凝聚内力,抬手在她身上穴位游走,疏理气血。
产婆道:“好多了好多了。好姑娘,你再用力。”何心渺时刻紧盯风亦止,手上不敢放松半点。
良久,随着一声啼哭,孩子顺利产下。风亦止听得何心渺高兴道了声,“是个儿子”,便晕将过去。
风亦止悠悠转醒时,何心渺守在旁边,正自给她诊脉。风亦止扫视不见他人,问道:“孩子可在?”
“亦主放心,离天前辈从风过山请来风听川前辈,做孩子的奶妈。此刻,听川前辈应是是哄着孩子呢。”何心渺眸中忽失光华,道,“亦主此番很是凶险。我以真气护住亦主的筋脉,保得气血顺畅。可是,我到底功力低微。亦主产下孩子后,便难敛体内激荡气血和内力。若非离天前辈在外,亦主你……”说着,就扭头抹泪。
风亦止勉强笑道:“这不是没事了。心渺,我,想看看孩子。”何心渺忙擦去泪水,奔到对过房间,请来风听川。
“亦止妹子啊,你这小子真是好看。”风听川小心给她看熟睡中的婴儿,道,“对了,起个名字罢。”
“名字?”风亦止轻抚他红润脸颊,瞬间泪眼朦胧,含泪道,“这孩子,该是姓明,就唤明思瑞罢。我们平日,叫他,风留忆。”
何心渺自是晓得这两个名字中深深含意和浓浓思念,道:“思瑞,思念景瑞。好,好名字。”
风听川轻摇怀中孩子,轻声道:“副堂主早就找到我,也说了你的事情。不论这孩子出身如何、境况怎样,你只消好好养他,莫要想那许多。有些事情,时候到了,自然办了。你啊,先养好身子再说。思瑞有我,你且放心。”
见风亦止身子好了些,风听川就传信与风离天,让他来接几人回风过山。回到风过山,几人才知发生的事情。
“崇天前辈为何不早说?心渺可是通晓药毒。”风亦止有些不悦道。
风崇天道:“谁想风无住竟留了一手,无他的解药,这山泉中的毒,虽是知晓在风过山绝高山顶,却是解不得。我曾遣人将山泉送与心渺,她也说不知该如何解。只是,我们,都不曾知会你。”
“这山泉遍流风过山,不仅让不少人中毒重伤或是身亡,更让我们饮水困难。风过山地势险要,取水到底不是易事。可是,这毒,又无人可解。”风离天忧虑道。
风亦止忽然想到一人,嘴角微扬道:“我知晓一位隐居山间、医术高之人,此人曾救人于生死之间,不如请他来看看,许是会有转机?”
“亦主的意思是?”何心渺若有所悟问道。
“大宁南地,玄骏寺后的山中,有医者名为昼安。”风亦止道。
风崇天眼中顿现光华,道:“对啊,我怎么忘了昼安。他可谓是当世神医。请他来,当是希望甚大。”
风亦止有些疑惑道:“崇天前辈,识得昼安大夫?”
“我做堂主前,曾游荡江湖,认识了昼安,并跟从他学了不少医术。”风崇天望着远山,微眯两眼道,“后来,我忙于堂中事务,与他只余书信来往。他虽是医术极高,但为人率真恬淡,便避居山中。待我为风无住囚禁,就与他失了联络。若非你提及,我还真想不起他。”
风离天道:“我去请昼安大夫罢。堂主要主持大小事情,不可离开风过山。我同肃冷去请,堂主该是放心。”
事出紧急,得风崇天允许后,风离天和肃冷便出发往大宁而去。
风亦止则一心一意地照顾明思瑞,看着他眉眼间几丝明景瑞的模样,又不由得担心起明景瑞的情况。可是,风过山徘徊在生死边缘,她只得将对明景瑞的思念强忍在心中,不敢提出打听明景瑞的请求。
不出十日,风离天就请回昼安。风崇天远远望见昼安,就已神情慨然,道:“昼安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我以为,你做了堂主,便不理我。哪里知晓,你竟,你竟被囚二十余年。”昼安虽是性情豁达之人,听闻风崇天之事,亦是愤然无奈。
风崇天深深呼吸道:“昼安兄,叙旧来日方长,你先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毒?”说着,就同他走远。
风亦止因着身子一直虚弱,便等在低矮山坡上的一处小巧院落,天色擦黑时,才见何心渺回来,问道:“如何?”
“很是不妙,”何心渺落座喝了杯水,才道,“此毒,为风氏堂中数种毒物制成。幸好,我曾缠着毒学师父,见过一些,仍是有两味辨认不出。昼安大夫博闻强识,也只是听说过那两味,却不知该如何解。”
“风无住心思缜密,应是让毒学师父制出此物。但你我也知,毒学师父向来不甚赞同风无住什么‘最好的毒就是没有解药’之说。她制出的毒药,当是有解。而且,她最喜的是……”风亦止说到这里,看向何心渺。
何心渺怔愣片刻,起身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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