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赐金出宫
皇后一行人去了景仁宫,皇后端坐在上座“穆妃协理六宫已久,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才好?”
“娘娘是六宫之主,此等大事应当由娘娘做主才是。臣妾也只是从旁协力罢了。”曹琴默不愿意掺合这件事。
“你们二人呢?”皇后又问端、敬两位贵妃。
“但凭皇后娘娘做主”二人齐声道。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皇后打发几人离开。
甄嬛带着浣碧前往养心殿。正听见皇帝夸奖小夏子差事办的不错,得了几分苏培盛的真传。见甄嬛来了,吩咐小夏子下去。
“小夏子虽看着年轻,不过这差事办的越发好了,果然有一匹老马领着是不一样的”甄嬛小心的开口试探皇帝的心思。
“皇后已经跟朕说了崔槿汐和苏培盛的事情,原本怕你伤心打算看完折子再去看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皇帝边看折子边回复甄嬛。
“臣妾没有约束好宫人,是臣妾的不是。倒是惹得皇后娘娘劳累了”甄嬛还想继续说下去让皇帝说轻饶了他们二人的话。
“苏培盛是自小陪在朕身边的,朕自会管教他,后宫之事自有皇后与穆妃处理。你先回去吧,朕有空就去看你。”皇帝不愿甄嬛在养心殿多待,便先遣了她回宫。
甄嬛无奈只说自己会在碎玉轩等候皇上。
甄嬛本想让小允子带路去一趟慎刑司,替瑾汐和苏培盛打点好一切,少受些苦头。
走到慎刑司门口,却被拦了下来,被告知穆妃娘娘请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此事事关重大,任何人不得探视崔槿汐。甄嬛无奈,只得回宫等消息。
晚膳时分,钟粹宫笑闹一团。皇帝的声音刚好传来“弘暻与嘉敏在笑什么呢?朕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
“参见皇上(皇阿玛)”母子三人向皇上行礼。
“好了,没事就起来吧。”皇帝叫几人起来。
曹琴默见皇上似乎是有事要说,叫乳母带两个孩子下去。自己给皇帝上了茶,“皇上尝尝这泡茶的水是臣妾清晨起来收集的露水。”曹琴默将茶递过去。
“不错!纯元以前喜欢用雪水泡茶,你倒喜欢收集露水。”皇帝又提起纯元。
“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也是皇上教的。臣妾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这世间无人能及纯元皇后。”曹琴默盯着皇上的眼睛说着。
“如今苏培盛和崔瑾汐的事你也知道了,你协理六宫已久以前也跟在世兰身边做事,你说说该如何?”皇帝饮了一口茶,问曹琴默。
曹琴默沉思了片刻,“皇上真要听吗?臣妾怕说出来皇上不喜……嫌弃了臣妾。”曹琴默反问皇帝。
“无妨,你说,朕自有决断。你是个直性子,断不会欺瞒朕。”皇帝很自信,曹琴默的一切都是他教的,又没有母家除了自己毫无倚仗。
“苏培盛是自小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从前可没有向着后宫哪一位妃子说过好话。就算是对着皇后娘娘也只有尊敬罢了,现在回宫了却为了莞妃说了许多好话,这臣妾与后宫诸姐妹都是知道的。”曹琴默话说到这顿了一下,见皇帝面色依旧才继续说下去。
“皇上在莞妃妹妹出宫的前两年里,从未去过甘露寺,就算是出宫也只是去探望果郡王病重罢了,怎的突然去了好几回甘露寺?苏公公可是首领太监,替莞妃说好话,这……合理吗?”
皇帝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这奴才!”
苏培盛是皇上做皇子时就陪在他身边,与皇上一起经历了出宫建府做王爷,再一起进宫皇上登基苏培盛领旨做了首领太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苏培盛的差事办的一直不错。罚重了伤了前朝后宫的心、罚的轻了又不足以震慑后宫。
“朕以为她回宫是想通了,愿意低头服软了,只当是个巧合。没想到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竟敢收买朕的身边人以此探听朕的踪迹。还将自己身边的贴身姑姑都送出去,还真是舍得啊!”皇帝甩了甩手中的十八子,有些烦闷却面上不显
此事可大可小,若是皇帝高兴也就是后宫嫔妃争宠的小手段。只是当时甄嬛还是废妃,若是往大了说,若甄嬛叛国勾引外敌或是替谁传递消息,通过苏培盛得到皇上的行踪,若皇上在宫外出事动摇国本,甄嬛万死都不为过。
曹琴默能想到的,皇帝自然也能。皇帝不高兴,又有谁能劝呢。
“依你之见如何处置?”皇帝蹙眉问她。
“此事可大可小,也不是不好处置。苏公公与崔槿汐是同乡,只是深宫寂寞二人互相取暖有个依靠罢了。而且苏公公与皇上多年情谊不可重罚。
至于崔槿汐……臣妾记得端姐姐好像从前与臣妾说过受过纯元皇后的恩惠,在宫里伺候过纯元皇后几日。自然,纯元皇后良善,崔槿汐能伺候纯元皇后这是她的福气。”曹琴默说着又给皇上的茶盏里添了热水。
“那便各打上三十大板,赶出宫去,不得在宫中伺候。”皇帝沉思了一会儿。
“皇上圣明。”曹琴默恭敬的回话。
皇上做了决定,谁敢说不是。这下甄嬛又要怎么救崔槿汐呢?曹琴默想到这,笑了笑。恰巧被皇上看见,“你笑什么?”
“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想,这苏公公受了罚也没将崔槿汐供出来,可见是真情实意的。不如皇上将崔槿汐赐给苏公公吧。也成全了皇上与他多年情分。”曹琴默建议皇帝。
“这样也好,纯元愿意帮崔槿汐,可见也是个良善人。”皇帝说完眼神飘远,曹琴默知道这是又在思念纯元皇后了,也不打扰只在旁边坐在。
第二日,皇帝将苏培盛与崔槿汐二人提至养心殿问话。“苏培盛,朕问你若是让你舍了崔槿汐,你就能做回这首领太监,你可愿意?”
“回皇上,奴才是个太监,老了没人送终的,只想与瑾汐一起做个伴儿,求皇上成全。”苏培盛少有的在皇上面前落了泪。
“崔槿汐,你呢?”皇帝又问崔槿汐,“奴婢与苏培盛一样。”
“好!苏培盛,朕今日将崔槿汐赐给你,另赐五十两黄金与你二人。你俩便出宫好好过安生日子去吧”皇帝开口,尘埃落定。
崔槿汐出宫前去了一趟延庆殿,端贵妃与曹琴默正在等她。
半个时辰后,崔槿汐拿着端贵妃与曹琴默赏的银两去宫门口与苏培盛汇合。远远的就瞧见甄嬛带着浣碧在那里等着,送了些银子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他二人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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