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十年前的案子，有点惊悚
1999年10月15日，政法大学的大一新生，终于结束一个多月的军训，大家相约着到校外放松放松。
104宿舍是四人间，住着治安系的大一新生。
这间宿舍的四位女生挎起包包，走出校门，到秋兰步行街，购物。
四女生手挽手，叽叽喳喳的看看这家，瞧瞧那家，逛累了，她们走入一家叫冰洋的冷饮店，歇歇脚。
点了甜点、饮料。
莫丽丽起身说道：“我上个卫生间，你们谁要去？”
另外三个室友纷纷摇头：
“口渴，先喝杯冷饮，再去。你去吧。”
“我不急。”
“要卫生纸吗？”
“好吧！我去了。”莫丽丽离座，去了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不见莫丽丽回来。
“哎！丽丽呢？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李芳香啜着一杯珍珠奶茶，望向洗手间。
赵甜甜放下刨冰，“可能拉肚子吧？昨晚她就说肚子有点不舒服。”
“她再不回来，东西都被我们吃完了。”白莲花口含着一个烤馒头。
“她回来，再点。”
“恩恩。”
三个女生又将注意力放在街道，指着短头发的人就说他们是校友，等会儿去血洗那家打折的品牌店，甚至谈到今夜不回校了，到娱乐城玩个通宵……
“对呀！被关在学校，军训了一个月，生命都快被榨干了。今天我们不回学校了，玩一个通宵。”
“可以可以，大家aa制。两百多元的包房费，一个人五十多，唱个通宵。”
“恩恩！在学校被憋风了，必须得放松放松。”
“不狂躁，无青春。”
“不狂躁，无青春。”
“不狂躁，无青春。”
一个多月的军训生活，每天唱着军歌、口号，她们练出了一副大嗓门。
店里安静吃着喝着的客人纷纷将目光投过来。
三个女生羞涩地双手蒙住脸，无声地笑了。
随即，她们发现莫丽丽还没有回来。
“哎！莫丽丽呢？”
“是呀！这都快半个小时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说不定她拉稀，瘫痪在厕所了。”
“我也尿急了，正好一起去。”
“我也去吧。”
三个女生挎起包包，一道去了洗手间。
她们解决完三急，喊莫丽丽的名字。
偌大的卫生间，没有人回应。
三个女生一格卫生间一格卫生间的推开查看，看完了十一格，愣是没有发现莫丽丽。
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拨打电话，莫丽丽的电话关机了。
顿时，她们预感事情不妙。
一人到前台询问监控视频；一人打电话给班主任；一人联系年级组长。
监控视频没有发现莫丽丽进出店大门。
同时，学校大大小小的负责人召集大家，出动大部队，迅速在秋兰购物扫街，寻找莫丽丽。
片区警员和长官们来自政法大学的人多，也出动了大批人马，如扫雷一般，搜查步行街的每个角落。
四十分钟，一个活生生的莫丽丽失踪。
学校、警队搜查的速度已经很快，没有找到她。
直到第二天下午，在一个小区的房屋内发现了被分割成五百多肉份的莫丽丽。
每一片肉，每根骨头，切割得非常完美，犹如一具艺术品，干干净净的，不沾染一点血迹、污秽。
每一个被分割的肉、骨头太完美了。
找到完美拼回一个人的莫丽丽，豪京市的公安局倾巢出动。
警方将一座城市翻了一个底朝天，对从医人员、屠宰场、艺术家等重点人群，进行了审讯。
足足忙活了半年，搜查了每个角落，没有发现作案地点，也没有一个嫌疑人出现。
莫丽丽的死，犹如死于上帝之手，太完美了。
此案成为了一桩悬案。
————
浏览完莫丽丽案的材料，云拧足足花费了一个星期。
如果每日不是召唤狄仁杰，一起研读。一间屋子的卷宗，云拧没有能力读完。
“狄公！能不能找出此案的真凶？”
警方最顶级的人员投入到此案，筛查了豪京的每村土地、每一水、每一个人，没有发现嫌疑人。
云拧不会狂妄到自己有能力破案，他唯有寄托于系统了。
“大人！世间竟然有如此精通解剖的人。
据我所知，在我生活的世界，只出现过一个解剖技术高的人。
此人是三国时期的华佗，他的解剖技术登峰造极了。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华佗的手术，但是他敢对曹操说，他的头疾，只要在脑壳上敲开一个口子，清洗一下，头痛病就会好。
由此可见，华佗的解剖技术非常厉害了。
看了案子中五百多份的人体解剖照片，我觉得凶手的解剖技术在华佗之上。
大人！说实话，我狄仁杰也没有任何头绪，也无力回天。
卷宗记录非常详细，警方筛查过豪京的寸土一滴水每个人，没有发现可疑人。我也束手无策。”
“狄公！真的无解？”
“大人！容我思考几日，过了几日，你再来。”
——
云拧睁开眼珠子，盯着一屋子的卷宗，脑子都停止了运转。
“云拧！云拧……”推门而入的刁云婷见到云拧的面孔变得漆黑漆黑的，精神状态有点不佳。
云拧摇摇头，“我……”
刁云婷递过一支棒棒糖，“吃一根。糖能补充能量，不至于虚脱了。”
她指着堆满屋子的卷宗，“如果我知道卷宗这么多，我……我……”
云拧含着棒棒糖，一股甜味回荡在口腔中。
“云拧！云拧……”刁云婷又发现他陷入卡顿，“走！我们暂时离开档案室，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昨天你说已经读完卷宗，别读了。我们回尚城，一起复读。”
也不管云拧愿不愿意，刁云婷拉着他左手，拖出了档案室。
两个人走出了警方档案室。
档案室的工作人员议论声起。
“局长同意一个高中生接触这起谁都破不了案子，是不是……”
“我听说是政法大学那边的要求。说是学校准备特招云拧，前提之一是对这起案子，他提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看法。
过去一个星期，我亲眼见他每天从早到晚的读卷宗。其他不讲，读完这起案子的卷宗，非常了不起了。”
“他真的读完了卷宗？不可能吧？好多检验鉴定报告，一个高中生看得懂吗？”
“法制科的几个同事不相信一个高中生读得懂案卷材料，所以考教过云拧。”
“怎么样？他是不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错了。听了云拧的讲诉，法制员一个个的目瞪口呆。
他们已经是法制员，研读这起案子很多年了，但是像他复述卷宗的材料，谁都做不到。”
“这么说，云拧的记忆力超强了？”
“嗯！听闻全国正在进行的取缔红衣教的整治行动，发起人正是云拧。”
“什么？真的。”
“人不可貌相的。”
“我太想看看他会提出什么样的看法了。”
“我也想听听云拧关于这起案子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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