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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昔时景没,今风由在(终)


“果儿姐,听说你又破获一起重大恶性杀人案件啊?”

        办公室里面,几个新入部门的小年轻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对着金灿灿新出炉的二等功勋章,各个爱不释手,只想摸一下是何手感。

        “听说这次的凶手是个精神变态,最喜欢把人的脏器生挖出来”

        说道这里众人皆是恶寒,有手里拿着面包和饭盒吃饭的人,想到之前看过的画面,各个呕吐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要吐了!”

        “这种精神变态还活着干吗,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天哪,要是我被这样的人盯上,肯定会吓死的”

        一个齐肩短发的女警忽然看向坐在办工作旁,一直未说话的林果儿,她忽然问道:“果儿姐,你对这类变态肯定特别有研究,你说我们要是遇到这样的人该怎么办呀?”

        “我可不想不知不觉就被盯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个年轻警员又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林果儿忽然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不知是第几个深秋了,今天有些冷呢。

        说起来,师哥今天该去接一个人了吧

        黑色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先是出来一个头发花白,身穿制服的警员,他会对每个出去的人都说上那么一句话:“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还有,再也不见。”

        一身白色衬衫的清瘦男人跨过门槛,他的白衣已经有些发黄,可是包裹在衣服下的身体依旧挺拔劲瘦,细看充满了紧绷的爆发力。

        男人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额前的发丝彻底盖住了眼睛,只有随着秋风的吹拂,才能堪堪看见里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只是这双眼睛有些戾气和暗沉,让人一看就心底发凉。

        狱警将他的包裹递给对方,微微叹息,里面只有一身款式老旧的黑色西装,还有一个手机和

        一封早已泛黄褪色的信封。

        男人伸出一双骨节分明但明显粗糙的手,反应半晌才接过自己的行李,然后他只将里面的信封郑重的拿出来,其余的行李看都不看,就直接扔在了路旁的垃圾桶里面。

        狱警看到这一幕,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还很年轻,这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以后好好生活吧!”

        “吱呀——”一声,黑色沉重的铁门又是被关上了。

        世界一片寂静,只有枯黄的树叶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风吹过耳边的声音,忽然对面传来一声戏谑声。

        “哟!好久不见啦,小风风!”

        周谨言全身都是一身白,手里还端着一盘白豆腐,在周遭暗沉的世界里格外刺眼,见穆栖风并不搭理他,他也不生气。

        朝前走了几步,语气有些抱怨,“怎么说都四年没见了,你也太绝情了吧,亏我漂洋过海的来接你啧啧”

        周谨言举了举手里的豆腐,“哎!我给你带了豆腐,我听说出来的人都要吃这个,这叫前尘往事一干二净!”

        穆栖风没有搭理他,自己一个人沿着路边的街道一步一步走着,周谨言的视线停在对方手里拿的一个信封,思索了片刻,然后继续跟在穆栖风的后面叽叽喳喳。

        “你就打算这么走回去?这里离市区可不远,你就是走上个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能走到。”

        路边的马路牙子旁有种的一些小黄花,只不过现下枯萎了几分,周谨言端着豆腐,时不时踢着脚边的石子。

        “你说说你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几年,都变成木头了,以前你好歹也会说个两句,现在倒好彻底变成一个哑巴了。”

        前面的人走的更快了,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周谨言猛地将脚下的石子踢到前面,正好砸在穆栖风的后脚跟,只见前面的人停顿片刻,继续沉默的走着。

        “得了,这豆腐给别人吃吧!”

        周谨言耸了耸肩膀,干脆将豆腐放在路边的一块儿石头上,看着前面的人越走越远,他干脆开上车跟在人后面。

        车头和穆栖风对齐后,他打开车窗,探出脑袋,“哎!我给你说你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你那个人面兽心的三叔,早早就架空了你的股权,就连你名下的房产也被卖了出去”

        “你的卡里现在估计一文不剩!”

        周谨言耐着性子说了这么多,已经口干舌燥了,他眯着眼睛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心生一计,挑眉道:“哎!那是谁啊?”

        “陆——之——景——”

        这三个字拖着音调拉的格外长。

        果然低头走路的男人脚步一顿,猛地扭头看向旁边恶作剧得逞的男人,声音低沉沙哑,“你找死?”

        漆黑的眸子幽深不见底,闪过腥红的光芒,带着凶狠的意味。

        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你掐死。

        周谨言欣慰的点点头,有反应就行,不然真成了行尸走肉那可就没意思了。

        他按了按车上的喇叭,“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我带你去见你的心上人,这下能上车了吧?  ”

        车外站着的男人听见这句话,果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开门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周谨言委实没有想到这句话的威力这么大,要是早这么说,他岂不是白白废了这么多的口水。

        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切!果然就是个重色轻友的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里面学了什么”

        说道这里周谨言忽然沉默了半晌。

        时光毕竟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痕迹。

        饶是没心没肺,游戏人间的周谨言,此刻也少了几分的轻佻,多了三分的稳重和成熟。

        更不用提在里面关了四年的穆栖风,天天与一些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人在一起,就像一个大染缸,怎么也多了几分其他的颜色。

        从郊区开往住宅区,长达好几个小时,本来还是上午的天色,进了市区正好是上下班的时刻,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汽车的鸣笛声,街道旁边学生的嬉闹声,还有几个小商贩的吆喝声,声声入耳,人间烟火喧嚣至极。

        穆栖风瞌眸靠着后座,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男人本来就冷峻沉默的眉眼多了几分的沧桑,周谨言时不时的看看后视镜,见此将半开的车窗摇上去。

        车窗的关闭,彻底阻挡了外面的嘈杂声,显得车内却越发沉默寂静。

        过了市区,开往清幽的别墅区。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以前的痕迹,周谨言几年前曾来过一次,时隔多年竟也没察觉出什么变化。

        “到了,诺,这是钥匙!”

        周谨言下了车,将手里的钥匙抛给对方,穆栖风微微抬眸伸手在空中一抓,精准无误,铁质的钥匙有些褪色。

        穆栖风看着白色的栅栏围在外面,风吹日晒不曾损坏半分,就好像里面有人一直居住一样,他站在原地不动,周谨言也不催促他,耐心的等待着。

        也许在今天以前,这个人总是抱着一丝的期待。

        可是今天过后,才是真正血淋淋的现实。

        “爸爸,那个人为什么在小叔家门口站着?”

        远处一个拐角,停着一辆车。

        里面有一个穿着蓝色t恤,带着黄色渔夫帽的小男孩,用他肉嘟嘟的手趴在车窗的边缘,像黑葡萄的明亮的眼睛满是好奇。

        后座上,一身黑色高定西服,眉宇刀削一般的男人闻言笑了笑,伸出大手将三岁的稚童抱在腿上,声音温和道:“那个人是你穆叔叔,那里也是他的家。”

        陆惜年仰着头,奶声奶气问道:“那我们以前去看小叔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见过他?”

        陆之邢透过车窗看过去,见到那个明显消瘦几分的男人进去后,才伸手揉了揉陆惜年的头顶,“因为你穆叔叔在很远的地方,现在才回来。”

        陆惜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皱了皱鼻子,他问道:“那他以后要和小叔住在一起吗?”

        想了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追问道:“可他又不姓陆,老师说只有一家人才能住在一起的!”

        陆之邢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忽然旁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家儿子的额头。

        教训的话却格外宠溺,“你呀!小机灵鬼!妈妈也不姓陆呀,难道你就不能和妈妈住在一起了吗?”

        陆惜年的小胖手捂着额头,扁着小嘴巴,委委屈屈道:“不要!我要和妈妈住在一起!”

        忽然,他的眼睛亮了亮,“哦!我懂了,穆叔叔和小叔,他们也是一家人,就和爸爸妈妈一样!”

        “对不对?”

        童言童语总是会说出某些世间的真谛。

        陆之邢和旁边温柔的女子对视一眼,都朝彼此笑了笑,空气中都是岁月静好的气氛。

        栏杆外面的黑色门锁被打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穆栖风踏着脚下的石头,触感都是记忆里的样子。

        丝毫没变。

        忽然他脚步一顿,眼底染上一片大红,满园的玫瑰,红艳艳的一大片,哪怕是在秋风微寒的季节,也开的格外盛放。

        早在四年前种的种子,直到今日才看见究竟是怎么震撼的景色。

        穆栖风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下,一瞬间他以为那个人还在。

        脚下的速度加快,衬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额前的发丝朝两旁吹散,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细看眼角下有一道红印子。

        忽然他脚步一顿,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缓缓呼出来。

        走进后才发现,满园的玫瑰后面有一个黑色的石碑,石碑上的名字,尽管这四年来他早就默念郭千次万次无数次

        可再次看到,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冰冷和悸动。

        石碑前面的台子上,有放着一些五颜六色卡通模样的糖果,还有一束百合花上滴着露水。

        看样子是才从花店买来的。

        穆栖风脚步虚浮,左脚往前移了移,却感觉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忽然一阵秋风起,吹得人眯起了眼睛。

        他抬手用胳膊挡住眼睛,却感觉手心一空,一直捏在手里的信封被风吹起,混在枯黄的树叶中,看不清究竟吹往何处。

        “不去追吗?”

        周谨言从身后走进,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声音有些担忧,却见穆栖风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摇摇头。

        “不用了”

        追上又如何呢?

        反正信封里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墨水,早就刀刻斧凿一般印在心底。

        苍白的唇微启,依稀可辨四个字——

        栖风亲启:

        当你看见这一封信,可能我已深埋与土。

        本来想和你说声对不起,又觉得太过虚伪,因为内心深处其实并未有丝毫的歉意。

        那天晚上我从未后悔,再来一次,再来数千次,我依然会做同样的决定。

        月华倾泻下,当我看见你离去的背影,我便知道你早已陷入不归路。

        我只觉得你挺傻的。

        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你一命,你便将心都剜出来,放在我的手心,随我观赏和玩弄。

        很早很早,我就明白,爱上一个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的心不再是自己的,可以由他人随意伤害!

        我的半生都是克制的执念,而这种克制的执念,终于有一天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只要那个人还活着一天,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到灼人。

        这世间怎么能有人伤害了我,还能风轻云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对不对?

        你瞧,我多记仇。

        之前的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后来的每天晚上我们睡着了。

        可是入睡前,我会想,你要是早一点出现就好了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你种的玫瑰已经开花了,鲜红的颜色在太阳的照射下美极了。

        你以为我喜欢艳丽的颜色,才选了玫瑰

        并非如此。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是因为红艳的玫瑰很像你动情时的眼睛啊。

        原本锐利冷淡的眉眼,染上了旖旎的红润,真的很美丽。

        这几天我看见花园里的玫瑰,便能想起你的眼睛。

        栖风,你将来会栖息何处呢?

        还是一直随风飘荡?

        都说风过无痕,你的未来也许还会看到更多的风景,走过更遥远的路。

        可惜,我不是那个让你值得停留下来的景色。

        ——

        “你要去哪儿?”

        周谨言看着穆栖风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却见对方头也没回道:“洗澡,睡觉!”

        周谨言挑眉:“我还以为你会哭鼻子呢?”

        穆栖风冷哼一声,朝着里面的屋子走去,眼角余光瞥了眼花园里的石碑,又掩下所有的神色。

        陆之景,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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