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高一惨案

高二原本就是东京蹴鞠圈里的网红高手，因为踢得一脚好蹴鞠，所以就得了一个“高球”的名号。
  蹴鞠是用动物的皮缝制，里面填充的也是动物的毛发，所以这个球字是毛字边。当然高二得这个球字也不完全是因为蹴鞠踢的好，因为这个球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泛指雄性的某个特有器官，也是骂人时常用的那个字，这也从侧面看到了高二的人品。
  此刻封瞻远眼前这个家伙就是高球，心中立刻就生出了一股无名怒火。倒不是封瞻远觉得高球是什么大奸臣，就是因为封瞻远是一个真球迷！
  “他妈的，齐达内退役了，法国十六年没缓过劲！普斯卡什退役了，匈牙利六十年没缓过劲！你这王八蛋一死，知道龙国足球多少年没缓过劲吗？把这个王八蛋给老子拖下去骟了！”
  高二一听王爷突然要把自己给阉了，吓得两腿一软，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求饶，请求王爷开恩，让他把自己小兄弟留着，可陈二那帮人听到王爷发话，立刻就把高二七手八脚地抬进拆房，直接给高二来了一个有菌外科手术...
  封瞻远对于靖康之耻说真的没有那么深切的屈辱体会，但对于一个龙国球迷来说，这份屈辱从开始看球那天就没有停止过...
  “亚洲杯...世界杯...奥运会...东亚四强赛...”
  封瞻远背着手在凉亭里越转越气，越气越晕。
  “王爷，那高二已经被了...”
  陈二满手是血，站在封瞻远面前微微发抖，他可是从未见过一向随和的端王，怎么会  发这么大的脾气...
  “都特么说龙国男足踢球，就像一群太监逛青楼——无人能射，老子今天算是找到根了，再去给把那王八蛋骟一遍！”
  听到这话陈二一阵头晕，这东西不就是“当头一刀”的事么，这都已经给剁了，再骟还切哪？
  不过陈二也不敢问正在气头上的王爷，生怕王爷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也给“回炉重造”。陈二赶忙又拎着刀跑去，这次是把高二刮了个干干净净，彻底让高二降了级，变成了“高一”...
  封瞻远被高二这一出弄得没了兴致，回去换了身衣服就要出门，打算今天再去找曾布聊聊。
  可怜的高二躺在柴房里放声痛哭，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端王，居然让端王就这么把自己的“球”给没收了。龙国男足的蝴蝶效应居然能反推到一千年前，这其中的缘由也只有封瞻远自己心里清楚。
  说来也巧，今日曾布和章惇在朝堂上又是一番争吵，最后曾布气愤地打卡早退，回到自己府上生起了闷气。忽然听到端王求见，曾布赶紧整了整官服，便出门迎接。
  “曾相，本王不请自来，叨扰叨扰！”
  封瞻远笑着对曾布抱拳而礼，曾布也是赶忙抱拳回礼，虽说曾布比端王大了好几十岁，可这个少年毕竟是王爷，身份尊贵，曾布也不敢以两朝元老的身份太过倨傲。
  “本王今日闲来练字，忽然想到曾相家兄的书法，可一时未在王府找到，所以今天是登门求字来的！”
  这套说辞是封瞻远早就想好的，今天封瞻远也是被高二的事气昏了头，忘记了曾布这个时间应该还在上朝，可缘分这东西说来就是这么巧，曾布还真就因为吵输了架回家生闷气，就这么让封瞻远给见到了。
  曾布是宋朝大书法家曾巩的弟弟，封瞻远向曾布讨要曾巩的字帖也是合情合理，而且端王向来喜好丹青，这也不会显得有些突兀。
  曾布听到端王是想讨几张家兄的字帖，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曾布也未多想，便回到书房给封瞻远找了几幅曾巩的字帖来。
  封瞻远拿着字帖是赞不绝口，当着宝贝一样捧着，可曾布却有些心不在焉，脸上还有些愁容。
  封瞻远拿着余光一瞥曾布，大概也猜出了一二。这曾布在家中还穿着一身官服，想来也是在朝堂上撕逼撕输了，肯定是心情极度郁闷。
  “曾相，本王看你面有愁容，可是朝上的事情不顺心了？”
  “唉，一言难尽呐，这章惇着实不是个东西，反复小人，反复小人呐！”
  一提到朝堂上的那点破事，曾布立刻揉着额头开始长吁短叹...
  “曾相每日处理政务，为我大宋鞠躬尽瘁，本王着实是钦佩，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曾相切勿因怒伤身才好！”
  “殿下，臣老了，可臣不甘心那新法就这么折戟，不忍看大宋受这列国折辱啊...”
  曾布侃侃而谈，让封瞻远也跟着一阵叹息...
  神宗时代的变法的确让已经“病危”的大宋又提了一口气。
  要说现在的大宋强吗？那绝对是强，以大宋现在的经济实力，绝对是这片大陆上的最强王者。可大宋弱吗？那也是真弱，大量财富都聚集在士族集团和国库，百姓依旧是积贫积弱。
  造成这个原因的说到底还是宋朝的重文轻武造成，而皇帝性格柔弱和王安石的变法后遗症也是其中之一。尤其是在神宗驾崩后，年幼的宋哲宗继位，被高太后整整压制了十几年。

  而高太后是坚定的旧党支持者，启用了王安石的死对头司马光为大宋CEO，司马光将新法彻底废除，原本大宋在新法下还有了点起色。可这一折腾，无端地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不说，更是让朝堂上分为了两个党派。
  朝令夕改，谁也不知道明天的太阳是哪边升起。这就造成了底层官员的彻底摆烂，既然你们高层都弄不清楚，那我们这些底层还瞎折腾什么？现在大宋简直乱的就是一锅粥，各州府有实行新法的，有实行旧法的，谁也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宋哲宗自小就被奶奶强行压制，那些旧党朝臣每天都是笑脸迎着太后，后背留给皇帝。宋哲宗曾感叹道：“朕当了十几年的皇帝，却看了十几年的屁股！”可见宋神宗对旧党一派有多痛恨。好不容易熬死了老太后，宋哲宗身体也垮了...
  要说宋哲宗其实也算是一个有抱负的皇帝，掌握实权后立刻想要恢复老爹宋神宗的政治路线，否则朝堂上哪里还会出现新党朝臣的身影。
  可新党除了曾布这老三位想要力行新法，剩下的那些人却是满脑子只剩下了对旧党的仇恨，当初旧党是怎么打压新党的，现在新党得势就开始加倍报复。
  虽然皇帝主张恢复新法，可底下两党早已没了变法的心思，成天勾心斗角，根本没有人去干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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