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灵药计划
突然，马赫迪亚工作的地方传来一阵惊讶的喘息声，然后法师开始疯狂地乱写乱画，整理一堆文件。所有人都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马赫迪亚一边工作一边喊道。
“有什么发现吗？也许那东西是地精爱情灵药之类的？”赛特翻了个白眼问道。
法师没有费心回答。只是盯着黑甲的血样，开始自言自语。赛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担心。
“看起来法师已经聋了。”赛特说。
就连黑甲也觉得法师的行为有点奇怪。大地精有时会因血而兴奋，但只有在血更新鲜时才会如此，而且血量要多得多。
“他可能被那草药迷住了。”希塔说。
黑甲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赛特显然知道，因为他的嘴角出现了一道弧度。马赫迪亚没有理会希塔，而是转向赛特。
“我有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发现。不过这和草药无关。在得知瓦尔斯的宠物地精拥有法师天赋后，我决定对黑甲的血进行一些测试以防万一，我刚刚发现了一些东西。”他明显兴奋地宣布。
年轻的法师几乎激动得浑身颤抖。他一只手拿着一小瓶紫色的液体。
“哦，地精血到底是毒药还是秘法？”希塔评论道。
“那是愚蠢的结论。大人说话的时候，请保持沉默。”马赫迪亚烦躁地回答。
“你发现了什么？”希塔瞪着马赫迪亚，赛特好奇地问道。
“在我说什么之前，我想确定自己是对的，所以需要进行一些快速的测试。”法师回答说，他迅速从办公桌上拿起了几样东西。
马赫迪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赶紧跑到黑甲身边。大地精警惕地看着他。黑甲相当确定自己不想让法师对它进行更多测试，或施展任何奇怪的魔法。之前的视力检查已经够不舒服了。
“请张开嘴。通常我只会取一根头发做样本。不过，由于你的头发不多，我不得不看看你的牙齿。”马赫迪亚告诉黑甲。
法师在黑甲的面前举起双手，期待地等待着。
大地精迎上法师的目光，用怀疑的目光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会真的打算把手伸进它嘴里吧？
“我不想让你那肥硕的人手放在我嘴里。味道会很差。”黑甲厌恶地吐了吐舌头回答道。
“我的手很干净，已经洗过了。”马赫迪亚回答道。
“你还是人类，而且油腻。”大地精喃喃道。
“赶紧做完吧，黑甲。我马上给你请客。”赛特不耐烦地告诉它。
大地精叹了口气，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说不定它可以说服主人给自己拿一份肉馅饼……
马赫迪亚将小光水晶举到黑甲的嘴边。当它燃烧起来时，他举起一把小刀，开始小心地在大地精的牙齿周围戳刺。这有点烦人，黑甲恼怒地看了马赫迪亚一眼。正如它怀疑的那样，男人的手指也有味道，有点像汗水的味道。
“我以为会很脏。你的牙齿其实很干净。”法师一边工作一边评论道。
黑甲的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它的嘴不干净？人类的嘴巴才怪异又恶臭。
“我知道这很诱人，但不要咬他。”赛特告诉黑甲。
几秒后，法师收回了手，得意地笑了笑。黑甲闭上嘴，揉了揉下巴。像这样一直张着嘴还是很痛苦的。
“我是对的！对它的血液进行的元素测试揭示了晶体整合的痕迹，而我刚刚发现它的牙齿显示出最近结晶的微妙迹象。”马赫迪亚宣布。
“所以它也是法师？”赛特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似乎对这个想法不太高兴，这有点伤害了黑甲的感觉。它还没有赢得主人的信任吗？大地精不介意成为法师。它想炸掉的东西太多了！而且身份还很光荣。
“不，这些证据代表不了什么。如果它是法师，就不会表现出牙齿结晶等次要迹象。更不用说，不久前我对它进行了测试，但一无所获。很明显，它也不是变种生物。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黑甲实际上是一个休眠的容器。”马赫迪亚高兴地解释道。
“嘿，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它的血是有魔力的。”希塔愤怒地瞪着法师喃喃道。
没有人懒得回应她。黑甲失望地叹了口气。所以它不是法师……而且没办法用魔法炸毁东西。至少它是一个容器。能让它变得超级强壮还是什么？
“这怎么可能？它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更没有服用任何灵药。”赛特双臂抱在身前，带着疑惑问道。
“我不知道它最初是如何接触到某种形式的药剂的，但无疑之前肯定有过。至于它没有表现出任何容器的迹象，那么答案很明显。它没有任何灵药可以提升自己，所以现在完全处于休眠状态。”法师回答道。
“所以这完全没用，因为我们无法让它获得药剂，甚至不知道正确的类型是什么。”赛特指出，明显松了口气。
“也许……我想再进行一些测试，而且可以咨询镇上的一些人。理论上来说，找到正确的类型是可能的。”马赫迪亚告诉他们。
“嗯，祝你好运。只是不要期望抽取太多黑甲的血液。以后用得着它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过，如果你想弄容器的血液，请随时询问赫拉。”赛特告诉法师。
“我还没有决定向赫拉索要血样……”马赫迪亚无奈地承认道。
“这就是你还活着的原因。”赛特告诉他。
他的话让希塔咯咯地笑了起来，这让马赫迪亚对她怒目而视。黑甲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决定问问。
“容器是什么意思？”它问其他人。
“没什么，别担心。”赛特回答。
“也就是说，如果你找到了某种灵药，它就会赋予你神奇的力量，你就不会死，不会爆炸，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希塔补充道。
“那就好。”黑甲沉思着。
它真的很想要属于自己的魔法。听起来需要找到一种药才行。
“不过，绝对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药剂。”赛特告诉大地精。
“并不是没有可能。我刚刚说过，我可能知道有人可以提供帮助。”马赫迪亚争辩道。
“好吧，做你想做的。如果你设法找到任何东西，请告诉我们，但不要指望有任何帮助。另外，如果你告诉赫拉这些胡话，我会确保你后悔一辈子。多亏了黑甲的愚蠢行为，她脑子里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关于怎么利用它的奇怪想法。如果你告诉她这件事……”赛特警告法师。
当黑甲急切地戳了戳他的肩膀时，他停止了说话，赛特困惑地瞥了大地精一眼。黑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担忧。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被谈话分散了注意力，但现在肯定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啊，赛特，你有时真是太能预测了。我知道你会尽量让大地精远离我。”赫拉边说边穿过门口走进房间。 “如果打扰你们了，我很抱歉，但你刚刚说的话听起来很有趣。我有奇怪的想法吗？这些稍后再谈。不过现在，我想让法师告诉我更多关于你们刚刚进行的相当有趣的谈话。”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相当讨厌的笑容，看向赛特的方向，在乌黑的刘海下，眼睛闪烁着愤怒的兴奋。黑甲惶恐地缩了缩身子，往赛特身边靠了靠。主人应该闭嘴。
“操。”赛特低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面向首领。
“解释一下。”赫拉命令马赫迪亚。
“是的，”法师结结巴巴地回答。 “正如你刚才所听到的，在对黑甲的血液进行了一些测试后，我发现它前段时间肯定摄入了灵药的样本。显然，它在转化为容器的过程中幸存下来，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法师迅速解释道，赫拉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听到了那部分不需要再说了。我不需要另一个容器，我需要使用灵药，你刚才提到，认识一个可能为你提供一些东西的人。“她不屑地冷笑告诉他。
马赫迪亚张了张嘴，好像要说话，但又闭上了。他的额头皱了起来，似乎不愿意说话。赫拉发出恼怒的咆哮，他畏缩了一下，终于回答了。
“自从我到达达格庞特后，我就一直在打听城里其他强盗法师的情况。不幸的是，大多数线索都是……死胡同。这个城市的法师没有一个对他们的魔法非常了解的。他们是最底层的战斗法师，没有一个学者。”马赫迪亚苦涩地告诉她。
法师说话间，赛特的目光闪烁着看向门口。当赫拉分心时，他看起来正在考虑溜走。黑甲并没有责怪他。
“即使是魔法石和药剂的市场也非常有限且昂贵。只包含一些从尸体上取下的战利品。我非常怀疑大部分水晶都是买来的，然后当水晶的拥有者被杀后，它们就又回到了市场，并没有被使用过。”马赫迪亚继续说道。
“但你说你找到了人。”赫拉不耐烦地指出。
“是的，有一个商人似乎有几种灵药的稳定来源，包括布拉克斯韦尔和怀特斯特罗姆。一开始他甚至拒绝透露从哪里得到的，但我……坚持。最终，我设法让他向他的供应商传达了信息。我只得到了一个简短的回复，但这足以证实我怀疑镇上有人正在制造灵药。他们同意与我会面，以促进知识的交流。”法师总结道。
“棘手……”赛特轻声说道。
“然而，冒一点风险还是值得的。一个可靠的灵药的来源可以完全改变我们的胜算。”赫拉用敌意的目光盯着赛特补充道。
赫拉对赛特的反应让黑甲惊讶地眨了眨眼。她竟然没有将几把刀插进主人的胸膛，它倒是有些意外。她似乎真的很想要灵药。黑甲差点从她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丝酸溜溜的绝望……
“是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这样做。垄断如此利润丰厚的交易的任何人都不会放弃，而且很可能与其他酋长合作。大概是个陷阱吧。”赛特担忧的皱着眉头回答道。
“显然，这可能是一个陷阱。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赛特。我们只需要采取预防措施，如果他们愚蠢到尝试对我不利，我们也可以以牙还牙。”赫拉轻蔑地告诉他。
黑甲听了笑了。它觉得这听起来很有趣。猎人成为猎物的想法让它很开心。
“下次见面定在何时何地？”赛特问马赫迪亚。
“两天后在市中区的一处住所。我被允许带一个同伴前去。”法师回答道。
“你同意去他们定下的地点，只带一个人做后盾？老实说，我不认为这是明智的抉择，马赫迪亚！那种神奇的东西肯定会让人变得白痴。”赛特告诉他。
“我不傻，赛特。他们允许我带上我的装备，而我是一名战斗法师。会有人陪着我，我可以使用足够强大的魔法来毁掉一座小建筑。此外，在公共场所见面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将参观他们的实验室。我们需要设备和资源才能完成这一切。”法师回答道。
“万一他们的行动让你措手不及呢？”赛特问道。
“我只需要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反正你多虑了。我要去内城，那里是中立领地。如果他们在那里引起骚乱，就会引起总督的注意。”马赫迪亚回应道。
“我对这座城市的经验比你多得多。总督和他的手下可能会在这个蛇坑的中心维持和平，但如果没有部落首领的支持，他们在外面是无能为力的。他们也不在乎谋杀，只要不发生在大街上就行。”黑甲的主人轻蔑地反驳道。
“值得冒险，赛特。你说的够多了，你不觉得吗？闭上你的嘴吧。”赫拉命令老侦察兵，然后转向法师。 “你打算带谁去，马赫迪亚？”
“昨天我还没想好，但刚刚我决定了带黑甲去。”马赫迪亚回答道。
“绝对不行！”赛特立刻叫了起来。
赫拉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老侦察兵向后退了一步。赛特看起来真的很后悔开口。
“这里由不得你来做决定，所以保持安静。黑甲不再是你的仆人了。”赫拉冷冷地告诉他，然后转向黑甲。 “这取决于大地精本人和我。你们都是我的手下。”
当所有人看向它时，黑甲僵住了。哦，这样不好。它真的不喜欢卷入赫拉和赛特之间的战斗。无论选择哪一方，都对自己不利。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能好好相处呢？
“我之所以带它去是有原因的。你刚才的担忧我也清楚很可能发生。但是如果黑甲和我在一起，就不太可能发生意料之外的情况。他们对大地精的高级感官毫无准备。”马赫迪亚推理道。
赛特只是皱着眉头，含糊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然而，黑甲笑得很开心。马赫迪亚是对的；大地精比人类更优越，更聪明。
“如果他们的意图是好的，我们可以达成协议，那么黑甲也将成为对他们技术的考验。如果他们能为黑甲制作药剂，无疑也可以为赫拉制作药剂。”马赫迪亚向赛特解释道。
“你可以随身带一份血样。”赛特告诉他。
“我以为你不想让我再从黑甲身上采集样本。”马赫迪亚轻蔑地回答。
“黑甲将与马赫迪亚合作，我甚至有可能会加薪给它，来证明它越来越有用了。”赫拉意味深长地看着黑甲说道。
大地精困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就明白了她话的意思。哦，好吧，赛特肯定不会责怪它，因为这是赫拉的命令。
反正黑甲有点想去。据它所知，这可能是获得一些属于自己的魔法的最佳机会。那会很有用……
“我会和马赫迪亚一起去。我会让那些人充满恐惧，并杀死那些试图伤害他的人。”黑甲热情地点头告诉赫拉。
听到大地精的回答，赛特怒目而视，但什么也没说。赫拉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似乎从幸灾乐祸的赛特身上获得了很多乐趣。
“我也去。我也很擅长杀人。”希塔站在一边补充道。
“你会留在这里。”赫拉看都没看就对年轻女人说。
“但是……”黑甲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后侧，希塔开口说道。
希塔跌跌撞撞地眯着眼睛瞪着大地精，但它并不在意。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你不能和赫拉争论；闭嘴，照她说的做。
“那就定下了。马赫迪亚带走黑甲，他们将一起进入强盗法师的实验室。我会准备一队人在附近等候。如果有麻烦，马赫迪亚会用魔法向我们发出信号。”赫拉告诉大家。
“感谢你在这方面的支持，赫拉女士。我预测这项努力将使我们俩受益匪浅。至于信号，我可以向空中发射爆炸飞弹。那应该会产生很大的噪音，很难不被看见。”法师说道。
“可能不出问题吗？” 赛特看着赫拉的背影，不悦地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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