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你好？”
如果是私生或者黑粉，可不只是发个你好，一般都得发一串。
难道是……
洛书：不买房，TD。
何途的回了个“随便”，斐司行的回了个“知道”，傅昀的新号，先拉黑吧。
霖霖接走她时，洛书本以为斐司行会在车上跟她说事，没想到只有霖霖，问过之后霖霖说斐司行在公司等，准备碰面后两个人坐下说。
在车上休息了会儿，收到那个未知号码的新消息：我是杜雨声。
霖霖从后视镜见洛书突然挺身坐起来：“洛洛，怎么了？”
“没……对了，斐司行说什么时候跟我碰头？”洛书看着手机问。
“下午两点，怎么了？”
洛书看着杜雨声接连发来的消息说：“说改个时间吧，或者有什么话直接call我说也行。”
“好，我转达他。”
杜雨声：那就定好了。
洛书：好。
前女友和现女友的面对面……不，杜雨声甚至不算前女友，她跟何途是炒cp后来拆伙的。刚刚和她约了公司内部休息室见面，在外和她见面实在是不好，况且还是这样的污点艺人。
也没和斐司行说，要是告诉了斐司行，他肯定是不让的，但洛书又确实挺想和她见见面。
只能先瞒着斐司行了，反正他也有事瞒着我，咱们扯平。
回公司和前台留话打了招呼，自己先入会客室等，琢磨她要说什么，十有八九是跟何途有关吧。
看手机时间，刚变成两点，杜雨声踩着点敲门了。
“请进。”洛书道。
杜雨声穿了一身亚麻色长裙，披着风衣进来的，和那天不同，今天的妆容很精致，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和带她来这里的小妹点头致意，在洛书对面坐下了。
“你好，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上次在酒店遇见过。
杜雨声微笑着和她轻轻握了握手：“你好，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提醒你。”
提醒我？洛书笑了，脸上一副愿闻其详的神色。
“之前你跟何途公开了……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像当年的我。”杜雨声感慨道。
洛书纠正说：“没有吧，据我所知杜小姐二十二岁的时候还没有得最佳新人最佳女主的奖项呢。”虽然你现在也没得。
杜雨声：“……”
洛书笑着说：“怎么了？”
杜雨声拨弄了一下头发，掩饰的笑了：“没什么，我是说，你和我当时一样，我当时刚出道就被黑演技，骂我的人多，这种时候何途对我关心一点，体贴一点，我很快就把他当做理解我的人来看了，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我依赖的人，和现在的你一样。”
洛书不敢相信：“你……这么容易就把别人当成可以依赖的人，别人可真累。”低谷之时伸出援手仁至义尽，你居然还想着依赖别人。
杜雨声自嘲的一笑：“我知道，我这个个性真的很麻烦，他对你也这样吧？”
洛书给她倒了茶：“你指什么？”
“两个人才熟悉不久，就开车接送你。”
洛书把茶推到她面前。
“带你去他家。”
“主动提出炒cp，给你带零食，用你的东西，在记者面前帮你说话。”
“其实看你的cp粉提供的物料，很多事大同小异。”
杜雨声气定神闲抿了口茶：“你还觉得你对他是特别的人吗？”见洛书的反应不大，杜雨声继续道：“我知道，也许你觉得你是他的终点，但他不一定这么想。”
洛书为难的说：“这个……你连他女朋友都没当过，就来说教我，这就算了，还说我不一定是他的终点？是不是都是之后的事情，这个不是杜小姐一张嘴就可以决定的吧。”
她像是知道什么，勾唇挑挑眉毛：“我是为你好，很快他就会有事，届时你跟他割席恐怕都来不及。”
洛书叹气，执迷不悟：“等要割席了再说吧，我跟你都能坐下来谈了，还怕他？”跟涉毒艺人才是最该割席的。
杜雨声不怒反笑，知道她这会儿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于是道：“看来我们是聊不愉快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起身要出门。
洛书也起身给她打开门：“确实，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出去吧。”
杜雨声：“……”
洛书就开了个门，没送多远，是前台上来的人带她离开，到了大门口才不送。杜雨声自己上了一辆停在楼下的黑色小轿车。
傅昀看着发出去的消息被感叹号挡回来，收起手机：“怎么样。”
杜雨声摇头：“我早想到了，她听不进去的。”
傅昀没说话，让司机开车走了。
播种到收获非一日之功，只要她听见了，不管听没听进去，怀疑的种子就算种下了。
杜雨声把手包里的手机给他时，手机还是录音状态，结束了录音，傅昀插进耳机听着杜雨声跟洛书的对话。
洛书的声音辗转空气、电波，到耳朵里还是熟悉又悦耳，她的声音有种软绵绵的戏谑感，就算是温柔的时候听起来也有些调皮。
和她分手后，却发现她更让自己喜欢，她不乖巧，不听话，狡黠轻蔑，倨傲不驯，她的不爱。
傅昀喜欢死她不爱自己的样子，又痛恨她的不爱。
“她还是老样子。”傅昀笑着说，把录音传给自己，手机还给她。
杜雨声靠着车窗，好奇道：“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们是喜欢她哪里呢。”
“太多了，单凭她是洛书就已经够了。”
被推了碰面的斐司行有些焦虑，洛书不是第一次跟他安排事情改时间，只是这次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洛书坦白，却突然被打断，有点泄气了。
跟童宁碰面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下午开会还被说了，心中七上八下的出了会议室，洛书就等在会议室外：“嗨，这会儿忙吗？”
简直是赶鸭子上架，逼着我说。
接下来是有四十分钟的空档，但他想休息一会儿，现在是说这个的好时机吗？
我如果告诉她了，我会怎么样？她跟何途会因为这个……
“我没……有，算有时间吧，”斐司行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对不住了何途，谁让我现在的顶头上司是洛书呢，“我们去哪里谈？”
洛书见会议室人走空了：“就里面吧，没人了。”
斐司行深呼吸了一下，整理整理衣服，准备迎接暴风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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