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是太监，是人妖
无形的风凛冽的吹着，一个美艳的妇人拉着自己的孩子在惊慌奔跑着，她的长发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看起来是那么的凄艳绝美。
这时空中隐隐传来一阵阵怒龙的咆哮，看着张牙舞爪追来的银虺龙，妇人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妇人发现已无处可逃，她颤抖的吻了一下怀中紧紧抱着的孩子，用自己柔弱的身子挡在孩子的面前，绝然地道：“小羿，快跑，妈妈来对付它。”
在银虺龙冲下来的一瞬间，绝美妇人逆转金丹，迎空而上，“轰”的一声，自爆的金丹将妇人炸得粉碎，鲜红的血与碎尸撒了一地，但银虺龙没有受伤，仍然肆无忌惮地长啸着。
云羿感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如此熟悉的场景，那是妈妈让他快跑，眼见着妈妈被炸成了碎片，愤怒遮迷了他的双眼，两道鲜红的血从眼中流了下来。
他大吼道：“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
这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回荡开去，曾经多年的心酸，就这么在沉声的呼喊中，涌上了心头。
就算是死，也要和妈妈死在一起，他再也不愿意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
云羿大喊一声，迎着狂风，向着空中张牙舞爪的银虺龙冲了上去！
“轰！”
云羿骤然惊醒，他长长吁了口气，原来是梦！
半晌，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那是眼中还有泪珠儿，仍然挂在他的眼角。
好一会儿，云羿的视力才恢复正常，他挣扎着半坐起来，阳光明媚，绿草幽幽，他还是躺在水潭边的草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时辰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原来已快到了中午时分。
这时他才看到在不远处，有一只已经死去了的银虺龙，看到如此巨大的龙躯，云羿顿时想起了昨晚生死相搏的情景。
“天，难道我真的杀了一条龙？”云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神勇，他回想着昨夜从遇到九色鹿，见到天梦草，得到龙珠，与银虺龙打斗，被天雷劈，最后杀死银虺龙的一幕幕，很是后怕。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的背后盘着一个张牙舞爪、光彩夺目、活灵活现的银色龙纹身！
这龙纹身还在不停在变化着，时而盘旋，时而舞爪，时而喷云吐雾！
正是银虺龙的模样！
愣了好一会功夫，云羿才发现自己身旁，躺着一个似刚出生的小宝宝，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睡得正香。
这个小小男婴全身上下寸丝不挂，长的白白胖胖的，很是娇嫩可爱，他的头上有两个小小玉色圆角，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是两个包。
在他小小的胸膛上有株碧绿如玉的小草，小草的顶部开着一朵金色的小花，正是天梦草！
云羿推了半天，才将小宝宝推醒，见到小宝宝慢慢地张开惺忪的睡眼，他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来了？难道是弃婴？”
小宝宝睁开眼，他一看是云羿在推他，就骂道：“推什么推，没看到本大仙在睡觉吗？”
云羿没有想到这个明显才出生不久的小小婴儿居然还会说话，真是奇了怪了，只是听这口气，倒像是昨晚那九色鹿妖的声音。
他紧紧地盯着这个小屁孩，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这确实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小婴儿，小手握得紧紧的，头发湿润地贴在小头皮儿上，四肢好像很害怕一样蜷曲着，应该不是什么妖孽。
“唉，小道士，我可不是漂亮妹妹，不要这样盯着我，不然本大仙会不好意思的。”小屁孩小手乱舞着，非常响亮地说道。
“大仙？你就是那只九色妖鹿？”云羿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
“不是我还有谁？”小屁孩这时也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人形了，很是高兴，从地上一弹而起，飞在半空中，高兴地在空中飞舞着，“哈哈，我终于成仙了，我从此之后就是真正的仙人了。”
“你这碎娃居然还是仙人？”云羿头一次见到有人可凭空而飞，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他。
小屁孩敏捷的往天上一闪，奶声奶气的道：“你的手脏，别碰我。”
然后他骄傲的一仰头，摆了个酷酷造型，“我啊，当然就是快如风，迅如电，赐福赐寿，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大名鼎鼎的‘九色仙人’，嘿嘿。”
嗯，口气好大，八成还真是个大仙。
“那你到底是人？还是妖？”云羿有些不能确定。
“本大仙当然不是人了。”小屁孩一边吮手指，一边骄傲地说道。
“那你是……妖？”云羿心中一惊，他想起昨夜九色小鹿吸龙血的恐怖情景。
小屁孩嫣然一笑，道：“你这小道士，可真有趣。本大仙才不是妖怪呢，我现在是仙人哦。仙号‘九色’，也就是九色仙人，你可记住了。”
“九色仙人？‘九色’？‘酒色’？！”云羿喃喃道。
“哈哈，小道士，本大仙看你小子还不错，胆气过人，颇有些英雄的气概呢，对你，本大仙很是欣赏，现在本大仙决定收你做徒弟，你跪下磕头吧。”九色仙人高高在上地说道。
“你才多大点娃，还‘酒色’呢？要收我做徒弟，我看还是等你长毛了以后再说吧。”云羿有些啼笑皆非了。
“靠，你这无知的秀逗娃，敢小瞧本大仙，要知道本大仙已经活了几千岁了。”九色仙人骄傲地说。
这个九色鹿妖还真的已经活了几千年了，别看他现在是一个小小婴儿的样子，这只是因为九色鹿每增加一种花纹就会变成初生的小鹿，一道花纹要一千年，所以，现在的九色仙人其实已经有九千岁了。
“九千岁？那不是大太监吗？”云羿听到这熟悉的名词，竟然差点让口水给噎着，不过，他看到小屁孩那白嫩嫩的小，又放心道：“还好，还好，不是太监，是人妖！”
“太监？人妖？靠，你小子的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九色仙人听了，很是气愤，真是遇人不淑啊！
云羿对半空中的九色仙人说道：“喂，我看你刚刚出生的样子，以后我就叫你小九吧。对了，小九，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为什么昨晚要吸龙血？”
那个九色仙人说道：“本大仙来华山已经快一年了，无意中看到这里有株天梦草，这可是有名的不死仙药，可是有条小龙守着，这小龙防的太严密了。俺是个文明人，热爱和平与善良，又不愿与那畜生相斗。也许是天意吧，偏巧让本大仙发现了你。本大仙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你，发现你这个人心地善良，怜爱小动物，就送你个天大的善缘，果然让你修为大进，哈哈。”
在这一刻云羿终于明白了，先前他的那种感觉并不是错觉，果然暗中的确有双眼睛在偷偷的注视着他，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是个妖怪。
“啥，你就是那个偷窥变态狂？还挖了个坑，让老子跳进去，九死一生不说，还让老子被雷劈了，你这个小屁孩，赔老子的损失，不然，老子把你打的连你爹都认不出你！”云羿生性再敦厚，此刻也知道九色鹿是在愚弄自己，心中顿时腾起几许怒意。
说完，他就动手打这小屁孩，可是这小屁孩居然飞到半空中，他打不着，这更让云羿气的哇哇大叫。
“这能怪我吗？你让雷劈，还不是因为你太笨了？”九色仙人还觉得自己委屈。
原来在九色仙人的计划中，是让云羿拿到龙珠后转身就跑，好让那只小龙去追他，它自己趁着这个空，将不死神药给偷吃了，哪里想到，云羿太笨，居然鬼使神差地将龙珠给吞了，还和银虺龙大打出手，最后差点让它这个大仙也死在银虺龙的爪下。
要知道蛇化龙的有哪个好相与的，个个都是极其凶残之辈，可没想到，那不可一世的银虺龙，居然莫名其妙挂掉了，所以，他打算收云羿这个神奇小子为徒，日后行走江湖也算有个免费的保镖了。
云羿听了之后脑子一片空白，他只不过是个年青人，因为一个无耻的小鹿来到这个鬼地方，被天雷劈了还算是活该，还差点让条龙给吃掉，再也不能够享受美丽的青春！
云羿气道：“如果你计划错了呢？这不是让我白白丢掉一条命吗？”
九色仙人得意道：“这你可就不知道吧？本大仙生有神眼，可以看穿一切，当然可以看出人的吉凶。本大仙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吉人天相，肯定死不了的。而本大仙嘛，你就不要担心了，本大仙的速度天下无双，逃命的本事比谁都快，那条小龙根本就不可能抓住本大仙的。”
九色小鹿虽没有什么战力，但天生有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神眼，懂得趋吉避凶，很有点半仙的味道。
云羿一阵无语，他又问道：“小九，那你现在是否成仙了？怎么这么小？”
九色仙人没好气的道：“本大仙现在这幅样子，还不是因为你将天梦草的精华给完全地吸收了。如果让本大仙完全得到了天梦草的精华，那就是法力无边的大仙了！而现在只能勉强成仙，算是个小仙罢了，要想成为大仙，还不知道要吞食多少天材地宝才可以啊。哎。”
呵呵，看来这小屁孩还有长大的烦恼。
不过，九色仙人很快地就重新兴奋了，“不管怎么样，本大仙现在已经算是成仙了，哈哈，可以摆脱六道轮回，跳出了生死界线，永世长生了。”
“你成仙了，可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落到，还被雷劈了个半死，你说说该怎么赔我的损失？”云羿一心想要敲这小屁孩的竹杠。
“谁说你没有得到好处？你要知道龙珠那可是个天大的宝贝，却被你白白糟蹋掉，本大仙都替你心疼呢。”九色仙人一副教训败家子的样子。
“即使这样，你吃了龙珠之后，也百毒不侵，身体强壮，力大无穷，不信，你找块大石头试试。”九色仙人让云羿举了一块大石头，果然，这几千余斤的大石头，还居然真让他轻松地举了起来。
云羿满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因为得到天梦草的精华与银虺龙的龙元力而产生了一些变化，原本略瘦的身材似乎也强壮了一些。
云羿又试着运转清风诀，真气如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游动，转眼之间就游遍全身四肢百骸，甚至比原来的更为精纯。
他满脸欣喜，虎虎生风的快速打出几拳，此时的他，仅仅凭借肉体力量，竟然便能使得拳头发出尖锐的啸声。
现在云羿感觉自己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力量和速度比之以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他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力量，这不只是突破金丹期，他身体各方面的机能也在天梦草的精华作用下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他拳头紧握了握，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沛力量之感，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金丹期高手。
成为金丹期，那也代表着云羿脱离了大众等级，有能力为自己的父母去报仇了，虽然以他金丹初期的实力去与魔教对抗，还有些不自量力，不过至少他已经有了报仇的能力了，而且最重要的，云羿此时还年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有大把的时间！
“你背上还有龙纹身，你试着运转金丹，将真元力运行到背上，看看有什么反应？”九色仙人道。
听了小屁孩的话，云羿眨了眨眼睛，一时不明所以，“我背上怎么了？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啊？”
九色仙人也不多说，让云羿站到水潭边，将身上破烂的道袍脱下来，从平如镜面的潭水反射的余光，云羿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经过天梦草改造过的他，已经不像当初看上去那么单薄了，有了健壮的肌肉，但最让云羿吃惊的是，自己的背上，竟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尺左右的银色龙纹身。
“这不就是那银虺龙么？怎么跑到我背上了？”云羿有些疑惑的喃喃了一声，在九色仙人的催促下，他运转金丹，将体内真气灌入了背上的龙纹身中。
云羿运转金丹，将真元力注入进龙纹身之中，接到真气的传输，银色的龙纹身立马释放出淡淡的银色光华。
他全力运转清风诀，果然一道银光冲体而出，半空中出现一条一尺多大、正张牙舞爪的银虺龙。
这突然出现的银虺龙，可把云羿给吓了一跳，以为是银虺龙冤魂不散，又活了过来的样子。不过，当他看清半空中的只是一道淡淡的虚影而已，也就放下心来。
九色仙人看到这惊人一幕，惊奇地叫道：“天啊，这是法相，而且还是最强大无比的银虺龙法相！你小子可算是因祸得福了，将来若是能够凝聚成实质法身的话，那就可以横扫一切了。”
云羿也知道法相，那是相当于身外化身的存在，法相可以战斗，并且还有莫大的法力，没想到自己阴错阳差之下，居然也有了这样的法相！
这让云羿心中大喜，他好奇的看着半空中只有一尺大小的银虺龙，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指挥这条银虺龙。
“想要使得法相可以战斗，就必须有配套的口诀，来来来，本大仙就看在你帮我一把的份上，将口诀传给你。”望着云羿呆呆的举止，九色仙人忍不住的笑道。
九色仙人给他传授了一段比较短的口诀，云羿默念口诀，果然与半空中的银虺龙法相有了联系，银虺龙法相在他的控制之下慢慢飞了起来，并且还做出了种种不同的动作。
九色仙人道：“只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并且在掌握熟练的前提下，恐怕都只能吓唬吓唬人吧，等你的功力达到元婴期之后，便可以将银虺龙实质化，那就可以战斗了，还可以乘法相而飞，这可比坐骑要快多了。”
云羿听了之后心中大乐，将来若是能乘龙而飞，那将是多么威风啊。
他不断地将真元力注入背后的龙纹身中，果然银龙法相不断地扩大，最终有一丈大小，张牙舞爪的样子，还颇有些气势。
他收回了背上的真气，半空中飞舞的银虺龙，再次化为一团银色的龙纹身，出现在云羿的背上。
云羿转头望着一旁笑眯眯的九色仙人，脸上的喜意难以掩饰，果然跟着大仙混，好处多多啊！
“对了，昨天你杀银虺龙的那团碧光是什么武器，很是凶猛的样子，竟然连凶悍的银虺龙都不堪一击。”九色仙人好奇地问道。
云羿沉默了下来，摸了摸左臂上的箭纹身，原本黯然无光的纹身，此时竟似有了些变化，箭纹身上竟隐隐闪着碧色的光彩。
原来自己的父亲是给了他这么大的关爱，只是他以前浑浑噩噩的不清楚！
九色仙人见云羿不说话，就识趣地转了个话题，他道：“你昨夜失血过多，本大仙还给你喂了些龙血，你喝了银虺龙的血之后，就延年益寿，百毒不侵，你以后就再也不怕什么猪流感、鸡流感、狗流感等各种生物流感了。”
“是吗？这么神奇？哦，对了你昨晚是怎么喂的？”云羿半信半疑道。
“当然是用嘴喂的了，昨晚本大仙还没成仙，没有手，只能用嘴喂你喽。”九色仙人理所当然道。
“什么？！啊！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云羿痛哭道。
“什么初吻？别说的那么恶心好不好！你每天不喝水、吃饭？我还看你亲过可爱的小动物呢！”九色仙人不以为然道。
“对啊，昨天他只是个小鹿呀，算是小动物了，不是人，这么说初吻还在，哈哈。”云羿也不那么确定了。
“你别总是神经兮兮的样子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本大仙最讨厌睁着大眼，说着弱智怪话的小屁孩！”九色仙人对云羿大惊小怪很是不满意。
云羿看他光着屁股的样子，心中很是可笑，就将自己身上早已破碎的道袍脱下来给他穿，可是这个小屁孩居然不愿意。
云羿劝慰道：“做人就要穿衣服，不能做暴露狂，那会有辱斯文，吓到路人的，甚至会引来女色狼窥视。”
“不是，你这衣服实在是太臭了，全是汗臭、尿臭，让人想吐。”说完，还真装模作样地吐起来。
这个动作让云羿有些无奈，这不是他昨晚对银虺龙说的吗？
“胡说，那是汗臭，哪来的尿臭？”云羿怒道，昨晚他就算是再害怕也不会被吓出尿来的，这样的说法是对他勇敢的侮辱！
“本大仙没说是你尿的！我是说那条疯龙尿的！”九色仙人针锋相对地道。
见小屁孩不穿他的衣服，云羿只好采摘了鲜嫩的青草，为小屁孩编了条草裙，这草裙不仅防水还防晒，很是美观新潮，九色仙人穿上很是高兴。
这时，九色仙人居然从地上抓了把嫩草吃了起来，只是咀嚼的几口，觉得很苦很难受，就全吐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仙人了，就不能再如同以前那样吃草了，所以只能让云羿给他弄些吃的。
云羿也觉得肚子空空的，但现在是野外，没有什么馒头、米饭之类的，就算去抓条鱼烤，也没有网啊。
小九四周打量了一番，笑着道：“哈哈，常听人说，天上龙肉，地上的驴肉，现在正好有条龙，你去弄些柴火，咱们烤龙肉吃，也算是尝了个鲜。”
云羿立刻欣然同意，他将铁剑捡了起来，在山谷边砍了些柴火，就准备要吃顿烤龙肉大餐。
但当他走到龙尸前时，却不知怎么地，对着那具银虺龙的尸身，只觉得眼中酸涩，想要落泪，就像是对着亲人哀悼一般。
云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伤感，似在为银虺龙而悲哀着，这本是世间极其强悍的存在，因为大意才身殁，如果让银虺龙顺利得到天梦草，那天地间或许又会有一个传奇般的身影。
天！这怎么可能？他居然会对差点要了他命的银虺龙有着深深的悲哀？
忽然云羿他明白了过来，这种怪异的感觉可能是来自体内已被炼化的龙珠。
这时，他才看清银虺龙的身上竟然有条粗大的铁链，铁索粗长而又坚固，点点乌光令它显得阴寒无比。
原来，这银虺龙被粗大的铁锁穿了琵瑟骨！
难怪昨晚速度那么慢，又不能完全上岸，只能用爪子抓他，那是要忍受什么样的折磨啊，云羿心中不知怎么地，突然燃起了无名的怒火！
自此之后，云羿对这种违反天性，将灵兽圈养的行为极其反感，他要给鸟飞翔的自由，给龙遨游的自由，给人思想的自由，一切都是为自由而战！
忽然，在小屁孩目瞪口呆之下，云羿奋力一推，将银虺龙巨大的龙躯，抛入了水潭之中。
九色仙人看到云羿表情古怪，行为怪异，也没有出言阻止，还若有所思地沉吟着。
发了一会儿呆，九色仙人突然冲天而起，飞向了远处的山谷树林中，不一会儿就飞了回来，他不知从哪里摘了几个野果，丢了两个给云羿，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云羿将野果在水潭中洗了洗，这果子看似水灵灵，红艳艳的，但咬了一口，味道却不怎么样，不过，他已经有一天未进食了，早已饿坏了，当下勉强就吃了两个。
野果下肚，又喝了些净爽的潭水，云羿腹中饥饿感稍减，精神也好了许多，他站起身来，向四周看去，但见这里空山无人，潭水平整如镜，一尘不染，景色倒是颇为优美。
“对了，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怎么这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前来？”对于这一点，云羿很是奇怪，便问小屁孩道。
那个九色仙人也吃完了野果，他擦了擦嘴，不屑地道：“唉，你以为这‘仙谷’啥人都可以进来，若不是我带着你，你根本就不可能通过那‘周天迷仙阵’进来。”
这个解释，让云羿释然，原来这里叫“仙谷”，还有个“周天迷仙阵”守护，难怪他在华山八年了，从来没有到过此处。
“哦，小子，听说龙都是守财奴，有龙在的地方肯定有不少好宝物，你到水中看一看，说不定能得到些好宝贝。”九色仙人一脸诱拐纯洁少年的笑容。
云羿也不傻，气道：“打住！打住！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上回你挖了个坑让老子跳，害的老子遭雷劈，还差点挂掉！你还给老子挖坑呢？！而且，我不会游泳。”
“放心吧，本大仙是不会害你的，而且你身上有龙珠，到了水里肯定淹不死你的。”九色仙人道。
“还是算了吧，我对宝物没有兴趣，如果你想要，你就自己下去吧。”云羿总感觉小屁孩的话很不靠谱，并且他现在兴趣索然。
“你见过会游泳的鹿吗？”九色仙人幽怨地对云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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