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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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的朋友身体出状况？”
闲聊的时候止戈突然提到战力异常的事情，勾陈听完直接说，“那他要硬撑的话就让他硬撑啊，出问题的时候就知道利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随便说说的啦。……按你说的情况，跟辜战同学说体检是免费的，他应该就会去了吧。”她压低声音说。
“对吼，我去找裘球商量一下。”正好是午休时间，止戈说完就立刻动起来。
勾陈在他走了之后趴在桌上，往雷婷的位置看去。
失忆的雷婷回来之后就和金宝三打得火热，甚至好像还和顾执不清不楚的。但是对她却不是很愿意接近。
“嗯、你看，因为我不记得你了，怎么样都没办法对你……啊对了，不然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吧。”
那天刚找到雷婷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勾陈虽然能够理解，而且也知道失忆不管是现代医学还是异能界都几乎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但她也不知道该对现在的雷婷说些什么。
——毕竟她可是会对跑去其他时空的雷婷发消息说“不平安回来的话就杀了你”的人。
但对于不认识的人而言，这种说话的态度根本就是恐吓了。勾陈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放任这种情况。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突然听到金宝三阻止雷婷要卖鞋子的声音。
“king你冷静一点啊那可是东哥送给你的！”
“这不是我的鞋子吗，卖了就卖了吧……”
“喂，”勾陈强硬地插进了他们的对话，“那个不要动。”
雷婷被她的态度吓到，立刻收手：“……好，我不卖。”
班里突然安静下来，各种各样的视线投向她们两个。
“……你是king，想做什么都可以。”勾陈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说道：“但会让过去的你后悔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雷婷的眼神四处游移，转移话题：“嗯、ok，那我去找执同学聊聊天好了。”
勾陈犹豫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教室。
直到放学前勾陈都没回来。而正当大家要重新选护送雷婷的人时，她又踩着点出现。在大家无语的注视下和雷婷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有人出声问道：
“……勾陈是一直都那样别扭吗？”
“怎么说呢，感觉和king半斤八两。”
“吼～你们讲king小话。”
众人吵吵闹闹地放学。
最先离开的两个人沉默着走了很远的路。
雷婷几次欲言又止：“那个……”
“？”
“今天天气很不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坏吧。”勾陈认真地抬头看天评价道。
“嗯、嗯……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天气？”
“……”勾陈难得没话说，“雷婷，你很娘诶。”
“我本来就是女的？！”雷婷很错愕。
“我知道你想……哄我？呃，逗我开心。”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但是我没有生气。我本来就是那样和你说话的。只是一时没习惯你失去记忆了，才没控制住。”
“你跟雷婷讲话为什么这么凶，不本来就是好朋友吗。”
勾陈语塞，然后突然想起：“你回来之后还没看过手机讯息是吗，那直接无视吧。”
“什么手机？”
“就是你带到……啊，被伏击的时候丢了吧。算了，没看到也好。你现在的手机呢？”
“这里！”雷婷解开锁屏殷勤地递给她。
勾陈接过来在通讯录里输进自己的手机号码，还了回去。这时刚好到了雷婷家，她心里有些怪异，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和雷婷相顾无言半天，撂了句“有事联系我”就匆匆离开了。
没有办法，那毕竟不是认识勾陈的雷婷，相处起来就像在坐牢。
即使没话说也能无聊地互打一天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往严重的方向去想也许永远也没有那一天，勾陈就感到格外的烦闷。
她并没有直接用瞬移回家，只是普通地加快了脚步随便乱晃。时不时有路人侧目，看向仿佛失恋了正要去忠孝东路狂奔的高中生。
而等勾陈回过神放慢脚步时，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中万钧家附近。
她随意的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在阳台上的中万钧。
周围没有人，他俩还对上眼了。
但是勾陈从以前的雷婷那里得知，中万钧曾经中过叫不生不死之瘴的东西。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已经失去了战力指数和过去的记忆。
现在的中万钧不认识她。
怎么说，难道说她是来打猎的，看的其实是飞过他家屋顶的大雁？
勾陈还在思考着打招呼的台词，而上头的中万钧先发制人：“你认识我？”
“我是雷婷的朋友，也是你以前的朋友。”
她总觉得这种开场白最近很常说，老是对着脑子出了问题的人说，还都会被狠狠地伤害一通。
谁知道中万钧只停顿了几秒，就说道：“你是勾陈，对吗？”
“你……？”
“猜的，我在相册里见过你。”雷婷家的和他家的相册里都有。
勾陈倒吸一口冷气：“你竟然没把有我的合影剪掉！”
这下换中万钧无语了：“我以前不是这种人吧。”
“倒也不是，我就是以为你很讨厌我。我们小时候常常打架来着。”勾陈说得真诚。
最常见的吵架理由是今天玩什么。
那时候的他们都认为雷婷选了谁的方案就是更喜欢谁一些。
小勾陈和小万钧踊跃地提出建议，又互相觉得对方的主意烂。而小雷婷使出优秀的端水技术：先玩这个再玩那个好了？
惹得小勾陈和小万钧半天说不出话。
中万钧脑海里闪过不清晰的画面，他犹豫地说：“应该没有讨厌到要剪掉合影的程度。”
“……希望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不会因为对我说过这句话后悔。”勾陈头皮发麻，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最近怎么样？”
“还行，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看看。”
“旅行吗？”
“嗯，反正，对我来说在哪里都没差，不如出去走走。”
勾陈猛地看向中万钧，见他很认真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出神。
“这样啊……也好。”过了许久，她扬起令中万钧感到格外陌生的笑脸，“借我点东西。”
得到中万钧的允许后，勾陈熟门熟路地进去找到他家的针线包，很随意地用块碎布片缝了个布包，又把一个小铁球样的东西塞了进去。
她把布包丢给中万钧：“喏，送你，护身符。”
中万钧欲言又止。
“喂，这可不是什么废铜烂铁。这是我的渡厄尺打造时留下来的材料诶，辟邪一定很有效的好不好。”勾陈当场拔下吊坠上的渡厄尺放大，帅气地挽了个剑花示范。中万钧这才勉强收下这个碎布包。
她收起架势，爽快地说：“一路顺风。”
“谢谢。”
勾陈什么也没说，帅气地摆摆手让他别送，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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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幕
中万钧：这铁珠能当弹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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