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机械厂到手
因为和刘力达成了合作协议，所以聂天这些天都可以“带薪休假”。
得到了楚怀远的画作之后，聂天就着手开始他的卖画大计。
在后世那一场炒作楚怀远画作的风潮之中，聂天依稀记得三五个人的名字。
石万山，徐链，赵北坡……都是在收藏界声名鹊起，地位超然的人物。
只不过，在97年，能够有资本有资格称为“收藏界大佬”的，只有石万山一个人。
其余的人，要么还在太同市挖煤，要么还在广海省沿海跑船。
聂天用了两天的时间，跑遍了整个北石市的报亭书店，终于在一份最新版的《知画》杂质上，找到了石万山的联系方式。
他先是顺着地址给对方寄了一封信，随后，又打电话到了对方的办公室，留言说自己有一幅颇具收藏价值的画作，想请对方鉴赏。
同时，附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他用自己还剩下的钱，买了部BP机配上。
三天之后，远在京华的石万山，果然联系了聂天。
作为收藏界的大佬级人物，石万山自然不会因为聂天的三言两语，就屁颠屁颠过来。所以，他只是给了聂天一个“长眼”的机会。
因为挺凑巧，石万山就在距离北石市不远的城市出差，他给了聂天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北石市的市招待所里等他。
97年的市招待所，绝对是一个城市里，规格待遇最高的酒店。
一般人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进得去。
由此可见，石万山的能量之大。
放在普通人身上，光是听说去市招待所，怕是就会打退堂鼓。但聂天何许人，在他眼里，招待所也不过是再风光不到五年的“时代糟粕”罢了。
他带着《山居秋暝图》欣然到访。
一个小时之后，聂天在一名西装秘书的恭送之下，走出了市招待所。
在他的怀里，揣着整整800w的巨额支票！
去到银行将800w存入卡里之后，聂天找准时机，再次去了刘力的办公室。
此时，刘力正盯着桌子上的收购合同发呆。
机械厂亏损的事情，他愁了很久了。
甚至，即便没有聂天出现，他也早已经打算，变卖机械厂，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市里的吴圣龙了。
只可惜，吴圣龙那个老狐狸，根本看不上自家的机械厂。
虽然吴圣龙的煤矿厂，很用得上机械厂的采矿设备，但是沉亢繁旧的国有企业通病，让得整个机械厂毫无活力和干劲。更多的是混吃等死的员工。
机械厂生产出来的采矿设备，没有任何效率可言。对于原材料的利用率，更是低的出奇。
吴圣龙自然不肯趟这趟浑水。
刘力也是没办法，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聂天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家伙靠不靠谱。”
嘟囔一句，刘力一抬头，透过玻璃窗，却正好看到聂天远远的走来。
他心中一动，立刻将合同书压在文件下，做出苦思冥想，翻看文件的认真样子。
聂天敲门而入。
“刘哥，认真着呢？”
“啊，哈哈，聂老弟啊。你来的正好，事情办的怎么样啊？”刘力打了个哈哈，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聂天心里暗笑：这老狐狸装模作样的样子，还真是滑稽。
那合同书的边角，他在这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差不多了。就是不知，刘哥你这边如何了？”
刘力心中一喜，忙抬起头来：“合同嘛，有我牵头撮合，那上头也是同意的。只是这价格……”
“多少？”聂天问。
刘力眼珠子一转，咬了咬牙：“300w！老哥我费尽口舌，也只能讲到这个价。毕竟，那些设备当初采购的时候，就花了不少钱的。还有这大片的地皮，还有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工人……这些都是钱啊。”
其实，以机械厂如今的状况，聂天估算，作价240w是差不多的。不过刘力这个老狐狸，可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他开口要300w，聂天一点也不意外。
“好。钱我带来了。刘哥能签合同吗？”
聂天说着，掏出了支票本。
只要能得到机械厂，他不介意让刘力占点便宜。反正到最后，后悔的也只会是他。
这一变故，让刘力有些恍惚：这小子，真有300w？
“那个……聂老弟啊。这合同签了，可就白纸黑字板上钉钉了。你可别后悔啊。”
刘力“好心”的提醒着聂天，然后抽出了下方的收购合同书。
聂天毫不迟疑地拿起笔，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时，将300w支票交给了刘力。
“刘哥，从此之后，这机械厂就是我的了啊。”
聂天笑着伸出手。
“哈哈哈！聂老弟，你放心，从此之后，这机械厂，就归你了！”
刘力拿着300w支票反复检查，确认无误之后，狂笑着伸手和聂天握在一起，并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手背，提醒道：
“聂厂长，从今往后，我们机械厂的老少爷们儿，可就靠你养活了啊。你可不能辜负了你爸妈对你的期待啊。”
“对了，我在任的时候，机械厂每年亏损在100w上下，希望聂老弟你能够力挽狂澜。否则，上头问责，你可就不好交代了啊。哈哈哈哈！”
刘力狂笑着离开办公室，还好心的为聂天把门给带上：“聂厂长，改天我们选个黄道吉日，给你正式接风！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聂天笑着点头：“刘哥有心了。”
关上门，刘力脸上的笑容，立刻化作无尽的嘲弄。
这蠢货，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300w，居然异想天开的想靠机械厂发财？
真以为这厂长的位子是那么好坐的？
老子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拯救这个破厂。
靠许知远那个书呆子？
他要是有本事，会窝在这小破地方当一个教书匠？早TM去大城市当大教授去了！
看着手中那300w的支票，刘力心情无比轻松，当即背着手，哼着小曲儿走了。
聂天看着刘力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也出了门。
机械厂到手，是时候请许老师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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