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灵瞳
牧橙皱了皱鼻子，“可是他明明就是一个老爷爷啊。”又伸手指向霍尔的脸：“他头上还长着两只黑色丑丑的角。”
本来还在生气的霍尔闻言脸色一变，极速飘至牧橙身前，急切地问道：“小牧橙，你刚刚说我头上有两只黑色的角，你说说这两只角长什么样？”
牧橙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表情时而皱起像是不知道怎么描述，一手抱臂一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描述道：“外表是黑色的，上面有一些金色的纹路，样子嘛……有些像是九云鹿的角又比九云鹿的要小一些厚一些……”
司弋有些讶异牧橙竟然能看透霍尔的真面目，当初他也是诈了霍尔一下才知道他原本的样貌，一个人的相貌可以通过特殊方式改变，但声音和眼神改变不了，霍尔虽然呈现出年轻的面貌，但是他眼中的阅历和声音中包含的沧桑绝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所拥有的，诚然，灵师的寿命是会随着修为增长，但是霍尔的外表处处透露出异样。
于是他诈了霍尔一次，才看到了霍尔的真面目。
他在一旁听着，并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他知道牧橙说的是对的。
霍尔盯着牧橙看了许久才微微叹道：“天生灵瞳，目光清透，心神通明，不被任何事物所迷惑，好！好！好！”
司弋不解地问道：“灵瞳是什么？”
霍尔放下手中的酒瓶，背对两人缓缓解释道：“灵瞳是天地至宝，拥有灵瞳的人能够看破一切伪装，看到事物本身的模样，是一切迷惑类和幻觉类攻击的克星，由于其存在太过逆天所以每隔数万年才会有一双灵瞳现世。”
这样的天材地宝想要争抢的人自然也不少，人心往往是贪婪的。
司弋隐隐担忧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牧橙，叮嘱：“牧橙，眼睛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要跟别人说起。”
牧橙懵懂的点了点头，对着司弋露出颊边浅浅的笑涡。
一边望月远眺的霍尔回过头来，不经意间瞥到牧橙手中拿着的木雕小像，双眼微微睁大。
“小牧橙，你手里拿的东西给我看一下。”
牧橙听话地将木雕小像递给他，接过木雕小像后，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经过时间的沉淀，小像上沉淀着暗红色泽，手指一寸寸抚摸着小像上兽类，马脸、牛角、狮身，镂空的眼珠。
神情似怀念，又有些激动。
“这小像是在哪得到的？！”
牧橙也被他这样吓了一跳，回忆了一下说道：“是前两天在费德小镇上的一家博古店里买的。”
司弋也察觉到了霍尔的反常，问道：“老师，这木雕您认识？”
霍尔思绪渐远，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木雕是万年前的物件，也是一枚钥匙……”
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这木雕能不能给我。”
牧橙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嗯……给你可以，但是你要拿东西来换。”
霍尔闻言点头同意，方正他现在身上的东西也没什么值钱的。
牧橙见他同意，弯了弯唇角，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想要你手腕镯子上镶嵌的那颗蓝色宝石。”
听到她的要求，霍尔瞪大了双眼，倒是忘了这小丫头拥有灵瞳，天生具有鉴宝的能力。
他手腕上戴的手镯是一件灵器，上面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色宝石，虽不及真正的天材地宝，但是价值比起给司弋的聚灵戒子可谓是不相上下。
手镯上真正发挥作用的是上面的蓝色宝石。
宝石的能力虽然也是聚集灵力，和聚灵戒子汇集周围灵气提供给灵师修炼不同的是，宝石是一件帮助恢复使用者自身灵力的一件灵器。
司弋面不改色地躲避霍尔投来的目光：“这木雕是牧橙的，给不给您都由她做主。”
霍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道：“行，换！”
牧橙见他答应，连忙将木雕小像递给他，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尔手上的宝石。
霍尔大出血后，一连肉疼地看着牧橙手中的宝石，突然想到什么眼珠转了转，笑呵呵地跟牧橙说道：“小牧橙，这宝石本座本来是打算送给本座的最后一任弟子的，现在你拿走了，也证明了你同意当本座的徒弟了……哈哈哈……”
牧橙微微睁大眼睛，道：“你刚刚可没说是要给徒弟的……”
霍尔摇了摇头，老神在在地说：“我刚刚也没说不是给徒弟的，小牧橙，快叫老师。”
牧橙愣了愣，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赖。
看向司弋想要他帮帮她，谁知道他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其实老师对于修炼方面教导还是很不错的。”
牧橙抿了一下粉嫩的唇瓣，最终委委屈屈地答应了他。
——
后来霍尔问过司弋，面对这样的宝物就没有过心动吗？
司弋笑了笑回道，“说不心动是假的，只是宝物择主，机缘一事不可强求。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是抢夺。再说了牧橙是我的朋友更是救命恩人，我会保护她的。”
霍尔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能够在诱惑之下保持本心，这很难得。”
世间万物熙熙攘攘，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人他见多了，没想到一个不大的少年却能够有如此见解和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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