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绝剑
叶凌迷茫问道：“天生剑骨？”
邋遢老头吸了一口气，拿起酒葫芦仰头喝了几口，嬉皮笑脸道：“再给我摸摸，我就告诉你。”
叶凌看着老者不怀好意的眼神，立马拒绝道：“前辈，小辈恕难从命。”
邋遢老头朝地面吐了口唾沫，将酒葫别在腰间，摩拳擦掌朝叶凌走去：“你小子真不识货，多少人求我摸骨，我都不屑。”
叶凌大感不妙，还未迈腿，身体像是禁锢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邋遢老者一脸坏笑走来。
过程很快，邋遢老头浑浊老眼闪着震惊之色，将手收了回来，拿出酒葫芦，伸长脖子，汨汨酒水顺着葫芦口淌出，进入滔天大嘴中。
“你小子真是天生剑骨，本是天资之人，怎么会沦为到丹田破碎的地步？”邋遢老头一语道破，将叶凌身上情况道出。
叶凌理了理身上凌乱衣物，双眸阴沉似水，低声道：“被人陷害。”
邋遢老头若有所思，正色道：“小子，把你刚刚悟得剑意在放出来。”
叶凌点了点头，心神一凝，一缕剑意缓缓飘浮老者面前，剑意无形，却能感应，含着持剑人对剑道的独特感悟。
邋遢老头眯着眼，感应叶凌剑意，片刻，皱着眉头道：“剑意虽弱，年纪轻轻却悟得剑心，不愧是天生剑骨之人。”
叶凌叹了一口，苦笑道：“天生剑骨又如何，丹田破碎，剑道再无可能。”
邋遢老头笑了笑，拿起酒葫芦接着喝了几口，耻笑道：“天生剑骨，千年难出一位，你可知多稀有吗？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况且丹田可有可无，只是一个灵元储存的地方，找个替代之物不就行了。”邋遢老头淡淡说道。
邋遢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传说千年间有位凡人剑神，从小没丹田，不过天资非凡，十岁凭着一身剑意与河朔群雄争锋，十五岁恃剑横行八荒，二十岁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邋遢老头缓缓讲诉，摇了摇酒葫芦，将仅剩一点酒喝光。
“真的可以不需要丹田修炼吗！”叶凌激动万分，亮如点漆的眸子闪着希望之色。
“你小子真是榆木脑袋，你要关心你这身天生剑骨，而不是丹田，当年那位剑神一直凭着凡人之躯抗衡八荒，只因剑意，据说有着传说道境剑意，一念剑分云海，一剑断星河，天道皆可斩断！”邋遢老头讲诉着。
叶凌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无比震撼，一个凡人之躯能达到这般成就，天赋也太恐怖了吧！
同时对天生剑骨感到好奇，不经幻想，自己能否成为他一般存在，给予妹妹一份安稳的庇护。
邋遢老头动了收徒念头，毕竟稀有体质可不是大白菜，想摘就能摘，拍了拍后者肩膀，露出一口黄渍烂牙，道：“小子有没有兴趣当本酒仙的徒弟？”
叶凌深知老者虽是一副邋遢相，但见识渊博，高深莫测，想也没想，立马跪下，嗑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邋遢老头笑了笑，对后者悟性感到满意，本打算叶凌不同意的话，将其强绑带走，稀有天生剑骨的人可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叶凌自然不知老者所想，倘若知道，恐怕会做着无用的反抗。
“很好很好。”邋遢老头拍了拍酒葫芦，一件漆黑剑匣砸落地面，溅起一阵尘埃，剑匣刻着一副难懂图案，由晦涩纹路交织成，在烈日下，显得诡异的冷。
“打开吧，里面有一柄剑。”邋遢老头不在意说道。
叶凌小心谨慎打开剑匣，里面有两个长剑位置，一个剑位已经空了，另一个剑位放着一柄青墨色长剑。
这柄长剑，三尺有余，剑身满布菱形的暗纹，通直背骨清晰成线锋，剑刃薄而锋利，透着淡淡寒光。
青墨长剑似有感应，轻颤剑身，发出微微嗡鸣声。
“小子，这剑居然主动认你，有意思。”邋遢老头浑浊双眼闪过略微惊讶，挠了挠乱糟糟头发。
叶凌伸手抚摸剑身，立刻察觉是一柄绝世好剑！青墨长剑发出剧烈颤动，像是在回应！
忽然，叶凌自身剑意如潮水不受控涌入剑内，青墨长剑挣脱剑匣而去，悬浮叶凌眼前！
“铮！”
青墨长剑发出一道刺耳剑鸣声，在天际回荡，似宝剑出鞘般响亮！
正在练剑之地的外门弟子，听见莫名剑鸣声感到诧异，紧接着，一柄柄长剑脱手而出，迅速冲向天际，摆成一排排弧形剑阵。
天空之上，成百上千长剑面朝一处，轻颤剑身，发出阵阵低鸣，仿佛在朝拜君王！
骄阳似火，映射在剑阵上，刺眼银芒让底下众人睁不开眼。听着响亮剑鸣声还未消失，他们知道事情不简单。
“某地肯定出了至宝！大家快去抢啊！”
“我的剑在在上面！我的剑！”
“一柄破剑哪里有至宝重要，快顺着这道透彻的剑鸣声方向寻找！”
这些人还没动身，透亮的剑鸣声已然消失，随之，无数利剑纷纷坠落，吓得众人连忙催动御剑诀，控制长剑缓缓降落，防止被剑扎死。
叶凌对外面的躁动毫不知情，即使知道也不会出去，眼前飘浮的青墨长剑已经足够吸引他。
伸手一握，朝上空一挥！霎那，一道银色剑光直逼天际！枝桠横飞！落叶纷崩！
这等威力吓了叶凌一跳，没想到轻轻一挥，威力如此强大。
手握青墨长剑，轻盈无物，叶凌感觉还十分亲切，若自身一部分，操纵自如，很奇妙。
邋遢老头看着周围一片狼藉，一截截枝桠落在地面，断口光滑整洁，这些皆是青墨长剑的剑气导致。
“这柄剑有灵，但灵智未开，随着你使用，灵智日渐成熟，不过会塑造出什么样的剑灵，要看你怎么用剑，此剑灵随持剑者。”邋遢老头平静说道。
“切忌，不可入邪道，因为剑灵会跟着坠入邪道，到时我只能出手将你杀之，才能毁掉剑灵。”
叶凌郑重点了点头，身为剑宗弟子，自然知道剑灵的威力，能使持剑者实力大涨，能强行提高几个大境界。
万物皆有灵，武器也不例外，不过能孕育出灵的武器，少之又少。需要条件太多，叶凌只知道传说中仙器才有几率会孕育出器灵。
叶凌手中青墨长堪比仙器，引得他呼吸急促，紧张道：“这，这是传说的仙器吗！”
邋遢老头仿佛看傻子般，撇撇嘴道：“你以为仙器是大白菜吗？”
“那怎么会有剑灵？”叶凌不解。
“这是先天至器，其名天绝剑，有灵不奇怪，不过现在是凡器。”邋遢老头缓缓道。
叶凌感觉心脏都慢了半拍，满脸震惊，说不上话。
所有武器皆是锻造而出，而先天至器不一样，天地孕育而出，蕴含道韵，不过品阶是凡器定位，然而先天至器有所有武器都没有的优点，可以吞噬灵气，自行提高品阶。
先天至器有着可怕的成长，只要不停供养大量灵气，到达传说仙器品阶也不是不可能！
叶凌感觉天旋地转，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任何一件先天至器都会引起九大洲疯抢的存在，这位容貌邋遢老者居然有一件，还轻易送出，背景是有多大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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