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章 (2)
齐梦娜望着他狰狞的神色,率先开口骂道:“吴天和你想干什么,我劝你赶快放了我们。不然的话,我老爸会杀了你的!”
吴天和双手把玩着皮带,弄的咔咔直响,道:“杀了我?我吴天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谁想杀谁就能杀。你们现在都成了我的猎物,情况正如你说的相反,我想杀谁就能杀谁。”吴天和阴险地一笑,挨个打量了一下我们三人,然后腾出一只手,单手握皮带,在空中急剧地抽了一下,发出比鞭炮还响的声音。
齐梦燕倒是没有齐梦娜那样冲动,她冲吴天和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好心好意过来拜访你,你却这样对待我们!”
吴天和冷笑道:“笑话!你以为我和你父亲的仇恨,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吗?你父亲那简直是一个恶魔!想当初,他派了打手要杀我,他还逼的我走向绝境,想把我赶尽杀绝!幸亏我吴天和福大命大,来济南创下了这一番佳业。虽然现在没法跟你们齐氏集团相比,但是他齐光仁(齐梦燕父亲的正名)想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是绝对不可能了!”
齐梦娜插了一句:“那是你和老爸之间的恩怨,凭什么要强加到我们身上?”
吴天和冷笑道:“现在你们就是我手中的两张王牌。有了你们,他齐光仁能不听命于我吗?哈哈,你们这就是自投罗网,这真是老天对我吴某人的厚爱啊,我一直在琢磨着对齐氏进行反击进行报复,老天就把齐家的两个千金送给了我,这正是我牵涉齐光仁的重要筹码。哈哈……”
吴天和笑起来,满口的大牙尽数外露,牙齿上满是黄渍,不知是吸烟所致,还是自然如此。
齐梦娜冲他骂道:“吴大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要是你杀不了我们,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拔了你的大牙,抽了你的筋,放干你的血!”
齐梦娜的豪言壮语倒是令我为之一震。我再望这丫头,倒像是临近就义时的革命女杰,新时期的刘胡兰一般,语气强硬,浩然正气,不屈不挠。
我心里不由得暗想:终于发现了齐梦娜身上唯一的优点:嘴巴够硬的!
吴天和见齐梦娜如此一番讥讽,倒也不生气,而是正了正皮带,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杀了你们太便宜了,我不光要好好地折磨你们,还要把你们作为商品,卖给你们的父亲。哈哈,现在,先让你们尝受一下皮带的滋味儿,那样一定很过瘾,很过瘾―――――”吴天和得意地笑着,那条皮带已经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直指向齐梦娜的身体。
齐梦娜微微一惊,倒仍然口硬道:“打吧,有本事你就打老娘,儿子打老娘是要遭天谴的!!!”
豪言壮语,令人佩服。
但是皮带打在身上的味道,实在不好受,当吴天和握紧皮带,挥来第一鞭的时候,齐梦娜身子忍不住一阵抽搐,斜过脸庞,仿佛生怕会被打在脸上似的。
齐梦燕此时倒是摆出一副为人之姐的觉悟,向吴天和喊道:“有本事你打我,她还未成年,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你打我吧!”
齐梦娜却也争着喊道:“不,不,要打就打我,只要不打脸,怎么打都行!”
吴天和坏笑道:“我怎么舍得打你的脸?小美人儿,凭你们姐妹俩的脸蛋儿,谁也不舍得去伤害,我吴天和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呲呲―――依你姐妹俩的姿色,要是去‘天上人间’当biao子,绝对是头牌儿!”
一边说着,一边又举起皮带,对着齐梦娜的身上又是一鞭子。
齐梦娜‘啊’地呻吟起来,眼眶里已经挤满了疼痛的泪水。
吴天和足足打了她六七皮带,才开始将目标转移到了齐梦燕身上。
齐梦燕倒也是个刚烈的女孩儿,皮带打在身,却是紧咬着牙关,怒视着吴天和,没有发出半点儿呻吟和叫喊。
一连四皮带,齐梦燕仍然紧咬着牙,没发出半点儿声音。
吴天和似是被她的精神震住了,停了停皮带,冲她骂道:“装什么逼啊,疼就叫出来,憋着有屌用?一会儿把你就地qiang奸,看你叫不叫的出来!”
齐梦燕冲他脸上‘呸’了一口,骂道:“你敢!你敢碰我一手指头,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吴天和却颇有自嘲风采,呵呵一笑,将齐梦燕喷在自己脸上的唾沫用手一抹,放近鼻尖处,深情一闻,如饮芳醇地赞叹道:“美女就是美女,连唾沫都是香的!”
齐梦燕骂了句‘无耻’,这才开始因为皮带打在身上的疼痛轻声呻吟了一下。
吴天和哈哈大笑道:“还是齐家大小姐叫的好听,像是在jiao床,过瘾过瘾!”
yin荡的样子,与吴天和平时的面目,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此时的他,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全然没有了一丁点儿大老板的风范。
倒像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小流氓!
吴天和又在齐梦燕身上打了几皮带,然后开始走向我。
齐梦燕朝他喊道:“赵龙他不是我们齐家的人,你就放过他吧,要打就打我和梦娜!”
齐梦娜见姐姐这么护着我,冲她埋怨一句道:“老姐,咱们都挨了,那个赵龙不挨两下,我还觉得心里不平衡,打,就打他!反正他身体壮着呢,打不死!”
齐梦燕道:“那也不能打。我们齐家和吴家的恩怨,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能做牺牲品!”
但是再多的劝解也是无用,吴天和怎会听从齐梦燕的央求?他走近我,yin荡地笑了几声,将皮带抬至胸前,说道:“赵龙是吧?既然你是跟她们一起过来的,那我怎能怠慢了你?”
当他就要举起皮带挥过来的时候,我赶快喊了一声:且慢!
吴天和倒也暂停了下来,望着我问道:“怎么了?怕挨打?”
我心里暗道:既然你们给我演了这么一出戏,那我为什么不能给你演一出戏?演戏谁都会演,看看是你的演技高,还是我赵龙的演技高!
一边想着,我一边摆出一副笑脸,冲吴天和央求道:“吴总,这个,我,我是齐总花钱聘请过来的,跟齐总,还有齐梦燕齐梦娜都没关系,还请吴总手下留情,放我一马吧。”
此言一出,不仅震惊了吴天和,而且让齐梦燕姐妹俩张大了惊诧的嘴巴。齐梦燕虽然暗中鄙视我的‘卖国求荣’,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举止,倒是齐梦娜像是抓住了把柄,讽刺地道:“哼,老爸怎么派了这么一个窝囊废保护我们?连我们都能受得了几皮带,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给别人求饶!中国就是被这种阳萎的男人们给毁了,胆小如鼠,没有一点儿英雄气概!”
齐梦燕若有所思地道:“赵队长说的有道理,他不是我们齐家的人,他没有必要替我们挨打。”
齐梦娜道:“他现在受雇于老爸,就暂时是齐家的人!”
我怒视着齐梦娜,骂道:“我倒是纳了闷儿了,我挨打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自己挨打也就罢了,还想把我拉进去?”
齐梦娜反驳道:“拉你就拉你!你这种窝囊废,打死也活该,免得浪费国家粮食!”
我厉声道:“闭上你的嘴巴!”
吴天和见我和齐梦娜吵了起来,显得更是得意,他冲我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当保镖当成你这样,真是不容易啊!”
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望了望那两个黑衣人,那二位仁兄倒也颇懂吴天和的心意,纷纷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凑上前来,对吴天和道:“吴总,像这种卖主求荣的下人,何必用您亲自动手呢,交给我吧!”
吴天和倒也点了点头,将皮带交到那黑衣人手中,道:“打他,简直是脏了我的手!”
见黑衣人朝我走来,我又重新向吴天和乞求道:“吴总,您就开开恩放了我吧,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永远为吴氏集团效力!”
这样说着,我心里暗想:看来这一顿皮带是免不了了,也罢,让他们误认为我是个见风使舵之人,这样,还怕他们不早点儿拉我下水?
换句话说,要不是我赵龙故意如此,就你们那点儿小伎俩,也能绑得住我?
倒是可怜了自己的身体,也要跟着思想受罪。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却说黑衣人手持皮带站到我面前,却也不失时机地讽刺了一句:“就你这怂样儿,还跟着齐总干保镖?那齐总简直是瞎了眼!”
我摇头晃脑一番,却也不理会他的讽刺,而是冲吴天和继续央求了一句:“吴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您要是放了我,我愿意为您做一切事情,吴总……”
但是这吴总却始终不为所动,而是对黑衣人嘱咐了一句:“好好关照一下齐总雇来的这条狗!”
黑衣人点头称是,手持皮带向我抽来。
我大喊一声‘住手’,趁黑衣人愣神儿的工夫,冲他说道:“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是同行。吴总说我是狗,那么你是什么?你也不过是一条给他看家护院的狗而已,你打我算什么?”
齐梦娜一听这话,倒是率先笑答一句:“狗咬狗呗!”
黑衣保镖表情微微一愣,却猛地朝我身上打了一皮带。
一条皮带的力量有多大?
说大则大,说小则小。我有硬气功护体,皮带抽在身上,如同抓痒一般。
但是我还是强装出疼痛的样子,呻吟几声。
当抽到第四皮带的时候,我耷拉着脑袋望着黑衣保镖,央求道:“大哥,这位同行大哥,轻点儿,轻点儿行不行?”
黑衣保镖骂道:“没种的东西!刚才两位千金小姐挨打,都没有你这么做作。丢人,真丢人!”
我摆出一副无厘头的样子,反问道:“我靠,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要不打你试试,你还不如我经打呢!”
黑衣保镖也没再理会我,而是加大了皮带的力度,甚至结合扭腰送胯之力,啪,啪,啪―――
皮带打在身上,只是微微异样,却无疼痛之感。
这时候,吴天和回过头来冲他嘱咐了一句:“行了,别把他们打死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相信明天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哈哈―――”一边说着,一边扬长而去。
黑衣保镖又在我身上猛抽了一下,这才停手。但是他的脸上,已经由于体力的问题,出了一些虚汗。
而实际上,他的皮带对我来说,没起点儿半点作用。尽管我表面上装的疼痛无比。
演戏嘛,就是要大家互相配合而已。
只是我看穿了他们的戏,他们却未必能看穿我。
黑衣保镖见我疼痛地呻吟着,倒是将一种由衷的成就感,写满脸颊。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当他看到别人被自己打的疼痛不堪的时候,会表现的格外兴奋。这种兴奋就像是踢足球射了门;打篮球进了筐。
但是这种丑恶的笑容和成就感,让我觉得恶心。但我还是冲他幽了一默,道:“兄弟,今天你打的太狠了,明天的时候能不能轻点儿?”
黑衣保镖冷笑道:“放心。吴总说了,明天的节目,将会更精彩。”
他在离开这间小屋的时候,还有意握紧了拳头,做了一个壮男猛士般的POSS,令人甚觉可笑。
两个黑衣保镖随即先后走出了屋子,听动静,吴天和已经在门外安排了专门看护我们的岗哨。
门口的两个看护人员等吴天和等人走远,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聊起了黄段子。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我和两位受伤的齐家千金。
“哎哟,哎哟―――”刚才还强忍着疼痛却不叫喊的齐梦燕,此时终于再也不必掩饰,呻吟了起来。
而齐梦娜则与齐梦燕相反,在挨打的时候尽情呻吟,打完之后倒是恢复了调皮神色,浑身上下恢复了活力。只可惜,被绳索束缚,她再有活力也施展不出来了。
然而四肢施展不出来,口舌之功倒是能弥补。齐梦娜开始发表对我的强烈谴责:“赵龙,今天你可真是让我们见识到了你的丑恶真面目,哼,没用的家伙。挨了几下皮带,就那副德性了,还什么中南海保镖,我看啊,你就是中南海的耻辱,你们领导要是知道了你今天的怂样儿,肯定都得羞的去撞豆腐!”
我没闲情跟她逗嘴,只是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
见我此般得意,齐梦娜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她盯着我继续骂道:“你听到了没有?懦夫!”
我仍然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地哼着小曲。
倒是齐梦燕冲妹妹道:“梦娜,你误会赵队长了。”
齐梦娜冷哼道:“我误会他?你没见刚才她那怂样儿吗?差点儿给吴全和那老贼跪下。”然后模仿我的口气学道:“吴总,您就开开恩吧,放了我吧,我愿意留在您身边,为您效力……我呸!无耻,卖国贼!”
齐梦燕道:“梦娜,你难道看不出赵队长的用意?他是想让吴全和放了他!”
齐梦娜道:“我当然能看的出来,他宁可不要脸了,也要逃生。他的卑鄙,他的无耻。哼,平时还装的一本正经,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齐梦燕道:“梦娜你想一想,吴全和如果放了赵队长,结果会是如何?”
齐梦娜略一思索,答道:“结果很简单,咱们姐妹俩就多挨几皮带呗。”
齐梦燕摇了摇头,道:“你误会赵队长了,他用的是缓兵之计,他是想让吴全和先放了他,只要吴全和上当,放了赵队长,那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赵队长的对手,咱们姐妹俩也都能得救了!”
齐梦娜倒是微微一愣,但还是冷哼道:“说的跟电影里的情节似的,我不信。”
齐梦燕道:“你若是不信,就亲自问问赵队长,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齐梦娜倒没有再继续抨击我,但是也没再说话。
我暗暗一笑,心想这齐梦燕倒是还挺会为我戴高帽子。
不管怎样,看的出来,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倒是还挺伟岸的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齐梦燕率先开口道:“赵队长,梦娜,我们赶紧想一想脱身的办法吧,要是这样继续呆下去,早晚会被那个狼心狗肺的吴天和打死不可!”
齐梦娜噘着小嘴道:“还有什么办法可用啊?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伸直了胳膊洗个澡,然后扑到老爸怀里哭一场,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一边说着,她的眼睛里竟然腾出了阵阵泪花。
齐梦燕也哀叹一声,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吃一块棒棒糖,用糖果的甜蜜,抚慰身心受到的伤痛。”
我见二位姐妹各自悠悠诉起苦来,倒也插了一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人能来救咱们!”
齐梦娜扬了扬头,冷哼道:“你痴人说梦吧你!救咱们,谁来救咱们?除非是解放军重新解放一次济南,抓住吴天和这个大恶霸!”
齐梦燕摇了摇头,道:“相信会有奇迹发生的。老天庇佑我们。”
……
晚上的时候,吴天和安排人过来送饭。
我们被绑了手,没法吃,只能被吴天和派来的人胡乱地喂吃几口。
但是哪有心思吃饭?
姐妹俩一起绝食抗议,我却跟她们的想法不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填饱肚子再说,结果被齐梦娜又是一阵鄙视。
晚上九点钟左右,齐梦娜开始不安稳了,摇晃着身子冲外面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一个守门的黑衣人钻了进来,不耐烦地骂道:“瞎吵吵什么?”
齐梦娜道:“老娘要上厕所!”
守门人笑道:“拉到裤子里吧!”然后试图往外走。
齐梦娜急忙喊道:“帅哥帅哥,等一下。”
那守门人站住,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齐梦娜放低声音道:“帅哥,这样,你过来一下,我跟你商量一点儿事。”
守门男子一声冷笑,果真走了过来,道:“什么事?”
齐梦娜问道:“喂,帅哥,我跟你说,你要是能放了我们,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有什么愿望我都能答应你。怎么样?”拿一副期待的眼神望着守门男子,倒是绽放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守门男子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反问道:“真的什么愿意都能答应?”
齐梦娜点头道:“那当然。我齐梦娜什么时候食过言?”
我见此时的齐梦娜天真的要命,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一笑。她把一切想象的太简单了,她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呢,吴家的人这么容易收买?
是果真弱智,还是演戏演的太投入了?
且听守门男人对齐梦娜道:“要是我想让你和你姐姐陪我shang床呢?”
齐梦娜先是皱眉,而后倒也笑道:“那没问题。像你长的这么帅,我们巴不得呢!你还有什么愿望,一块说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金钱啦物质啦,美女啦,什么什么,都能满足!”
守门男子蹲下身子,盯着齐梦娜道:“我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就是让你别异想天开了!靠,小小丫头片子还挺会蒙人,信你的话算是邪了!”
然后转身而去。
齐梦娜对着守门男子的背影骂道:“不拾抬举!老娘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一辈子打光棍!傻逼呵呵的!”
谁知从门外却传来了守门男子混厚的声音:“对不起齐梦娜小姐,让你失望了,我不光娶到了媳妇儿,而且现在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齐家姐妹俩差点儿晕倒。
我也忍不住一声暗笑,心想这一切越来越像是在拍电影了……只是无法预测,这一开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大约到了晚上十点钟,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士皮鞋的嗒嗒声,越来越近。
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女音朝门口的守门人员说了几句话,然后,门被打开。
一个雍荣华贵的贵妇人,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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