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蜕变
鬼人，是由大统领的哥哥身上的黑暗气息酿成的悲剧。
他被封印在三千大山的深处，对人类来说，三千大山是绝对不能涉足的禁地，因为常年受到黑暗气息的侵染，在那里的鬼人每一只都无比强大，而猎鬼人最为活跃的前线，就是在三千大山的边缘。
千年以来，猎鬼人都没有找到消灭鬼人的方法，但是隐约间，研能够感受到，如果用辉煌璀璨的钥匙打开大门找到一个存在，不仅仅是鬼人，哪怕是世界为何合并的问题都能够解决。
就在大统领和研交谈后的瞬间，一个名词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真言。
……
在这中都，汇聚了山泽的一切，研在那飞桥之上，看这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他的脑袋被折扇敲了一下。
“前面就到了。”
看着手握折扇的女人，研揉了揉被她敲痛的地方。
她的代号是九，名字是九璃，属于猎鬼人里最强的存在之一，研首先要跟随的，就是她。
“人类就是要生于浪漫死于浪漫，你说对不对啊，小弟弟。”
二人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巨大的匾额，研愣住了。
九璃接着说道。
“研弟弟，你要知道，表情和语言有时候都是武器，我首先要教给你的，就是如何利用好这些武器。”
摸了摸研的脸，九璃笑着说道。
“女孩儿可不喜欢你这样的木头人，从今天开始，我可要好好地改改你这冷淡的性子。”
“跟我来吧。”
看着眼前正向店里走去的九璃，研又抬头看了看雨鲸两个大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九璃的训练很简单。
作为妓院的雨鲸不仅仅只服务男****一些女性也是它的功能之一，九璃要研讨好那些妇人的心，这就是研唯一的任务。
“你要知道，语言的杀伤力有时比刀剑更无情。”
“你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句话，就可以捕获一个人的心。”
身为这里实际掌管人的九璃直接就将研扔到了那一群浓妆艳抹的男人中去。
“好好表现。”
站在一群男子中，身边都是前来买醉的女人，研皱了皱眉头。
此时其中一个女人攀上了他的胳膊。
“可不可以同我共饮一杯？”
女人轻声笑着，请求似地晃动着他的胳膊。
“滚。”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研吐出一个字来。
像是有些受惊似地，女人送来了他的胳膊，就在这时，九璃的声音突然传来。
“这样可不行啊研弟弟，我让你做的是用爱去感化她们。”
“这是你的修行，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增强力量一种变强的方法。”
“你要多多观察，让自己的话语和姿态像一柄箭矢一样狠狠地刺进她们心里。”
就这样，研的特训开始了。
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研每天的任务就是来这里招揽客人。
或许是因为他不近人情的冷淡和俊秀的面庞，一些常来的客人将他视为了最难以攻克的冰山，每天都会向着他发动猛烈的攻势。
研全当没听见她们的话，她们的行动他也全当没听见，他曾试着让九璃换一种修行，可九璃只笑了笑对他说道。
“你只需要说一句……”
凑到研的耳边小声地说出一句话，九璃展开了折扇。
“你就能明白，有时候语言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这天，如同往常一样，三四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坐在研的身边嘘寒问暖，几天以来，研从来没有搭理过她们，但是今天，研突然想试一下九璃说过的那句话。
“研，你看，我今天新买的项链好看吗？”
“她那破项链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我刚拍下的耳环。”
妇人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时，研突然指着一旁放酒的架子开口道。
“我渴了，你们谁能为我买下那瓶酒？”
那是这店里最贵的酒，平时根本就没人买，算是一种格调的象征一般，在听到研的声音后，那些妇人愣住了，整座云鲸都安静了下来。
“研他说了什么？”
有些难以置信地拍了拍一旁的妇人，其中一人开口道。
“他问我们讨酒喝？”
“我不是在做梦吧？”
十几天以来，除了第一天研曾经说过的滚，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可是今天，他却说他渴了，要那边最贵的酒解渴。
下一瞬，云鲸疯狂了，那些妇人疯了似地冲向放酒的架子，每个人都想买下那瓶酒，对她们来说，现在钱包不是最重要的，研接受了她们送的酒，就如同这里最难攻克的冰山被啃下来了一般，那种虚荣和成就感足够让她们趋之若鹜。
“卖给我，我给双倍价钱！”
“我给三倍，别卖给那个老贱人！”
此时研呆住了，他没想到，因为他的一句话，会产生如此的震动。
这尚且只是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就如同毒药一般让她们趋之若鹜，那么如果说同九璃说的那般，当自己能够让自身的一切如同一柄箭矢一般的时候，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九璃说得对，有时候，表情和语言也会成为最有力的武器。
在之后的日子里，研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他努力去记住常客的名字，他努力去了解她们到这里的原因，他努力的去迎合她们的喜好。
他再也不敢小看语言的能力，以前随心所欲的淡然表情从他的脸上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淡淡的微笑。
“您又来了，令郎的功课最近如何了。”
扶着妇人坐下，研关心地问道。
“最近好多了，也不枉费我这么操劳。”
听到这话，研表现出了由衷的喜悦。
“那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说着，他从酒架上挑选出一瓶让眼前妇人咬咬牙就能接受的价格的酒，眼睛笑成了好看的月牙儿。
“您不会怪我擅自选了这瓶酒吧。”
“当然不会。”
看似随意的瞥了一眼研手中的瓶子，妇人的眼皮微微的抖了抖。
看到她的表现，研笑着说道。
“每次看到您，我都觉得您和这瓶酒特别配，酒调馥郁芬芳，今日高兴这才一时激动，我们还是换您平日常喝的酒吧。”
看着研稍微有些害羞的表情，妇人的虚荣心被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她伸手拦下了研，笑着说道。
“既然是配我的酒，那哪里有不喝的道理，就这瓶，我很满意。”
……
揉了揉发软的胳膊，研坐在九璃的面前，笑着说道。
“九璃姐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看着研的样子，九璃用折扇挡住嘴笑了出来。
“你可是将学来的本事都用在我身上了？”
“这些天，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做的很不错。”
研的变化九璃一直都在仔细观察，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慢慢接受，再到现在的自然而然，可以说，研已经将语言姿态和表情三者控制好了。
对研来说，虽说还是原来那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研，但是他明白，有时候不同的态度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在这里锻炼出来的能力就是让他能够以最合适的姿态面对各种事情。
“接下来你要去见一些同龄人喽。”
笑着看着研，九璃打趣道。
“就怕现在你能让那些小姑娘小伙子都爱上你。”
听到这里，研明白，九璃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恐怕有新的训练要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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