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咎由自取
周怡瑾连着两个丫头一起跌落进了荷花池,在水里扑腾扑腾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场面异常的混乱得成了一锅粥,叫的,喊的,哭的,众端庄大方的女眷一个个都脸色煞白,钗环歪斜,很是狼狈,好几个胆小的姑娘吓得哇哇抱着丫头的大哭,乱成了一片。
听得动静跑过来的众男客人,见得就是如此鸡飞狗跳的场面,都唬了一跳。
那七八个追狗的丫头婆子,见得周怡瑾落了水,都吓得不得了,也顾不上追狗了,也不管自己是否会凫水,扑通扑通跳了四个丫头下了水去救自家的主子,一个婆子见着来了不少的男客,眉头一皱,有这么多的男客来了,这是初夏,身上穿的本就单薄,这皇妃还落了水,衣服一湿,那……忙与旁边的婆子说了一句,就拔腿往旁边最近的院子里跑去拿披风去了。
徐习徽皱着眉头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那狗疯了。”有人回了一句。
那被咬伤了手腕的丫头,脸色灰白地跪在湖边,身子抖得筛糠一般,吓得不成人样了,嘴里喃喃地道,“皇妃,皇妃。”
那五皇子府里的丫头和婆子见着率着众人赶来的徐习徽,心里就有主心骨。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了疯了?来人,快把畜生给抓住了。”徐习徽沉声说道,余光见着那惶恐的女眷,这心又往下沉了沉。
这么多的女眷,这都是皇亲贵胄。
闻言,徐习徽身后的两个小厮就走了出来,动作利索地朝那蹦得正欢快的小狗跑了过去。
“殿下,殿下,皇妃,快救救皇妃。”一个婆子心急如焚地跪在了徐习徽的面前,指着池子说道。
徐习徽抬眼看了眼在水里挣扎的周怡瑾,旁边还有六个丫头也是扑腾着。
这池子,每年都会清了那淤泥,如今正值初夏,这就快到了荷花盛开的季节,如是这池子是没多久前还清了一次,水深得很。
于是七个人在水里浮浮沉沉,却是没有一个人会水。
徐习徽拧了拧眉头,扭头朝一个随从吩咐了一声,“快去抬了肩辇来。”说完便跳了下去。
另两个随从也跟着跳下了水,去救那落水的丫头。
明慧挑一挑眉,趁乱与冰片退到了人群里与豆蔻站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明慧扭头问豆蔻。
“没事。”豆蔻点头。
明慧目光又看向刚来的众位公子,老爷的身上。
目光一扫,明慧眉头一蹙,并没有找到了徐习远。
再行看了看,也还是有不少的人没有过来的。
徐习远没来。
徐习澈也没有过来。
想来那边是没有什么事,徐习徽带了人过来查看究竟,还有些宾客在那边,想来应该是让徐习远与徐习澈两兄弟暂时招呼着。
两个小厮一追那狗,那狗见势不利,就钻入了花丛中,借着自己腿短身子小想跑,却是那两小厮没两下就逮住了。
一个小厮攥着狗的两条后腿,倒立着提着。
众女眷才松了一口气,不少人靠在自己丫头的身上,惊惶未定地看向荷花池。
见着徐习徽抱着周怡瑾往池边游,也都松了一口气。
等徐习徽与周怡瑾上了岸边,刚取了披风来的婆子就忙走了过去,用披风裹住了一身湿透的周怡瑾。
武安侯夫人就忙走了过去,眼泪汪汪地问道,“我的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几个丫头也被人救了上来,接过那婆子递过来的衣衫,随便披了,就朝周怡瑾与徐习徽爬了过去,与其余婆子丫头一起齐齐跪在了徐习徽与周怡瑾的面前,齐声说道,“奴婢没有保护好皇妃,奴婢该死。”
“废物,不过是一条狗,你们都抓不住。”徐习徽冷冷地盯着她们说道。
周怡瑾咬着唇靠在徐习徽的身上,冷冷地扫了一眼明慧与纪氏,收回了目光。
“小五啊,事情等会再说,各位夫人与小姐都吓得不轻,先得找个地方给众人压压惊。”信王妃走了出来,对徐习徽说道。
“王妃说的对,这先给各位夫人压压惊。”武安侯夫人点头赞同说道。
“皇婶,岳母大人说的是。”徐习徽点头,低头看了眼一身湿透微微颤抖着的周怡瑾,徐习徽抬眸看向人群里的明慧与纪氏说道,“二皇嫂,六弟妹。”
明慧与纪氏对视了眼,从人群了走了出来。
“还请皇婶帮忙安顿一下各位娇客,请二皇嫂与六弟妹也搭把手。”徐习徽看了眼周怡瑾,看向三人说道。
“这里交给我们三人,怡瑾得快些回房去换干爽的衣服,免得着了凉得风寒。”信王妃笑着点头对徐习徽说道。
“我陪她回房,这还有这多的客人要你招呼呢。”武安侯夫人对徐习徽也说道。
“有劳,”徐习徽点头,扭头对一众丫头与婆子,吩咐说道,“你们几个送皇妃回房换衣服,其余的人听王妃与两位皇妃的令,知道了吗?”
“是,殿下。”
“殿下,这狗……。”那小厮提着那狗,看向徐习徽问道。
“扒了该死的畜生的皮。”徐习徽冷声道。
“是。”那小厮就忙提着那狗离开。
正好两人抬了那肩辇过来,徐习徽与武安侯夫人就搀着周怡瑾上肩辇,脚步一动,那披风顺着开了一点。
“啊,血,皇妃流血了。”
突然人群中一个姑娘一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周怡瑾尖叫了起来,众人的目光就随着她的手指头看去。
明慧抬眸看去,周怡瑾裙裾被鲜血晕染了开来,甚是触目惊心。
这是……
“啊。”在场很多的夫人,见着这样的情形,自然是心里都猜出了什么事情来,惊呼着,怜悯地看着周怡瑾。
周怡瑾缓缓低头,裙裾上的鲜血,如红色的花儿一般晕染开来。
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周怡瑾刷的一白,伸手捂住了腹部,惨叫道,“不要,我的孩子。”
“我的儿,这,这,你这是有了身子吗?这可是是怎么得了。”武安侯夫人刚刚恢复好的脸色一下又变得惨白。
“你有了?”徐习徽也错愕地扭头看着周怡瑾。
“我不知道。”周怡瑾摇头,腹部却如一只手在绞着一般,几乎是下意识地周怡瑾忙伸手揪住徐习徽的衣袖,说道,“殿下,救救我们的孩子。”
“快去请大夫。”徐习徽忙道。
“殿下,刚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稍等片刻就到了。”一个婆子忙道。
这众女眷刚都吓得不轻,定是要请大夫来探脉的。徐习徽点头,一把抱起了周怡瑾放到了肩辇上。
“不用等了,明慧不就是神医的徒弟吗?让她看看。”信王妃说道。
“不要,我不要她看。”周怡瑾双眼赤红,面目狰狞地看向明慧,“我不要她看,都是……。”
“住嘴,这个时候,你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徐习徽怒着打断了周怡瑾的话。
“不要,我不要她看,她会那么好心?”周怡瑾尖锐地叫道。
“我的儿啊,你不要激动,让她给你看看,你得为肚子的儿子着想啊。”武安侯夫人也劝说道。
“啊,不要,我不要她看。”周怡瑾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指着明慧,目眦俱裂地说道。
“六弟妹,她这是气着了,口不择言,还望见谅。”徐习徽看向明慧说道。
“六皇妃,你菩萨心肠,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怡瑾的口不择言,你高抬贵手,给她把把脉。”武安侯夫人看向明慧哀求道。
“母亲,不要求她,她是巴不得我死,那会那般好心给我把脉。”周怡瑾伸手拉着武安侯夫人尖叫说道。
“周怡瑾,你放心,就算是求我给你诊治,我也未必出手,我是懂医术,但我不是大夫,那见死不救什么的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明慧淡声说道。
“不用,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好心。”周怡瑾愤慨说道,扭头看向徐习徽一脸坚毅地说道,“殿下,我不用她看。”
“侯夫人,还是先送她去附近的院子里歇着,这大夫恐是等会就来了,皇妃情绪这般激动,还是不要拂她的意。”一旁的宁国公夫人忙劝说道。
“岳母,先送她去歇着。”徐习徽也点头。
“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照顾着。”信王妃说道。
“六弟妹,还请你与皇婶他们一起帮我招呼下众位夫人。”徐习徽看向明慧说道。
明慧蹙眉。
信王妃朝徐习徽挥手说道,“去吧。”
徐习徽点了下头,朝众男宾说道,“怠慢各位了,还请各位移步回宴席,喝杯淡酒。”
“殿下,言重了,皇妃的身子为重。”众人抱拳。
“各位夫人,小姐,今日是我们府上失礼,很是抱歉让你们受了惊吓,还请去附近的院子压压惊。”
说完又吩咐了侍从小心照顾着各位客人回宴席,然后这才直接抱了周怡瑾,与武安侯夫人一起离开。
众男宾随了那侍从转身回宴席。
“明慧,她定是急糊涂了,才说了那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众女眷都吓得不轻,你得留下来帮一把。”信王妃转身对明慧说道,“你就算是给皇婶几分薄面,不要计较她,她这样子定是不能出来主事了的,这么多的人看着呢,到底,你们是妯娌,这不为其他的,你为皇上想想。”
纪氏也拉了拉明慧的手,朝她笑了笑说道,“先留下来帮助招呼下她们,等会就走就是了。”
明慧点了下头。
信王妃与纪氏一笑,与明慧三人一起就忙指挥着丫头与婆子赶紧把众女眷往附近的院子里领。
“这丫头咋办?”有丫头走上来指着那被狗咬伤的丫头,问信王妃,明慧,纪氏三人说道。
那丫头手腕的血迹已然是凝固了,双手抱着膝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一脸惊恐。
信王妃严肃地看向那丫头。
“这被疯狗咬了可是不得了,王妃得把这丫头关起来,若是她发了疯咬了人可就是不得了了。”顾氏走了过来,说道,“几年前,东昌府的一个农庄里,有人被疯狗咬了,没过几日那人也发了疯,跟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当时可是死了十多个人。”
闻言,众女眷都骇然地看着那丫头。
信王妃对顾氏说道,“多谢沈夫人提醒。”
“王妃客气了。”顾氏笑着屈膝行了一礼,带着被吓得浑身还在颤抖的沈静与沈琴跟着丫头走了。
“把她关起来,严加看守起来,怎么处置,五殿下自会有定夺。”信王妃吩咐说道。
他们是帮助招呼一下,可是没有权利越俎代庖处置五皇子府的下人。
两个婆子就忙把那失魂落魄的丫头给架走了。
三人忙乎了一番,终把众女眷都安顿到了最近的院子里去了。
“这可真晴天霹雳,好端端的一件喜事,被那疯狗也弄得一团糟。”信王妃一边走,一边叹道。
“好在客人都受了惊吓。”纪氏说道。
明慧淡淡地说道,“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幸中的万幸了,这真是客人被疯狗给咬了,那可真是不得了。
纪氏扭头看向明慧,说道,“六弟妹说的是。”
明慧扭头,对着纪氏笑了下。
信王妃笑了下,领着两人往那院子走。
事情如何,三人心如明镜。
这事情是肯定是内有蹊跷。
那般巧合,后面那疯狗独独追着明慧与纪氏扑?
周怡瑾想要算计。
没有想到,却是算计到了自己的肚子。
明慧噙了一丝淡笑,周怡瑾这次是自食恶果。
三人进了院子里。
各丫头和婆子打水打水,送安神汤的送安神汤,倒也是井然有序。
大夫也早到了院子里,给众女眷把脉,仔细询问。
“我们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被那狗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五皇子妃的情况如何了?”有人担忧说道。
“应该会没事的。”
“哎。”
……
众人低声交谈了一两句,也就没有怎么说话。
等到有丫头过来说周怡瑾母子平安,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因周怡瑾有了喜脉,众人也说笑了起来。
好一顿拾掇,众人喝了安神汤,整理好了仪容,歇了一会,就一一与信王妃,明慧,纪氏告辞回家。
旁边离得不远的院子里,周怡瑾换了干爽的衣衫坐在床上,面沉如水,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要炸开来。
她都算好了一切,今日她就是想算计那范明慧,再不济也会拉下一个纪氏,却不想是出了这样的纰漏,差点把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给害死了!
“殿下,前头还有客人在呢,这里有我陪着她,你放心去吧,定是不会再出一点的差错。”得了大夫说的,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武安侯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脸色铁青的徐习徽说道。
“妾身该死。”范明婷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看好那畜生,惊扰了皇妃。”
周怡瑾靠着大迎枕,只当没有看到他的目光。
徐习徽眉头拧得更紧,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范明婷,刚要说话。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忙说道,“你这孩子,刚生了孩子,身子虚,这地上凉,快起来,这狗发了疯,怎么能怨你这个主人?又不是你让它疯的。”
“妾身该死,是妾身的错。”范明婷说道。
徐习徽看着周怡瑾,目光沉沉。
武安侯夫人就忙递了一个眼色给周怡瑾。
周怡瑾抬了下手,“起来吧,又不是婷妹妹你的错。”
“妾身……。”范明婷一脸的泪水,哭着说道,“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有看好它。”
“起来吧,大好的日子,你回去吧,没得孩子哭了。”周怡瑾放柔了声音,说道。
“起吧,皇妃叫你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吧。”徐习徽看向范明婷说道。
“妾身谢皇妃,谢殿下。”范明婷柔柔地说了一声,这才站了起来。
“你回房去吧,免得孩子找你,殿下,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前面招呼客人吧。”
“殿下,你放心去吧。”武安侯夫人微笑说道。
“那就有劳岳母大人了。”徐习徽扭头对武安侯夫人说了一句,看了眼周怡瑾说道,“你好生歇着。”
说罢携了范明婷离开。
等徐习徽一走,周怡瑾脸色一沉,伸手把床上的枕头给丢到了地上,“贱人。”
武安侯夫人说道,“大夫刚才说了,让你安身静养,不要动气,免得动了胎气。好在今日是有惊无险。”
说罢把地上的枕头给捡了起来。
周怡瑾接了那枕头又狠狠地丢了出去,厉声道,“母亲,你都看到了,刚殿下是怎么护着那范明婷的,不过是在地上跪了一下下,就心痛了,还巴巴的把人拉走了,就生怕我给打欺负了她去。”
说罢眼泪就落了下来,骂了一句,“贱人。”
见着委屈不已的周怡瑾,武安侯夫人眼泪在眼里打转,说道,“我的儿,这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的,左拥右抱,这人啊,哪能靠男人的情爱?你啊,好生养把身体养好了,生个儿子,以后就指望他了。”
周怡瑾沉吟了片刻,抬头看向武安侯夫人说道,“母亲,你陪我去趟隔壁的院子。”
“你去隔壁院子做什么?那边有信王妃,有你二嫂,有你弟妹招呼着,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你身子重就好生歇着,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了。她怎么不好了?”武安侯夫人急道,如今她可不能再出半点差错。
周怡瑾摇头,道。“不,我必须得过去看看。”
一对漂亮的眸子里闪着戾气。
武安侯夫人端详了周怡瑾两眼,问道,“女儿,你还想做什么?”
周怡瑾笑着道,“就是想过去看看而已。”
“女儿,你都已经是五皇妃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武安侯夫人劝道,自己的女儿什么样的心思,她当然是清楚的,心仪着六皇子,可惜阴差阳错。
“母亲,我在府里还不如范明婷那贱人,凭什么,她范明慧就如此被人捧在手心里疼,我哪点比她差了?我明明比她先认识他,明明比他先喜欢他,为什么?”周怡瑾愤慨地看向武安侯夫人说道。
“女儿,木已成舟,你该尽心尽力为五殿下着想。”武安侯夫人劝道。
“母亲,你让我过去看看,我不会动气的,到底我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如今身体也没事,总得出去露个面。”周怡瑾说道。
武安侯夫人沉吟了一下,点头,“好,娘陪你过去。”
让人抬了肩辇来,武安侯夫人陪着周怡瑾去隔壁暂时安置女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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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眷已经散了,信王妃就对明慧与纪氏说道,“你们两个今日辛苦了,先回吧,我吩咐他们几句,也就回府了。”
明慧与纪氏点了点头,就转身准备离开。
“皇婶,二皇嫂,六弟妹,今日可真是谢谢你们了。”却不想周怡瑾被人抬了进来,仪态万方地朝着三人一笑。
“你身子重,怎么不好好歇着。”信王妃忙道。
“我劝了她,说有你们在,自然是完事妥善,可是她硬要拖着笨重的身子过来看看。”武安侯夫人对信王妃说道。
“谢皇婶关心,我不碍事。”周怡瑾说道,“只是有人不甘心罢了。”
说完恶狠狠地看向明慧。
明慧勾了勾唇角,对上她恶狠狠的目光,嘴角勾了一丝嘲笑。
周怡瑾见着明慧嘴角的讥诮,心里一股火就涌了上来,看着明慧冷冷地说道,“六弟妹,让你失望了,我母子平安。”
明慧气乐了,“五皇嫂,难道这是喜得口不择言了?”
周怡瑾脸色狰狞地看向明慧说道,“范明慧你不会是忘记了吧,刚才我可是差点害得没了儿子。”
明慧淡淡地看向一脸狰狞的周怡瑾,“你说得真真是好笑,怎么是我害得你没了儿子了?”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故意闪开的,故意让那狗扑过来,我怎么会落水?我怎么又会没了孩子?”周怡瑾目眦尽裂地着明慧吼道。
“真真是好笑了,这在场的夫人小姐都看着呢,刚刚是我故意让那狗扑过去的吗?要不要把他们都叫回来做个证?”明慧冷笑,“还有疯狗来了,我不躲开,难道我还让它咬不成?还有我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唤得动那疯狗。”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与信王妃,纪氏都没有想到周怡瑾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武安侯夫人就忙说道,“怡瑾,少说两句。”
“狗也被抓住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信王妃看向两人说道。
“母亲,皇婶,我心里憋得厉害,你们让我把话说完。”周怡瑾对信王妃与武安侯夫人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明慧怒道。“范明慧你不是神医的徒弟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了身孕,所以故意让我落水的?”
“周怡瑾,我可是没有你那般心肠歹毒,今日疯狗的真相如何?你是这五皇子府里的女主人,你比我更加清楚。”明慧定定地看向周怡瑾说道。
周怡瑾被明慧的目光看得心虚,脸色有些发白,“你信口雌黄,那狗要发疯,还是我说了算不成。”
“周怡瑾心知肚明,你自己才是无理取闹,你落水是咎由自取。”明慧反唇相讥,冷笑着看向周怡瑾。
事情的真相,她周怡瑾比任何人的清楚。
她落水是自食恶果。
周怡瑾气得的肺似乎是要炸了,白皙的脖颈都晕红了一片,余光扫到院子里匆匆往里走的人,突然就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讥讽地看了一眼明慧,扭头往外看去,心道,看你等会怎么哭!
明慧随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只见顾氏今日跟在身边的一个丫头神色匆匆地跟着一个小丫头往里奔,一进了门,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六皇子妃,宛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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