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个圣诞节
不是巴基太懂女人，而是v表露的太明显。
她总是悄悄在夜晚出去，白天却从不出门，只是静悄悄的望着窗外发呆。
她隐藏在科洛博家族背后，且不说一个中型□□的能力在20世纪的美国有多少。
因为就算是□□也没法保住她。
毕竟她的敌人不是什么虾兵蟹将，而是现在臭名昭著的纳粹党。
如果她的所在位置暴露，她是能保全自己，却不能保证奥利维亚和乔瑟夫的一众能免除后患。
她的头发太过耀眼，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
倒是她之前嘱咐乔瑟夫放下的引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想什么呢v姐？快来过圣诞节了。”酒吧里声音格外嘈杂，却没能掩盖大家的喜悦。
“来了。”
养成习惯只需要21天，虽然她只来到这不到一年，感情却十分浓郁，习惯了孤单之后再过上热闹的日子总是格外珍重。
这也是她在1942年度过的第一个节日。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为了家族，为了自由——”约瑟夫带头发言。
奥利维亚还特地邀请了孤身一人的史蒂夫，即使他还没打算加入□□。
史蒂夫附赠一个巴基，两个人倒是也清净，找了个角落。
v看着他们热闹，悄悄溜到了边上，自己独酌，她还是不去打扰大家了，光是看看就觉得很幸福。
“嗨，v姐。”
耳朵里传进来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汉语。
她的系统可以自动翻译收入耳中的18种语言，她自己也有基础英语的会话水平，但这半年多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母语，下意识回头。
正巧是她前一阵收留的亚裔小郑。
说来也巧，她深夜里无意逛到唐人街，救了这位亚裔。
奥利维亚心思细腻，早就看出她的思乡之情，便让郑贴身伴v左右。
他到也是个品质好的，那天还为史蒂夫仗义出手。
“嗨，郑。”v简单的回应。
郑直奔主题，“我打算回国了，已经跟家族说过了。”
“原因呢？”
“家乡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这个淳朴的脸看着完全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
说起来，奥利维亚警惕性很高，在v把郑带回来的第二天就通过关系网调查出了他的身份。
一个跟着父母偷渡来美国做着淘金梦的孩子，密闭的船舱犹如地狱的大门，将他和他的父母永别。
流落在美国街头，用着蹩脚的英语，靠路人的施舍勉强度日。
这样的日子可想而知，对于v来说只是突发奇想做个英雄，对于别人来说却是天降奇兵。
1942年的华夏，确实经历了许多不同的坎坷，但是未来远比现在更加困难。
“你现在打算怎么回，和你来的时候一样找个蛇头挤在几千人的甲板里不知死活的回去吗？”v开启低情商发言。
“我还没想好但大概就是这样。”
“我不阻拦你回去，孩子，”v冷静分析后说道：“但是命运让你来到了现在的美国，这是个疯狂的时代，疯狂代表了机会。”
苍白的手将酒灌入喉中，“人生，轻如鸿毛重如泰山，二者皆可。”
郑有些激动：“v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懦夫，没能在美国立足扎根就想逃回去。但现在家乡有难，我不能不回。”
实际上就是想家了，想念他父亲跟他说的和蔼的爷爷，做花卷的奶奶，想念家园。
谁不想啊。
“未来的路不好走，也许是十赌九输。”v垂下眼眸，她知道华夏未来的路不好走，知道这孩子确实勤快诚恳，却也不舍得他白白去送死。
思索片刻，她的计划又完成一环：“我有任务给你，这是你作为家族成员最后的任务，完成之后你就回国。”
v承认她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就差把“你别啥也不是就又回去送死”挂在嘴边了。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指点对不对，即使她一直在致力于少发生一些改变未来的事。
悄声将计划转述给了郑，她自己可能无法实施，但是没人能阻止她从中搅乱这一切。
她回想起遇见古一法师的那天。
神学者总是喜欢弯弯绕绕，他们不跟你讲你的对错与否，只负责抨击你以前对世界所产生的三观。
所谓“忘掉你以前自以为是的东西”，她还是听懂了。
无非就是命运石之门的那套流程——如果你选择改变世界，那么你所在的过去的世界可能离你而去。
相反她问古一法师为什么她会有一副义体的时候，法师没有给他任何回复，只让她问问自己。
简而言之——打马虎眼。
以她的性格，更不可能完全依照古一法师所言恪守过去世界的历史。
再说在21世界也没听说过什么纳粹的实验，更不知道还有卡玛泰姬之类的神学场所。
古一甚至还给了她一张纸条让她有事找到寺庙。
v回神定睛看去，郑的眼神中充满了信心，是她所未曾有的。
她没胆子打破世界的常规，正是因为知道了人性的复杂。
如果世人得知她的能力和来历，她可能会举步为难，因为人类从来都不需要‘神明’。
“我明白了，”郑像是茅塞顿开，“谢谢你，v，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就是，汉名。”
她愣了愣神，看着窗外漫漫飞雪，才缓缓出口，“古薇薇。”
看着远去的郑，v心里却莫名泛起一股心酸，每个人都有家可回，她自己呢？
都得等她找到那个蓝色的正方体才能得到答案。
在v放下警惕的时候，两个人影悄然接近。
“古薇薇？”蹩脚的中文从她耳边传来。
v回过头，一张清晰的俊脸和一双蓝绿色的眸子呈现在她面前，很近。
“watfu！”吓得v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
恶作剧的人也没预料到她会被吓得够呛，“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被吓到啊v！”
“巴基”v定眼一看，是这个小混球，看样子是有点喝大了，不光偷听别人说话，还吓唬她。
史蒂夫匆匆赶来，“sorry，v，巴基有点喝多了，我这就送他回家。”
“是啊，可是没把我吓够呛，看着应该没少喝。”v拍拍胸口平复心情，事实证明拥有义体她的胆子也经不起吓，“等这混球醒了我再教训他。”
“漂亮的女士要跟我跳支舞吗？”巴基还试图调戏v。
“抱歉他一直是这样，”史蒂夫看了看巴基手上的手表，“我们该走了。”
v再次望向窗外的飞雪，“我记得詹姆斯家离这很远的，你是要走回去吗？这个点电车也没有了。”
“yep，只能走回去了。”史蒂夫无奈的笑笑。
屋里大家还在狂欢，约瑟夫忙着喝酒，奥利维亚则是与其他人商量帮派的事。
与她这个局外人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是时候偷跑了，“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再喝她也要喝大。
现在应该没人查酒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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