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雪将至
过去，现在，未来，人们都说巴黎是时尚之都。
高傲的巴黎铁塔已经落下那副万字旗，凯旋门缓缓驶过盟军的装甲车和坦克，路边的法国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在欢庆此刻。
“说不定纳粹进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个模样。”v习惯性日常乳法。
卡特听了倒是很好奇，“你不喜欢法国？”
“没有，在我们那有句话很有意思，没有人能在巴黎投降前占领巴黎。”
卡特被逗乐了。
事实证明投降也不视为一种保护。
不亚于纽约的长街，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店铺，首饰、定制服装、香水、手工皮具。
来了自然是购物，20世纪的巴黎，女性天堂。
小黑裙，五号香水，定制皮包，珠宝首饰。
与商业街的奢靡产生鲜明对比的是街头。
一排头发被剃秃的女子正在站在广场中间。
再往前，有的女人正在被剃头发，有的头上纹着纳粹的标志，有的被脱光了衣服，街头的法国民众完全不在乎形象。
有些女人高喊自己是被强迫，有些女人则一言不发忍受羞辱，哭着跪着祈求，还有人声称自己没有接触过德国人。
在他们眼里，这些女人是法奸，是出卖□□的卑鄙之人，是为邪恶的日耳曼人生下私生子的工具。
v苦涩的收回了眼神，正好落在卡特那副沉重的神色上。
“如果英国被攻陷了，也许我也是这个下场。”卡特拉着v，悄然离开。
这就是弱者的下场，也是战争的失败。
她记得这个场景，上大学的时候老师做了一个小的辩论赛，她那时还很极端，只觉得背叛者都该死。
但是反方出示了一份历史的罪证。
一封来自20世纪法国女孩的信。
信的主人写道：在这场审判中，有人失去依靠出卖身体换取生存，有人贪图□□与金钱，有人干干净净却因为丈夫的怀疑而失去一切，也有人被迫接受命运。
他们说，勇敢的人不会上前争着抢着去扒光她们的衣服，就像正常的人不会执着于男女对立面。
纳粹在法国的愚蠢事迹让往后的法国遗留下了20万无依无靠的混血儿童。
错的不是女人，错的不是法国，错的一直都只有战争。
阅兵已经接近尾声，这个属于法国领土的凯旋门第三次迎来了不同种族和国家的军队。
上一次踏上这条道路的士兵们现在正被围困在巴黎的角落，等待着审判。
莱茵大营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群众们热情洋溢的欢迎盟军带来的自由与解放，欣喜的摆动着象征着法国的旗子，士兵们夹道而来。
年轻的姑娘们将喜悦化作热吻送给大兵们。
卡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史蒂夫，就像姑娘们离不开美国队长。
v忍不住嗤笑出声，随即看到一个热吻也凑到了巴基身上。
她瞬间就理解那个心情了。
她的身高和亚洲人的脸庞很明显，巴基远远一眼就看到她。
眼神交汇，雀跃的人群将两边的人分开。
士兵是士兵，他们的任务是带来自由，带来美国的影响力，以及宣传美国队长。
她和卡特此时就像个被粉丝隔开的爱豆地下情人似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v为了缓解尴尬说道：“你和史蒂夫在一起了吗？”
看着卡特尴尬的眼神，她才知道自己又低情商了。
“没有，”卡特挤出一个微笑，“不过我们约了一支舞，等战争结束之后。”
“浪漫啊。”v感叹。
如果她没记错，距离战争结束还有不到一年，接下来的苦战还有很多。
空中花园，巴斯托涅之类的。
v清了清嗓子，“放心吧，我已经跟那些老头商量好了，未来我会和咆哮突击队一起行动，你的美国队长我帮你盯着，十米之内不能有别的女人。”
“那我就谢谢你了，”卡特像是早就知道似的，红唇漏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一个小队本身不应该有女性，不过她是例外。
自从上次因为九头蛇的武器受伤之后，她总感觉自己身体不太对劲。
严格意义上说是太对劲了所以才不对劲。
她感觉自己更像以前个人类了，义体和无敌的效果虽然没变，但总能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她从未见过。
更容易发困，腹部的伤虽然已经自我修复，但是疼痛感还是若隐若现，眼泪还有点止不住，跟巴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刺激。
好吧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反正她已经违背了法师所言站到了历史的舞台，那么她就做点该做的。
先找到那个所谓的宇宙立方。
美国队长的名头日渐打响，相比之下v在平民眼中更销声匿迹，这也正符合她心意。
几乎是所有的武器工厂和武器配备点盟军都了如指掌，咆哮突击队趁风雪没来临之前离开巴斯托涅，一路向东线进发。
巴斯托涅的雪已经覆盖了大地，但远不如眼前半人高的雪堆。
她以前就很钦佩俄罗斯，无论历史还是民族又或者领导人。
这个国家就是一场极致的悲剧美，一场冬日的暴雪，在旷日持久也终将消弭于长夏，从沙俄到苏联，再到俄罗斯。
v吸了吸鼻翼，她在巴斯托涅的时候身体就一直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
她可不敢吃这个世界的药，别说药效对她有没有用，就对普通人都是收效甚微，棉袄也不暖和，还不如她的厚衣服。
士兵们都还顶着紫心勋章上战场，她一点小感冒而已。
战斗可不等人。
她不希望自己是个拖油瓶，也不敢发出鼻子上的声音。
苏联的小村庄被德军占领，一排排俄国人的尸体摆在外面。根据情报，这座村庄是纳粹东线的后备营地之一，至少储蓄了数百个秘密武器，以及和反应堆结合的秘密坦克武器。
“有人来了。”
雪地不好潜伏，远处传来细微的踩雪，声音十分松散。
史蒂夫耳朵极其灵敏，数年的战斗经验和天赋让他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是侦察兵。”
距离村庄还有数十公里，只有两种可能，几个零星的逃兵或者友军。
当然这是废话。
这个时刻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众人都不敢大意，他们队伍人数不多，只能以任务为主。
友军中，在东线战场，只能是纳粹最害怕的敌人——苏联。
那副风雪帽出现在视野里，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是苏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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