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家
冬日战士离开了汉堡店，他并不想辜负那个女孩，而是有他需要做的事。
就在刚才，一群小孩子坐在他旁边。
“汤米，我们会像巴恩斯中士和美国队长一直在一起吗？”
“走开啊麦克斯！”旁边的女孩愤愤不平，“那我要像粉翼姐姐一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要当你的老师，还要和汤米在一起一辈子！”
嘴巴不过瘾，小孩子总是比大人更懂得力量的强大，两个人立刻开始动手。
你来我往，拳脚相向，直到老师把他们都叫去罚站不能吃汉堡。
冬日战士看向那个正在哄孩子的黑发背影，出口询问路人：“纪念馆在哪？”
离开汉堡店，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九头蛇的秘密基地，位于华尔街最不起眼的银行地下。
走进熟悉的囚笼，那张躺椅，他曾无数次接受九头蛇最糟糕的任务。
痛苦、忍耐、忘却、执行。
“是是你？”科研人员显然慌了神，他们听闻皮尔斯已经被抓住了，如今只剩下他俩，必须赶紧收拾设备逃跑。
不会带上‘资产’的逃跑。
然而另一个人还是习惯性磕磕巴巴的向冬日战士获取信息：“任任务报告。”
所有九头蛇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们必须接受惩罚。
忽然脑海中闪过些许记忆。
冬日战士执行任务从不手下留情，记忆中的他即将杀掉一名军官。
而那命军官到死都在喊：“不要杀我，我还有个女儿要养。”
“饶命”
面前的人求救声与记忆中重叠。
他松开了铁臂。
不，他的手上不需要再沾染更多献血了。
纪念馆这两年刚翻修，远比想象中的更完整，星星盾牌的纪念品，t恤挂坠人偶等超级英雄周边应有尽有。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生平》
现在是时候掌握真相了。
——
“我记起来了一些事。”他顺着v留下的信息又回到了这件公寓。
她不光留下了小纸条，甚至还亲切的在纸条背后画下了地址，并附上了几百美元的‘零钱’让他以备不时之需。
床头上的那张照片再次映入眼帘。
美国队长的纪念馆旁边就是粉翼天使的纪念馆。
相比队长那，这件展馆更小，少了许多孩子，来参观的大多数都是成年人，嗯结伴来的情侣也很多。
人们也一直在好奇，在探索，什么是真正的传奇。
与美国队长的爱国，自由，忠诚不同，她的内容很简单，未来，朋克，爱情。
宣传片也都几乎是高清的彩色。
象征着荣耀的勋章摆在角落，那不过是无人问津的摆设。
高清的映像中，她本人几乎没有出现在影像中，记录的都是风景，战斗，咆哮突击队和他。
“要来一张粉翼的唱片吗？”旁边售卖纪念品的女孩凑了过来，“每一张唱片的收入都将100由史塔克工业慈善基金会和victory基金会捐献给孤儿院。”
见他有兴致，她滔滔不绝：“您是第一次来吧？粉翼女士在战后消失，组建了一家孤儿院专门收留战后德法两国的孤儿，这种传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巴基看着这一篇篇历史。
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那个女孩也过得好好的。
纪念馆到点关闭，天已经蒙蒙黑了，他站在街头无处可去。
是他自己选择了逃避，放弃与史蒂夫和v再次相遇。
脑海里浮现出史蒂夫的“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和v的“我想你了”。
头痛欲裂。
一个人影撞到他的身上，没来得及躲开。撞人的男孩头也不回，神色匆匆的走开。
对方步伐紊乱，神色焦急，手里揣着东西，他立刻察觉不对劲。
“把东西还我。”他抓住那个男孩的肩膀。
“什什么东西，你tm在胡说什么，这可是老子的”狐假虎威到此结束，因为他看到了那只铁臂。
至此巴基才察觉v给他留下的钱和纸条。
她写字完全不好看，有点歪七扭八的，但还是能看清楚内容。
[巴基，不管你去到哪里，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在家等你。尊重你的选择，v]
后面还附带了他看不懂的画和数字。
“那不是画，是地图。”v无奈的扶额，她的手写字真的很丑，画也丑。
谁叫未来已经是电子时代了呢？还有谁用出水的笔啊！
“你想起来什么了吗？”v听完他今天的故事，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
“嗯。”
实际上他只想起来一点点，片段化的记忆，更多来自于纪录片和影像中那个总是傻呵呵笑着的自己。
那个已经死去的，另一个自己的鬼魂。
v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早已是焦急如麻，她最不会安慰人了。
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调查过巴恩斯一家，甚至于已经没有一个血亲。
稍作犹豫，那双细嫩的手臂伸展开，给了巴基一个熊抱，“我这个人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现在只想抱抱你。”
怀里的战士肢体不再僵硬，他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咕～’
肚子叫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尴尬。
无论是谁发出的声音，都证明该吃饭了。
她机械般的移动到厨房，嗯
除了饮料和酒，还有几碟下酒菜。
“哈哈以前都是…都是你给我做饭的。”她冲着男人漏出一个傻笑，“还是叫外卖吧。”
还是芝士汉堡，上午不吃，下午还得给饿肚子的狗男人买饭。
哎！也不知道瞎跑什么！
是过去很久了，70年。
以前饭后，巴基总是想教她怎么更准的射击，v也偏执的利用智能追踪碾压他。
但是现在，她只能一步一步教会他怎么操作整个屋子的全智能系统。
“有事的话可以呼叫四季宝，智能管家，”v指了指空气，“四季宝。四季宝？”
浴室里回荡着她的声音，他奶奶的，人呢？又没了。
不对，是ai呢？
她的内置语音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别叫了别叫了，给你机会你别不中用啊主人！”
v那张即将喷脏话的嘴瞬间收了回去，“我…帮你洗吧。”
两用式洗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放置墙体中的浴缸泡澡。
微热的手拂过巴基卷曲的发丝，她果然不适合干服务行业。
该说干一行爱一行，除了搞点科学发明，她本质上真的是干啥啥不中。
“那个，背和身上，一会让四季宝帮你，我出去看看它是不是宕机了，你泡一会。”
这样也算不辜负小宝给她‘争取’的好机会，它也该出来干活了。
哎，一个个的都这么难搞。
虽然知道小宝是好心，但总感觉她像恶狼似的，不好不好。
——
梦里，更多的面孔，更多的尖叫。
从不曾改变，死亡永远伴随着我。
他们不会停下，无论我多么努力的忘却，噩梦总会降临，我越想掩埋他们，他们越彰显我的过去。
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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