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破碎
1948年的春天，v还待在实验室鼓捣那些破玩意，卡特一身酒气的冲了进来，抱怨着爱情的失意。
霍华德又凑上去想约卡特，结果被v叫来干活。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完成了”他惊讶的看着手中这颗鹌鹑蛋大小的蓝色石头。
“用了的我的小技巧，”v用手帕将石头包好放到霍华德手中，“收好。”
霍华德顿时提起精神，端详过后放到口袋中。
就在半年前，v因为零物质事件大打出手，量子化导致她意识频繁流动出陌生的记忆，还险些发疯伤害到约瑟夫的爱人弗罗斯特。
为了防止她精神不稳定导致的后果，她利用对宇宙魔方先天的亲和力和掌控力，汲取能量后传输到她做的电子盒子中。
“如果我有一天发生意外，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v相信霍华德比她更会选择。
思绪回转过来，托尼还在试图说什么，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v身体里能强行使用的宇宙魔方能量并不多，上次带四个人一起离开已经让她宛如被拧干的毛巾一样。
“托尼，把那个盒子给我。”
见他犹豫，v只能再下一记猛药，“你应该知道被他们抓住的后果。我相信你，所以你也得相信我。”
如果复仇者联盟被抓，除了罗德斯是军方人物，特查拉是国王，托尼是资本家。
其他人难以想象。他们连史蒂夫·罗杰斯都敢射杀，更别说别人了。
托尼凝重的看了眼蜘蛛侠。天哪，他甚至还带了个孩子，如果在这被抓，这孩子一辈子可能都完了。
广播里还在喊着放下武器，人们已经逐渐逼近。
那个闪着蓝光的电子盒子被托尼放在v的手掌，复仇者们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在耳朵里。
对她而言使用这些力量并不是什么难事，正如他们是唯一能伤害到这幅躯体的能量，他们也在呼唤着v的汲取。
也正是缘分使然，当年为了应急留下的能量，如今成为了众人逃离的唯一办法。
金蓝色的亮光撒在包围圈中，她再一次带着众人逃跑了。
——
隐蔽处。
“托尼，大家就拜托你了。”v语重心长解释清楚一切，将剩余人拜托给托尼。
“五个冬日战士。我们得一起去。”
“不。”她厌倦了争论不休，“你得把他们安安全全送回去，不然等待着他们的就是监狱。”
“主人，我已经破坏了他们所有的通讯系统和监控设备。”
v再次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将已经暗淡的盒子还给托尼，“拜托你了，西伯利亚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你已经极限了，”他收好v换回来的盒子，“西伯利亚怎么去？”
她嘴角上扬，一抬手，地上便出现了两辆昆式飞机，“你以为我没准备吗？”
想到这，v面色又凝重起来，当年还是霍华德要她帮忙求婚，她才往后想到用空间背包填装需要品的。
“果然你去机场都是玩我。”
“我只是觉得解释清楚比什么都好，哪怕你不信我，我也得说清楚。”
v早有二手准备，罗斯将军就是。
希望托尼知道后不要生气，当然能让他生气的东西太多了。
“队长。”v提醒。
史蒂夫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了。
“复仇者联盟——解散。”
即使没有彻底打起来，超级英雄们也被逼上了绝路。
在逃通缉犯也好，想普通人的生活，做忘不掉正义的义警也罢，这些都是由大家做选择。
但联盟此时在政府眼里必须消亡，英雄们不能团结，至少表面上得是这样。
——
史蒂夫驾驶飞机，巴基照顾已经没有力气的v，迅速赶往西伯利亚。
强行过度使用能力早就透支了她的身体，虽然这次跳跃有托尼提供的储备能量，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她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差，眼睛不断跳帧。
“我能睡会吗？”
巴基满面忧愁，随即亲吻她的眼角，“睡吧，剩下的我们来解决。”
v合上眼睛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
其实她一直都很自私。
从来到这就黏上巴基，又害怕改变世界，又妄图倾覆世界。
她从未获得任何关注。
重见巴基后她继续黏着这个男人，逼着他适应环境，却从不问他经历了什么。
直到奥创强行唤醒她那份逃避的心态，她才真正有了感同身受。
于是她更加自私。
“巴恩斯中士…还活着v一定很高兴吧”
看着梦里不断哀求的霍华德和倒在血泊中的玛利亚。
霍华德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她无比痛恨自己，她好想穿越时间回到过去，先救出来巴基，再给霍华德几个大耳光，他尝尝还不放弃超级士兵血清的后果。
逃避可耻又没用。
她不敢面对托尼·史塔克。
“如果我的孩子以后是儿子，一定要让跟你学习。”印象里霍华德的声音逐渐传来。
v嫌弃的撇撇嘴，“得了，生个儿子还不是跟你一样每天喝大酒玩大妞的，还天天跟自己女朋友吵架你必定生女儿。”
“生女儿也行，不过不能叫你带，你是个恋爱脑，太蠢了！”
最爱的人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巴基早就明白，和v侃侃而谈的那个人，正是他冬日战士人生中杀掉的一对夫妻的儿子，也是因为他，托尼史塔克失去了父母。
所以在索科维亚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托尼有意的找话题也被他冰冷的眼神选择性无视。
本子最后一个人的名字，霍华德·史塔克。
梦中那个金色的光问她——“怎么赎罪？”
“主人，星期五进入我的监察范围了，随行的还有一辆昆式战机。”
是托尼，剩下那个是谁？
“黑豹，特查拉。”四季宝入侵了战机，“要摧毁吗？”
她缓过神，巴基安置好她后，已经和史蒂夫先进到九头蛇废弃基地中。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声音仿佛还在耳旁，她艰难的爬起来。
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精神又开始恍惚，颈后的灼热不得不让她警惕万分。
迈着谨慎的步伐，呈现在v面前的，是隐藏在巴基记忆中的基地，鲜血，打斗，嘶吼，皆是于此。
现实与梦境重叠，她不得不给自己打了一记冷却针。
——
“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什么都不干，只为了研究你。”泽莫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只隔一个防弹玻璃，“但现在你在我面前才发现，你的蓝眼睛里还带点绿，一个完美的缺点。”
“你是索科维亚人。”
“索科维亚早就气数将尽，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许诺。”他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将头调转一边，“托尼·史塔克，你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托尼十分不屑，“你以为你可以再骗别人一次吗？”
“一个帝国被敌人推翻，可以再次崛起。可是如果他从内部溃散，那就死了，永远。”泽莫指了指他们背后。“你不如问问那个心虚删掉所有资料的女人。”
托尼顺着手指的视线，看向门口，粉色头发的女人就站在那。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v喘着气，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你明明那么爱你的儿子，却不把他接回家，一心赴死？”
“我知道你能掌握所有信息资料，他在那很好，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环境。”泽莫不惧她的威胁。“但是你不会杀一个小孩，‘天使’甚至在战场上都没杀掉一个敌人。”
“我没有在威胁你，我只想告诉你，那个福利院，是我一手创办的，从来没人知道，因为那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了。”她眼神充满绝望和愤恨，“但我现在发现，杀人比救人有意思多了。”
看着泽莫充满震惊的脸，v歇斯底里的笑了，“你希望的帝国毁灭了，神也倒下了，那人类能活吗？”
她曾救下无数生命，她曾放过无数敌人。
她懊悔，但她至少尽力了。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她人生中做好人的唯一标准竟然是巴基。
至少我救了你的孩子，但你却拿着刀子划向我的挚爱。
如果我从来都没救人就好了。
真想让你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v的手臂张开等离子炮，对着泽莫的方向就来了一发。
没等第二发填充，托尼先上前抓住v的衣领，“告诉我他说的是骗人的！”
她可以撒谎，她可以造很多假。
这里有那么多冬日战士，随便推给哪个死人都行。
v的脑海里闪过每一次巴基的惊醒，每一次她噩梦中的画面，那张赎罪清单上最后的名字。
“对不起，我”v潜然泪下，“那是真的，巴基被洗”
托尼一拳打向v，反而被钢铁般的皮肤震的够呛。
见托尼先动手了，巴基和史蒂夫也毫不犹豫的加入战斗妄图阻止托尼。
复仇。
托尼想要杀掉史蒂夫和巴基二人简直轻而易举，v太明白钢铁铠甲之中的黑科技了。
她艰难的站起身，巴基的那只铁臂已经被托尼打碎，史蒂夫反用振金盾牌将托尼的能源打碎。
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
但人首先是人，人生而自私，即使是如圣神之子一般的史蒂夫也会如此，为了挚友，他也会这样，即使他并没有错。
所有人都没有错，但命运已经写好了奏章，所有人都是有罪的。
“这盾牌不是你的，你不配用它，它是我父亲做的。”
史蒂夫脑中闪过那个爱留着胡子的花花公子，要知道那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没有犹豫，那个带着伤的星星盾牌滑落在地上。
v心如刀割，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写着“贾维斯”的芯片放在盾牌的旁边。
脸上是托尼看不懂的眼神。
她嘴巴一张一合，但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转身就走。
其实都是她的错，如果她能早点察觉到这一切就好了。
都是命运的天秤在悄然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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