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禁足
第五章禁足
第二日,太子晚间备马的事传到了高贵妃那里。
贵妃当即将桌上的瓷器扫到了地上。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太子竟然…”
贵妃显然气极,看一眼身边坐着的林霜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你放心,母妃必然是站在你这边的。等你入了宫,子璎他必然心思都会放在你身上。”
林霜儿点点头,脸上尽是乖巧隐忍,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都做到贵妃了,还这么心慈手软。要真的站在她这边,把人不知不觉弄死不就好了?还在这里虚情假意,真是可笑。
林霜儿在贵妃那里陪她说了一会话,一直没见到太子影子,倒是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太子和贵妃身边的太监王德福。
“林姑娘安好。”
王德福笑的殷勤,这毕竟是他未来的女主子。
林霜儿看着王德福,若有所思。
王德福这是在向她示好。和王德福打点好关系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只是…要想向她投诚,只凭这点殷勤可不够。
不过也是巧了,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
大抵是贵妃为了趁早将太子妃迎进门,婚期定的很近。
不过近与不近也与芷萱无关。
那天之后,她又和文礼取得了联系,得知了具体离开的日子。
东宫这段时间为了准备太子大婚,十分繁忙,却刻意避开了这一方小小的偏院。眼看太子婚期临近,倒是不知道具体婚期和她离开的日子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本以为在这东宫住了几年,走之前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舍,却没想到真正临近离开,心中竟然全是轻松。
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身边一直陪着她的傻丫头可儿了。
在芷萱的照顾下,可儿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正坐在前院太阳底下照顾一些花花草草。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王公公,姑娘还在房中歇息,你们不能进去!”
可儿慌张的呼喊声传来。
“可儿,杂家这次奉的可是贵妃娘娘的口谕,有要事在身,杂家倒是想照顾你家姑娘,只可惜这事儿实在耽搁不得。”
芷萱眉头微皱。
她推开门,就见王德福正带着一众黑压压的内侍站在院门口,这么多人的场面,看起来颇有些骇人。
“呦,你家姑娘还没歇息,那这事就更好办了。”
王公公笑得客气,笑意却不达眼底。
“什么事?”
“这…杂家也不好说。只是得先查一查姑娘的房间了。”
“可…主子一个姑娘家,你们这么多人进去翻来翻去怎么成!”
芷萱还未回答,可儿就急了。
“杂家也是奉命行事。”
王德福冷了脸色,失意几个内侍将可儿拉开。
“住手。”
芷萱拦在了可儿的面前。
“不要碰可儿。”
芷萱的身体常年不大好,脸色比一般人白的多,此时眼中含了些愠色,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火焰燃烧般绝望的美丽。
内侍们被震住,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还望姑娘配合一些。”
王德福开口道。
“若是我不愿呢?”
芷萱半点不退。
“恐怕由不得你不愿。”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贺子璎身着一身华贵长袍,一边走一边冷冷看着芷萱,眉眼间冷淡疏离。
“搜查我的闺房,原来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芷萱唇边勾起一抹轻嘲。
这一抹嘲讽仿佛刺了太子一下,他原本冰冷无温度的眼神陡然染上了些怒火。
他分明不是个易怒的性子,但这女人,总是能轻易挑起他心中的火气。
她就不能像霜儿一般性子软和一些么?
“霜儿今日突感不适,手臂上起了不少红疹子,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恰巧今日一位云游道长在她家里做客,闻言为她算了一算,竟然与巫蛊之术有关。”
“霜儿没了主意,这才求到了母妃这里。”
“所以贵妃娘娘就怀疑到了我这里?”
芷萱脸上的嘲意更甚。
“芷萱!”
太子不快地道。
“那殿下呢?殿下来这里又是何意?”
“本王…若是他们没有搜到,本王还你一个清白。”
太子还有半句话没说。
他在这里,若是真的搜到些什么,他也能让消息不要泄露出去,毁了她的名声。
“那真是多谢殿下了。”
一双仿佛含着秋水的眼眸垂下,仿佛含着说不尽的哀婉叹息。
因着这一眼,太子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芷萱…你不懂我的心思,但你总会明白的。”‘
“搜吧。”
得了太子的话,宫人们再不必顾忌什么,乌泱泱的人群冲了进去,肆意翻找起来。
不消片刻,就传来了消息。
“禀殿下,找到了!”
一个瘦小的内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形状可怖的草娃娃。
这娃娃不知是由什么草制成,竟透着诡异的黑色。娃娃背后塞着一张纸条,胳膊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长针。
太子看着那字条,沉下脸色。
不出所料,上面写的正是林霜儿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真的是你。”
太子目光沉痛,仿佛芷萱已经坏的不可救药。
“是不是我,殿下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找不找的到、找到了什么都不重要。”
芷萱淡淡回道,纤弱的身影看起来十分脆弱。
“霜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谁都无法阻碍我们的婚期。”
“芷萱从未有过那般妄想。”
太子充耳不闻,毕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是她两句话就能洗清的。
“从今天起,你便待在房中,一步都不可踏出去。我会派专人守在门口,若你踏出一步,便打可儿二十板子。”
芷萱脸上终于不再平淡,她看着贺子璎,深吸一口气。
“殿下这等大恩,芷萱记住了。”
贺子璎转身离开,离去前丢下一句话。
“我你随意去记恨,但霜儿日后将是你的主母,你总该学着对她恭敬些。”
太子离去,侍从们也呼啦啦退了个干净,小院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荒芜,只在门口留下了两个板着脸的高大内侍。
他们指着屋内,面无表情地对芷萱道:“请吧,姑娘。”
婚期近了,芷萱离开的日子也近了。
她看着一旁的可儿,眼含歉意。
“委屈你了。”
可儿本没有被禁足,只是她担心芷萱一个人在屋中心情烦闷,这才陪着她一起在屋中。
听到芷萱的话,可儿摇摇头。
“不委屈的。”
芷萱摸了摸可儿的脑袋。
接着,她从房中的角落取出了一个匣子。
匣子上落了厚厚一层灰,显然放在这里很久了。
打开木匣,看着里面的东西,芷萱眼中流露出几分复杂。
匣子中的是一个造型奇怪的手链。
看材质似乎是铁质,无论是从外观还是材质上都远称不上一件工艺品。
但要是将它的来历说出去,怕是所有人都会争先着它收入囊中。
芷萱和贺子璎的初遇是在一片围猎场。
被白狐吸引而来的贺子璎误将芷萱的裙裾当作白狐钉在了树上。
一袭白裙的女子抬起头,太子眼中再没了什么白狐。
不顾芷萱来历不明,硬是将人带回了东宫,并亲手用当初那支将芷萱衣裙钉穿的那支箭打造了一条手链。
就是匣中的这一条。
芷萱拿起链子,放到了可儿手中。
“姑娘?”
可儿认得这条链子。
这条链子造型特别,况且早年间芷萱常戴在腕间,后来不知为什么再也不戴了。
“你拿着这个,我自身难保,若是…你将这条链子拿出来。”
芷萱尚且不知道文礼到时候会用什么办法让她离开,他只说会让她“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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