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带我儿子打茶围
淳于禄是全人族公认医术最厉害的医师,但是依然对孟夏说:“你这个挺麻烦的。”
“没事,怎么折腾都行。”
“嘎了你行吗?这最简单。”淳于禄捡起一把匕首。
“老爷子,不至于吧。”
淳于禄呵呵一笑:“你小子自小就是坏胚,就算老头子替天行道。”
孟夏大喊:“宝壳,王八拳伺候!”
宝壳一动不动,这懒货只想睡觉。
淳于禄突然凝神,严肃说道:“你坚持一下,开刀可能也是一个办法。”
孟夏瞪大眼睛,“老爷子,死在你刀下的可能比我还多。”
淳于禄猛拍孟夏脑袋,“臭小子,老子外科这些年练得杠杠好,你有福了。”
“我申请宝壳先来。”
“它哪有问题?”
“骟了吧。”
“咕咕咕?!”(龟语:夺笋啊?!)
孟夏郑重看向淳于禄:“不过正经说,我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你看看有没有药疗法,咱们慢慢来也行。”
匕首上面好像还有血迹。
淳于禄脸上褶子挤在一起,孟夏看见淳于禄这般难色,叹了一口气,“要是没有也没事。”
“不是,主要我想开一刀看看。”
“……”
最后,孟夏以宝壳大将军的龟壳为代价,换了一贴药。
“先说好了,等宝壳死了才能给你。”孟夏捏着药方,一脸严肃。
龟儿子也就自己爱了,其他人不是想吃它肉,就是想要它壳,世间太险恶了。
“简单,我这有一贴药,你给它每天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两次,保管它活不过一旬。”
“咕咕咕。”(龟语:那啥,我先回家了。)
宝壳拖着绳子默默往外走,淳于禄见了,哈哈笑:“看看,这龟聪明着呢,到时候连他龟脑壳一起拿来入药。”
宝壳默默加快脚步。
“老爷子,那我先走了。”
“多留一会啊,要不先给宝壳用一贴药?”
“……老爷子好狠的心。”
拜别淳于禄,想到了淳于云骧,想去看看他,但是心里突然堵得慌,索性就不去了。
除了太医丞府,孟夏直奔西市,抓药去。
“宝壳,这是你的。”
孟夏把一叠药挂到宝壳的背上。
“咕咕咕!”(龟语:离我远点啊喂!)
这小王八,跑的还是很快的。
在街上窜来窜去,不由自主地,一人一龟就走到了东市,这边多是些娱乐场所,比如青楼。
“你这小王八,居然来这种地方,看我回家不告诉你老婆。”
孟夏美滋滋的扔下宝壳的绳子,大步流星朝那红衣娘子迎了上去。
“哟,大人您终于来了。”老鸨笑呵呵地看着孟夏。
孟夏一愣,其实他是个雏,十岁就去了边疆,边疆还全是些大老爷们,取向没有变已经是万幸了,之所以要来青楼,十有八九是被青梅竹马刺激到了。
“你认得我?”他当是自己十五年前混世魔王的威名仍在京都广流传。
“认得,大官人嘛。”
好了,人家只是为了赚钱。
“我该弄谁?”孟夏看着揺扇巧笑的风尘女子,有些感动到嘴角流下口水。
嘿,有点带感嗷。
老鸨我一眼就看出你是雏儿!
老鸨笑着:“瞧您说的。”
老鸨挥挥手,一小厮端上来一杯茶,老鸨说:“您先喝杯茶?”
“喝个屁,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老鸨一脸黑线,挥手,小厮退下。
“出去。”
“我有钱哟。”
孟夏掏出一把银票。
“您早说啊。”老鸨会变脸!
“您跟我来,正巧了我们的花魁南淮娘子打茶围,我领您去。”
“啥叫打茶围?”
孟夏看见老鸨把领口拉了拉,露出一片白,又看见人家眼里秋波,懂了,递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塞了进去。
嚯,一种奇怪的触感,让他从尾椎骨开心到天灵盖。
“哎呀,到了您就知道了。”
“等等我儿子。”
在老鸨惊讶地目光中,孟夏牵起宝壳,道:“走吧。”
到了后院,人山人海。
孟夏不开心了,“咋滴这么多人?那要排到啥时候去?”说完孟夏转身就走。
院子里听见孟夏这句话的,或不怀好意,或觉得有趣,纷纷发笑。
老鸨一把将孟夏抵住,“大人,误会了。打茶围只选一个跟咱们花魁那啥。”
“一个啊,咋选?”
“才气。”
孟夏乐了:“嘿,撞咱手里了,财气咱有的是啊。”
又是十两塞到老鸨胸脯,一股快乐感从尾椎骨一直上升到下巴磕。
“走了宝壳,看你爹多有财。”
看见一个空位,孟夏拉着宝壳就走了过去,身边坐着的分别是一个白儒生服,和其他人。
看见孟夏拉个乌龟来,有人笑:“怎么还有人找外援的啊,这玩意脖子看上去也不粗啊。”
“哈哈哈哈。”荤段子引起一群人哈哈大笑。
“宝壳,王八拳。”
咣!
宝壳当鸡立断地帮孟夏解决了一个对手。
白儒生服看见,咽了一口吐沫,对孟夏一笑,“公子养了一只灵龟啊。”
“一般般,一般般。来宝壳,给你叔磕一个,你叔夸你了。”
“咕咕咕?”(龟语:你有毛病吧?)
得亏没人听得懂龟言龟语。
“对了兄弟,这个打茶围要多少钱?”孟夏凑到白儒生服身边问道。
白儒生服诧异,“公子进来时不是给了开桌钱吗,打茶围比的是才气。”
“我知道啊,我是问这点钱够吗?”孟夏拍出一百两。
白儒生服看了,咽了一口吐沫,咬咬牙,“够了。”
说完,白儒生服伸手就把银票拿了过来。
孟夏懵了。
“公子等我片刻。”
???
“宝壳,王八……”
孟夏还没有说完,白儒生服就急忙拦住:“公子这是何意,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谁给你说好了,老子又不喜欢兔儿爷,你们这些双插头真的恶心。”
孟夏虽然没玩过,但是懂得多啊,边疆开不了荤,只能过过嘴瘾。
白儒生服无奈笑道:“公子误会了,我是给公子写诗作对。”
“我要那玩意干啥。”
白儒生服眨眨眼睛:“打茶围比的就是才气啊。”
二人大眼对小眼,突然靠屋子近的桌子有人站起来,说:“在下长安县举人魏诸,各位兄台有礼了。”
“不才有一上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孟夏沉思一会,指着那人:“是这个才气?”
白儒生服点点头。
孟夏默默把银票推了过去。
这时候,南淮娘子笑声传来:“公子好对。”
孟夏顺着声音看过去,南淮娘子不愧为花魁,通体看去,玲珑有致,缓步而来好似脚踏莲花,那目,是雨后娇艳欲滴花,那眉,是雾中缥缈轻柔柳,琼鼻更似青山旁边月,小口不差长野怀中玉。
“诶,好看的啊。”孟夏那肘顶了顶白儒生服。
白儒生服脸上一阵扭曲,颇是纠结,“公子,要不你把钱拿回去?”
“干啥。”孟夏伸手去拿。
“算了。”白儒生服一把盖住。
“神经。”
“公子等我一会,我想到一诗。”
“那你快点,那狗东西喂猪快要把小娘子骗走了。”
片刻,白儒生服推过来一张纸,写了一首诗。
孟夏连忙举手,“等会,我也有诗!”
魏诸怨毒地看了他一眼。
南淮娘子笑着说:“那就有请公子了。”
“咳咳。”孟夏站起来,把一只脚放到宝壳背上。
“咕咕咕咕咕。”(龟语:我可去你娘的不当人的……)
“兽额朱扇小院深,绿窗含雾静愔愔。有人独对芭蕉坐,眉间欢愉藏忧云。”
南淮娘子一愣,转而笑着对孟夏说:“公子说我忧,忧在何处呢?”
孟夏拿手肘顶了顶白儒生服。
白儒生服低声说:“生在此处就是忧愁。”
孟夏看着白儒生服,叹了一口气,一把将他提起来,“他说,你生在此处就有忧愁。”
南淮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白儒生服也是,一下红了脸。
“小生,小生说的是……”
南淮对他一笑,“公子请畅所欲言。”
“忧心无人可靠,忧心无处安身,忧心无人问津,生在此处,姑娘一直都在忧心,小生愿意博一次功名,待我骑高头大马,来迎姑娘。”
白儒生服越说越有底气,逐渐把脊梁挺拔。
南淮怔住了,“公子叫什么。”
“万年县,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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