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席渊收回精神力, 睁眼瞬间正好看见看见星石上黑色的纹路褪去。
“真是不可思议。”医生惊讶，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热切。
“您没有完成成年仪式，精神力却和正常的雄虫一样。”
“很少见么。”他状似不在意的问。
“是的, 雄虫的精神力需要由长辈引导才能够完全觉醒, 这是因为如果没有引导，单凭雄虫本身是很难控制住觉醒时的精神力。”
这么说来，反而算是帮了自己。
席渊很清楚自己的精神力和前身是不同的, 即使在前身死亡时吞噬了那些残留下来的精神力, 但终究有所差别。
成年仪式正常进行，难免会被发现, 单说精神力的颜色就完全不一同。
觉醒, 席渊心中咀嚼这个词, 那股突然出现的力量就是身体本身觉醒出的精神力么。
“对我会有别的影响么。”
“应该是不会有。”
医生思索了一会儿, 说：“您不用太担心，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 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从某种程度来说, 您独自完成了‘成年仪式’……您在精神力控制方面一定非常的出色, 这才能够在没有长辈帮助的情况下, 成功的度过成年觉醒。”
并没有。
医生说的不算错, 但远不是当时的全部。
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确实很出色，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 自己是能够控制住那股力量的。
可在自己的精神力都不听使唤的情况下，多亏了希维尔的出现，否则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也不好说。
“多谢医生。”
“席渊阁下您太客气了, 这是我的职责。”医生有些受宠若惊。
……
检查结束后, 席渊离开医院。
他回家没见小虫崽也不奇怪, 这个时间多半是在睡午觉。
上楼, 走进卧室。
因为光脑的权限还没有开启，所以他能看的书还是原来那些。
席渊抽出些时间，了解一下‘星石’和‘成年觉醒’。
星石是一种稀有矿物。
银河系不算小，有些稀有矿物在星球上少见，但放眼到银河系中称得上泛滥。
星石却不一样，这种稀有不仅仅指星球，而是在星盟范围内都十分稀有。
它的作用除了能用来检测精神力外，还和‘以太因子’息息相关，属于战略储备物资之一。
他手里的星石只有拇指大小，价格却是不低。
地球上没有类似的矿物，席渊无法做比较，搜不到更多消息，反而还冒出了新得疑惑——‘以太因子’这又什么。
成年觉醒，不止雄虫有，雌虫也有。
只是和雄虫成年时一次性觉醒不同，雌虫的觉醒是分段式的全面进化，幼年期的第一次进化，成年时的第二次，一般的雌虫一生也就止步于第二次。
成年后的进化又有所不同……
雄虫的成年觉醒会让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同时也能够预测精神力是否还有晋升的空间。
不是他之前忽略了‘成年觉醒’，而是大部分和这点相关的内容都写的十分模糊，直到他针对性的筛选后，才看到准确度更高的信息。
看起来像是有意写的笼统含糊，席渊若有所察。
也许明天廖远给自己上成年版星网的权限后，自己能够获得更多的相关信息。
比起这些，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点。
他的眼睛。
难道以后一使用精神力，眼睛就会控制不住的变色，想到这里席渊席渊走进洗手间，站在镜子前注视着镜子里那双眼睛。
刚才他已经搜索了，并没有发现有‘精神力改变眼睛颜色’的例子，也就是说一旦被发现，自己就会是那个‘唯一’或者‘异类’。
本来还想推到成年觉醒上，现在看来却是不能那么做了。
席渊周身出现一抹淡金色的精神力，触须轻巧的环绕着他的手臂，也就是在精神力出现的那一刻，他原本的黑眸覆盖上金色。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眼睛的瞳色能够转变的这么自然，就像是他瞳孔颜色天生就是这样。
自己的精神力本就和常人不一样，没想到来了虫族仍旧如此。
上一世。
地球面对外星文明入侵，不说毫无还手之力，但也差不多。
人体改造的实验就在那种情况下被重启，入选的所有参与人员精神力等级最低为a级至双s级。
席渊自愿参加，
最后在同一批参与实验的人员中，只有他活了下来，还成功晋级3s级。
精神力的颜色改变、不同于其他人的能力，都是在那之后得到的……眼睛颜色改变对他来说不算陌生，上一世自己晋升3s级后眼睛颜色也改变了，但那是可控的。
只要不动用超过自身七成以上精神力，自己的眼睛就不会展露出这异于常人的一面。
他当时双s级，成功之后晋升3s级，可惜就算如此也难以抵挡外星文明侵略的脚步。
席渊想起过去，有些微微失神。
精神力是不能够被伪装的，这是地球得出的结论，他却是唯一的例外。
——只要是被他曾经吞噬过的精神力，他都能够模拟出来，真实程度视所吞噬精神力的多少而定。
地球的研究学者们想要了解会产生异变的原因，但因为战事吃紧，席渊不可能为了这个研究一直留下，所以那些研究者们最后也只能惋惜着放弃。
前身意识消散后，大部分的精神碎片都被自己给吞噬了，在加上觉醒的时候，那些黑色的本源精神力又被自己给碾碎融合，想要模拟前身的精神力波长并不困难。
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就已经那么做了。
唯独有一点，在模拟的时候他是闭着眼睛的，不确定这样的模拟能否遮盖住眼睛的颜色。
在他的注视下，缠绕在手臂上的精神力触须颜色开始逐渐加深，那一点黑色疯狂蔓延开，只瞬息间就彻底的变作了黑色。
同一时间，他的眼睛也恢复了常色。
有用。
不过如果眼睛的颜色和精神力表现出的形式一样，那么以后自己是不是只能用伪装后的精神力，席渊思考着。
伪装后的精神力最多只能发挥出七成左右的实力，在非战斗的情况下倒不是影响，一旦动了手越过这个界线，就会暴露自己瞳色改变的事实。
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不能让对方活着离开，以免暴露自己的秘密。
现在的精神力是a级，七成的精神力也有b级以上，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绝对够用了。
席渊正想着，光脑收到了来自席言的通话请求，微微震动着。
他一边接起，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刚一接通，席言的脸就出现在了视频上。
“你的检查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幸亏你没事。”
要是席渊有事，雄父就不止是训斥两句了，多少也要罚自己去反省。
席言打这通电话，想必不会只说这件事。
“运气好，要是不好的话，现在你就该对着我的尸体说话了。”席渊面色冷淡。
他将这件事情归咎于运气好，是不希望席言想太多。
以前身那形象，席言心里八成也是这么觉得，倒是没对自己说什么。
席言没介意他这态度，说：“周恒和席辰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说来听听。”
“周家愿意为周恒的错，赔偿五百万星币。”
席言不确定他会不会接受这个赔偿，解释了一下，说：“周恒毕竟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周季那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但那是他们家族内部的事。”
周恒的药下在了周季身上，席辰和周恒的谋算可以说是整个落空，这件事情里真正的苦主是兰德和周季。
席渊：“……五百万星币？”
这就是一夜暴富的感觉吗？突然觉得前身欠的那都不算什么钱了。
他倒也没真想着周恒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就像是席言说的，自己并没有遭受到损失，真正因为周恒倒霉的是周季和兰德。
席言以为他是不满意，说：“少是少了点，不过席辰那边也会赔偿五百万星币，另外雄父已经决定把他流放到三十六号星域三十年，三十年内不允许踏入主星一步。”
虫族拥有近千个星系，但不是所有星系都是可居住星系，所有的可居住星系所在的星域被划分出四十七个星域。
尽管不是越靠后越落后，却也差不多，主星域编号第一，也被称为中央星域。
他现在所居住的炎落星，就在主星域内的星系中。
流放出去三十年，对比虫族的寿命而言不算长，听着似乎也不严重。
可被流放就意味着远离主星的社交圈，就算席辰是a级雄虫，但一旦离开，想要再回来就难了。
席渊抬手抵着唇角，遮住上扬的嘴角显露出的好心情。
一千万，在席言口中居然是‘少是少了点’，这么看来前身确实很贫穷没错了。
他没有立刻表态。
和周恒不一样，席辰切切实实的给希维尔造成了伤害，也给他造成了麻烦。所以就算席言将利害关系说清楚，他依然不会轻易答应下来。
“席辰和周恒不一样，周恒那边我可以就算了，反正有周季会收拾他。”
周季可不是个大度的雄虫，周恒落在周季手里只会比落在自己手里更惨。
“我要席辰亲自给希维尔道歉，直到希维尔不追究。”被席辰陷害的是希维尔，他没有资格代表希维尔放过席辰。
给希维尔道歉，席言心中有些惊讶，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以。”
“别回答的那么快，道歉的方式要我选，他必须无条件答应。”
“还有……”
“还有？”席言无奈，深深的怀疑自己，怎么会认为席渊会懂‘适可而止’的意思。
“席辰是主谋，自然不能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他不容置喙的说到。
“他给我造成的麻烦，可不是五百万星币就能够解决的。”
反正随便一只虫都比前身有钱，既然不能对席辰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那么从其他方面补回来也是一样……道歉是必须的，敲诈不，合理的赔偿也是必须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席言听出来了，席渊就是不想那么简单的放过席辰，这么得寸进尺，不就是仗着雄父会护着他、站在他这边。
不过谁让这一次错的是席辰呢。
席辰使坏想要设计席渊丢脸，却又蠢的把自己赔进去，会落到现在这地步全怪他自己。
席言也没想到席辰会那么笨，连把自己的嫌疑摘干净都不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以雄父的性格，多半会为了平息席渊的怒气答应席渊的请求。
“星币方面没问题。”
“给希维尔道歉，你确定要这样做么，我觉得没有必要。”
“还是说你气不过成年仪式被取消，让你丢脸这件事？其实就算没有席辰，你也无法出席成年仪式……”
给雌虫道歉，这比让席辰对席渊低头更加的羞辱。
席言不觉得席渊是真的为希维尔抱不平，他更偏向于他是故意想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越是让他不舒服，我就越要那么做。”席渊勾唇，皮笑肉不笑。
他知道席言误会了，不过没必要解释，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不需要席言知道。
见他铁了心，席言也就不再劝。
“你走的时候有东西没带走，已经派雌虫给你送过去了。”
“什么东西？”席渊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去的时候就没带东西，哪里来的有东西落下。
席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明知故问，不管你拿到手是丢是扔，总之已经给你送过去了。”
“好了，就这样说，我还有事要忙。”
说完，席言直接切断了视频通讯。
“莫名其妙。”席渊收起光脑。
原本还想试试精神力a级后，汲取星力的速度有没有增加的席渊，在席言那句话后只得暂时放下这个想法，他可不想在汲取星力的时候被打断。
席渊离开房间，下楼。
既然不能进行汲取星力的修炼，那么就去看看小虫崽的情况，e级的时候没有办法治疗，a级总该有些变化。
楼梯下方拐角处的小房间半掩着门，他推门进去，发现小小还没醒。
这样也好。
这是席渊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总体感觉就是逼仄狭小。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窄床，也就勉强能睡下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几件叠的整齐的衣服放在床边地上支起的小桌子上。
他走到床边旁边，用精神力让小小睡的更熟一些。
然后将小小挪到自己怀里，放到膝盖上，再用精神力仔细的检查了心核所在位置……和上次检查的情况一样，甚至还要糟糕一些。
上次去医院复查后，小小浑身疼痛的情况又发生了一次。
那一次恰好是下午，自己在旁边，在精神力的安抚下勉强忍耐了过去。
席渊选择了一片最小的精神碎片，用精神力包裹住后直接碾压过去，直到将那片精神碎片碾压成点点星光散去才停下。
小小睡梦中‘唔’的一声，眉头皱起浑身颤抖。
见小小要睁开眼睛，他伸手遮住，精神力一点一点的梳理着那碎裂成不知多少份的心核碎片。
“舅舅？”眼前一片黑暗，被痛醒的小小有些茫然。
因为这两个多月时不时的就会浑身疼，所以已经习惯的小虫崽，并没有发现刚才的疼痛是席渊引起的。
a级的精神力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席渊非常仔细，这一次他注意不去伤到小虫崽。
“嗯，是我。”
“为什么遮着小小的眼睛，这样就看不到舅舅了。”
“替你梳理精神力，以后就不会那么疼了。”席渊浅金色的双眸注视着小虫崽。
每用精神力梳理一次，没有凝聚成功的心核里那些混乱飘荡的精神力就会变得平静下来，然后逐渐的凝成一小团云雾状，存在于碎裂心核的中央。
“谢谢舅舅。”小小似懂非懂的应了应，语气却是开心的。
“闭着眼睛，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嗯。”
小虫崽依言闭上眼睛，哪怕席渊的手还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舅舅，昨天你身边的哥哥好好看。”小虫崽软糯的声音传来。
“喜欢？”席渊反问。
在给小虫崽做完第一次梳理后，应该能将那些散落的精神力梳理平顺，之后就是那些细小的碎片……这个可以找机会，但那些大块的，恐怕要等自己完全恢复才可以解决。
小虫崽欢快道：“嗯嗯，小小喜欢他。”
“雌父说那是舅舅你的雌虫，说小小要称呼舅父，舅舅你说对不对啊。”
“嗯。”
席渊没戳破席简善意的谎言，以虫族雌侍的地位，多半是够不上被这么称呼。
然而又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不会有雌君，随便称呼也没有关系。
很快，第一阶段完成。
为了不让小虫崽感觉到不舒服，席渊特意多耗费了些精神力，这么一来梳理结束的时候，精神力基本也耗光了。
“有感觉好一些么。”他收回手。
小小爬起来坐在他膝上，歪着头想了想，说：“这里轻了好多，感觉很舒服。”
他见小虫崽指着胸口处，那是心核本来的位置。
“谢谢舅舅。”小小给他脸颊吧唧一下。
席渊没有躲开，他已经习惯小虫崽这表示亲近的动作了。
他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说：“继续睡吧。”
“不睡了，睡醒啦。”小小跳下床，拉过他的手撒娇。
“舅舅，我们玩抽积木的游戏好不好。”
客厅里。
长长短短的积木垒成一座高塔，席渊和小虫崽坐在一起，你一块我一块的开始抽积木。
这玩具是席简买的，陪小虫崽玩的最多的是他。
没玩一会儿，就接到席言派来的雌虫电话。
“舅舅，你要去哪？”小虫崽好奇的看他起身。
“拿东西。”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一会儿又回来。
席渊还以为送来的是什么，打开来一看是个巴掌大的盒子，盒子里面是那天他戴过的那只耳饰。
就为了这个东西，他有些不理解。
“好漂亮。”小小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耳饰，眼睛亮亮的。
“这个好像舅父的头发呀，一样漂亮。”
“都是银白色的，就像？”他点了一下小小的额头，将耳饰放到盒子里，心中思索着这件东西的来源。
席渊本来以为这就是件普通配饰，可要是说起来，前身的装饰品虽然很多，但还真没见过和这件类似的配饰。
“还玩么。”
“玩！”
……
当晚。
席渊将放耳饰的盒子放在衣帽间的玻璃柜内，刚才上网转一圈回来，发现这东西的含义类似于手镯。
多半是和自己一样，被逼无奈才拿出来的，下次有机会还给希维尔吧。
这样特别含义的东西，希维尔应该送他喜欢的雄虫，而不是自己这冒牌货、挡箭牌。
露台上。
席渊打完一套拳，发觉十分轻松。
也许雄虫的觉醒并不只是精神力方面有所增幅，他天天锻炼，对自己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掌握的非常仔细，能察觉的出来身体素质有明显的提高。
只靠感觉是没有仪器检测来的精准，这也让席渊没办法针对性的去锻炼提高。
都是因为雄虫这个身份，假如自己是雌虫就没那么麻烦……他可不想成为又多一个‘身体素质极强’标签的雄虫，到时候一定会引起注意的。
——只席渊所见过的雄虫，全都是些战斗力不足五的渣。
他不想去赌自己不是唯一的可能性。
不过，今天的全身检查还是有用的。
a级精神力的他检测出来约莫3600刻度，这算是a级巅峰的数据，倒和他预估的差不多。
跨过3600的刻度就迈入s级范畴，席渊凭借经验估计，自己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到s级，他曾经达到过，第二次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星力汲取。
接下去这一个月要全力修炼，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身体承载精神力保持平衡。
只有自己还好说，但现在小虫崽还在家里，总不能不管。
果然还是送去上学好了。
雌虫崽上学的年龄是第一次进化后，小虫崽虽然失败但也算是到了年龄，送去学校应该没有问题。
在计划好接下去的安排后，席渊满意了。
第二天。
“这就是你大早上联络我的原因。”
席言一手撑着额头，额头青筋暴跳，语气不善道：“你就不能晚一点么，难得我今天没事可以和雌君、雄子一块吃早饭。”
“这个时间，我还以为你该吃完了。”席渊看见了出镜的小虫崽，那年纪看上去也就和小小差不多。
席言的雄虫崽，年纪是不是小了些。
他也没想到会打扰席言周末的亲子早餐时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有事找你。”
“说吧。”席言挑眉，就知道没好事。
“我想给席棠找所学校，你有没有什么推荐。”
“席棠？哦，那只小虫崽。”席言想起了。
“你要送他去学校？”
“席棠在家里没事，席简顾不上他，送学校比较省事。”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那就和我的雄子上一个学校吧，正好可以做个插班生。”
席言：“你要觉得没问题，过两天开学的时候把席棠带去报个名。”
“学校名字，地址。”
“发你了，你看看吧。”
“嗯。”他看了一眼席言，决定不打扰对方了。
“那就这样，到时候见。”
席渊这边挂了电话，那边门铃就响了。
有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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