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久困樊笼的自我
海贼世界。
红土大陆和伟大航路一起把世界分成了四个区域。
这就是东西南北四海。
四神兽便是为此而创造。
白玉京将他们分别派往这四大区域进行镇守，当然也是为了让他们收集信仰。
与百幻这个纯粹的妖不同，四神兽即是神兽，也是神明。
但他们却也不是单纯的信仰神，而是神道与仙道同修，神道修天地权柄，仙道修彼岸超脱。
更何论，四神兽还有妖这一道可修。
当真是十分全能了。
虽然四圣兽的体型在这个世界并不出众，甚至和海底那些超巨型海王类比起来可以说是渺小。
但实力可不是光看体型的，四神兽是白玉京创造的神话生灵，天生就对这些未开智的野兽拥有血脉压制的力量。
更何况它们生而有传承，掌握法则权柄，一身实力早就无敌于这世间。
当然啦，白玉京和他的分身们不算这世间的本土生物。
“去吧”
白玉京轻语，四神兽点头，随后便往四方飞去。
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
奔赴四海。
妖蝶百幻就在一旁看着它们离开。
它没有出声，生怕主人要把它也送走。
“百幻，西边海上有人遇难，你去把他救了带给我。”
白玉京开口，转身走进屋里。
妖蝶百幻闻言振翅飞起。
海上。
达达利纳如同死狗一样在海上漂流。
他十分疲惫，眼圈黑得像锅底，双手有气无力的抱着一块木板，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再见了”
达达利纳眼皮已无力睁开，漂流数日，他已到油尽灯枯之时。
抱着木板的手突然松开，但他的身体却没有沉下水去。
妖蝶百幻拎着他飞了起来。
“真是好运的小子，居然能被造物主救。”
妖蝶百幻这样想着，一路拖着他飞到了白玉京的小木屋前。
“主人，人我带到了”
它把达达利纳轻轻放在了地上。
白玉京从中走出，手中拿着一粒黑乎乎的丸子。
这是他炼制的丹药，虽然卖相不是很好，但效果可是没得说。
白玉京狠狠一脚踢在达达利纳的肚子上，让他紧闭的嘴巴突然张开。
白玉京把回生丹扔进他的嘴里。
丹药入口就化，精纯的生命能量瞬间逸散到达达利纳的全身，修补着这具因缺水疲劳日晒而走到尽头的身体。
很快，他便醒过来。
“我这是，死了吗？”
达达利纳睁开眼睛，就见到眼前站着一个面容完美气质卓越的青年，旁边还有一只巨大的蝴蝶。
“神，我死了吗？”
达达利纳开口，他认定自己已经死了，而眼前这个完美无暇的男人定然就是神明。
定然是因为他这一生都在行善，所以死后得到神眷，受到神灵的接见。
他这样想着，看向白玉京也越发恭敬。
白玉京把他的心声听得是清清楚楚。
这短短一分钟，心里居然想了那么多。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是蒙对了。
他眼前的就是神。
货真价实的神明。
毕竟白玉京不是神，这世上还有谁是？
那个扑街了的伊姆吗？
“你没死，活得好好的”
白玉京开口，打断他的内心戏。
“我没死，那您是？”
达达利纳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百病皆消精神奕奕。
“你猜对了。”
“我是神！”
白玉京面带笑意。
白玉京并不担心对方会当他是神经病，开玩笑。
他的话语具有神奇的力量，就像吃了说话能让对方绝对信任的恶魔果实。
果然，达达利纳听着就开始激动起来。
白玉京看着这个长得很像前世某个游戏人物的家伙，心中却有了一个奇特的想法。
把这个奇特想法暂且搁置在一旁，他继续开口。
“你的伤已经好了，需要我的蝴蝶送你离开吗？”
达达利纳一听，顿时就陷入纠结。
“离开，留下”
心中两个小人大战。
不过，这纠结也就一瞬间的事情。
“神明，我请求您赐予我复仇的力量。”
达达利纳眼神一凝，神色坚毅，他心中一腔恨意与怒火简直要透体而出。
一幕幕浮过脑海，背叛，残杀，血与火，不共戴天。
白玉京心中微微一叹，可他的内心却并无多少起伏。
世间如狱我如神！
白玉京的记忆中出现一个朦胧瘦小的身影，他于肮脏污秽的人间历尽苦厄，脸上却始终带着让人莫名心安的笑容。
别人对他的评价是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可白玉京知道那是错的。
因为他曾听到那个身影曾在星空下的誓言。
“世间如狱我当如神”
白玉京微笑，这一刻，他仿佛和那个身影有了重合。
他伸出手掌，手心向上，用力一握。
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这一刻轰然碎裂。
那是。
曾经的弱小，无力，软弱。
达达利纳不解，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神明。
看着他的手轻轻一握，仿佛有星辰宇宙崩成碎屑。
他痴了。
白玉京回过神，转头看着达达利纳，脸上露出让人心安的微笑。
“我可以赐予你力量”
“但一切皆有代价！”
达达利纳一怔，随即就是一狠心。
“我达达利纳请求您赐予我复仇的力量”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即便永世遭受烈火焚烧。”
“也绝不后悔！”
他语气坚定，咬着牙一字一顿。
“很好。”
“希望你不要后悔。”
白玉京伸出手掌，一掌按在达达利纳的额头上。
灌顶发动！
达达利纳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嘶鸣。
和之前的灌顶不同，之前的灌顶都是只传输修为与功法，而这一次。
白玉京有了新的尝试，他编造了记忆，编造了一段虚拟的人生，把它压缩成许许多多的记忆片段然后强行灌输到了达达利纳的脑海中。
这是一个实验。
达达利纳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神色，变得无彩。
白玉京收回手掌。
达达利纳如同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他完全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
“果然还是勉强了一点吗？”
白玉京低语，他看向妖蝶百幻。
“你看着他醒来。”
说完，他又转身走回自己的小木屋，拿起了刻刀。
而达达利纳，则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缓缓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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