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天残脚
可是，无论是浩然正气，佛光，灵气，亦或者剑气，魔气，其实全部来自于天地本源。
也就是元气。
只不过，元气太过混沌，直接炼化吸收会带来很多问题。
于是，大家以不同的法门加以提炼。
比如，儒家从元气中提炼出了浩然正气，道门提炼出了灵气，诸如此类。
换言之，这些看似截然不同的力量属性，非要追根溯源的话，其实全部是元气。
至于孰优孰劣，那就看个人修行了，并无定论。
不得不提的是，魔教的魔气，其实最为接近天地元气，是不加以提炼就直接炼化吸收的力量，原汁原味。
“有意思，最接近天地本源的元气，却被世人视为魔气，这就是真相么？”
念及此处，东方川对于“魔”，突然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抬起头！
远处的镇子，有人在放烟花，一朵朵烟花升空炸开，十分热闹的样子。
“奇怪，这个铁龙镇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川打起精神。
随后，他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黑夜里疾行，迅速欺近铁龙镇。
少顷。
东方川进入了镇子，缓步走在街上。
此刻街上行人如织，像是过节一般，男女老幼走出家门，在街上看花灯，看舞狮，看杂技表演……
他们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他们全是大活人，不像是鬼啊！”
东方川越发费解。
“老伯，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东方川拉住一个佝偻老者问道。
“哦，张家老太爷过八十八大寿，连续三天摆流水宴，大家都在这庆祝呢。”佝偻老者笑道。
“过寿……”东方川心头了然。
这么查下去，似乎不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不怕，我有签到外挂。”
圣痕，就是过去留下的特别的印记，不可磨灭的痕迹。
通过签到外挂，了解圣痕的成因，便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东方川当即赶往一处签到点。
“恭喜宿主铁龙镇学堂签到成功！
从这座百年学堂中，拢共走出两位进士十九位秀才，可惜朗朗书声，永远的中断于百日之前。
圣痕在上，奖励宿主一本【三字经】。”
东方川微微眯眼。
“铁龙镇毁于百日之前。”
东方川此刻可以确认一点，百日之前，铁龙镇遭到屠杀，一万八千六百二十五口人全部死于非命。
“那么，现在镇子上这些人，又是谁？”
东方川继续签到。
“恭喜宿主铁龙镇打铁铺签到成功！
传承六代的打铁铺，打造了数之不尽的农具，为一次次春耕秋收带来了便利，当当打铁声，犹在耳边。
圣痕在上，奖励宿主一把【镰刀】。”
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东方川看了看这家打铁铺，门关着，炉火熄灭，门梁上悬挂着一件件打造好的铁器，有锄头，铲子等农具，也有菜刀。
走上前。
东方川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炉子底下。
“这灰烬怎么……”东方川眉梢一挑。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光膀子的壮汉。
“小伙子，你在干什么？”壮汉深深看了眼东方川问道。
“你是铁匠铺的老板？”
“我是。”
“我想打造一把菜刀，刀背上雕刻一朵鸢尾花，能做到吗？”
“这，小店手艺不精，请见谅则个。”
“那就给我打造一把大菜刀，两尺长。”
“这，小店没有打造过这么大的，不敢接你的生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会什么？”
东方川脸色一沉，手里忽然多出一把镰刀，朝着壮汉腰间凶狠划去。
壮汉浑身一紧，猛然暴退开来。
“果然，你会武功！”
“而且，你还是四境高手！”
东方川嘴角一翘，先下手为强，抬起脚就是一记直踹。
“天残脚第一式！”
空气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夹杂着恐怖的气劲，滚滚魔气从东方川的脚底涌出，化作一个巨大的足印豁然踹在了壮汉的胸口。
壮汉浑身剧震，身体倒飞出去，接连撞破了三道墙壁，跌落在铁匠铺后面的小巷中。
噗！
壮汉捂着凹陷下去的胸口，咳出一大口鲜血，肺叶都吐了出来。
东方川一步来到壮汉身前，一脚践踏在他的胸口上。
巨大的力量压下。
“天残脚！你，你是什么人？”壮汉动弹不得，表情僵硬。
“咦，被天残脚差点踢残，你的眼神很惊恐，脸色却几乎没有怎么变化，这是为什么？”东方川看着壮汉，讶异了下。
然后，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伸手在壮汉脸上抓了下。
刺啦！
一张脸皮被抹了下来！
脸皮之下，露出另一张面孔。
“真是人皮面具！”东方川深吸一口气，脚下这个壮汉，戴着人皮面具。
万人坑里，铁龙镇百姓全部被杀了，脸皮也被剥了下来。
当时东方川就奇怪，为什么凶手要剥掉他们的脸皮，这一刻，他终于恍然大悟。
为了制作人皮面具！
也就是说，此刻铁龙镇上所有人，可能全部戴着人皮面具，伪装成了已经被他们杀死的百姓。
杀人，剥皮，取而代之……
这一系列残忍的操作，简直令人发指。
图谋什么？
“你，又是什么人？”东方川微微眯眼问道。
壮汉见到自己暴露，脸上浮现绝望之色，体内一股内力猛地涌向头部，下一刻，黑色血液从他的双眼，鼻孔，嘴巴，耳朵里流了出来。
“自杀了？”东方川不禁倒吸一口气。
壮汉似乎施展某种有毒的内功，弄死了他自己。
这么不要命的人……
东方川心中一凛，刚要检查一下尸体，脚步声忽然传来。
打斗的动静，惊动了左邻右舍。
一个白发老妇，一个身材瘦俏的青年，一个络腮胡须中年人，还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
四个人出现在小巷里，看到了壮汉的死状，然后他们互相看了看，表情漠然，最后视线全部落在了东方川身上。
“朋友，能一脚踢死吴老六，想必不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白发老妇晃了晃手里的青藤手杖。
“哼，就凭你，还不配知晓我的名号。倒是你们，一个个戴着人皮面具，鬼鬼祟祟的，又是哪一路的，意欲何为？”东方川稳住阵脚，负手在后，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逼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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