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遗落的百合花
等珍妮弗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三个人轮流换着守在病床前,等待他醒过来。
珍妮弗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心仪的傅思诚一直守在她床边,她一愣,随即扯起一丝笑容,轻轻唤道:“思诚……”
“你醒了?”
“嗯。”珍妮弗抿着嘴唇,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这样的她显得更加憔悴。
冷母看她面无血色,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掉落下来。
“姑妈,您怎么哭了?”
听言,冷熙睿扭头就看到冷母在一个劲抹眼泪,忍不住低声斥责:“在孩子面前哭什么哭!”
谁知冷母更不行了,眼泪不停往下掉,嘴里还不忘说:“你还凶我,孩子都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跟她亲生父母交代……唔……”
听言,珍妮弗疑惑地问道:“姑妈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要养好身体就可以早点出院了。”
“唔……”听到这里,冷母哭的更厉害了:“如果真是这样该有多好……唔……”
“素萍!说什么呢!”冷熙睿气极,拉着她就往病房外出去,回头给傅思诚一个眼神示意。
听他们说的那些话,她就有些慌张起来,只好将视线转到傅思诚身上:“思诚,你告诉我,姑妈怎么突然就哭了,她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我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吗?”
傅思诚轻呼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真的没事,听话,好好休息。”
听言,珍妮弗看着眼前的傅思诚,突然挥手推开他,使劲摇着头:“不!你们都在骗我!如果我没事,姑妈为什么那样说,思诚,你说啊!”
“真的没事……”傅思诚不知该如何隐瞒,他清楚这件事迟早都会知道。
见状,珍妮弗怀疑的凝视着他:“如果你不说,我自己下去问!”
说完,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珍妮弗!”傅思诚快步拦住她,无奈的看着她。
“那你告诉我啊!就是什么不治之症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思诚!”珍妮弗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满眼祈求地看着他。
见她这样,傅思诚很是头疼,只能暂时安抚着她,让她镇定下来情绪:“你听我说,别激动。”
珍妮弗听到肯定回答,这才安静下来坐好看着他。
傅思诚沉重地叹了口气,只能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重新告诉她一遍。
听完以后,珍妮弗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眼眸里的光亮逐渐暗淡下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虽然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听到事实那一刻大脑轰的爆炸开来,她才发现自己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事实。
她好不容易和傅思诚有了很好的关系改观,这段时间在医院无时无刻照顾自己,而现在他却告诉她……
她的大脑神经内压迫一颗肿瘤,这比要了她的命还残忍。
看她脸色愈加苍白,傅思诚有些心疼的皱起眉头:“珍妮弗别怕,我已经托人找了国外最好的开颅专家,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们!”
“所以……你们就什么也不告诉我就让我上那个我都不知道都不能下来的手术台?”珍妮弗突然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勾唇惨笑:“我还想你怎么突然对我态度改变这么大,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这样有必要吗?”
说着,珍妮弗就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嘴里还不停弥漫着:“可……可我就是喜欢你了我也没有办法啊……难过的是……”珍妮弗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看着他:“我以后不能陪你了……”
经历了这么多她才懂得,有些人,你穷尽一生都只能远远看着他幸福,到不了一起的。
“不会的……”傅思诚握住她的肩膀:“我已经让白亦然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我们不告诉你是担心你承受不住,要是你对自己都不抱希望,让冷伯伯知道有多伤心……”
傅思诚冷眸紧紧盯着她,突然,她抬起头,冷不丁的惨笑:“那如……我死了呢?”
话落,傅思诚愣在原地,他不能确保手术万无一失,但若是错过手术,她必死无疑。
看他愣在原地,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掉落下来,打湿了病服,毫无征兆的抱紧傅思诚的腰背。
“思诚,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我就是死,只要你能多看我一眼,我都觉得值得。”
“珍妮弗!”傅思诚握住她的手想要推开:“别乱想,相信我,手术一定会成功!”
“不!”珍妮弗拼命地摇头:“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手术!”
说到这里,珍妮弗更加紧紧抱住他:“思诚,就看在我快死的份上,你试着爱我一次好不好?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从来不期望你会给我什么,就看在我快死的份上,答应我,好吗?”
感觉胸襟前湿了一大片,感受到她身子此起彼伏抽泣声不断。
眼前突然浮现昨晚陈舒茗那张清丽的面颊,他有些烦躁,无奈珍妮弗的手收的越紧:“思诚,别离开我好吗?就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我好害怕……”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和难过,傅思诚从未见过她这番模样,缓缓伸手在她后背轻拍着:“好了,没事了,别怕。”
而另一边,陈舒茗约了林木子过来医院里看望珍妮弗。
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匀速往病房方向走去。
“木子,你觉得珍妮弗会喜欢百合花吗?”
听言,林木子点点头:“你这么用心准备,我想她应该会喜欢的,不过你怎么突然想来看她了?”
“毕竟她现在身子虚弱,看望一下情理之中。”陈舒茗抿唇微笑。
“你呀!老是为别人着想,你自己身体都这么虚……”
“好啦木子,来都来了。”陈舒茗的打断她的话。
走近病房,刚要推门进去,却看到病房里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陈舒茗脚步顿住,林木子也看到那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傅……”
病房里,因为背对着他们,傅思诚丝毫未察觉,顺着陈舒茗的视线看过去,两人亲密地紧紧抱在一起。
手里的那捧百合花突然掉在地上,她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转身跑开了。
林木子很想冲进去质问傅思诚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舒茗怀着孕就这么跑掉了她又担心她出什么事,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果追了上去。
而另一边,傅思诚好不容易把珍妮弗情绪安抚平静下来,哄她睡着后,他替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珍妮弗却突然睁开眼抓住他的手:“思诚,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一个害怕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见状,傅思诚愣了愣,最终还是点点头坐在她床边。
“放心吧,我不走了,你好好睡觉。”
见他不走了,珍妮弗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睡熟了。
傅思诚动作极轻的将她的手放回被窝,朝门外看去。
却意外看到一束百合花掉在地上,旁边还是一大袋水果。
百合花?
傅思诚眉头皱起,蹲下身子捡起那束百合花。
还是新鲜的,花上沾满露水,可是怎么会在地上?到底是谁来过呢?
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傅思诚脸色突然一变,难道……
是她来过了吗?
想到这里,傅思诚低头看手里那束百合花,脸色愈加难看起来。
很快从兜里掏出电话,拨到北郊别墅,接电话的人是张妈。
“张妈?舒茗在吗?”
“您说小姐啊?一个时辰前和林小姐出去了,说是出去散散心,少爷您是有什么事吗?等小姐回来我转告她。”
“没事,不用了。”傅思诚挂断电话。
她和林木子出去应该不会来医院,那……百合花会是谁的呢?
这段时间珍妮弗住院,除了冷家的人和他之外,来的人也只有舒茗了。
难道……真的是她?
陈舒茗从医院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和林木子去了她们家,一直待到傍晚八点才让林木子送回来。
“回去早点睡,别想那么多。”林木子下车前不放心又叮嘱道。
听言,陈舒茗点了点头。
回到别墅,张妈就迎了上来询问:“小姐去哪了,一整天都没有消息。”
“您不用担心,我就和林木子外面逛了会。”陈舒茗说道。
“哦。”张妈点了点头。
见状,陈舒茗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小姐!”张妈突然叫住她:“少爷早上来电话了。”
听到傅思诚的名字,陈舒茗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张妈:“他……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就问问您在哪。”
那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医院,想起他们紧拥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顿了顿,她才淡淡开口:“嗯,知道了,我先上去了。”
上楼没多久,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进入房间的时候,陈舒茗正梳着头发,听到声音,以为是张妈上来了,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梳着自己的头发。
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她才有些惊讶的回过头。
“思诚?”
傅思诚看着她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听的出你的声音。”陈舒茗放下梳子:“怎么突然回来了,不去医院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在医院看到的画面,神色微转,轻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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