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30姐姐只喜欢乖的
爱情是一场非生即死的赌局,当有人愿意为你放弃所有回头的筹码,那这场豪赌,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输~
零点伴着夜空璀璨的烟花,恋人缠吻,亲人相拥,人们在欢声笑语中满心期待到来的2022年。
在回临川的环城高速上,许夙意安静看完hbs的跨年演唱会,眼珠漆黑清透,嘴角挂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浅笑。
路恩陪她一起赶回来,这时他语带调侃:“vicky,你是用了什么魔法彻底降服了那头桀骜不驯的狼崽子,他的每一句歌词都在跟你告白哎~”
他从进许家,到一步步升任总监特助,都是跟在许夙意身边,他当然对言钊印象深刻。
真正的天之骄子,不可一世。他向来用悲悯寥落的眼神45度俯瞰看人,为人虽阳光爽朗,但不想搭理的人一概生人勿近,熟人勿扰。
言钊他,只跟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女boss低过头。
“你想问我是如何威逼利诱,是断了他的后路,还是折了他的羽翼?”她不由得挑眉。
求生欲爆棚的路特助急忙否认:“您怎么会仗势欺人呢!您一直都是凭借自身魅力,以理服人的!”
但想起自家老板逼言钊束手就擒的“绝美画面”,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三权衡之下,他还是把言钊拜托他转交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接过:“路总业务拓展挺快,除了当说客,如今又当起了信使……”
路恩闻言很委屈:“这都是言太子爷千方百计拜托我~”
当然言钊答应帮忙牵线,介绍他认识致邺娱乐旗下的一姐穆安然的事,他当然守口如瓶。
掌心的丝绒盒小巧精致,那一瞬间,许夙意大脑里空白了片刻,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波澜。
也许“近乡情更怯”就是这种心理,她竟然在害怕!
“啪”的一声,绒盒打开里面不是什么戒指,而是一副光华夺目的钻石天鹅耳环,很漂亮,也很女人。
她把盒子关上,随即沉默不语,闭目养神。
路恩从前视镜里观察了许久,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反应,不说喜欢不喜欢,只见她手指摩挲着丝绒盒,一言不发的沉默。
他静静地升起前面的挡板,给她一个独立空间。
不过五分钟,刚刚下了舞台风驰电掣跑到后台休息室的他,气喘吁吁给她打来了电话:“礼物喜欢吗?”
他一语双关,仿佛是虔诚的信徒,满心欢喜期待着女王的恩赐。
“喜欢啊~品味不错……”
那副耳环,让她想起他揉捏她耳垂时的酥麻感,由耳廓一直蔓延到后颈和脊背。
“许昭昭,你怎么了?”他听出她话语里的低落,又从电话里听到汽车鸣笛声,心跳加快:“你回临川了吗?”
许夙意原本要回亭景画苑,突然电话里改了主意:“刚下飞机,爷爷身体临时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回一趟老宅~”
她没有撒谎,乔伯伯刚才给她发消息,说爷爷的癌症出现新转移,人昏迷再苏醒后,竟然看不清楚人影了。
“那我也马上赶回去,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他语带急切,自然而然就代入了孙女婿的角色,想陪在她身边一起分担。
“爷爷已经醒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对她的见外疏离,言钊有些失落只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那新年快乐!”
车队下了高速半路掉头,等许夙意赶回祖宅的时候,老爷子却嫌弃他身边人小题大做,谎报军情。
许震重慈祥的摸着她的手:“昭昭你放心,爷爷命硬得很,阎王小鬼不敢轻易收~”
“老小孩老小孩,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省心呢?”
没想到爷爷却很八卦:“言钊那小子最近安分吗?他要是还出去拈花惹草,咱就换了他!”
许夙意哭笑不得,好容易哄着老人家睡下,才发现爷爷卧室里的西洋自鸣钟已经准点报时。
天亮了。
以前许夙意为了工作也曾熬夜连轴转,但一杯黑咖啡续命后,仍能精神昂扬,气定神闲,但这次她却觉得身心俱疲。
也许是至亲有恙,也许是因为言钊,她得到了却不敢拥有。
她是人,并非铁板一块,油盐不进无欲无求,她亦有软肋,只是她习惯了独立撑天,从不将懦弱示人。
刚刚六点一刻,人正困倦慵懒时,言钊的手机号码在屏幕上闪烁。。
许夙意知道跨年演唱会结束以后,是有庆祝party,他好哥们孟阔那也准备了彻夜轰趴,但他却不是在某个酒吧夜场给她打来电话。
“吵醒你了?”
轻柔关切的一句话,彻底攻破许夙意的心房,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到言钊温暖的怀抱里去。
许夙意没有发现她嗓子哑了:“没有,一直在照顾爷爷,你呢?”
“担心你,在等你电话呀~”他也是一夜未眠。
“在等我?”她确认。
他坚定给予肯定的答复:“对,在等你回家。”直白又不设防,将一颗心赤裸直接捧到她面前,主动束手,任她宰割。
“我这边要等爷爷情况稳定之后。”
“代我问爷爷好,我不在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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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顿好老宅这边,许夙意赶回临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点钟,她眼底略显疲惫,高跟鞋走路都有些摇晃,路恩想要扶她,却被她挥退:“下班了,好好休息。”
推开门时,家里竟一片昏暗,下一秒她就跌入某个熟悉的怀抱里。
那一瞬间,她仿佛卸去了所有铠甲,整个人柔若无骨像泥一样瘫软在他身上,完完全全失去了重心。
周遭莫名的低气压……
她话音未启,就有人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属狗的吗?”她吃痛吐槽道。
言钊却没有给她更多说话的时间,怀中的许夙意就像是专克他的毒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所有的自尊、理智……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可以抛诸脑后,化为灰烬。
这个吻,有惩戒宣泄的意味,上来便是疾风骤雨,势不可挡。
疲惫至极的许夙意,突然很讨厌嘴里的血腥味,虽然这样亲密无间,让他误以为是她默许和鼓励,但他太过急切,反而让她一时缺氧,有些头重脚轻。
她蛮横的拽了拽他的衣襟,漏出几个字:“慢点……”
他这是要吃了她吗?
言钊急不可耐,主动上前一步双臂将她打横抱起,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简直是张牙舞爪。
“不愿给我?”他很泄气的嘟囔了一句。
许夙意的手缓慢摩挲过他的后颈,不明所以问了句:“怎么了?”
原本以为他要说话,没想到他突然凑过来,似乎稍稍纾解了怒气,舔舔自己的唇,用他的鼻尖蹭了蹭她,她被他哄得唇角稍稍翘起,眼也笑成了弯月。
偶尔像小动物一样的讨好,浅尝辄止的纯情恰如其分。
明明他那么喜欢她,她却故意不让他抱到。
言钊右手抚上她的发顶,眼神深情的聚焦逡巡在她的脸上,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美得像妖精的她,却这么狠心无情?
他对他而言是什么?召集即来,挥之即去的战利品吗?
“有答案了吗?我的答案呢,许昭昭。”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念着她的名字。
“什么?”她从进门就一直没搞明白言钊没来由的坏脾气,尽管她早已身心俱疲,还是在等他把话说清楚。
他继续说:“想清楚了吗?到底是选我,还是选程叙……我们当中选择哪个,对你来说并没有区别对吗?”
言钊的手臂揽在他的腰上,锢得很紧,边问她问题还便爱怜的抚着她的秀发。
原来最先到达亭景画苑的,不是言钊,而是两份基因比对报告,一份是言钊的,另一份则来自程叙。
许震重初初不知道自家孙女的想法,除了那些所谓的相亲对象,连言钊和程叙的基因样本一同被送去机构检验,评估他们与许夙意的基因适配度,尤其是多个耳聋基因靶点。
很显然两人的基因报告并没有多大的问题,言钊也并不介意被验dna,他在乎的只有许夙意,但他介意的是他不是她的唯一,而只是她的备选。
等到她搞明白事情的缘由,反而双手圈上他的脖颈,懒洋洋地笑:“如果我真的在权衡取舍,你会舍得离开我吗?”
他陷入沉默,很显然是不会,他甚至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许夙意。
“那你觉得我会离开你吗?”
“你会!当初你就一去不回……”他赌气。
许夙意依赖地靠在他身上,对他的情绪起伏很敏感:“弟弟,没有点信心可拿不下姐姐~”
言钊哭笑不得,论比拼基因他当然不遑多让,绝不认输,但他赌不起的是她飘忽不定的心意,恰巧将他吃得死死的。
“过来点儿,”她勾了勾手,“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姐姐可不喜欢只会吃醋的小狼狗,姐姐只喜欢乖的~”
他琥珀色的眼眸与她四目相对,清澈又漂亮。
楚楚可怜的,实在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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