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理解能力满分的老板是屑
迪亚波罗也确实离开了开罗，在他赶到机场的半个小时后。不过目的地不是那不勒斯，而是一个属于美国的城市。
走出机场后迪亚波罗有些疲惫地把机票撕碎扔到垃圾桶里，看了一眼自己的所在地，去前台查询才知道自己回意大利的机票是明天早上的，不过机场没有住宿的服务，无奈之下只能出去随便找一家旅馆。
为什么所有事情一沾上乔斯达家就会变得这么糟糕。
迪亚波罗揉着在长时间待在飞机上有些发疼的头，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
这座城市对于迪亚波罗来说有些陌生，为了省事于是随便找地方解决了一下晚饭，当他在街上试图寻找到一家旅馆，比旅馆更早到来的是一场大雨。
附近只有一家教堂，迪亚波罗没有其他选择，一旦电脑被淋湿就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礼拜早就结束了，不过教堂的门没有锁，迪亚波罗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陌生而又熟悉的装潢让他愣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往里面走。
当初他工作的教堂也是这样的吗，那个被称为自己养父的男人。
迪亚波罗没有继续回忆，潮湿的皮鞋踩在教堂的大理石砖上，带着些许犹豫的声响在这个大厅里回荡，就在迪亚波罗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都离开了的时候，前方雕像前出现了一个正在点蜡烛的人。
“我不是这里的主教，如果有需要可以明早再来。”
“打扰了，我是来这里旅行的人，因为雨下太大，找个地方避雨。”
迪亚波罗抬起眼睛看了眼站在雕像前面的男人，昏暗的灯光让他只能勉强看出男人的大致特征，是一个白色头发的人。
这糟糕的照明条件甚至不能让他不能判断那人究竟是肤色较黑还是另一个民族的人。
“愿主保佑你。”
迪亚波罗没有回答，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那人在处理完蜡烛后就从台子上下来，朝着大门走去。
“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里面找修士帮忙。”
“好，谢谢。”迪亚波罗应了一声，起身朝里面走去，而那名男子在说完话就离开了教堂，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穿过祷告台，迪亚波罗看到了在里面打扫卫生的修士，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后，趁着修士进去拿毛巾的空隙，kingcrimson出现在迪亚波罗身边，告诉他刚刚那个人也有替身。
“或许是天生的。”迪亚波罗摆摆手，他需要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休息，自己为什么要去管一个美国的修士，有这个功夫不如去调查调查空条承太郎。
毛毯温暖了被雨打湿有些发冷的皮肤，迪亚波罗开始在脑子里回想起一件事情，乔鲁诺和乔斯达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从年龄来看，他有可能是空条承太郎的儿子。
迪亚波罗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乔鲁诺他资料上写的是他母亲带着他改嫁后他才到的意大利，他的母亲绝不是乔斯达家的人。但是除了空条承太郎……难道说他其实是乔瑟夫的儿子？
除去乔斯达家或许有着流落在外的血脉的选项，无论是哪个可能迪亚波罗总觉得很是离谱，最后都没能想出来点什么的迪亚波罗只能放弃思考，在教堂度过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中午，迪亚波罗才踏上那不勒斯的土地。看着已经在机场等着的马希莫和科加奇，迪亚波罗把手提包塞进车里，脱力一般靠在车座上。
“东西有用，具体后遗症还不太清楚。”迪亚波罗和马希莫说完后，没有再回答他的其他问题，把头靠在窗上眯起眼睛补觉。
所以现在乔鲁诺他真的是空条承太郎的儿子？
但是那时候空条承太郎才15岁。
直到车在楼下刹车，迪亚波罗都试图在脑子里找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是其他可能来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事实是残酷的，他发现这并不是唯一一个，但却是最有可能的一个推测。
迪亚波罗给情报部门下达要调查空条承太郎的命令后，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关掉了电脑。
先处理处理passione内部的事情吧，比如说有人开始走私粉末了。
马希莫的能力还没让他们长记性吗？
迪亚波罗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这件事情先放一放，用不着那么着急。
等到大鱼出来再说。
还没能调整过来的生物钟让迪亚波罗在凌晨就睁开了双眼，看着窗帘缝隐约可见还没落下的月亮，认命般叹了口气，起身处理文件。
波尔波已经送进监狱去堵那些人的嘴了，况且以他的能力在监狱里反而是最安全的，看着波尔波新送上来的报告，迪亚波罗看到了一个名字。
乔可拉特。
没有多想，迪亚波罗用boss的身份让他加入亲卫队，不过现在他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子谋划着把自己拉下位子，看着对面的回复迪亚波罗冷笑了一声，继续检查自己的邮箱。
最近吉良吉影在忙什么？
突然发现自己出去这几天没有看到新邮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迪亚波罗发了一封邮件询问近况。
也不知道最近暗杀队怎么样了，迪亚波罗回想着穆罗洛发过来的信息决定今天出门碰碰运气。
但出门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迪亚波罗看着掌心，从埃及回来后自己的替身似乎有了什么改变，或许是虫剑的作用，他对于时间更加敏感，迪亚波罗尝试着使用了能力，但除了删除的时间长了一秒外没什么变化。
迪亚波罗看着身边的kingcrimson，它现在似乎有了自主意识，联想起在开罗，不知道是谁导致的时间暂停，迪亚波罗试着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觉。
粘稠的感觉再次包裹住了迪亚波罗，迪亚波罗看着屋子里挂着的时钟，在他试图模仿出这种感觉后的瞬间时钟停止了转动，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时钟再一次动了起来。
在停止的时间里面说时间或许有些奇怪，捻着指尖，迪亚波罗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就是虫箭的作用吗？
无法确定的结果和未知的过程。
迪亚波罗没有继续实验下去，现在不是什么做实验的好时机，看着镜子里因为近几日被接二连三的糟心事搞得有些疲惫的自己，把乔斯达家族彻底列入自己的黑名单。
那不勒斯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连续踩点了好几个地方都失败后，迪亚波罗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在黄昏时路过剧院时买了一张票，打算去看看歌剧。
组织已经顺利地运转起来了，波尔波选出来的人质量都还算不错，迪亚波罗看着舞台上正在现实和梦境中挣扎的少女，看着心怀爱情却也在其中挣扎的恋人，有些无趣地想到：
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一场虚无而荒诞的梦。
随着幕布落下，剧院里的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了观众席，迪亚波罗起身顺着人流走出了大门，人流随着道路一点一点分散开，到最后迪亚波罗一个人顺着道路往前走，在路过街边看到了一个略显眼熟的背影。
乔可拉特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门口挂着福利院牌子的小楼，迪亚波罗站在街边看着乔克拉克进入福利院，推开了没来得及上锁的大门。
那个疯子要去干什么。
迪亚波罗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福利院里，偶尔从窗边闪过的影子告诉着迪亚波罗他的目的，乔可拉特应该还没有见过自己，虽说不排除他已经调查过组织干部的身份，现在跟上去没有任何好处。
那个垃圾什么都能干出来。
迪亚波罗准备离开时，听着院子里突然传来的哭声，脚下最后还是拐了个弯，推开了福利院的大门。
这算什么，自己尚存的一点怜悯心作祟，还是只是单纯不想引起大规模的骚动。
还是想告诉自己，自己还残存着点对于未来的希望和一文不值的善心，还没能和过去那个软弱善良的自己分割。
迪亚波罗透过玻璃传来的光大概确定了一下霉菌扩散的速度，现在的greenday还没有当初在罗马那般的威力，迪亚波罗想着，推了推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乔可拉特锁住了。
此刻福利院里面已经乱作一团，到处充斥着孩子们的哭声和尖叫声，偶尔有修女的声音，但是很快就被尖叫声所淹没。
被吵得心烦意乱的迪亚波罗回头看了眼外面的街道，一旦有人经过这里肯定会发现什么，让kingcrimson一拳打破了玻璃，顺利地翻过了窗户，原先点在走廊的蜡烛早已经熄灭，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前行。
迪亚波罗抬头看向楼梯，已经有人倒在了上面，一楼是餐厅和祷告室，所有的卧室都在二楼，看来他们还是没能跑出来。
迪亚波罗也不敢轻易上楼，只能在一楼碰碰运气，大致确定了一下厨房的方向，迪亚波罗决定先去那里找一盏灯来，摸着墙在福利院里前行。
终于走进厨房，在柜子上终于找到一盏油灯时，迪亚波罗听到身后壁橱里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哭声，顺着声音找过去，他看到一个蜷缩在柜子里的小男孩。
在福利院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看着已经蔓延到一楼大厅的真菌，迪亚波罗蹲下身把这个小男孩揪了出来，似乎是受了周围环境的影响，他虽说没有挣扎却也在不停的发抖。不过迪亚波罗没有心思去哄他，解释都没解释就打碎了后厨了玻璃带着他翻了出去。
毕竟还带着一个小孩，迪亚波罗在翻窗时不想来时那样轻松，况且后厨的玻璃大小不比走廊的玻璃，在最后落地时他的左手扎到了还残留在边框上的玻璃，迪亚波罗看了一眼已经穿透手掌的玻璃，想都没想就迅速把手从玻璃上抽了回来。伤口处的血液没了东西阻拦瞬间溅了迪亚波罗一身。迪亚波罗眉头都没皱，脱下衬衫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着腿还在打颤的小孩，单手把他拎了起来从后门离开了福利院。
“你的手……？”
“想活命就闭嘴。”
伤口的深度出乎迪亚波罗的意料，血液不断流失让他的头开始发晕，走进最近的药店买了止血的东西，迪亚波罗坐靠在路边的电话亭上喘着气，借着路灯瞅了眼自己救出来的人，看到一头金发时迪亚波罗的头又一次疼了起来。
怎么是这个发色。
“你留在那里就是死。”缓过气的迪亚波罗开口对着他说道。
“我听到了。”
“你和我走吧。”自己在为过去的自己买单吗？
可笑的怜悯心。
“好。”
迪亚波罗看着被染红的衬衫，想起穆罗洛的住处就在这附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好东西，就朝着记忆中的地方赶过去。
因为左手糟糕的情况，迪亚波罗只能抬起左手走路，还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右手，低头看了一眼，迪亚波罗握住了右手继续赶路，好在他赶到的时候穆罗洛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
终于处理完伤口，迪亚波罗靠在沙发上，刚刚救回来的小孩一直低着头，迪亚波罗起身倒了两杯水，看着还在一旁整理资料的穆罗洛开口问道：“你应该知道最近boss专门从波尔波那里抽走的人吧。”
“他去找你了？”穆罗洛突然抬头，看向沙发上的迪亚波罗。
“没，最近盯紧点他。”
“看来boss还是信不过你啊，凡特西干部。”穆罗洛意有所指地回答了一句。
“boss有他自己的决定，我们只需要照做就行。”迪亚波罗没理会他的话，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穆罗洛听完之后没再说话，起身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出门。
“去哪？”
“这只有两个卧室。”
迪亚波罗对于他的识趣很受用，一直到穆罗洛出去，一直低着头的小男孩突然开口
“我看到了，他们身上都长满了绿色的东西。”
天生的替身使者……？
“我也能看到。”
“特殊的人总是少数，而你是特殊的。”
迪亚波罗现在没有功夫去探究他的能力，招呼他去睡觉时，迪亚波罗伸出手顺了顺他柔顺的金发，轻轻叹了口气。
“天总会亮的，哪怕没有太阳也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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