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还没发现不对劲的老板是屑
解决完里苏特，迪亚波罗一个人走出餐馆，享受着难得的午后时光。
时间过得好快。
迪亚波罗站在码头旁，海鸥落在他身边的栏杆上，啄了几下羽毛后又拍打着翅膀飞走。
passione的势力已经开始朝着周边国）家扩张，用不了多久，自己将会成为这片土地的无冕之王。
波鲁纳雷夫应该要到那不勒斯了。
迪亚波罗胳膊搭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
有人汇报曾经在罗马看到过他，可自己早就让手下人早就开始处理这一切的痕迹，难道这样他都能查出来吗？
或者说，spw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上帝操控着棋手，棋手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有人会是棋子，而有人连做棋盘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在上帝背后，会不会还有谁将一切操控。
而他，迪亚波罗怎会甘于当一个棋手。
但和波鲁纳雷夫一起来到意大利的，并不是他一个人。
“伊奇，你觉得这顶帽子怎么样？”
还在被迪亚波罗猜忌的波鲁纳雷夫这次来到意大利的目的只是旅游。
被称作伊奇的狗朝着波鲁纳雷夫龇着牙，没有理会还在和它比画帽子的银发男人，朝着远处的冰激凌摊跑去。
“哎哎哎，伊奇你不要惹祸。”匆忙跟店员付款的波鲁纳雷夫追上伊奇，蹲下身一把把伊奇捞在了怀里，按照他的指示买了一个咖啡味的甜筒。
【我总感觉我会遇到什么人，这种带有强烈预感的气味。】
伊奇跳出波鲁纳雷夫的怀抱，低下头三两口解决了甜筒，凭借着感觉向海边跑去。
正值旅游旺季，路上的行人将本就不宽的道路填满，加上路边各色的小摊，波鲁纳雷夫的视线里很快就失去了那道黑白色的身影，无奈之下他只能就近找了一家餐馆，在里面等着不知跑到哪里去的伊奇。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遇到dio时一眼，不，还有着细微的区别。】
凭借着自己的身材和第六感，伊奇穿过人流密集的景点，走到了海边。
看到了一个站在栏杆旁的男人。
没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伊奇的直觉告诉它自己绝对见过这个男人。
仔细打量了一圈周围，伊奇借着追海鸥的机会朝着那个男人靠近。
五米，三米……马上就能看见他的脸了。
“你似乎还欠我点什么。”
迪亚波罗早就察觉到了朝自己跑来的伊奇，在记忆中思索一番后，才想起了那条自己在埃及救下的波士顿梗犬。
伊奇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要怎么伪装自己。
“好像是一条命。”
迪亚波罗笑了一声，剪去了未来的时间。蹲在伊奇身边让kingcrimson按住它的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说道：“用不着那么紧张，我现在对于你的命还不感兴趣。”
“但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
迪亚波罗没有把话说完，不过他很清楚眼前这条狗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走出街道，迪亚波罗转身进入一家属于组织的餐馆，在里面碰到了处理事情的布加拉提。
“先生。”布加拉提见到他立刻起身，准备汇报自己的工作。
“你忙你的。”迪亚波罗要了份下午茶，开始思考为什么那条狗会出现在意大利。
难道波鲁纳雷夫以为多条狗就能找到自己了吗？
异想天开。
“布加拉提，你的父亲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布加拉提看向凡特西，眼中充满了感激。
迪亚波罗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自己果然还是不太适应和他呆在一起，毕竟自己沦落到那个境地离不开他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好在目前这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期之内。
“如果说，你想要做一件事，但做这件事就意味着死亡，你会去做吗？”
“或许吧，可能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布加拉提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是先生有什么任务吗？”
“没有。”迪亚波罗看了一眼布加拉提，没再解释什么。
看着还剩下一半的下午茶，迪亚波罗又想到了至今没有线索的乔鲁诺，有些头疼地对布加拉提说：“最近要是有什么人想要加入组织，记得和我汇报，我在找一个人。”
“我先走了，余下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至于波鲁纳雷夫和那条狗，迪亚波罗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他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乔鲁诺，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一个还没找到箭的波鲁纳雷夫身上。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只有他有足够的重要的筹码时，才值得自己向他投入更多的精力。
普罗修特的训练也要完成了，这样的话里苏特那边也可以考虑让他组建暗杀队了，还是需要一把在暗处的武器才能让自己放心。
小半个月后，迪亚波罗把里苏特喊到办公室，告诉了他这个计划。
里苏特在看完资料后，把资料放在一边，没有表明态度。
“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会和boss汇报。”
“这里面包括了所有组织干部和队长的资料，包括替身。”里苏特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是啊，包括我的。”结合了我前东家留下的资料用十分钟写出来的个人简历和不太确切的kingcrimson。
“可是boss明令禁止告诉别人替身。”
“你不一样。”
“可是您怎么确定boss会一直信任我。”很现实的问题，一旦boss表露出出猜忌的态度，拥有这份资料的里苏特会成为整个组织的敌人。
里苏特用一只手压在资料上面，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这是我和boss提议的。”迪亚波罗瞅了一眼他，继续处理着自己桌前的文件。
“你进入组织的文件是我批的，替身那边是我安排的波尔波。”迪亚波罗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和你说的话吗？”
“你是我最看好的人。”
“所以，你会让我失望吗？”
迪亚波罗对上里苏特怀疑的视线，最后里苏特低下头，泄气一般说道：“不会。”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又轻声复述了一遍
“永远不会。”
“我随后会给你派人，到时候你自行安排。”
“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兜着，你尽管放心去做。”
看着里苏特走出办公室，迪亚波罗用手肘撑住头，靠在椅背上。
只有给他足够的信任，才能保证他的忠诚，至于他在暗杀队的势力，迪亚波罗完全不需要担心。毕竟他敢肯定的一点就是普罗修特对于他的忠诚远在里苏特之上。
至于其他人，迪亚波罗伸出手比画了一下自己新做的美甲。
不足为惧。
暗杀队的建立倒是很顺利，而自己也已经被史克亚罗和提查诺划到了亲卫队里。
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至少迪亚波罗是这样觉得的。
小队的组成已经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剩下的就让他们自行发展，自己插手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
汐华初流乃那边也用不着自己瞎操心，有了自己手下人的谈话，或许他们的行为会收敛许多。
那个欺软怕硬的男人，只会把自己的无能的愤怒施加在更弱小的人身上。
一瞬间突然闲下来的迪亚波罗有些失落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办公室外面的街道，心里还在盘算着唯一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乔鲁诺·乔巴纳。
为什么自己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迪亚波罗扶着头看向办公桌，不断猜测着各种可能。
难道说当初布加拉提送上来的资料有问题？
迪亚波罗开始怀疑当初布加拉提在决定让他加入自己小队的时候就决定了这个计划，所以才送上来一份虚假的资料。
就连波尔波的死亡也在他们的计划中？
迪亚波罗越想越不对劲，亲自去监狱看了一眼波尔波，但现在的波尔波用不着他担心。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狱警已经把门打开了，迪亚波罗走过无人看守的等候区，走到了独占小半层楼的牢房前。
“波尔波，你最近在测试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迪亚波罗隔着一层防弹玻璃，看着里面坐在床上的波尔波，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或许是找到了合适的苗子。
“最近一切顺利。”波尔波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向站在外面的迪亚波罗。
虽说他们都是干部，但毕竟自己手上还有整个组织为之依赖的箭。所以在整个组织里自己只承认有一个人在他之上于一个人，那就是凡特西。
他对于boss的忌惮都远不及眼前的男人。
但更让他好奇的是，他和boss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从不参加任何会议，就连下达指令都是靠邮件的领导者，可以完全信任一个干部吗？
不行，哪怕他是passione的创始人，用短短几年就将整个意大利的地下势力洗牌也不行。
波尔波也曾利用自己的势力调查过组织的成员，发现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活跃在整个舞台上，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谁会把自己放在舞台中间呢？
他也是boss的替身罢了，一个负责吸引所有注意力和危险的存在。
“凡特西。”
波尔波喊住了已经走出几米的迪亚波罗。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那你就要时刻将自己的忠诚献于boss。”
迪亚波罗停住了脚步，说了这样一句话。
想要挑拨自己吗，迪亚波罗看着逐渐关上的监狱大门，仿佛透过一切看到了那个在牢房中间品尝着红酒的男人。
你还不够格。
为了不放过任何信息，迪亚波罗无奈之下只能加大了调查的力度，一时间还揪出来不少偷渡的人，看着送来堆满桌子的人员资料，迪亚波罗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旁边看着普罗修特整理了一个下午的资料。
已经过去两年了，桌子上的相关资料也越来越薄，除了在自己身边越呆越久的普罗修特，迪亚波罗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平静，而让他的生活重新开始忙碌的是一封深夜发来的邮件。
纽约和那不勒斯有着六个小时的时差，这点在美国的成员不可能不知道。
直到电话在家中响起，迪亚波罗睡眼惺忪地踩着拖鞋，走到电话旁把听筒夹在耳边，听着对面有急促的汇报。
“spw开始清点财产在计划家产的分配。”
“乔瑟夫死了？”
迪亚波罗半睁着眼睛，除了空条承太郎他不想关心任何关于spw的事情。
“还……没有。”
“那你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被对面一折腾，迪亚波罗也算清醒了起来，靠在墙边准备听着对面值得深夜打来电话报告的重要信息。
“乔瑟夫在日本还有一个私生子，空条承太郎准备去那里。”
“哪？”
“杜王町。”
在确定他们是第二天出发时，迪亚波罗迅速拨打了另一个电话，让手下人迅速给自己订去杜王町的机票，可惜的是当天并没有直达的航班。
杜王町。
自己听过这个地方，在短暂的回忆后，迪亚波罗想起吉良吉影在哪里工作。
迪亚波罗管不了那么多，让手下人订了今晚去日本的航班，专门给吉良吉影发过去一封邮件，让他到时候来接自己。
毕竟在整个日本，自己能信得过的只有他了。
今天是周末，吉良吉影回复的倒是很快，但他也没想到迪亚波罗为什么会突然到杜王町，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让对方把航班发过来。
绝对不能和空条承太郎碰上。
这是迪亚波罗的底线，故而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除去留在组织维持正常工作的成员和还在执行任务的人，现在从哪一方调人都来不及，迪亚波罗双手撑在桌前，脑子里闪过一个个人名，他发现只有里苏特的时间能赶上。
算了，反正自己只需要一个在明面上活动的人。
暗杀队的任务就先交给普罗修特，迪亚波罗掐着点给对方发去了邮件，打开门看到了已经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里苏特，他还没说些什么就被迪亚波罗带到了机场。
等到两人上了飞机，天角已经出现了白色，将深夜的黑色一点点抹去。
“先生，我们的目的地是？”
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里苏特已经做到了飞机上，深夜的航班很是冷清，偶尔有几声细微的鼾声从身后的座椅上传来。
“杜王町。”
“去调查一些东西。”
“重要到需要您要亲自去吗？”
“是啊，boss专门强调了这件事。”
迪亚波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补觉，旁边的里苏特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起等待着飞机落地。
唯一不幸的就是吉良吉影，机场离杜王町足足有四个小时的车程，没办法只能选择向公司请假，一大早就开车前往机场。
在工作日高速上很少有私家车，吉良吉影打开音乐播放器，而幸运的是他的女友还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他一个人不会等到回答的自言自语。
“十一点的飞机吗？”
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机场的吉良吉影低头看了眼信息，准备下车去等候厅，看着还在副驾驶座位上不肯动弹的女友，有些惋惜地让killerqueen进行了一场短暂的分手。
“真是抱歉啊，毕竟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吉良吉影对此有时也会表示困惑，自己只和他见过一面，之后一直靠着邮件进行断断续续的交谈，而让他吃惊的是这场看似随时都会消失的友谊已经维持了十余年。
仔细算算，已经十三年。
吉良吉影站在等候区，有些出神的想着。
或许能维持这段友谊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相互无法影响到对方，在迪亚波罗来到这里之前，他们的人生只会像两条平行线，但是对于他们来讲，只有这样的关系才是最安全的，他们才能在一点点中了解彼此。
某种程度上，他们有着极高的相似性，却又在一切事情上截然不同。
吉良吉影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似乎答应他要去意大利，不过当初好奇的问题现在想来也没有什么在意了。
飞机准时落地，在迪亚波罗走出出口的一刻，他就看到了站在等候区的吉良吉影。
和当初没什么两样。
“好久不见。”
迪亚波罗朝着吉良吉影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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