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正当关系
周廷安失笑，觉得自个儿也没那么禽兽，怎么就给人吓成这样了呢。
他一手轻轻缓缓地揉着，一边嘴里连连安慰：“乖，不来了，我就给你按一会儿，让你舒服点儿。”
陶默“嗯”了一声，也不躲了，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周氏按摩服务。
周廷安看着他半眯着的眼睛又快合上了，像一只餍足的猫咪敞着肚皮任他抚摸，呼吸也逐渐变得绵长，他轻声问道：“默默，睡着了吗？”
陶默哼哼：“没呢。你别想偷懒，继续揉揉。”
“没想偷懒。”周廷安停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转了个话题，“默默，我在盛星旗下，给你成立个个人工作室好不好？”
陶默眼睛睁开，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你有选择的话语权，更自由，收益也会更好。”
陶默想了想：“现在考虑这个还有点儿早吧。”
周廷安说：“就是有这个想法，现在是还有点儿早，等你一炮而红了，咱们再弄。”
陶默没有回话，周廷安也就不说下去了，干脆催他洗澡，回房间安心睡觉。
陶默几乎是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身边的周廷安还没有醒，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漱口洗澡。原以为动静已经很小了，不料还是吵醒了对方。
周廷安看着一身清爽的陶默，低落的叹了口气：“唉，这才回来多久啊，两个月不到又要出去。”
陶默觉得有点抱歉，但是还是兴奋和期待占了上风，他主动讨好地吻了吻周廷安：“艺人家属要有心理准备的啊，乖乖等我回来吧。”
“好的好的，大明星，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进组顺利。”周廷安说，想了想不放心，又叮嘱道：“如果发生什么不愉快，记得打电话给我，别一个人死撑。记得你可是有金主爸爸撑腰的。”
陶默心里泛着甜，嘴上也跟着调笑起来：“好的，那多谢金主爸爸。”
“走吧，送你去机场。”
机场高速其实道路很宽，车辆虽多但算不上拥堵。周廷安车速不算快，但陶默坐在一边，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
周廷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空出一只手抓紧陶默的手，安慰他：“别紧张。我们时间充足，没有超速，道路不堵，我也没有疲劳驾驶，意外没那么容易发生。”
陶默浅浅的呼出一口气，应了声：“好。”说罢，打开杂物匣，塞了颗梅子进嘴里。
诚如周廷安所说，一路顺利来到机场。陶默看见了在候机大厅门口等着他的文邱和程斐，简单打了个招呼。周廷安催促他们赶紧进去，别耽误了时间。
程斐接过陶默的行李，跟在陶默后面，见着他念念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看着周廷安，后者则一脸带笑，陶默回一次头他便挥一次手，三五次下来也没见他不耐烦。
周老大亲自送人过来已经很奇怪了，配合上这幅举动，程斐很快得出了结论——必有妖。
所以在飞机冲上云端，平稳飞行之后，程斐凑到陶默身边，居然还懂得循序渐进，没有直入主题：“哥，你没睡觉吧？”
陶默轻叹了一口气，几乎能猜到程斐要跟他说什么，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的，也不兜圈子了：“不睡，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程斐来了精神，一脸八卦：“周老大亲自送你来机场？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陶默皱了皱眉，思索着应该从哪儿开始解释。不料，这副样子落在程斐眼里全然成了委屈，黯然，难以启齿。脑补了一出霸道强制爱之后，不由义愤填膺的骂道：“不会吧，哥，周老大也太不是人了，居然强迫你？”
“啊？”陶默莫名其妙，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啊！
“唉~可是这也没办法，周老大有钱有势的，封杀你一个小艺人太容易了。哥，你受委屈了。”程斐的语气又无奈又心疼。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听的陶默除了叹气，就是摇头。
程斐更是深信不疑了，又急又气：“哥，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等咱们大红大紫了，就不用受他的鸟气了。你一定能大红大紫的……”
陶默突然想到，当时许奕泽也是这样，莫不是这两个人拿了一样剧本？看来周廷安在别人眼里，还真就是个洗不白的渣男。
“小程……”陶默忍不住打断他，“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哥，你不用为他辩解了，虽然我的工资是他发的，但是，我能分得清是非的，你不用迫于他的淫威就不敢说实话。”程斐继续打抱不平，颇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架势。
陶默哭笑不得，耐心跟他解释：“我不是为他辩解，我们两是正当的……男男关系……”
程斐不明白：“什么叫‘正当的男男关系’，那是什么关系？”
“就是……我跟周廷安在交往，是正当的交往，不牵扯其他的那种交往。”陶默解释，也不知道这么说，程斐能不能理解。
“我好像能明白，是互为对象的那种交往关系，不是金主和艺人的包养关系，也不是一夜春宵的p友关系。”程斐总结。
陶默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又一想，自己时不时开个玩笑叫周廷安金主爸爸，好像也挺有意思。
程斐消化了一阵子这个消息，八卦之魂又开始冉冉升起：“哥，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文哥带我去过酒会之后，就是……你怀疑文哥把我卖了的那天……”陶默说。
程斐在脑海里回忆那天的场景，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卖掉你，你就跟周老大好上了？”
“对。”陶默对程斐的语言表达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况且仔细想想，人家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程斐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怀疑的问道：“哥，那天你是不是还中奖了，还给我发了个8块8的红包？你中了什么奖？是不是跟这事情有关？”
陶默发现，程斐有种一针见血的本事，联想能力也是一流。事已至此，他也就无所谓地承认了：“嗯。”
“哦~”程斐奇怪的尾调拉得很长，“原来不是中奖了，是中箭了，丘比特的箭啊~”
陶默：……
隔着一条过道的文邱把他们俩的对话听了个囫囵，也不深究具体内容，只提醒了程斐一句：“注意艺人隐私，不要外泄。也要注意尽量，不要让艺人被拍到。”
“文哥放心，我知道的。绝对保守秘密。”
“嗯。”
八卦之魂得到了满足，程斐总算安静下来了，陶默也得以落得清静。
短途飞行，倒算不上很累，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于南方的一座城市，再经车辆辗转，到达一处影视基地，整理收拾妥当。定好的开机时间还有半个月，他们算是提前进组，给服装造型准备的时间都还算是充分。
更重要的是，陶默这个实战经验为零的纯新人，有充足的时间跟导演和其他演员多沟通一下。不得不说，又乖巧又勤奋长得又好的男孩子就是讨喜，不过几天就跟剧组的工作人员打成了一片。
虽然还没到正式开拍的阶段，不过文邱见他适应能力良好，人际关系处理的也非常妥当，呆了一个礼拜，把他交给程斐，自个儿先离开了。
距离正式开机还有三天的时候，他见到了本剧的男一号，杨子睿。他五官精致立体，带个墨镜，看起来酷酷的，有点儿不近人情。陶默想起文邱此前跟他说过，若是剧组有什么问题，他会帮着照看一二，主动上前跟他打了招呼。
他把墨镜放下来，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双眼睛亮的跟星星似的，倒是很好的中和了面部凌厉的气质。
杨子睿上下打量了一下陶默，试探的问道：“你是周廷安的小朋友？”
小朋友？陶默觉得被这么称呼有点儿丢人，但还是点了点头。
杨子睿了然：“明白，周廷安给我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小朋友。放心，杨哥罩你。”
这人说话的语气跟他的长相一点儿也不搭边，陶默想。
接下来几天的相处，陶默更是确定了这个认知。杨子睿看起来不好接近，实际上一点儿顶流的架子也没有，待人接物恰到好处，社交距离也保留的让人舒适。
前期准备的充分，正式开机就会顺利不少。陶默的适应能力很强，剧组拍摄时间长，昼夜颠倒这些都能克服。他演技虽然生涩，但有天赋，又肯下功夫，积极思考，虚心求教，拍出来的镜头倒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陶默几乎是整天呆在片场，没有他的戏份的时候，也就那个小凳子坐在旁边观摩学习，几天下来收获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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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好，这场过了，演员休息一下。十分钟之后我们下一场。”
王导一声大喊，刚刚结束了一场镜头拍摄的杨子睿走到陶默身边坐下，没话找话的聊着天：“你这一天天的坐这儿看着，不无聊吗？”
陶默将手边一瓶没有开封的冰水递给杨子睿：“不无聊啊，很有意思，我看你刚才的那场，飞来飞去舞剑花的，特别好看。”
“你看着是好看，我可是练了好久，手腕都快神经退化了。”杨子睿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反正干这行吧，外面都看着光鲜亮丽的，实际上不容易就自己心里清楚。”
陶默不太同意这句话：“可是，干哪一行都不容易啊。”
杨子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穿着厚厚的戏服擦了把汗，又伸了个懒腰，表示赞同：“你说得对，还是在家躺着最舒服。”转头又疑惑道，“周廷安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干嘛非要过来拍戏，而且，按照他对你的宝贝程度来看，这八成是你自己非要来的。”
陶默也不否认，反问道：“那杨哥你家里条件那么好，你还不是非得过来受这个罪？”
“我？我不一样，我那时候年纪小，叛逆，觉得继承公司没什么意思，还是做明星好玩儿，就一只脚踏进来了。这么些年，也就佛系营业。”
这么说也不夸张，杨子睿长相好，家世好，性格也算得上不错，业务能力不说多厉害，在同年龄阶段小生中也算尚可，若不是因为本人不在乎，估计早就大红大紫了。
“那你呢？”杨子睿继续问道，“又是提前那么多时候进组，又是在片场一呆就是一整天，我可一点都没感觉到你佛系啊？”
“周廷安有钱是他的事儿，我指着他养活算什么事儿。况且我很久以前就喜欢演戏，我觉得有意思，我只是单纯地想把它做好。”陶默认真说道。
杨子睿听了连连点头：“说得对，我有点儿理解周廷安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别说，你这性格跟我还挺投缘的。我看了安排，今晚我俩都没有夜戏，要不要溜出去吃点儿好吃的？”
一听出去吃好吃的，陶默眼睛一亮，问他：“这附近有麻辣火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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