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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答应


魏知要从这里回京,当地的官员当然要给他办一场欢送宴,本以为魏知会拒绝,谁知道他竟然应下了。

        不说绵州刺史,就是傅县令都高兴起来,尽心尽力的在县里最好的酒楼订了几桌酒菜,白老爷下午赶到的县城,刚和魏大人见过一面,他诧异的看了魏大人一眼,但没有说话。

        这一场酒宴,不少人都喝多了,白老爷面色也有些潮红,他没住在县城中的别院里,而是选择和魏知住在同一家客栈中。

        夜深人静时,白老爷出现在魏知的房间里。

        魏知将跪在地上的白老爷扶起来,道:“本官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你明日送完我后,先行一步在转道上等着。”

        白老爷闻言松了一口气,躬身退回自己的房间。

        但他心里并不平静。

        今天下午他从家里赶到县城时,魏知刚从最后一个严重的受灾村里回来,他上前求见,对方却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

        随行的这么多乡绅土豪,他不仅记得他的名字,还能叫出他现居的地方,甚至在他说出邀请他单独前往七里村做客时,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没有多问的就答应了下来。

        当时白老爷就觉得这位魏大人知道了什么。

        现在,他更加确定了。

        向外说要回京,却要悄悄的与他去七里村,虽然这很符合他的利益,但这是不是说明,魏大人他一开始什么都知道,甚至这两日七里村发生的事他也全都看在眼里?

        他值得信任吗?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便微微安下心来。

        应该是可信的,他连圣人都不怕,难道还会怕益州的这些官员吗?

        在益州,最大的也不过是益州王而已。

        除非魏知要造反,不然他有什么理由会勾结地方官和藩王呢?

        白老爷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魏知的队伍就整装待发,魏知坐上马车,朝大家道:“夏收在即,灾后又有许多工作要做,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都回去吧。”

        这是不可能的,以绵州刺史为首的官员一定要把人送到十里长亭去。

        父母官都送了,跟来的乡绅土豪们当然不会落下,于是特纷纷跟随。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上路了,上了官道,又到了十里长亭,魏知就沉了脸,道:“再送下去,本官可就走不了了。”

        绵州刺史闻言有些尴尬,他可不喜欢这位瘟神留下,于是停下脚步,在十里长亭与魏知告别。

        白老爷跟着众乡绅土豪目送魏知走远,然后便与绵州刺史既各地县令告别。

        傅县令转头想和他商量些事情都没找到人。

        白老爷快马回村,在县城转入山道的那个转口等着,不过小半刻钟,魏知便带着两个侍卫骑马从另一条路赶来。

        白老爷松了一口气,就要上前行礼,魏知就挥了挥手道:“白老爷不必多礼,我们还是先上路吧。”

        “是。”

        俩人快马朝七里村赶去,骑着马当然不久,两刻钟不到就到了村口。

        而此时,大吉刚把画押好的供词交给刘氏,“除了右边房间的那人,其余俩人都愿意在口供上画押了。”

        刘氏颔首,将供词用油纸包起来,然后放在一个盒子里。

        她正想说什么,管家在门外汇报道:“老夫人,堂老爷带了一位贵客到了。”

        刘氏立即起身,道:“把人都打发到后院里去,约束好下人,让他们别乱走动,请堂老爷他们到前堂,我这就去。”

        刘氏这次连嬷嬷和身边的大丫头都没带,只带了大吉。

        刘氏到时,魏知正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院前的花卉,听到脚步声,转头去看。

        白老爷立即介绍,“大人,这是我婶娘,娘家姓刘,我堂弟是大贞元年的进士,后出任蜀县县令。”

        前厅里只有白老爷,魏知及他带来的两个侍卫,还有刘氏和大吉。

        刘氏行礼过后没有立刻说话,大吉看了一眼魏知带来的侍卫,先一步退下。

        魏知这才对他两个侍卫微微颔首,厅里一下只剩下三人。

        “老夫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刘氏便当场跪下。

        魏知连忙伸手去扶她,刘氏拒绝,抬头问他,“大人,此次犍尾堰本不该决堤的,死在大洪下的几万冤魂也本不该死的。”

        魏知叹气,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然后后退一步道:“本官知道。”

        一听这话,刘氏和白老爷就知道他们赌对了。

        六年了,刘氏投告无门,甚至都不敢将这冤屈露出来,如今总算是有了倾诉的口子。

        刘氏忍不住泣出声来。

        魏知道:“此次益州的洪灾很严重,陛下大怒,尤其是犍尾堰维修不过才过去两年,不,确切的说,犍尾堰的工程才完成了一年零八个月。”

        “此次洪灾是有夏日暴雨的原因在,但若平水槽不淤堵,飞沙堰固水分洪再坚固些,金堤也不塌,那这事就不会发生,或许就是拦不住洪水,那也多是洪水漫溢,不会山洪暴发。”

        这场决堤来得又急又猛,以至于下游的百姓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走了。

        所以在魏知看来,这是天灾,也是人祸。

        “本官在查犍尾堰的修建时发现,大贞二年,蜀县县令白启曾上表过一封折子,想要从外地聘请劳工来修补金堤,只是还没递到京城,在益州刺史那儿就被打回来了。”

        这件事魏知本不应该知道,但不得不说白启足够细致,魏知也足够用心,他在查蜀县的各种账册,案宗时发现白启记录的工作日记,上面没有具体的内容,但写了日期,以及上折的标题。

        很正常,却又不正常的一封折子。

        正常在于,一般水利工程急需民工时,的确会从外地聘请或调遣一些劳工来支援;

        不正常在于,犍尾堰很庞大,因为年久失修,初步设计的工程年限便是三年。

        大贞元年开始拨款,到白启上折时,还有一年零七个月的时间才到齐,而后来事实证明,修补工作更长,一直持续到两年前的秋天才完成。

        这样长期的水利工程,一般多是州内各县的百姓轮流来此服役劳作,很少会那么早的从外地调派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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