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聂剑飞的选择
“沧澜师叔，这是干什么，我是小飞啊！”聂剑飞大惊，不敢置信的问道。
剑沧澜一剑未中，看了聂剑飞一眼，没有再出手也没有说话。剑冥猛地反映过来，如果是之前的聂剑飞怎么可能躲得开这一剑，眉头微皱。
见两人都不说话，这一下可让的聂剑飞有些懵圈。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剑沧澜一手提起聂剑飞，化成一束剑光消失在剑冥面前。
天剑派，天剑峰后山，这是剑沧澜平时一人常来的地方。
平时天剑派大大小小的琐事虽不过剑沧澜的手但必要过剑沧澜的耳，所有的琐事如同一千斤巨石一般，常常压的剑沧澜精神紧绷。
只有这里，安静的环境可以让剑沧澜稍微的放松，也便于让剑沧澜以一个公正的角度正确的看待天剑派各式各样的问题。
聂剑飞刚落地，趔趄了一下才站住脚，好奇的看着四周，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剑沧澜开口道:“你去密林深处了？”
聂剑飞一听这话，当下便以为剑沧澜也好奇密林深处。
好奇历万年遂即说道:“回剑主的话，是的。”
这下可是在天剑峰，私下时候剑冥的师兄弟也就是剑程和剑沧澜二人聂剑飞称呼二人可以亲密一点，但是在正式场合情况下一律得地位分明。
剑沧澜看了聂剑飞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怎么和描述的不太一样，从那里回来的人不应该都是那种嗜杀成性丧失理智的样子吗？这聂剑飞看着也不像啊。”
见剑沧澜不说话聂剑飞到先说道:“剑主，我确实是从那里回来的，而且我还会使用剑技了呢。”聂剑飞本想说师承历万年的事情但是被历万年制止了，至于为什么历万年没有说。
剑沧澜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飞，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没有剑冥那般呵护，但是你为什么偏偏去了那个地方呢。”
聂剑飞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清楚剑沧澜想说什么便问道:“剑主，怎么了吗，我是去那个地方了，可是那个地方也没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剑沧澜又叹一口气，左手一挥一片玉简飞了出来。
玉简上刻画着一些画面，是一个红色的人影，在攻击其它人影，玉简的画面很快便结束了。
剑沧澜说道:“当年我从你师祖这里接过天剑派大权，你师祖便将这玉简传给了我，然后对我说，我们天剑派在此开山立派并不是为了与其它宗门挣个高低贵贱，而是我们要防止一件事。”
聂剑飞问道:“什么事？”
剑沧澜继续说道:“为了防止有人贸然进入那密林最深处，也为了防止密林最深处有什么人出来，根据天剑派第一任剑主消息，密林深处有一个杀人无数的魔头，据传说那魔头曾被人追杀尽入密林后再也没有出来，于是我们第一任剑主为了镇压魔头，也为了防止有人与那魔头交流便在此创立天剑派，立誓不让那魔头重见天日，那魔头有一功法，可杀人练功，你也明白修炼一途枯燥乏味，常有急功近利之人，所以那个魔头的功法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利用，而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也会因为这样一部功法变得嗜血疯魔，残忍无比。”
聂剑飞一听马上就想到了历万年，而历万年的声音也传来“应该是说我吧。”
聂剑飞心想“大哥，这哪里是应该，这一定是说你啊。”
聂剑飞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便不顾历万年的劝阻说道:“我修炼了那部功法。”
剑沧澜听言眉头一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眼中杀意又起。
不过剑沧澜并没有急着动手反而继续说道:“那个功法，杀人练功，可小飞你明白吗，当我们修炼之人为了修炼将手中的刀挥向那些普通人之后会如何？”
聂剑飞一顿，他突然想到修炼之人战力本就远超普通人，如果为了修炼将屠刀挥向普通人。。
屠杀，一定是屠杀，随便来一个桎梏境的强者都可以对普通人们发出致命的打击，至于桎梏境之上更不用说了。
而且历万年的‘我’之功法，吸收的血气越多越强就会出现一个局面，肆意屠杀普通人练功。
本就强悍的修炼者们会越来越强，而随着修炼者境界的提升他们需要的血气也越来越多，就会变成一直杀人突破可突破后需要杀更多的人这样的循环。
虽然修炼一途打打杀杀很正常但是和屠杀普通人又是另一回事。
只见剑沧澜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右手一招，一柄利剑应召入手。
这是剑沧澜的佩剑正威剑，剑沧澜持剑缓慢的走向聂剑飞，并不是他不能瞬杀聂剑飞，而是他想让这个少年再多活一会儿哪怕一息也好。
聂剑飞当然不想死，当即大声说道:“可我不一样！”
剑沧澜停了下来闭下的双眼又睁开开来。
聂剑飞又道:“那日我吸收那些野兽的血气的时候我便想到可以杀人练功，但是我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我聂剑飞不会为了练功杀人，我希望剑主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如果将来我真杀人练功，请剑主亲自杀我聂剑飞。”说着聂剑飞便跪了下来，低着头。
剑沧澜此时已经在聂剑飞身前了，看着这昔日的少年，剑沧澜还是有些下不了手，更加上聂剑飞的回答。
剑苍蓝的心中很是纠结，过了一会儿剑沧澜做出了决定。
他决定给这个少年一次机会，给自己与剑冥一次机会，不过如果他日聂剑飞真为了练功肆意杀戮他人，剑沧澜也绝不会手软半分。
月光下，聂剑飞跪在剑沧澜身前低头不语，剑沧澜看着聂剑飞也是不语，虽是不语但是这个约定在二人心中已排在首位。
只是二人没想到的是这个约定一年后便破碎了。
聂剑飞离去后，剑沧澜身后的身后挂起一阵风，被风带起的声响也慢慢平静下来，四周静的出奇。
剑沧澜站在其中与环境融为一体，身处这地剑沧澜感到一丝慰籍。
聂剑飞回到剑冥住处后剑冥不在，聂剑飞也不敢乱跑等了一阵剑冥回来了，手里提溜着酒，整个人醉醺醺的突然发现聂剑飞冲着他笑当即酒醒了大半。
像剑冥这种踏破自身桎梏的升灵境强者，酒是醉不了他的，除非他想醉。
聂剑飞嬉笑道:“老头，我回来了。”
让聂剑飞没想到的是，剑冥并没有教训他，而是拉着他一起喝酒，两人无话对饮，两杯酒下肚。
聂剑飞整个人已经变成红色，脑子昏昏沉沉，只盯得手中杯，拿起却不饮也不放。聂剑飞没注意到的是喝酒全程剑冥都在看他，好几次剑冥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可立马灌了一杯酒。
第二日聂剑飞从桌上爬起，昨晚显然喝大了，他只记得他拿起酒杯和剑冥对碰几次便不知后事了，剑冥就在他对面爬在桌上，不省人事。
聂剑飞起身向外走去。只是聂剑飞刚要迈出大门的时候剑冥声音传来:“别让剑主失望。”
六个大字重重的扣在聂剑飞心上，聂剑飞双目一缩，迈出门去。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回到居所聂剑飞简单洗漱一下便朝向练功房而去，那个他曾经噩梦一般的地方，如今他要亲自前去了。
推开练功房的大门，练功房与其说是房不如说是塔，占地不大却极高，一共分为六层，上三层为天三层，下三层为地三层，每层各有房间五十，可供弟子训练。在地三层还有一大厅，这里有人专门登记，凡是来练功房的外门弟子都要进入登记，然后再由实力进行分配修炼的房间。
见进门的是聂剑飞大厅内许多弟子都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这个天剑派第一废柴怎么突然来练功房了？他不是十年没来练功房了吗？这样的疑问在外门弟子心中产生。
迎着好奇的目光聂剑飞微微点头示意，当年那些欺负他的弟子全被逐出师门如今这些弟子与他到没有什么深仇旧恨。
今天的外门练功房是由剑念慈长老管理登记的，剑念慈正常询问姓名时，听到聂剑飞三字后突然站了起来，确定眼前人正是聂剑飞后，剑念慈心中有许多的疑惑。
不过疑惑归疑惑聂剑飞的事自从剑沧澜接管后便于她剑念慈没有关系了，但是她还是说了句:“回来了。”
聂剑飞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剑念慈又道:“觉得自己能去哪？”这是每一名弟子来时都要问的，虽然进入房间有房间的限制，但是为了便捷性在弟子们第一次测算实力分配进入练功的房间内后短时间也不会改变。
聂剑飞说道:“天一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聂剑飞要去天一？他不是实力不行吗？写什么情况？”
“对啊，天一只有前十有实力去，就连全羽师兄都进不去，他聂剑飞凭什么啊？”
就连剑念慈都忍不住又看了聂剑飞一眼问道:“你确定？”
聂剑飞答道：“我确定。”
然后剑念慈就扔给了聂剑飞一块木牌，木牌一面上刻着一个天字，一面上刻着个一字。
杨念慈说道:“进入天一房后将木牌挂在门后，房门上会映照出木牌的形状，凡是门上有木牌形状的房只能从内部打开或者由我们管理人员打开，没有成功进入天一房的弟子十年内不许再上天一层，你可听明白了？”
聂剑飞抬头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聂剑飞领过木牌随着楼梯向上走去，见聂剑飞走后剑念慈又低头工作了起来。
在聂剑飞到达地一层时，从楼梯上下来两人，这两人说说笑笑当看到聂剑飞时突然惊道:“聂剑飞？，你怎么来练功房了？你不是十年都不来练功房了嘛？不会是为了下个月大比吧？”
另一人说道:“剑风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聂剑飞背后是谁啊？剑冥长老哎，这要是被欺负了还能回去哭鼻子告状呢？”两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的说道。
聂剑飞听完二人说话，眉头一皱。
那一人见状又说道:“哎呦呦，怎么都皱眉了？不会是要哭鼻子吧？”
剑风成则凑过脸来说道:“剑回你快别说了，人家聂剑飞真要哭了呦。”话虽如此说脸上却是一阵邪笑。
聂剑飞见状脸上也出现一抹邪笑说道:“走，练武台。”
那二人没想到聂剑飞如此果敢，当下心中也是一紧，不过随即又想到聂剑飞这个天剑派第一废柴都敢挑衅他们顿时又火冒三丈。
三人很快便下了楼，在练功房大厅后面有一个练武台，这个台子承载了聂剑飞许多痛苦的回忆，他身上所有的因为“切磋”而产生的剑伤都来自这个练武台。
人群中有听闻刚刚一幕的人也是拉上好友前来看戏，一传十，十传百，聂剑飞和人上比武台的消息瞬间吸引了练功房大厅许多弟子。而众人纷纷围在台下等待聂剑飞三人上台。
聂剑飞三人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三人皆是愣了一下，剑风成和剑回心中暗想“不就有个长老师傅吗？这么多人我一会儿一定狠狠的揍你一顿。”而聂剑飞心里也想的很明白，一会儿他要把这两个阴阳人打的他爹都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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