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门中缺钱
这怎么开口呢,也没见过古人的书,万一借来一个字不认识,丢人不说,还麻烦了他。唐觅绞着袖子,犹豫不决,见鸣曲已经朝这边走来,心中一慌,连忙窜到古柳后面。
“咳咳。”
鸣曲并未说话,而是咳嗽两声站在旁边。
“嘿嘿,”
鸣曲看唐觅神色如此紧张,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若非居心叵测之人,怎会有此行经。
“我交给姑娘的事,都办妥了?
“什么?哦……办妥了办妥了,院子我扫了两遍,台阶擦了两遍,花草也浇了……对了,我叫唐觅。”这么一句硬生生的话,唐觅差点没反应过来。
“嗯,你也看到了,有些地方还在修缮,最好不要四处走动。”说完,人已经走出去几步了
“好。……不是要借书呢嘛,都还没提。”唐觅猛拍脑袋,奈何人已经走远了。
唐觅望着背影,有些疑惑,鸣曲君这次说话怎么如此冷傲,冷如冰窖,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谦谦玉人。
可能是那弟子未曾说完的那件事,或者某段流亡的岁月,总之叶渝泽的祸事有关吧,情绪有些压抑也正常。
薄暮时分,红日西坠,唐觅回到院里撑着头百无聊赖地坐在抬价上,遥望西方那一轮血红的夕阳,一堆乱七八糟的咒语交杂在心里,躁闷难受,随口念一句,一下从台阶上回到了屋里。
“这难道是瞬移术?”
唐觅惊呼,既是惊又是惧,凡人都渴望的法术,自己居然拥有了,惧的是这些咒语具体怎么用,完全不知道,这回移回屋里,万一移到湖里,或者……
“有法术也不敢用,这与没有有啥分别。”唐觅叹着,又回到台阶上坐下。
耷拉脑袋坐了一会儿,这么闲着也不是事,一直晾在这儿,不晒干也得闷死,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形容貌似不恰当,嗐管不了那么多了,心一定,决定再去找鸣曲君。
“这是刚理出来账本,除去修缮的材料,本月应付工匠们的,弟子们的伙食……最后只剩二百七十一两。”鸣曲正听着弟子一字一句地报着账。
鸣曲君眉头微蹙,“就剩这么点?”
“要不,再向齐信君商量借点,度过此次难关。”报账的弟子压低声音道。
鸣曲敛眸沉思,他已经帮了不少忙,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好开口,“你先下去吧,切记这些问题不要向任何人提。”
那弟子出来时,唐觅忙将手往额头上抚,洋装擦汗刚到的样子。
“请问鸣曲君在吗?”
“在里面呢。”那弟子回答得干脆。
唐觅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刚想喊声谢谢,隧又想到这里貌似不准喧哗,只得把话憋了回去。
“鸣曲君!”唐觅猫着步笑嘻嘻走进来。
“唐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想向你借本书看。”说完径直凑到鸣曲旁边学着他的模样盘腿坐下。
鸣曲不由心里一紧,提到书他就想到那些书好不容易才保全,这个节骨眼堂而皇之的借书,究竟有何目的。
“你想借什么书
“都可以,鸣曲君借什么我看什么,不过就是别太深奥。”
“藏书阁都是一些记载修行卫道的典籍,只有门中弟子可以翻阅。”
想当初自己是何等崇拜这等仙门修士,何况此人还长得这般好看,现在看他如此决绝的样子,心底莫名黯然。
一瞬间整个屋里静得可闻秋之落叶,唐觅腿隐约有些发麻。
“宗门现在缺钱”唐觅将话题从借书一下划了开去。
“你竟偷听。”
唐觅连忙摆手解释,“别生气,别生气,我也不是有意要听的,只听了那么一丢丢。”
见鸣曲不说话,唐觅补充道:"或许我可以帮忙。”
鸣曲只当她是无话可说的妄言,依旧面无表情凝神坐着。
唐觅腿越来越麻,干脆直接双肘杵在桌上,手掌撑着脸,“其实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以解决,叶渝泽一看就是有名望的仙门,朝廷应该是很看重的。你们是除魔卫道,他们是开疆拓土,都是为以苍生为念,何不尝试与其走动走动,一来可以拉拢朝廷作一张附身符,二来也可得到援助啊。”
鸣曲凝神仔细听着,终于悠悠开口:“我叶渝泽和朝廷素无交际,要拉拢谈何容易。”
“这个我有办法,只是一切还得靠你啊。
“请唐姑娘细说。
唐觅腿已经麻得几乎失去了直觉,看鸣曲望着自己,只得强忍着继续道:“梁洲都尉唐延之热爱绘画音乐,对乐器也痴迷,鸣曲君你乐理精绝,见他还不简单”
“……献乐?”
“当然不是,鸣曲你是何等身份,要你献乐,我一万个不答应。我们只需合作一场自导自演的小戏,他一定登门拜访。”唐觅胸有成竹。
奇怪,自己貌似对那个梁洲都尉很熟悉的感觉,就连他的样貌爱好,都一浮现都脑中。自己不是原来的样貌,难道那个梁洲督慰,是原来这个身体的什么人
“唐姑娘"
唐觅回过思绪,见鸣曲正怔怔望着自己,一时有些尴尬,将双手从脸上放下,腿已经麻得没了知觉,“鸣曲君,具体的策略我们明天再讨论怎么样,我的腿麻得没知觉了。”
“也好,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唐觅试着将腿伸直愣是动弹不得,于是将手撑案上奋力一起,整个人一下失去重心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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