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妖的蒋老太
天还没亮雪音就被那刺耳的哭喊声吵醒了，雪欣用被子蒙头似乎不愿意醒来。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奶奶蒋喜儿跑过来了。
蒋老太年轻时候丧夫，一个人辛苦拉扯大两个人儿子长大，没想到小儿子因为负伤落下终身残疾，右腿戴着假肢变成了一个遭人嫌弃的瘸子。
蒋老太心疼小儿子花了高价彩礼娶媳妇，那家儿子多不好娶媳妇彩礼不退也不给陪嫁。连生了四个姑娘，因为生小女儿伤了身子小儿媳妇王招娣3年都没有再怀孕的迹象。向来注重子孙延续的蒋老太火了，觉得是王招娣这个女人生不出来儿子，祸害自己的小儿子。各种看不顺眼儿媳妇，在家里各种作。
今早因为小二媳妇起来做饭晚了，蒋老太各种骂，儿子看不过眼说了几句。她就开始哭天喊地说自己命苦，天刚亮就跑大儿子家诉苦来了。
“不能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颠来倒去就那几句。
“孩他爹，你带我走吧！”
“娘，你起来，你这是干啥？”
屋内莫雪音和莫雪欣两姐妹相互对视一眼，颇为无奈。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家都有几个极品的亲戚。
“娘，你起来，地上凉。”
蒋老太趴在地上哭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不知情人还真以为儿媳妇欺负婆婆。莫老大一家心里跟明镜似的，蒋老太无非就是瞧不上生不出儿子的小儿媳，想让小儿子休了她，然后再给儿子娶一个能生儿子的媳妇。
莫雪音心中腹诽，这都什么年代，这奶奶还是这么的迂腐，她的真的好想教训一下这个食古不化的老太太。
蒋老太到了不久，莫兴安和王招娣夫妇两人便赶过来，莫兴安一瘸一拐的走着，王招娣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她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蒋老太看到二人到了，更加的卖力的哭喊。
“老天爷，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儿子不孝打老娘。”
莫兴安赶忙跟大哥解释：“大哥，我没有打娘，我就是拉架。”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农忙干过村里闲得慌，黑省入冬特别寒冷，种不了冬小麦。大家都好奇大队长家出了什么事。
其实整件事三句话就能够理清，蒋老太瞧不上生不了儿子王招娣，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小弟穿着莫母的大鞋跑到了两个姐姐的房间，小屁孩因为尿床就穿了一个小肚兜。莫雪音一脸嫌弃，大姐莫雪欣倒是将他抱起用被子盖上免得他着凉。
“我最喜欢大姐了。”
“小东西现用先交。”
“以后我好吃的再也不给你。”
“我跟二姐最好了！”
小家伙一脸献媚的表情。
足足哭喊半个多钟头老太太才肯起来，地太凉她这身子骨也受不了。莫兴国、陶翠红夫妇一通劝说老太太。
这老太太就是油盐不进，认死理。生不出去儿子，就得离婚。王招娣哭了，她觉得委屈极了。莫兴安倒是态度坚决。
“招娣，这辈子永远是我的妻子，孩子的娘。有没有儿子对我一点都不重要。”
“你懂得屁，那些不值钱的臭丫头终究是要嫁出去，那是人家的。没儿子给你养老送终。我死不瞑目。”
这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这些。
莫雪音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说：“奶，这都什么年代，你能不能放下那些老旧腐朽的观念。伟人曾经说过妇女能抵半边天。男人能够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一样能够做到。二叔还这么年轻，百年之后事情你有什么可操心的。”
蒋老太瞪了一眼自己的孙女，以前她咋没发现这小丫头这般的伶牙俐齿，这换倒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个丫头片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出来了，话也说了，莫雪音才不管老太乐意不乐意。
“奶，你自己都是女人，你这么歧视女性，你觉得可悲吗？咱们现在这是新社会，奶你得往前看。”
“你闭嘴。”
蒋老太没想到这个以前唯唯诺诺的小孙女会顶撞自己，她气得浑身发抖。
莫爸：“丫头，不可以顶撞你奶奶。”
莫妈：“闺女听娘话，你回屋去吧！”
莫雪音主意正，她才不害怕惹怒老太太。
“奶，现在不许离婚，二叔也绝不会干抛弃妻子的恶心事。你老就趁早收心，要不然你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你这个没长毛的臭丫头，你敢咒我。”蒋老太恼怒道。
莫爸拦在蒋老太身上，生怕老太太会扑向自己的女儿。
这边莫雪音指着天空说：“奶，你可小心一些，这天可看着呢！”
“死丫头……”未等蒋老太说完晴空炸雷，吓得在场众人一机灵，蒋老太吓得缩脖了。她还真怕这倒雷劈到她。
在场的众人自然不会想到刚刚那雷声是莫雪音在作怪，完全以为是个巧合。倒是把蒋老太吓得不轻，老太太一项疑神疑鬼的，她感觉自己一定是触怒的老天爷。她灰溜溜的走了，二叔二婶也走了。
莫爸：“雪音，以后不许你跟奶奶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
“爹，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莫雪音调皮的说。
大嫂怀里抱着双胞胎大林和小林，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认不出来。大哥莫绍康倒是识趣，刚刚吵架的没有凑热闹。
早餐颇为简单，大饼子炖酸菜几乎没有几片肉，油水少的可怜。大哥吃完就去挑粪去了，后院养了猪留着过年宰杀给公分。
莫雪音更喜欢空间内的灵泉灵药灵果，现在没有合适的理由跟家人分享，她只能默默的一个人享受了。
一想到蒋老太现在躲在家里烧香拜佛，莫雪音就想笑。她觉得那老太太还没有得到深刻的教训，说不准心里整憋着什么坏呢！
这边莫爸刚吃饭大队会计崔晔变行色匆匆的过来找莫爸去大队，这个大队长半天没有消闲的时候，隐约听到拖拉机二嘎子等字眼。
莫家村还一个不太好使的拖拉机，这个莫家村的宝贝，周边几个大队现在还没有这么先进的设备呢！
莫雪欣屋内纳鞋底子，莫雪音悄悄将一枚红彤彤的大苹果塞到了雪欣的手里，悄声道：“你吃吧！别让小蛋知道。”
“这果子哪来的？”
“别人给的。”雪音说了十分蹩脚的接口。
“谁能这么好心，一看这果子就不便宜。妹，你告诉这果子那来的。”
雪音有些后悔拿出来，她继续瞎扯：“知青给的。”
“那个知青给的？”
“姐，你就别问了，你就吃吧！”
雪欣觉得疑惑，但见妹妹始终不肯说，那果子实在太过诱人，她从未吃过这么还吃的苹果，酸甜可口感觉身子都舒爽了不少。
莫家村紧靠着莫贝山紧邻原始森林，哪里很多珍贵的草药。一些经验老道的猎人会如山捕猎采药贴补家用。
莫雪音决定去山上看看，这些她掏出什么，家里人也不会怀疑了。当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雪欣赶忙劝阻。
“妹，你不要命。难道你忘了上个月。西沟的王二麻子被熊瞎子舔脸半张脸都没有了。可吓人了。你可别去。”
经雪欣提醒，雪音才恍然想起王二麻子那档子事，但是雪音自信现在的她熊瞎子根本伤不了自己。
“没事，姐，我自有分寸，我不深入就在山边转转采点野菜。”
“你跟爹说吧！”雪欣不理会妹妹，她觉得爹指定不会同意。没想到雪音去大队找莫爸说了事，莫爸居然同意。他让雪音带上弓箭还有柴刀只能在山边附近转悠不能深入丛林。雪音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冒险。
路过二叔家的时候，看到二叔正在休篱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奶怎么样了？”
二叔抬眼看到雪音。
“在屋里躺着，说头疼。”
莫雪音算是看明白，这老奶奶不是胳膊疼就是脑袋疼反正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舒服的地方。
她还进屋看了看，关切的询问了一番。奈何老奶奶入戏太深根本不搭理她。没办法莫雪音只能一个人愉快去山上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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