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给卓看看病
莫雪音穿戴整齐出门见何清晏，他穿着军大衣，面色略显苍白，雪落在他的肩上，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似的。
莫雪音问：“你怎么不进屋？”
“你能不能帮帮我。”何清晏的语气有些焦急。
察觉到何清晏的不安的神色，莫雪音询问：“何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何清晏压低声音说：“我的一个朋友病了，你能不能让你姐姐过来看一看。”
莫雪音不禁感概何清晏消息灵通，知晓了莫雪欣学会了一些岐黄之术，能给村里人看一些头疼脑热。但是她觉得那些知青心高气傲才不会找姐姐这个土郎中看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这个所谓的朋友不能去乡里的卫生所看病，怕是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何清晏才会找到自己。想到这里，她说：“何大哥，你口中的这位朋友恐怕身份非比寻常吧！”
何清晏点了点头，他说：“雪音，跟你想的一样，请你一定帮帮我，这位朋友对我十分重要。就当我欠你一个恩情。”
莫雪音说：“不敢当，天黑以后吧！我跟姐姐过去一趟。”说着扔出了一个精巧的哨子。
“准备妥当你就吹这个哨子。”
何清晏接过哨子揣进兜里，然后快步走了。莫雪音用灵觉探查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在附近，她才放进的回屋。
回屋她便关上了房门，姐姐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药王宝典，不时还会把书中的拗口的句子摘抄下来。
“姐，我跟你说一件事。”
接着莫雪音便将何清晏请她看病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莫雪欣，她颇为惊讶，转而十分担忧的说：“小妹，那牛棚里的人真的没有危险吗？”
莫雪音笑着说：“姐，有我在，你怕什么？”
莫雪欣说：“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不高兴。”
莫雪音：“那就不让爹知道。”
莫爸莫兴国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这年头谁要是跟村里牛棚的人有任何的瓜葛，那这个家那是会被乡里的卫兵批判的。
夜深了，莫雪音和莫雪欣两姐妹悄悄的走向牛棚，小路的雪非常的厚实，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在柴火垛后面站了一会，莫雪音听到了哨子的声音，这哨子频率特殊只有她能够听得到。何清晏已经站在了牛棚外。
离老远就能够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也难为这些人在这里生活。牛棚住着三个男人，其实两个胡子拉碴甚是狼狈，另一个半死不活躺在稻草上，身上盖着破损的棉被，面色枯槁似乎随时要咽气似的。
何清晏让莫雪欣看病及时这位卧床的老者，雪欣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近牛棚了。
这牛棚简陋的很四面漏风，听说邻村有一个人这个冬天就没有挺过去。莫雪欣坐在木桩上为老者号脉，眉头紧锁。
何清晏见她半响不说话问道：“怎么样？”
“脉若游丝郁结于心肝火衰竭怕是不行了。”莫雪欣说道。
何清晏红了眼：“卓老他这是不行了吗？”
这边莫雪欣话锋一转说道：“如果施以针灸服用我配制的汤药数月便可以康复。”
“只要能够救卓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一听说卓老有救，何清晏激动的无以言表。那两人似乎与卓老十分的熟稔，激动的无法言语。
莫雪欣半开玩笑的说：“哎呀，怎么办？我已经名花有主了，要不你娶了我妹妹吧！”
“可以。”何清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姐，你乱说什么？”莫雪音嗔怪道。
莫雪欣笑着说：“我瞧着何知情人不错，适合给我当妹夫。”其实姐姐早就看出了何清晏对自己的妹妹有意，其实她没有点破罢了。
莫雪欣这边给卓老施针，这次来的急并没有带草药。她让何清晏明日过来拿草药。何清晏送姐妹两人回去。
莫雪欣走在前面，她打趣着说：“我把时间留给你们，你们俩好好的相处。”姐姐颇为调皮的调侃自己的妹妹。
莫雪音被姐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她自己没有多想。可是姐姐总是有意无意的撮合两人，害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
“雪音，谢谢你！”何清晏语气诚挚的致谢。
莫雪音低着头摆弄手里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相互依偎在一起：“你应该谢姐姐，我只是陪她过来的。”
何清晏对走在前面莫雪欣说：“雪欣，谢谢你！”
莫雪欣扭头笑着说：“我不要，我要妹夫。”
“姐！”莫雪音闹了一个脸红。
莫雪欣不依不饶的说：“小妹，你脸红了！”
“姐，你在胡乱说，我就不理你了。”莫雪音警告道。
莫雪欣：“那我就不说了。”
何清晏觉得两姐妹关系要好，十分的羡慕。不仅感概道：“雪音，你们俩的关系真好！”
莫雪音问：“何大哥，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何清晏：“我是家中独子。”
莫雪音：“那你一定很孤独。”
何清晏语气有些落寞：“是啊，小时候都没有人跟我玩。”
莫雪音问：“何大哥，刚刚那个卓老是你的什么人？”
何清晏倒是没有回避：“卓老乃是祖父的至交好友，这次落难也是遭人迫害。卓老也是我的授业恩师，所以感情分比寻常。”
“这么说，你来莫家村生产大队也是为了卓老。”
何清晏：“没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卓老。”
见他如此的坦诚，莫雪音对这个冷傲的男人心里改观了不少，觉得他行事光明磊落，这样人适合深交。
莫雪音又问：“如果今日我不帮你，你会怎么做？”
何清晏：“我会冒险送卓老出去治病。”
停下脚步，莫雪音看着他说：“你就没有想到用你知道秘密威胁我吗？”何清晏可是知道莫雪音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何清晏毫不犹豫的说：“雪音，我永远不会那样做的。”
莫雪音心头一暖，觉得这个男人又颇有担当的样子。其实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何清晏守不住秘密检举揭发自己。
回家以后，姐妹两人躺在有些凉的火炕上，莫雪音说：“姐，你真的那么看好何清晏吗？”睡在旁边的姐姐没了动静。
不用看也知道，姐姐秒睡了。莫雪音着实羡慕姐姐这个神奇的能力，他翻来覆去折腾许久才睡下，第二天莫雪音是全家最后一个起床的，莫妈知道小女儿赖床便没有召唤她，醒来莫雪音就吃到了热腾腾的饭菜。
花卷，蛋花汤，辣白菜。还有咸鸡蛋，莫妈的咸鸡蛋可是一绝，里面有油不是很咸。大林小林穿着新作的棉衣，吃得欢快。两人小家伙已经开始走路了，大林已经会发出一些简单的话了。大嫂这几日都在屋内赶制雪欣的嫁衣。
因为下雪的关系去城里取相片的事情只能够延后了，大雪封山以后道路难走。何清晏是下午后来取药的。
莫妈询问谁病了，何清晏便推脱自己的一个知情朋友病了。莫妈便没有在多问什么。她还是信得过女儿的医术的，因为在大女儿针灸治疗下，她的老寒腿已经康复了。栓子将莫爸打好的家具搬回了自己修葺的新房，现在的栓子每天都挂着笑，那是幸福的笑，那是对生活有奔头的笑。
蛋蛋一本正经的跟莫妈说：“娘，开学我打算上三年级。”
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儿子，莫妈只当儿子说的梦话：“傻娃，那你得考试，通过了你才能够跳级。娃子你那么小，好好从一年级念得了。”
蛋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我就要上三年级，我还要念初中，我还要去市里念高中，我还要当工农兵大学生。”
越说越远了，莫妈只当小儿子做大梦，她只怕儿子健康的长大，从未想过那么长远。工农兵大学生想都不敢想。
莫雪音鼓劲道：“小弟，加油，姐姐看好你。”
蛋蛋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咱们老莫家最有出息的人。到时候你们都得为我自豪。”
那边揉面的莫雪欣忍不住吐槽道：“你可拉倒吧！蛋蛋你什么把你尿床的毛病改了，再谈你的人生理想吧！”
蛋蛋不服气的说：“那是以前的我，现在我可不会尿炕了。”
雪欣继续吐槽：“天呐，也不知道那位小公子，昨晚一注冲天，现在褥子还在炕头晾着呢！”
“坏姐姐。”说完蛋蛋不好意思的跑了。
惹得屋内大嫂田梅，陶翠红、莫雪音、莫雪欣哈哈大笑，谁叫那个贪吃的小家伙吃了那么多水果，他不尿炕谁尿炕。
莫妈：“今个咱们家包饺子，一会大家都动手。”
莫雪音：“知道了，娘。”
莫妈用沾了面粉的手指点了一下老姑娘的鼻头，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啊，包的饺子好丑，今个你可要多多的练习。”
有空间，莫家根本不担心吃不到新鲜的蔬菜。饺子馅有芹菜、韭菜、豆角、大罗卜、白菜、蘑菇。肉是最好的五花肉，这吃这方面莫家从未不会节省。莫妈受过苦，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们遭罪。
这边新煮好的水饺，蛋蛋小朋友熟门熟路去给将老太太送去，这是一份心意。这次还给二叔家也带去了一小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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