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帝的妹妹不愁嫁
夜惊尘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他那张蛊惑众生的清俊面庞望着司马珞舞，这双眼虽然是秦羽笙的眼，但美眸中饱含的炙热感情却是专属于司马珞舞的。秦羽笙永远都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夜惊尘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即使是互换了灵魂和身份，骨子里司马珞舞依然是司马珞舞，而秦羽笙也肯定还是秦羽笙。想到这里，他再次怅然失神。
====司马珞舞的分割线====
落花微雨的夜，秦羽笙将身浸泡在兰若宫水汽蔓延的香汤之中，一边享受着侍女给自己按摩肩膀，一边用手拨弄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绯红色海棠花瓣。成为桃夭公主这些日子以来，她才发现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这么惬意无忧。所有的事情都有人为她安排妥当，根本无须她再多费心思量。
所以秦羽笙一想到司马珞舞为了夜惊尘甘愿放弃这种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娇贵生活，心里就是无限的感慨万千。秦羽笙就很惊讶自己比司马珞舞还要年长一岁，为何却从来没有过情窦初开的时候。虽然她答应与司马珞舞互换灵魂也是为了夜惊尘，可她对夜惊尘的感情从来没有逾越兄妹之情的界限。在她的心里，夜惊尘就和秦羽笛一样都是她无可代替的兄长。而且她也深信没有任何感情再能超越她对他们二人的感情。
“公主，听说皇上待会儿要来兰若宫。”芳草掀开纱帐，探头进来，很恭敬地向秦羽笙禀报。她们两人相处多日，芳草对秦羽笙的态度一直都是这般，还是不能很亲近。不过秦羽笙身上没有司马珞舞的小孩心性，整个人都大气端雅许多，似乎她才是一个天生的公主。
最近的一段日子，司马泓澄和秦羽笙交谈略多，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皇妹对国事以及民生也很有自己的见解。而且舞技也越来越出众，把宫中那些善舞的妃嫔都比了下去。当然司马泓澄丝毫都没有怀疑过秦羽笙，他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皇妹经过夜惊尘一事后长大了，懂事了。不再是之前那个任性而为的小丫头。
知道司马泓澄要来，秦羽笙拨弄花瓣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她记得第一眼看到司马泓澄的时候，他脸上正带着温和宠爱的笑意，她恍然间竟将司马泓澄当成了秦羽笛，差点就喊出一声“哥”来。还好她及时想起自己的身份已是公主，应该称呼司马泓澄为“皇兄”才对。
司马泓澄并不是那种相貌极为出色的人，但他天生就带着一股和煦如春风的气质，一看就是一位爱民如子愿为国事操劳的仁君。秦羽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他谈起国事民生，可见他一直都胸怀天下。秦羽笙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司马泓澄对情事的追求，尤其是喜欢和男宠一起寻欢作乐。这个男人，真是叫她难以摸透。
沐浴更衣之后的秦羽笙身披坠有流苏的薄纱轻衣，绾起一头青丝，走到了雕花菱形铜镜面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秦羽笙很轻易就从司马珞舞的身上看到了真正的自己。她的眼神，她的媚态，没有人可以模仿。不过，相比起司马珞舞，她是擅于做戏的人，所以她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还能偶尔做出司马珞舞的那种天真烂漫小女儿姿态。
“珞舞。”司马泓澄故意不让人通传，偷偷来到秦羽笙身后轻唤她的名字，打算吓她一吓。可是他没有想到秦羽笙还未来得及换上宫装，身上的薄纱轻衣让她的身材纤毫毕现。
司马泓澄本想转头回避，但转念一想司马珞舞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应该坦然面对她，突然掉转头离开反倒是心中有鬼的表现。
“皇兄，你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就闯进来。”秦羽笙脸一红，慌忙拿起床头摆放的外衣披上。对她来说，司马泓澄可不是与她有亲缘关系的人。就是她在夜惊尘面前也从来没有如此穿着过。
司马泓澄摸了摸鼻子笑道：“珞舞，难怪你前一段会那般思慕夜惊尘，你真的是长大了。看来，朕是真要好好为你挑选一个驸马爷了。虽然母后和朕都舍不得你这小丫头。”
司马泓澄说完还走到秦羽笙身前，轻捏她的鼻子，语气是无限的宠溺和关爱。
“我不想嫁，我要留在皇兄和母后的身边。”秦羽笙连忙做出恋恋不舍的神情朝司马泓澄望去。她现在好不容易适应了宫中的生活，并且已经顺利笼络了几名太后身边的人给自己当眼线，如果一出嫁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秦羽笙不是不喜欢现在这种无忧无虑，高高在上的日子，但她也很清楚这世上有谁对自己更加重要。
“可是你也已经到了出阁之年，一直长留在宫中又像什么话。”司马泓澄嘴上这么说，可听到秦羽笙说不想嫁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一乐。自私一点的话，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妹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皇兄你难道不知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吗？我虽然是皇帝的妹妹，一样也不愁嫁。”如果可以，秦羽笙还真打算这辈子都不嫁人。反正，她也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幸运遇到命中注定与她相守一生的人。
司马泓澄立刻被秦羽笙的话逗笑了，他发出很好听的朗朗笑声，秦羽笙也忍不住掩嘴而笑。她发现自己在司马泓澄面前撒娇装傻什么的居然比在夜惊尘面前还要自然。这样也好，这样她的戏才能演得愈发逼真。
“好，朕的珞舞就该留在朕的身边。”司马泓澄情不自禁伸手搭上了秦羽笙的肩头，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这一在司马泓澄看来很是稀松平常的举动却让秦羽笙的一张俏脸再次无端泛起羞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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