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违人伦的感情
秦羽笙被芳草和其他几名侍女搀扶着回到兰若宫内，谭妈妈见状立时端上醒酒茶为秦羽笙解酒。
“公主，你根本就不胜酒力，又何必勉强自己呢？”芳草在旁望着面颊绯红的秦羽笙，却想到了司马珞舞曾经酒醉后娇憨可爱耍酒疯的模样。而秦羽笙却不会露出那些搞怪而又顽皮的表情。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性情到底还是千差万别。如今的公主虽然比以往得到更多盛赞，说她越来越识大体，懂规矩，但芳草总是忍不住会偷偷怀念曾经那个率性而为的桃夭公主司马珞舞。
“哥哥…哥哥…”秦羽笙迷迷糊糊之间脑海中浮现出秦羽笛的模样，便轻声叫唤起来。恰逢放心不下秦羽笙特来看望她的司马泓澄迈步走了进来。
“珞舞，朕在这里。”司马泓澄慌忙上前坐在秦羽笙床边，动情地握住了秦羽笙的纤纤柔夷。他只是奇怪秦羽笙为何不喊“皇兄”而是叫他“哥哥”。
秦羽笙把头靠在司马泓澄的胸前，完全以为自己就是在靠着秦羽笛，那份熟悉的感觉，温暖而又踏实。芳草和谭妈妈见状却心说不妙。人说酒后吐真言，秦羽笙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们几个人统统都要完蛋。
“皇上，时辰不早了，不如就让公主先歇息了吧。”谭妈妈率先站出来，她看得出司马泓澄此时很享受秦羽笙对他的依赖，她贸然打扰他们兄妹之间的共处时光肯定会让司马泓澄不快。但，总要有个人得罪他。
司马泓澄闻言果然脸色一沉，他心道谭妈妈也是宫里的老嬷嬷了，怎么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下人都应该适时退下，让他和司马珞舞兄妹两个自然共处才是。
此时醒酒茶渐渐有了效果，秦羽笙眼前的幻觉也消失不见，她发觉自己云鬓散乱正躺在司马泓澄怀里顿时整个人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
“皇…皇兄…我的头好痛，想歇息了。”秦羽笙扶着额角，秀眉微蹙。她的头还是很痛，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该赌气喝那么多酒。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了司马珞舞的小孩子脾气。不过，即使是司马珞舞的身体，她似乎还是照样能够跳出令人惊艳赞叹的舞蹈，身上的功夫也还在。
听秦羽笙这么一说，司马泓澄自然不会再勉强留下来，他又好言关心了秦羽笙几句，便起驾离开了兰若宫。
当司马泓澄走出兰若宫一段路之后，又忍不住回头探看，在他心头有异样的情愫在微微荡漾，但他必须将这逆伦的情愫强压下去。这样不为世人所容的感情绝对不可以让它放任自流。
夜惊尘闷闷不乐回到侯府，却发现司马珞舞居然独自一人也在月下起舞。司马珞舞其实和秦羽笙一样都很擅长跳舞。只是司马珞舞的舞蹈少了几分女性的柔美味道，更多显示出来的是少女本身的娇俏和活泼。
夜惊尘偷偷倚在凉亭的柱子后面欣赏着司马珞舞天然去雕饰的舞姿，在他眼前，司马珞舞的身影居然和秦羽笙完美重合在一起。
司马珞舞香汗如雨而下，待她一个回旋转身的时候，正巧就看到了已经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夜惊尘。
“你今天似乎兴致很好的样子。”夜惊尘说着还拍手鼓掌表达自己对司马珞舞舞技的赞赏。
“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份也是倾城侯府的舞姬，是你夜侯爷的舞姬，要是连舞都不会跳，岂不是要让别人看笑话。”司马珞舞看到夜惊尘就有好心情，一双明眸里满是晶晶亮的光芒在闪动着。
但夜惊尘的表情却始终保持着云淡风轻，他伸出手轻捋司马珞舞飘荡在胸前的青丝，然后放在鼻前轻嗅。这味道依旧是秦羽笙的味道，但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
司马珞舞在夜惊尘抬眸的那一刻，敏感捕捉到他眼中有寂寥和悲伤的情绪一闪而过。她知道夜惊尘肯定又在想念秦羽笙了，想念真正的秦羽笙。本来他还打算迎娶秦羽笙，让秦羽笙成为他的新娘。
而她，司马珞舞，却因为一己之私害夜惊尘失去了他最心爱的人，仅仅是秦羽笙这副躯壳根本不能满足他。
夜惊尘情绪低沉，司马珞舞也开心不起来。可是她就是那种从来都不会后悔自己选择的人。她还是愿意陪在他的身边，为他分担所有忧愁和痛苦。她并不奢求他能放下一切来爱她，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就已很好。
“夜惊尘，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司马珞舞轻轻将脑袋靠在夜惊尘的肩头，两手也扶住了他的臂膀。
“何苦呢？”夜惊尘没有推开司马珞舞，任凭她就这么依靠着自己。她现在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依靠了。
“苦不苦，我都愿一个人承受。”司马珞舞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夜惊尘心头狠狠一缩，不由自主张开臂弯将司马珞舞搂紧，他只有这么多温暖给司马珞舞，也只能给她这么多的温暖。
难得两人可以如此相依相偎的相处，司马珞舞分外珍惜，她真希望能将这一刻化为永恒。但是，从他们二人身旁的大树上却传来一声煞风景的口哨声。
“瞧这郎情妾意的，果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这声音夜惊尘和司马珞舞都很熟悉，不知那云狼山的山贼头子为何会在夜半时分出现在倾城侯府。他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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