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变质的兄妹情
夜惊尘没有忽视司马珞舞脸上的瞬息变化，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你就像现在这样好好呆在侯府里便是，若是感到无趣，就叫风战陪你。我没有什么承诺可以给你，在生活上也无法让你像在宫中那般生活安逸无忧，所以我更加不想让你为我这么一个性情冷漠的人作出任何的牺牲，当真不值得。”
“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觉得我是在牺牲，我是在付出我的爱…尽管你并不需要…”说到最后一句，司马珞舞的声音渐渐就低了下去。是啊，他根本不需要她一厢情愿的付出，或许在他心里，她的爱反而是一种无形的负担。
“你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精神不佳，还是好好歇着吧。”
就在夜惊尘起身欲离开的时候，司马珞舞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你若是想要真正的秦姑娘回来，你就去南疆找一个叫宁远的男人，他擅于巫蛊之术，应该能够把我和秦姑娘再换回去。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和秦姑娘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夜惊尘转头对着司马珞舞，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温软若风，司马珞舞呆呆看着，心里泛起略带甜意的阵阵酸涩。他的笑容这么美好，却不属于她，这是多么让人心痛和遗憾的事实。
而夜惊尘退出司马珞舞的房间之后，也是一样的心绪难宁，如今之计，就是要早日找到那个擅长巫蛊之术的宁远，把秦羽笙和司马珞舞换回来，让她们各归各位。不然再这样下去，他和司马珞舞都会很痛苦。尤其是司马珞舞，她舍弃了那么多，却终究得不到她最想要的。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
不过夜惊尘也有一个疑虑，他不知道秦羽笙是否会答应要换回来，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在享受过无上的尊崇荣耀之后，她还会甘心屈居人下，再当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舞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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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佛慈山上放飞纸鸢，但这次是顶着公主的身份，放飞的是这世上最大最好的纸鸢，身边又有日理万机的皇帝相陪，秦羽笙还是感觉颇为新鲜有趣，还有那么几分小小的得意。
司马泓澄这次带秦羽笙出来，两人以及身边的贴身侍从俱是民间人士的打扮，这样玩乐起来也自在很多。
看着秦羽笙开心放飞纸鸢的模样，司马泓澄也会想起两人小时候在一起嬉闹玩耍的情景。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何自己会突然对自己的妹妹动心，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猝不及防。之前，他对司马珞舞的爱明明就是手足之爱，是兄长对妹妹的情谊，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就变了质。
司马泓澄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总觉得自己仿佛是中了某种魔咒一般。
秦羽笙蓦然一回头，发现司马泓澄居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他方才好像还喜笑颜开对她说着话。不过秦羽笙也能理解司马泓澄作为皇帝，自然会有无穷无尽的烦心之事需要操心和顾虑。
而司马泓澄正好迎上秦羽笙的眼，心下又是一动，但他再次镇定自己莫名激荡的心神之后，便负手朝着山崖处走去。从这里俯瞰，佛慈山下的景色一览无余。年少的时候，身为太子的他还不懂什么是君临天下，现如今，他虽然真正得以君临天下，但内心却总是很空虚和迷茫。
直到他某日大肆隆重出街巡游的时候，他遇见了夜惊尘，在数千名围观百姓中，却唯有夜惊尘让他眼前一亮，过目难忘。那天乌云遮日，细雨纷飞，乱花飞舞渐欲迷人眼，司马泓澄的心却在一瞬间豁然开朗。
后来，司马泓澄自然是想方设法将夜惊尘接入宫中，让他成为自己身边的男宠。初时，夜惊尘对司马泓澄的态度比较冷淡，渐渐的，就热情了起来，但并不持久。或许就是夜惊尘这种忽热忽然，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才让司马泓澄这般欲罢不能。
可是，尽管司马泓澄对夜惊尘宠爱有加，但他始终能感觉到夜惊尘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放了真心下去。他纵然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法窥破夜惊尘内心的真实想法，这让他总是感到很懊恼，很沮丧。身为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他若是真正想要一个人的心却并非信手拈来那么容易。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皇兄感到困扰，我怎么看皇兄你似乎愁眉不展的样子。”
秦羽笙来到司马泓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一起朝佛慈山下望去。
“珞舞，你觉得朕是个好皇上吗？”
“皇兄勤政爱民，人人称道，自然是个好皇上。”秦羽笙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违心，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和相处，她可以很肯定司马泓澄确实是一名很有作为的仁君。有这样的君主治理国家，实属天下百姓之福。
司马泓澄听到秦羽笙的夸赞很是高兴，“珞舞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会拍皇兄的马屁了。”
“我说得都是实话，你不可别把我和那些只会逢迎阿谀的小人相提并论。”秦羽笙装作生气模样，语气微嗔。不过她这番姿态，在司马泓澄眼中是愈发的可爱撩人。
情不自禁之下，司马泓澄忽然就掀起覆盖在秦羽笙额前的发，然后轻轻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尽管这一吻只是非常轻柔的触碰，但在司马泓澄和秦羽笙心里投下的石子却可以激起千层浪花。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乎正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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