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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入v通知)


叶灵韵并不知道桌上的蛋糕是江逆买的。她和叶栀之吵完后,气得生了一天闷气,闷在房里打游戏,连晚饭都没有吃。

        最后肚子太饿,不得不出来觅食,正巧看到餐厅桌上摆着一块沙河蛋糕,也没多想,就坐那开吃了。

        叶灵韵其实是个隐藏的阿宅,不过她在家里要面子,一般只在学校宿舍才会暴露自己的属性。

        晚上十点,她想着佣人们都休息了,正厅不会有人,自己也懒得换衣服,穿着她的奶牛连体小睡衣就出来了,头上还戴着头戴式耳机,开了降噪,陶醉地听着广播剧里兄友弟恭的友情对话,沉浸式进食。

        可没想到,她正吃得兴起,广播剧也听得兴起,都没注意到叶栀之和江逆在楼上说话的动静,等她注意到时,叶栀之和江逆已经下了楼,她和江逆也对上了视线。

        叶灵韵僵在原地,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而此刻的叶栀之,还什么都不知道,轻车熟路走到餐桌前,坐在叶灵韵对面,脸上暗含一丝期待:“江逆,蛋糕呢?”

        叶灵韵和江逆同时沉默了。

        尤其是叶灵韵。

        叶栀之这句话给够了她信息量,她刚塞进嘴里的这块蛋糕,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江逆瞧了眼对面这位一脸窘态的叶家二小姐,眉梢轻扬:“大小姐,我才想起来,蛋糕被我落在了出租车上。如果大小姐不介意,我可以去给大小姐煮碗面。”

        叶栀之听到蛋糕被落下了,脸上有些失望,但肚子确实也饿了,勉强答应道:“好吧,不过你欠我一块蛋糕,记得下次补回来。”

        “好好好,”江逆的语气无奈又纵容,随后又看向对面一动不动降低存在感的叶灵韵,笑问:“二小姐需要再来一碗面吗?”

        叶灵韵尤其注意到他这句话里的“再”字,认定他在调侃自己,脸一横,双臂在胸前一环,拒绝道:“少对我献殷勤,我才不吃你煮的面。”

        叶栀之没想到对面竟然有人,而且还是白天刚吵完架的叶灵韵,她走过来时分明连呼吸声都没听见,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细想这些,马上换了副冷冰冰的表情:“江逆是我的管家,不需要对你献殷勤,我也不会让他给你煮面。”

        叶灵韵听到她这么护着这个管家,气得脸都黑了,甩下一句“我也不稀罕”,就气冲冲回了房间。

        两姐妹三句一小吵五句一大吵,关系不像是姐妹,更像是仇家。

        江逆轻轻摇头,略有无奈。

        十年时间,很多事都变化很大。

        高中时候,叶栀之除了在他耳边自夸跳舞,提得最多的,便是她疼爱的小妹妹。

        叶栀之提到妹妹时的骄傲神情,让江逆都心生了几分酸意,便故意逗她,妹妹长大以后会喜欢上别人,会嫁人离开她。

        小姑娘那时候急了,第一次跟他翻脸,说没人配得上她妹妹,她妹妹肯定也不愿意为了别人离开她,以后谁想追她妹妹,她就把那人给赶跑。

        话说得天真孩子气,那份情谊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江逆坐在叶栀之的对面,支着下巴,瞧着面前一言不发地吃面的人。

        叶栀之虽然看不见,但直觉很敏锐,她停下动作,直言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江逆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搭在桌上,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桌面,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语气慢悠悠的:“大小姐知道我想问什么。”

        叶栀之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轻拭嘴角,往后一靠,双臂环胸,语气冷淡:“我不知道。”

        这般傲然的模样,跟方才的叶灵韵几乎一模一样。

        江逆垂眸低笑,不再同她拐弯抹角:“大小姐很讨厌二小姐?”

        男人的询问是意料之外的直白,叶栀之皱了皱眉,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我说讨厌,你要帮我赶走她?”

        江逆笑笑:“我是大小姐的管家,大小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敢有异议。”

        “哼,”叶栀之冷哼,“平日里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

        “所以大小姐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叶栀之拒绝得干脆,又说道,“叶灵韵在这住不了几天,最多两天,她自己会走。”

        “这么确定?看来大小姐很讨厌二小姐了?”

        江逆状似无意地往叶灵韵离开的方向瞥去,拐角处,灯光在地面上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叶栀之脸上表情淡淡,分不清喜怒:“不是我讨厌她,是她讨厌我。”

        “是吗?”江逆没再看她,而是盯着拐角处的影子,意味不明道:“或许,你们该好好谈谈。”

        拐角处,一直躲着偷听的叶灵韵靠在墙上,低头盯着手机锁屏上那株盛放的栀子花,无声地抿平了唇。

        第二天一大早,叶栀之就被江逆的敲门声吵醒,说是要教她种菜。

        叶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对种菜自然没什么兴趣,不过提出来的人是江逆,她又有了那么点兴趣。

        然而当她走到前院时,却发现前院的人不只有她,还有叶灵韵。

        听到叶灵韵的声音时,叶栀之明显一愣,问江逆:“她也是你叫来种菜的?”

        江逆还没说什么,叶灵韵就先开口否认了:“我才不跟你们种菜,我来前院锻炼身体不行吗?”

        叶栀之冷嘲:“平时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今天七点就起来锻炼身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叶灵韵也丝毫不示弱:“你一个连菜叶子都不认识的人还妄想种菜呢,我怎么就不能早起锻炼了?”

        二人一对上,就针尖对麦芒,看得人满心无奈。

        叶栀之正要再怼回去,头顶却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力气不重,却打断了她的嘴炮蓄力。

        叶栀之捂着脑袋,冲那人不满道:“江逆,你打我干嘛?”

        “大小姐和二小姐再聊下去,真要日上三竿了。”江逆轻笑,语气懒洋洋的。

        叶栀之冷哼,嘟囔着抱怨:“明明是她非要跟我吵,你却只打我。”

        说完,又感觉头顶覆上了一只手,长指在她被敲的地方轻轻地揉了揉。

        “乖,不闹了。”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温柔柔的,像在哄闹别扭的小孩。

        叶栀之忽觉心里被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了几笔,心里直痒痒,脸也微微发热。

        她别开脸,若无其事地问:“今天要种什么菜?”

        “番茄。”

        江逆收回了手,如是说:“番茄结果率高,观赏性也不错,适合种在前院。”

        “番茄有什么观赏性,还没我的花好看。”叶灵韵看到刚刚那幕,早气得牙痒痒,此刻故意找茬,语气酸溜溜的。

        当然又是被叶栀之毫不客气地回怼:“番茄还能吃呢,你的花能吃吗?只能看,不能吃,种着有什么用?”

        “你——”叶灵韵被气得不行,口不择言,“你不喜欢,那是你没品味,赵姐姐都说我的花是最漂亮的。”

        赵希蓝之于叶栀之,就是不能提及的禁区。

        提及赵希蓝的人还是叶灵韵,这更是雷上加雷。

        叶栀之立刻沉下了脸,冷冷道:“你觉得赵希蓝好,那就去跟赵希蓝一起住,认赵希蓝当姐姐,别来我家膈应我。”

        “我来你家膈应你?”叶灵韵气极反笑,“我看你最膈应的是我打扰了你跟你这个新管家的二人世界吧?”

        “我真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为了他,你把我的花都拔了,你的亲妹妹,还比不上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吗?”

        叶灵韵将自己的怨气一股脑全说出来,声音里翻滚着怒气:“你知道我为什么种这些花吗?因为你喜欢,因为你说看到这些花心情就会变好!”

        “可是我现在看不见!”

        叶栀之声音陡然变大,像是积压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崩溃,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你总要提醒我用眼睛去看?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我是什么处境?无论你的花开得多漂亮,我只能靠回忆去想象,因为我瞎了,我再也看不见了!”

        叶灵韵楞在原地,望着她那双失去焦距的双眼,满脸惊愕。

        叶栀之说得对,她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她只是一昧地怀念以前,一昧地想着姐姐说过很喜欢她的花,却忽略了,喜欢花的姐姐如今再也没办法看到这些花的模样了。

        可是她……

        叶灵韵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任何辩解在此刻都无力,任何安慰在此刻都过于苍白。

        方才的愤怒此刻完全从她身上脱离,只剩一身落寞。

        她的眼睛渐渐红了。

        叶灵韵塌着肩膀,垂首沉默离去。

        叶栀之也瞬间没了方才的气势,颓丧地蹲在原地,将脸埋在双膝间。

        “二小姐刚刚哭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逆忽然开口,平静地叙述这件事。

        叶栀之依旧抱着膝盖,埋着脸,声音闷闷的:“该哭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江逆蹲在她身前,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轻声问:“那大小姐为什么不哭呢?”

        叶栀之终于抬起头,睁着那双漂亮却毫无神采的双眼,怔怔地反问:“哭?有什么用呢?”

        “我看不见花,看不见人,未来的几十年,我的记忆会慢慢模糊,渐渐忘记亲人的脸,我连你现在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哭了,我就能全部记住,就能看得见吗?”

        她牵出一抹牵强的笑,清晨阳光下,这抹笑容更显苍白惨淡。

        这一瞬间,江逆心里的某处像是被尖刺狠狠扎了一下。

        “哭解决不了问题,但它可以宣泄情绪。”江逆牵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将她紧握成拳的手一点点舒展开,“你想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不需要用眼睛。”

        叶栀之微愣,手被他牵着缓缓上抬,落在他的脸上。

        指腹下的皮肤捎着清晨的凉意,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光滑柔软。

        她的手被江逆抓着,教着她用指尖一寸一寸地去触摸。

        从微突的眉弓,到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再到温热柔软的薄唇。

        男人启唇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在她的指尖留下灼热的温度。

        “现在,知道我的模样了吗?”

        和叶栀之吵完之后,叶灵韵在外面游荡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回家。

        一进屋,便见到坐在楼下客厅里的江逆。

        男人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翘着长腿,单手撑着沙发的扶手,骨节分明的手支在颞侧,阖着双眼,似乎在小憩。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逸出一声懒倦的低叹,不紧不慢地看向门口的女生,含笑问:“回来了?”

        叶灵韵冷着脸:“你在等我?”

        江逆笑着否认:“是大小姐在等你,不过等得太晚了,我让她先回房休息,等你回来,我再去叫醒她。”

        “睡都睡了,还去叫醒她干什么?”叶灵韵语气嫌弃,“就你这情商,在叶栀之身边竟然能待这么久,全靠脸吧?”

        说完她又猛地想起叶栀之现在看不见,懊恼地皱起眉,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她这脑子,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江逆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忍俊不禁。

        叶灵韵以为他在嘲笑自己,没好气道:“笑什么笑,信不信我让我妈解雇你?”

        江逆表情未变,语气淡定:“我只听大小姐的。”

        叶灵韵冷哼:“小人得势。”

        其实在赵希蓝的生日宴上,她看到江逆和傅从扬似乎很熟悉的模样,她就开始怀疑江逆的身份。与傅从扬往来密切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和傅家有关系的人,一种是娱乐圈的人。

        叶灵韵查过江逆的简历,看上去似乎跟这两种情况都扯不上关系。

        但她依旧不安,她总觉得,江逆来到叶栀之身边当管家,是事先预谋,而且动机不纯。

        叶灵韵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你来这里当管家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想伤害叶栀之,我不会善罢甘休。”

        江逆眉梢轻挑,不咸不淡说:“二小姐多虑了,我来这里当管家,自然是为了一份高薪。”

        “最好是这样。”

        叶灵韵显然不信,说完便要回房,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叫呼唤。

        “江逆!”

        楼下二人同时一愣,叶灵韵回过神,下意识就往楼上跑,但另一个人比她动作更快,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

        “叶小姐,很抱歉,您的眼睛,以目前的技术恐怕无法医治。”

        “叶栀之,我给了当了十年的陪衬,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你瞎了眼,这不怪我。”

        “小叶,来这里的人想要看的,是一场完美的表演,不容许有任何失误,你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你给不了我完美的舞蹈,我也给不了你舞台。”

        叶栀之忽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四处全是镜子的迷宫,正当她惊喜于自己竟然能看见时,却看到每一面镜子里,都在上演着她曾经的狼狈。

        她看到自己瘫坐在医院里,无法接受即将失明的事实。又看到赵希蓝亲口告诉她,从未把她当做朋友。

        最后,是那场演出时,在上台前,她眼疾的秘密被赵希蓝告诉韩怀慕。

        向来高傲的她毫无形象地跪在那个男人身前,紧紧抓着他的腿,泪流满面哀求:“韩老师,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这支舞完美跳完,求求你,再给我最后这三分钟,求求你……”

        她知道眼疾这事被暴露之后,这将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舞台。

        彼时她视物已经模糊,一片泪水遮挡,让她难以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韩怀慕蹲下身,抬指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再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语气很温柔,以往她跳舞闹情绪时,他也是这么温柔,不厌其烦地安抚她,说小叶听话,再跳一遍。

        只是这次,他的话像锋利的刀刃,将她暴露给最信任之人的柔软皮肉残忍挑开:“小叶,放弃吧,我不能让你再跳下去。”

        “老师……”

        镜子之外,叶栀之紧紧闭上了眼睛,眼角滚下一滴热泪。

        她最尊重最仰慕的老师,亲口让她放弃跳舞。

        “要不是叶栀之烦了我好久,我真的不想来。”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年轻的女生,说话的语气十分烦躁。

        叶栀之闻声睁开眼,便看见她面前的镜子,忽然换了一幅画面。

        那是在她十六岁的生日宴上,她怀里抱着一堆生日礼物,准备去房间同她的好朋友们一起分享,却在门口听到她们的谈话

        “我也是,她不就是想让我们看着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吗?”

        “真无语,会跳点舞就真当自己是小公主了。”

        “栀之只是单纯了点,小公主脾气很正常。”

        “那是希蓝你脾气好,我看到叶栀之那个得意的样子就烦,平时还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虚伪得要死。”

        “就是就是,希蓝你跳舞也不差啊,你比她可谦虚多了。”

        ……

        那些人后来再说了什么,叶栀之并没有听完,也不想再听下去。她抱着怀里那些准备分享的生日礼物,沉默着离开。

        十六岁的生日宴,叶栀之被迫看清了很多事情。

        而带给她最后一击的,是那个少年的失约。

        生日第二天,恰好是周一,江逆死活不肯答应参加她的生日宴,但许诺会在周一这天早上,依旧在那个路口等她,送她一个生日礼物。

        可是周一这天,叶栀之并没有等到江逆。

        往日都是江逆站在路口等她,只有这天,江逆始终没有出现。

        此后,江逆再也没出现过。

        叶栀之那时才意识到,她和江逆的关系,好像只限于这条顺道去学校的路。

        没有联系方式,没有共同朋友,唯一的交集,是这条路。

        十六岁的叶栀之在这个路口等了很久,等到已经过了早课的时间,那时完全没有逃课概念的她,不得不背着书包独自一人往学校走,走了多久,就哭了多久。

        昨晚被朋友们在背后诋毁,她忍着没有哭,堆积了一晚上的委屈,在这个时候爆发。

        她一路哭着,一路唤着失约少年的名字,所有的委屈都想告诉他,所有的委屈都凝聚在这个名字里。

        “够了!不要再让我看了!”

        叶栀之崩溃地喊出声,周围的镜子仿佛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情绪波动,在这一刻尽数破碎。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像只受伤的小兽,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发着抖。

        “大小姐。”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叶栀之缓缓抬起头,看到身前站着的少年,瞳孔微缩。

        “江逆?”

        叶栀之呆呆地望着眼前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喃喃道出这个名字。

        此刻她已然分不清自己是在镜中还是在镜外。

        少年朝她伸出手,笑容如春风般温柔:“栀之。”

        叶栀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贪婪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

        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一定要在此刻将他的面容牢牢刻在心里,她不知道原因,只知道一定要这么做。

        少年又唤了一声,似乎在催促她。

        叶栀之缓缓伸出手,去抓住少年的手。

        却在即将牵住的一瞬间,眼前的少年忽然消失,所见的画面陷入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可也就在这个瞬间,她从梦中惊醒,分明抓住了一只温暖的手。

        “栀之!”

        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没有平日的漫不经心,而是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

        那只温暖的手此刻紧紧将她的手包裹着,掌心的暖意正真切地传递给她。

        叶栀之似乎并未完全清醒,她睁着无神的双眼,望着男人的方向,怔怔地问:

        “江逆,你那天为什么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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