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诡异的男孩
满地花荫上少女轻嗅花瓣,时而托腮……
这几日风姐姐和上官年为调查老庄主之死,每天早出晚归,就连江凌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日日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每天在这偌大的御灵山庄晃悠着。
糟糕!
他不会在使什么坏吧!
路菀青突然一个激灵,梦中的场景又开始在脑海中回播着。
阴冷潮湿的环境、破烂不堪的四肢,以及那双淡漠的眼睛…
心中好像压着一块石头,堵住呼吸般。
其实,他暂时也没干什么坏事……吧!
也不过就是…
害我掉下陷阱、拿我做垫背、想杀我吓唬我、拿我的衣服当抹布……
!!!
真是罪不可赦!
不行,不能让他搞破坏,我得去找他!
御灵山庄再大也是个山庄,应该不难找!路菀青这样想着收起手上的花朵顺手别至耳边。
行至一处湖泊。
路菀青被迫停下,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今天走过的第几个小湖了,这个御灵山庄真是比她所想象的要大的多,这一路上竟也没遇见一个仆人。
这里倒是要偏僻许多,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不知不觉逐渐稀少。
待她反应过来时。
已经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地面了,仿佛一瞬间的转变,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后退了几步,下定决心还是继续向前,在走过一个直角后,远处坐立着一方低矮的院子,与先前奢靡的景色格格不入。
近看房屋上方挂着一块残旧的牌匾,只是匾上的字已是模糊不清。
路菀青走近。
硕大的铁链将门框绕的严严实实,她停下侧耳倾听,突的里面急促拍打门框。
震的她连忙后退。
“你是谁?怎么被锁在里面?”
里面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一道沙哑沧桑的声音响起,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你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你不要怕,我们是来此调查老庄主之死,现下迷了路,不会伤害你的。”,路菀青思索着开口。
这御灵山庄居然有这样偏僻的地方,这个人又被锁在这里,或许是她一不小心撞上了隐藏剧情,万一是关键人物呢?
“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杀的!”
里面的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阵阵拍打着门框,锁链与木门的剧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咯吱咯吱。
路菀青注意到脚边有一道小门一样的缝隙,因门框的摇晃开开合合。
应当是方便仆人送饭而开的小窗口,待他平静一点,路菀青小心翼翼的蹲身,向外拉开木板,试探的开口,“你说的女人是谁?”
细眼望去,什么也没有……
里面的人像是反应过来,拍打的频率越来越慢……
直到对上一双眼睛……
“啊!”,她惊呼,想退后却忘了此时正在蹲着,脚被畔住,往后一倒。
熟悉的清香味,熟悉的衣角。
她仰头向上巡视,那人乌黑的长发扫过她的脸颊,微风拂过,有些痒…
一张常年带着笑意的脸倒映在眼中,心中大喜,路菀青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开心。
“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在找我?”,清冷带有磁性的声音。
见她愣住了,江凌恒带着戏谑般的浅笑,青丝随着弯腰轻扬,有趣似的用发丝逗弄着。
“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这般了吧!
路菀青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脸上那略带酥麻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脸颊已泛着氤红……
反应过来时,眼前的人早已离开,玉立在门边。
……美色误人啊!差点忘了正事。
“里面有人,他被锁在里面!”,她爬起向前一步说道。
江凌恒回首看向她,轻声一笑,纤长的手臂搂上她的腰,足尖轻点,便翻向那道院墙。
这才看清院子里面的人,竟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蓬头垢面。
只是细看那双眼睛,与他的外貌格格不入,看到她的眼神警惕中又有些奇怪。
这样的情境,让他再次想起梦中的江凌恒,但明显,梦中的场景要更加残酷。
“你说的人是圣女?”,江凌恒一把揪过男孩的衣领,笃定的语气说道,“她的武功不是御灵山庄老庄主的对手!”
“你是谁?”,男孩垫足艰难的说话,声音也不似孩童。
他细眯双眼没有说话,指节微微用力。
路菀青瞧着小孩被一把提起,于心不忍,一时情急抓住他的手背。
“你别这样吓唬他了。”
江凌恒看她举动,水墨丹青般的眼眸加深,嗤笑一声,甩开佛在他手上的如春笋般鲜嫩的纤手。
“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野狗罢了!”
“他不是野狗,”,你也不是。
最近几天日日被梦中场景所折磨,那奸佞的笑声,以及那一句又一句的野狗,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反驳他。
“一个孩子罢了,”
那深渊似的眼睛紧盯着她,察觉自己似乎有些反常。整理情绪,微微半蹲,柔声与那孩子说道,“你便回答他吧,我保证,我们不是坏人。”
不知是她的柔声起了作用,还是怕了江凌恒,那孩子嘶哑着喉咙说道。
“那个女人自然打不过,定是勾引了那个野男人!”,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起拳头,声音逐渐阴狠,与那张脸像是分节了一般,“那个千人骑的女人,总有一天……”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江凌恒不关心他的愤怒,冷冽的语气像刀一般割人。
“我……我没看清,他蒙着面!只是,那双眼睛如秃鹰一般锋利,其中右眼呈血红色!”
江凌恒研磨的手指顿住,剑眉抿紧,“果然是他……”
“你知道是谁干的?”,路菀青疑惑。
空气突然的安静,眼前的人像是没听到般,依旧低垂着思考。
小风拂过,江凌恒被一丝甜甜的花香拉回思绪。
随着香味望去,清秀绝俗的少女,在夕阳的照耀下灿然生光,金色的发丝上只别了一朵小花。
迟疑下后,他慢慢走近,摘下花朵,低首嗅探,敛下温和指尖细细摩挲着。
片刻,好好的花骨朵已是残碎不堪,花汁缓缓流过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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